儀式‧自然‧波米叔叔
今年雲門舞集的秋季公演推出了新的作品「屋漏痕」,並在首演前一週再度重現了16年前的舞碼「流浪者之歌」,從來不看現代舞的我,因為開車時聽愛樂電台被催了眠,竟然兩齣舞都買票去看了。
雖然我對現代舞真的是一點兒研究也沒有,但既然大師林懷民都說了,希望每個人看了出去都有自己的感觸,所以我還是想簡略地說一說我的體會。
對我來說,「流浪者之歌」的內容是關於人,講生命中劫難與苦痛的歷練。所有舞者都從舞台左後方(觀眾的右方)出現,以彼此同步或重複的動作,緩緩地、艱困地、近乎掙扎扭曲地,向右方伸展而去,而就在舞台的最右緣,站著一個僧人,黃金色的稻米如細細流瀑般灌向他的頭與肩,他一動也不動,像是個穩定而宛如永恆的歸宿,他的存在,使得其他那些揮撒著稻米、翻滾於稻米、緊抓著器物皿具的舞者,更像是在進行著生命中不得不然的動態儀式一般(生老病死也像是一種不變的儀式),反覆地、緩步地向著終點而去。
「屋漏痕」則是關於自然,只穿著白色薄紗褲裙的舞者,在全然雪白的傾斜舞台上跳動,每個人都自顧自地舞著,有時像是對立,有時像是呼應,卻似乎完全沒有要追求一致性與諧調性美感的動機,然後慢慢地,舞台表面上水墨般濃淡不一的黑影渲染過來,與舞者扭動的影子、隨意飛舞的紗裙,交錯成流動的光景。舞者的白裙像是水,台上滲透暈開的暗色,就是如筆墨揮灑的屋漏痕(典故請參照雲門網站);舞者的白裙像是雲,台上飄搖起伏的潑墨,變成了變幻莫測的雲影;舞者的白裙像是生命的記憶,台上錯落交織的陰影是創作的線條...藝術師法自然,時間成為了意義的關鍵,可以是飛鳥驚蛇的一瞬之間,也可以是水痕漏光的悠緩推移。
《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Loong Boonmee raleuk chat
泰國導演阿比查邦韋拉斯塔古2010年獲得坎城金棕櫚獎的作品《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對我來說,就像是這兩齣舞作:關於人與天地、關於儀式與自然的奇妙融合。
儀式,藉由反複而定律式的規則,人類得以在依時依地而行的制約動作中,找到自我的定位、存在的重量、文明的意義,是脫離原始的關鍵手段。
相反地,自然則是沒有絕對性、沒有必然性的,所有人類所追求的完美詮釋與因果邏輯,在這裡並不適用,物種的疆界、慾望的藩籬、存在的定義,全都變得模糊虛無了。
阿比查邦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中,又回到了他所著迷的叢林野地,再度盡情地穿梭在儀式與自然這兩者之間,呈現出一種高度原創又帶有神秘感與多重解讀性的曖昧氛圍。
影片從一頭水牛脫逃鑽入叢林開始,隨後主人找到了牠,又將牠牽回農地,鏡頭一轉,我們回過頭又看到了叢林裡,那猿靈直視自己的血紅雙眼,阿比查邦在這場短短的序幕裡,開宗明義地揭現了文明儀式與野性自然間的詭奇拉扯,也挑戰著觀眾們的線性邏輯思考。接著,我們隨著一對母子般的男女,搭上了寮國外勞的車,來到了波米叔叔在山間林地的小屋與農場,然後,一連串離奇難解的事情開始發生。
阿比查邦非常著迷於現代醫療,特別是那些高度科學精密儀式化的動作,這剛好又和他所鐘情的叢林原始,形成巨大的反差,在片中,我們可以看到罹患慢性腎衰竭的波米叔叔,先後兩次接受旁人協助,執行腹膜透析治療的過程,那小心翼翼、制式精準的步驟,正宛如一種維繫生命的儀式,努力對抗著自然衰敗的宿命。而相對於這科學理性的段落,隨後出現的鬼魂與猿靈就顯得完全跳Tone,洩露出令人難以想像的人獸靈共存境界,也讓原本安靜閒適的晚餐,變成了充滿回憶與怪異的家庭聚會,更戳破了我們所認知的寫實基調。
阿比查邦的撩撥更不只於此,在叢林中,似乎一切狹隘僵硬的界線都是可以被鬆動的。沒一會兒,他又將情節脫軌般地拉到古裝劇中,描繪著出嫁公主與抬轎壯漢間的難言情愫,而原本呈現的只不過是通俗劇般人類禮教認知裡,身份與容貌上難以跨越的階級差異,卻又隨即一轉,冒出了一條會說話的土虱,當場把先前口述情節中所暗示、(人與猿靈間)殊途詭異的人獸交配,活生生就在銀幕上搬演起來。
導演並不強加解釋,純粹透過山光水色林影蟲鳴,去展現宇宙間的無盡深邃與無限可能,讓觀眾自由地聯想。而到了最後,更在集體的恍惚與片段的印象中,波米叔叔彷彿奉獻般地,讓維繫生命的泉水,重新地流回大地,既像是一種儀式,也像是歸返自然,達到人天合一的神妙之境。
有趣的是,阿比查邦還沒有就此收手,又更進一步地去挑釁觀眾。
在波米叔叔的葬禮儀式後,當初曾去照顧他的年輕男子,這時已剃了度當僧人,逃離了寺院跑去找當初一起進入叢林、探訪波米的阿姨。旅館裡,兩人神奇又莫名地分了身,一組留在那兒盯著電視看,另一組則跑到放著流行音樂的咖啡廳裡吃東西去了。鏡頭刻意強調了兩人的凝視狀態,在旅館裡的電視裡,似乎正播放著醫療人員對抗新流感H1N1病毒的報導,而在咖啡廳裡,他們則彷彿看到了某個在叢林中似曾相識的人(我實在分不太出泰國人的長相,我覺得那個男人長得像是古裝故事裡抬轎的男人)...影像就在和全片幾乎完全不搭輒的泰國流行樂中淡出(整部片都沒有配樂直到這一刻)。
什麼意思?我得承認看完時,我也愣在那兒了。
或許可以說,是原始森林中的魔幻經歷,讓他們在生老病死的生命起滅中(2009年近乎末日預言般的流感病毒),進化出了超脫俗世之道;或許也可以說,在無限的自然之中,存在的概念已經可以撕裂單一的理解,而開放出更多理性範疇之外的可能;或許還可以說...
退一步來看,阿比查邦的電影,本身就像是一種他個人私密宗教的儀式,既帶有紀錄寫實的色彩,捕捉所有他熱切凝視與深深著迷的一切,卻又從其中讓想像力狂放不羈地恣意延伸,擴展出令人目炫迷惑的龐大多樣神秘色彩,可供觀眾任意擷取、盡情聯想,不再受傳統電影語言的拘束框限,更接近於自然...
關於這部電影,似乎有太多可供解讀與想像的空間,在IMDB上連結到這個奇妙的部落格,裡面有非常多導演本身精微奧妙的想法(比許多粗糙的專訪深入許多),還有很多名家提供的多種角度看法,是會讓喜歡這部電影的影迷收穫良多的文章:關於波米叔叔的網站。
(全文完)
顧爾德請聽巴哈 快去買!!!非常特別的觸鍵 我說不上來 但是是最具說服力的一個巴哈 他的貝多芬到不是太經典耶 我還是深深喜愛布蘭德爾 不論是音色還是樂句處理 其實在學習的過程當中 你找出越多譜上的記號越有可能聽出音樂家的一些想法(他們也是根據譜上而來的 只是他發現的比你多 你會讚嘆他怎麼找到的)
舒伯特長笛變奏曲 去聽一下吧 之前鋼琴伴奏彈過 蠻好聽的 聖桑 熱情快版 給大提琴和樂團(可能是鋼琴改編) 也不錯聽
之前要說的事情是這樣 我大略講:
我同學在高中交了一個男朋友 沒畢業就有性關係 後來分手之後 男生竟然直接要求女生繼續只有關係沒有愛的日子 女生答應了(因為她愛他 一直覺的可以挽回什麼)可是男生對他不大關心 就只有發洩才想到他 後來有一次女生不肯 他竟然來硬的 女生才徹底死心 他來大學之後 又交一個男友 認識兩週就有關係 而且這男生幾乎不大保護女生(不戴保險套) 女生都會怕懷孕 而且後來兩個一起住 一起翹課 很多好的事情 把名聲搞差 一直替他不值得 覺得他傻
我們班有一個男生 大學讀三所 來輔大就一直被傳跟班上不少女生有一夜情 或跟特種行業女生有關係(據說是嫖客的關係 可信度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我又沒看到現場!) 他跟A剛開始只是曖昧 後來A去男生家 有發生關係 但是後來男生變了人一樣 不大尊重他 A就覺得自己很廉價 很傻 但是男生叫他去看球賽 他有去(但男生不大理他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耶 我知道A跟男生每天都會見面 因為同系 我知道很傷A 畢竟女生跟一個男生發生關係 就是有些認定你(正常女生 不是玩咖) 或許 感情還是要兩個巴掌的 願不得誰
就你來說三十幾歲會想定下來嗎? 有固定的伴侶或結婚?
顧爾德的巴哈我在N年前看過電影《顧爾德的32個極短篇》後有買了幾張,不過我對巴哈好像還是有點距離,所以也沒有很投入地聽,前些時候則也因為便宜也買了顧爾德的「郭德堡變奏曲」50及80年代兩版本盒裝,拿來和普萊亞的對照聽聽,還挺有趣的。最近比較常在聽的是普萊亞的新錄音「布拉姆斯的韓德爾變奏曲和間奏曲」,真是非常迷人(《我為琴狂》片中那張神品錄音:艾瑪爾的「賦格的藝術」現在一直在找,恐怕短期內都找不到吧)。
關於兩性感情方面的想法我有一大串的話可以說,不過反正都是些讓人聽了會不舒服的話(實在不應該這麼早讀【戀人絮語】的),恐怕說了也沒什麼正面的好處。至於我個人的感情方面,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在公開場合暴露隱私(雖然這個新聞台並沒有很多人看),只能說目前感情狀態穩定,至於結婚到現在還精神沒去考慮! 2010-12-13 15:4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