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16 21:31:47OHIYAO

《忘情書》 致S:我們都要努力

嗨!S,

首先,先恭喜妳,恭喜妳找到了妳的歸宿!

其實,並不大明白為什麼妳會特地來信向我道歉。
一切都過去了,不是?
更何況,情感的事我們都清楚,不是對與錯那麼簡單的二分法,
那就更無需要所謂的對不起了。
我從來沒有喜歡上錯的人,妳也未曾做出錯誤的抉擇。
我們都必須這樣的自圓其說,因為我們還都有好長的人生等在前頭。

確實,兩年前的那段日子,於我而言,是太難受的經驗。或許,
那是生命中最消沈的一段,就算是現在此時此刻,我也不知是否
已走出當時的陰影,尋回最初的自己,可是,我一直這麼努力著。

妳真的不需提起、也不該提起,特別是,這,個,當,下。
這舉動猶如是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釋放出一些不該釋放的...
也好像是開啟蒲島太郎的龍宮寶盒,回溯已經塵封的過去 ...
令我倉皇失措,也一夜白頭。

我並不是說那些,我們之間未曾存在的那些,是全然的苦澀與哀淒。
至少,今日的我很慶幸有過那麼一段,他人眼中平凡無奇,我心底卻
彌足珍貴的情感。很慶幸曾經守候、等待、付出與失落,雖然那時真
的很痛。可是,今日的我,能夠的話仍舊願意承擔願意享受那樣的痛楚。
因為,唯有這種情感所帶來的快樂或者悲傷,才能感受到靈魂的重量;
我無可救藥地這樣以為。

所有的情感都過去了,我真的這樣相信,也逼自己這麼相信著,因此
,才天真的以為,情人不成依舊還能是朋友,而我也真的這麼去做。
所以,那一次和H和W和妳和他在師大見面,我才能以一種不痛
不癢的姿態出現。然後,不再想妳,不再觸碰有關妳的記憶,所以,
本來以為我們都還會是朋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妳在那次見面後,
是否也這麼認為?

可是,很明顯的,我們都失敗了!

我必須承認,當L告訴我妳即將結婚的消息時,心底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隱隱地傳來輕微的崩裂聲。妳也必須承認,之所以避開我,讓朋友們傳遞
這個消息,以及來了這樣的信,是在心底深處角落還偷偷埋著愧疚與歉意。
這些情緒,普通朋友之間不該有也不會有。

那我們怎麼辦?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一那年去爬七彩湖,歸途與妳並肩同行那段長長的山路,是我最愉快的旅程,雖然一路上我大多沈默,只因當時能陪妳走一段路就已滿足,也多希望那是條沒有盡頭的路。

我只知道,大三上學期那堂的課,當我從教室後排,癡看著坐在窗邊的妳,陽光從窗外的相思林篩落,妳逆光的側臉,從額頭、鼻尖、雙唇直到下巴,勾勒出的美好線條彷彿發著聖潔的光,那是我一生中難忘的一幕。

畢竟只存於記憶,畢竟只是生命中的吉光片羽、或者妳認為浮光掠影也可。因為,我之前提過了,重要的是,這個當下。過去的已過去,雖然昨日是今日的累積,可是明日的陽光不會蒸散今朝的晨露。那剔透的晶瑩,只存在那片刻,瞬即消逝!

是的!我們必定還會相見。所以,我會努力,努力帶著微笑向妳問好輕聲交談,一如其他的朋友,一如我過去所做的。而我也會努力,努力過著我想要的生活,努力尋找我的幸福。
S,妳也要努力,努力讓家人平安喜樂,努力讓自己幸福。

最後,以朋友的身份,誠摯地祝福妳,恭喜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