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
我的眼睛模糊的
如果有一天
我的肢體虛弱的
如果有一天
我的皺紋爬滿臉
如果有一天
我的腦袋不靈了
如果有一天
我的白髮都出現

我會不會像那個阿伯一樣
杵著柺杖站在車站旁邊
眼睛看不清車牌
嘴巴問不到終點
身旁沒有一個誰
感嘆著以前的以前呢

如果有一天
會不會有人當我的眼
如果有一天
有沒有人可以撐著我走
如果有一天
會不會有人說我的皺紋好
如果有一天
有沒有人當我的腦子解煩惱
如果有一天
會不會有人覺得我的頭髮特別

我能不能改變一成不變
手裡牽著所謂的家人
眼前只有安全範圍
嘴角揚著一絲笑臉
身畔不會是沒有人
笑談著等會兒的等會

如果有一天
只是如果的那一天
沒有誰的那一天
有誰的那一天
我不會想像那個阿伯一樣
獨自在站牌邊
感嘆那從前的從前

050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