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07 00:42:37好大的樹

認真。

任何事情都不應該過度。問題是對誰而言過度?下定義永遠是一個令我極度困擾的問題...何況定義並不一定操在我手。

於是我遍尋能夠用以定義的句子,任何能擺脫時間的虛無空間的遼遠的句子,曾經與混沌共存,然而形體精魂至今未曾散離的,語言、符號、詩、臺詞、嘆息、哽咽、大笑...是的,大笑是最理想的,神經質的無休止的大笑。

我終究迷失於這一切之中,你認為你搜尋到了一切的我,卻未發現我將許多不相干的自己拆散隱匿在連自己都無以尋回的角落。而我啊,死命的搜尋著你的聲音、影子、靈魂的碎片、在任何地方留下的腳印或指紋,卻不能對找到的任何一切抱持信心...

是啊,我從不承認自己的脆弱,除了認真的時候之外。

傍晚 70

我或許受了傷---雖然未流血---
沿著你生命中的一道光芒前行。
在叢林之中,水擋住了我的去路,
連天空一起掉落的雨水。

然後我觸摸到那顆隨雨落下的心:
我知道那是你的眼睛,它穿透我,
進入我的憂傷的遼闊腹地。
只聽見影子竊竊私語:
它是誰?它是誰?然而它沒有名字,
叢林中顫動的樹葉或
烏黑的水,不言不語,在小徑上:

因此,愛人啊,我知道我受傷了,
在那兒無人說話,除了陰影,
漂泊的夜,雨水的吻。

聶魯達,愛的一百首十四行詩,九歌
陳黎/張芬齡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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