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Swan Lake）作品20 是柴可夫斯基3大芭蕾音樂中最有名的一部，也是所有芭蕾音樂中最有名的一部。「天鵝湖」以前的芭蕾音樂，是把既有的舞曲移用到舞劇的各場景，湊合而成，因此各場景的音樂沒有緊密的連結在一起；到這部作品，音樂才有故事的一貫性與交響樂的架構，因而具有了高度的藝術性。

其題材取自中世紀的德國作家穆賽烏斯（Johann Karl August Musaus 1735-1787）所寫童話「被奪去的面紗」，於1875年受莫斯科大劇院之託譜寫，次年完成。

 

故事的背景是德國。於1877年3月4日由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首演。這柴可夫斯基第1部芭蕾音樂，在首演時，舞者、指揮都不如理想，因此成績不佳，可以說是失敗。此後這作品一直埋沒在作曲家的書房中，直到普帝巴（Marius Petipa）與其弟子伊瓦諾夫（Lev Ivanov）加以整理重編後，於作曲家去世後兩年的1895年1月15日由俄羅斯聖彼得堡馬林斯基劇院芭蕾舞團重演而獲得成功，現在已有名得一提到芭蕾就令人想到此劇，幾乎成為芭蕾舞劇的代名詞。

 

1895年重新上演以來，有許多演出家編造各式各樣的版本，但大多是以普帝巴-伊瓦諾夫版本為基礎改訂者，而故事，上場人物、樂曲次序等等，有些版本跟別的很不一樣。不過有一大群天鵝上場的第2幕，普帝巴-伊瓦諾夫版有很大的影響力，以致許多版本都直接使用普帝巴-伊瓦諾夫版的舞步。

劇中有白天鵝歐蒂特與黑天鵝歐蒂爾兩個角色，通常由同一位女舞蹈家兼角，而要把這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角色表現出來，對舞蹈家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在第3幕還有32次旋轉（黑天鵝的雙人舞）的超難度技巧舞步。

普帝巴-伊瓦諾夫版首演時，馬林斯基芭蕾舞團（基洛夫芭蕾舞團）的首席女舞蹈家琵耶麗娜‧烈娜妮兼飾黑白天鵝而獲得好評之後，這種作法就成為慣例。

版本不一樣就有許多不一樣已如上述，但可大別為兩類。一類是王子與歐蒂特雙雙死亡的悲劇結尾。另一類是歐蒂特的魔咒解除，然後與王子過幸福的生活。初版與普帝巴-伊瓦諾夫版都以悲劇結束，兩人升天。以喜劇結束的是1937年的麥賽列爾（ Asaf Messerer）版，此版以蘇聯為中心流傳。

全劇由「序奏」與四幕構成，但分幕的方式也有幾種。有的版本只有三幕，但第一幕有第一景與第二景，「序奏」併入第一景。本文以初版做為基礎敘述。

 

序奏（Introduction: Moderato assai, Allegro non troppo）

公主歐蒂特在花園賞花時，魔鬼羅得巴耳特出現，一瞬間把歐蒂特變成白天鵝。在舞台上，這場中了魔咒而變為天鵝的戲，以更換舞衣表示。天鵝的舞衣是向外展開的短裙。舞者要表現變成天鵝的公主，手臂必須像天鵝飛行時的翅膀一樣，隨時舞動。

本文原記載影片網址均已失聯，請改閱下列網址的全劇影片。2016/11/21補記
（The Kirov Ballet）https://youtu.be/9rJoB7y6Ncs  
（ROBERTO BOLLE and Svetlana Zakharova） https://youtu.be/UHbM58HMXZ4

 
第1幕 在王宮前院
(Rudolf Nureyev, Margot Fonteyn, John Lanchbery.指揮 Wiener Staatsopernballett ， Wiener Symphoniker) 
https://youtu.be/-Lb4_wdF7HM       2016/12/2補記

第1曲 情景（Scene: Allegro giusto）：
https://youtu.be/vqtDuALi-X0  （序曲～第2曲）2016/11/21補記

今天是王子齊可非21歲生日，城堡前院有許多王子的朋友聚集在一起跳舞慶祝。穿黑袍的教師也穿梭在人群中招呼，不久王子到場，跟群眾打招呼之後，大家舉杯慶賀。

第2曲 圓舞曲（Waltz: Tempo di valse）：
https://youtu.be/uPkY3n1ey6I  2016/11/21補記

第3曲 情景（Scene: Allegro moderato)

這時王子的母后蒞臨，送王子一把弓箭做為生日賀禮，並吩咐王子在明天的慶祝舞會中，要選王妃。其實王子不想那麼早結婚，這時聽到母親的吩咐，有點悶悶不樂。

第4曲 三人舞（ Pas de trois）
https://youtu.be/iEKkqOiRHxg 2016/11/21補記

王子的三個朋友跳三人舞替王子解悶。

I. 持續的行板（Andante sostenuto）三個朋友
II. 獨舞（Variation）女友
III. 獨舞（Variation）男友
IV. 獨舞（Variation）女友
V. 尾聲（Coda）三個朋友

第5曲 情景舞蹈（Pas d’action: Andantino quasi moderato – Allegro）
https://youtu.be/VyazgRT4odE （第5，6曲） 2016/11/21補記
王子與朋友們跳舞，但男女朋友均能成對，獨王子孤單。

第6曲 終曲，情景（Finale: Sujet, Andante）
寂寞的王子請教老師該如何排遣，老師告訴他帶弓箭到森林裡狩獵。

於是王子與幾個朋友走進有天鵝居住的森林裡。


在YouTube上可找到的另一全劇版本，是由聖彼得堡基洛夫芭蕾舞團表演，也說是依據普帝巴-伊瓦諾夫版演出，但與美國芭蕾舞團的演出有很大差異。Yelena Yevteyeva飾演歐蒂特與歐蒂爾，John Markovsky飾演王子齊可非。W. Fedotov指揮聖彼得堡音樂學院管弦樂團伴奏。這版本還留有「乾杯之舞」。

 

  
第2幕 平靜的湖畔
(Rudolf Nureyev, Margot Fonteyn, John Lanchbery.指揮 Wiener Staatsopernballett ， Wiener Symphoniker)     
 https://youtu.be/fghta46Fcyk     2016/12/2補記

第7曲 情景（Scene: Moderato）
這段音樂是本劇中最有名的音樂。第2幕一開始在豎琴的伴奏上，由雙簧管奏出的哀怨旋律代表天鵝。

王子追逐一隻天鵝走入森林，他的朋友帶來弓箭。王子不願射傷天鵝，他的朋友卻硬把弓箭塞給他，要他去射天鵝。王子乃深入森林中。

第8曲 情景（Scene: Allegro moderato, Moderato, Allegro vivo）
王子來到魔鬼城堡前，魔鬼看到他。王子看到特別漂亮的天鵝，準備射她，這隻頭戴皇冠的天鵝卻飛下來。

這隻天鵝飛下來看到弓箭後懼怕，王子趕緊把弓箭放下，而欲抓天鵝。天鵝一再躲避，然而最後仍被抓住。這時月光射入，這隻天鵝忽然變回原來美麗的歐蒂特公主。她告訴王子，她原來是一位公主，只是被魔鬼下咒，白天變成天鵝，只有月夜才能夠變回人形。王子一聽趕緊行禮。這些情節都要以芭蕾的舞步與手勢表達出來。

公主還告訴他，要解除魔咒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要一個從沒愛過別的女孩的男士，對她發誓永遠愛她。王子已愛上美麗的歐蒂特公主，乃要他出席明晚的舞會，他要選她為王妃。

這時魔鬼出現，要帶走公主，王子拿起弓箭要射殺魔鬼，公主急忙阻止，因為射殺魔鬼魔咒就永遠解不開了。魔鬼帶走公主，王子緊跟著他們。

 

第9曲 情景（Scene: Allegro, Moderato assai quasi andante）

王子追天鵝來到湖畔，卻看到一群天鵝在湖中，他拿起弓箭要射天鵝，戴皇冠的天鵝趕快來阻止他，說這些天鵝都是被下魔咒變為天鵝的女孩子，請王子不要射傷她們。

第10曲 天鵝之舞（Dances of the Swans）
在月光下，少女們變回人形，在湖畔跳舞。

I. 圓舞曲速度（Tempo di valse）天鵝們
II. 很慢的中板（Moderato assai）王子、公主、天鵝們
在豎琴的序奏中，王子尋找公主。公主隨豎琴的下行滑奏飛下來。獨奏小提琴奏出主旋律。這段是王子與公主情意綿綿的對話。

 

 

 
III. 小天鵝之舞，中庸的快板（Allegro moderato）四隻小天鵝
IV. 圓舞曲速度（Tempo di valse）兩隻天鵝
V. 情景舞蹈（Pas d’action: Andante, Andante non troppo, Allegro）公主
VI. 尾聲（Coda: Allegro vivo）天鵝們、公主

第11曲 情景（Scene: Moderato）
早晨來臨，少女們又變回天鵝，離開湖畔飛入森林。王子與公主難分難捨，但還是不敵魔咒，公主又化為天鵝飛入森林。

 

 

第3幕 王宮的舞會
(Rudolf Nureyev, Margot Fonteyn, John Lanchbery.指揮 Wiener Staatsopernballett ， Wiener Symphoniker)
 https://youtu.be/SUwRehnpLgA       2016/12/2補記

第12曲 情景（Scene: March – Allegro giusto）
次晚，王宮舉行慶祝王子成人的舞會，王子需要在舞會裡，從參加舞會的各國公主佳麗中選定王妃。母后、各國公主佳麗、臣民等人陸續進場。

各國公主各帶領該國的舞群依序上場：
第13曲 匈牙利舞（Hungarian Dance: Czardas – Moderato assai, Allegro moderato, Vivace)

第14曲 西班牙舞（ Spanish Dance: Allegro non troppo (Tempo di bolero)）

第15曲 拿波里舞（ Neopolitan/Venetian Dance: Allegro moderato, Andantino quasi moderato, (Presto trumpet solo)）

第16曲 馬厝卡舞（Mazurka: Tempo di mazurka）

第17曲 公主們上場，圓舞曲（Entrance of the Guests and Waltz: Allegro, Tempo di valse）

母后請各國公主出場跳舞，王子在公主們中尋找天鵝公主不得，因而悶悶不樂。

 

 

 
第18曲 情景（Scene: Allegro, Allegro giusto）

母后要王子一定要在這些公主當中，選出一位王妃。王子無奈，又看了一次公主們，但就是找不到他所思念的天鵝公主。正當他向母后說明他要的天鵝公主時喇叭高響，有位貴族帶一位公主報到。原來魔鬼羅得巴耳特喬裝成貴族，帶著他女兒歐蒂爾來參加舞會，歐蒂爾也化成天鵝模樣，而且使用魔咒變得很像歐蒂特，只是她是隻黑天鵝。音樂以快板奏出天鵝的主題。王子雖然有點迷惑，但馬上給黑天鵝吸引。

第19曲 魔鬼與各國公主的跳舞

羅得巴耳特邀請母后下來，然後與各國的公主跳舞。

 
第20曲 黑天鵝之雙人舞（Black Swan Pas de Deux）
黑天鵝與王子之舞
I. 序曲（Intrada or Entree）黑天鵝與王子

II. 獨舞（Variation 1）王子

III. 獨舞（Variation 2）黑天鵝

IV. 尾聲（Coda）黑天鵝與王子

在這裡會出現有名的黑天鵝的32次回轉。對女舞蹈家而言，是表現其技術的高潮地方。

第21曲 情景（Scene: Allegro, Allegro vivo）

王子稟告母后說，這位公主就是他所尋求的那一位。母后允許王子向黑天鵝求婚，王子稟告帶黑天鵝來的貴族，並向黑天鵝求婚。魔鬼達到破壞王子對白天鵝誓言的目的，乃指出在天空上痛苦絕望的白天鵝，並現出原形大笑而去。王子知道受騙，以致破壞誓言，傷心崩潰，母后暈厥。

 

 

 
第4幕 同第2幕之湖畔
(Rudolf Nureyev, Margot Fonteyn, John Lanchbery.指揮 Wiener Staatsopernballett ， Wiener Symphoniker)  
 https://youtu.be/JC09PSx7po0       2016/12/2補記

第22曲 序曲（Entr’acte）
原來平靜的湖畔電光閃閃，失望的天鵝們張皇失措。知道受騙的王子，急急忙忙跌跌撞撞趕到湖畔。悲傷的天鵝們都不理他。他到處找天鵝公主，最後天鵝公主從高處飛下來。
歐蒂特感傷被背叛的愛的誓言，王子請她原諒他。

第23曲 情景與終曲（Scene & finale）
正當王子與天鵝公主纏綿不離時魔鬼出現，硬生生要把兩人拆散，王子保護天鵝公主與魔鬼周旋，但不敵魔鬼，天鵝公主絕望之餘投湖身亡，王子追隨她也投湖，魔鬼知道自己的魔力不敵愛情而狼狽消失。這時太陽升起，陽光中看到王子與歐蒂特相擁升天。

 

 

 

 

比較美國芭蕾舞團與基洛夫芭蕾舞團，我們會發現除了第2幕外，其他各幕兩者所安排的曲目有許多不同，可見這齣舞劇，雖然故事相同（結局則有悲喜兩類），舞碼的安排卻有很多種。基洛夫芭蕾舞團的版本是王子打勝魔鬼而大家獲救的喜劇結束版本。只是第4幕當中會出現黑天鵝多隻，則不知何意。

第2幕豎琴短暫序奏之後，由雙簧管演奏主旋律的樂曲為代表本作品的樂曲而特別知名。

從本作品中選出圓舞曲、第2幕情景、終曲以及其他音樂編制成的組曲版，也常常在演奏會上演奏，而組曲的曲數、曲目也沒有固定。

法國作曲家德布西曾擔任梅克夫人（柴可夫斯基的贊助者）家的鋼琴師，當時曾經編曲「天鵝湖」組曲的鋼琴連彈版，與梅克夫人的小孩們共同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