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25 21:35:09木村小律

饑餓的夢

事情是這樣子的............


午睡醒來,腦中還依約殘留著前一刻荒誕夢境的些許片段。


喝了一口水,稍稍清醒一些,看了手錶寫著 13:16 ,讀一些書吧!那些一直沒閱讀完的書籍,總是在翻閱的三分之一部分被"書籤"凍結著,在這慵懶的午后"解凍"正好適合。


在書櫃拿起了一本還散發著低溫白霧的書籍,用雙手的溫度慢慢解凍...... 慢慢的......慢慢的。確認了到達那"剛剛好"的溫度,才放下心進入那狀態之中。


這本書並不是那種文字艱深,詞彙難懂的那種難以了解。而是明明就找到巷弄,區號,卻老是找不著屋子的那種晦澀。而在我解凍書籍後,翻閱了3又2分之一的部分時,忽然間感到有人觸摸著我的鼻樑!


嗯.......這樣說並不正確!應該是說用著 " 視線 " 觸摸著我的鼻樑。


不是 " 赤裸裸的直視 ",或 " 尖銳的眼神 " 那樣程度的觸碰,是很實質,皮膚能真切感受到溫度的那種觸碰。]這種似乎不是尋常生活中所能碰到的怪異 ,於是我開始懷疑這是否是夢境之中。


用我的眼角餘光能看出那大概的輪廓身形與性別,女子,是坐著的,而且正在用餐。用餐禮儀十分良好,安靜而細心的品嘗桌上的餐點。當然,眼睛是朝向我的!


「我做了什麼?」是腦海第一時間浮現的問題!


這視線所帶有的情緒再怎麼善意的解釋都只能是富有敵意的,更別說那其中所含有的冷漠與陰暗。

 

處在這樣的狀況讓我覺得難受而無助,我甚至不敢抬起頭正視距離我相差不到三公尺的這名女子。畢竟那視線所蘊含的負面情緒是我無法想像的黑暗,我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人如此憎恨著另一個人,那憎恨所累積的巨大能量已超脫世俗所謂的愛恨情仇,是壓縮再壓縮,整體密度已達總和而形成黑洞的無限吞蝕。


我被這巨大的黑暗威脅著,恐懼著,只能低著頭看著那從容不迫,慢條斯理用餐的雙手,優雅的在餐點上跳著美妙舞蹈,讓食物心甘情願的被胃所俘虜,進而溫柔的成為她的一部分。我在這一切和諧的行為面前顫抖著,在我的書房之中。沒有疑問的確認這是我本人的書房,在宜家家具買的特價沙發,在跳蚤市場買的老舊桌燈,桌上萬寶龍鋼筆是前女友贈送的生日禮物,這一切所能代表著的只能是我熟悉的環境。


一名女子在 「我的書房 」優雅用餐同時憎恨著我這一件事情,只能用夢境來解釋才符合邏輯。


我小心不帶聲響的拉開書桌右手邊第二層的抽屜,拿出某企業應節慶所贈與的拆信刀 。那拆信刀上所刻的古典英式花紋是我留下這柄刀的理由,而現在卻成了結束這可怕夢境的最佳利器。


我用刀劃破我的頸動脈,讓血像藝術一樣喷灑在這怪異的夢境。不去理會夢境中理應不該出現的疼痛感,像是看書小睡片刻般的趴在書桌上,在這女子優雅用餐的面前。


古典英式花紋的拆信刀染上鮮血的紅,更顯古典。眼皮逐漸沉重,我知道我快要脫離這可怕的夢境,但在這之前我有個疑問?



「我做了什麼?」

 



午睡醒來,腦中還依約殘留著前一刻荒誕夢境的些許片段。


喝了一口水,稍稍清醒一些,看了手錶寫著 13:16 ,讀一些書吧,那些一直沒閱讀完的書籍。


我走到書櫃前,拿起一本紅色書皮的小說,而這書皮像似鮮血般的紅是我買這本書的理由。大綱是寫一個男子殺死不斷出軌的愛妻,心靈飽受折磨而決定在用完午餐後自殺的悲慘故事。


我打開書本後,翻閱了3又2分之一的部分時,忽然間感到極度飢餓,現在立刻必須要吃點什麼!


於是我走出了書房,走下了樓梯,走進了陽光照不到的陰暗廚房裡,打開燈,發現似乎有人不久前在廚房屠宰了「某些類似動物的東西」。那濃郁的血腥味與擦拭過後的血跡證明了此點。


「我做了什麼?」

疑問伴隨著恐懼開始在心裡壓縮,我帶著強烈的飢餓感慢慢的打開廚房裡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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