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15 17:17:21鷨諼
《神話獵人》十九、殺手（之一）
十九、殺手（之一）
因為爺爺的關係，泠悠和爸媽莫名其妙地被邀請到美國……但是來到這，爺爺卻只是交給了她一只包裹、說了一些話就急著要趕他們回臺灣去──說了一些像是交代後事的話。
爺爺對她說的最清楚、也是最後的一句話就是“小心軒轅氏”；前面說的，她聽得雖然“清楚”，卻完全搞不懂……其實大部分的話都是對赫連諼說的？所以她聽不懂？？只有最後的那一句話泠悠聽的最清楚，小心軒轅氏……
說也奇怪，爺爺真的有法力吧？就像赫連諼一樣？？當爺爺語重心長地對著她說小心軒轅氏時，好像有一股巨大的能量竉罩了她，沉重的氣息讓她陷入了恍惚狀態……緊接著她像是在作夢一樣，一段“記憶”闖進了她的腦袋……
「該說是“闖進”嗎？總覺得有種“被喚醒”的成分在……」
「Ah？？」
「啊？怎麼了嗎，堂姊？」她在想什麼啊，竟然出神到自言自語的地步了。
「喔，沒有啦，我以為妳在跟我說話，聽錯了吧……」搔搔耳後，暮雲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回過頭，「小悠，我待會要去一家私人的實驗所找人，妳要不要跟？」
瞧見堂姊興奮的表情，泠悠真不好意思潑她冷水；其實她想留在這，現在就看看爺爺交給她的包裹究竟是什麼……
五步遠的赫連諼感覺到她的想法，瞪了她一眼；自從赫連諼“認”了爺爺之後就變的怪怪的，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卻又不得不壓抑著的愁怨。
「堂姊要去找什麼人啊？」
「要去找一個博士！他可是很難找的喔！平常因為實驗的關係幾乎是沒有人能掌握他的行蹤的！」
因為實驗而難以掌握行蹤的博士？？不是應該因為實驗的關係──而被綁在實驗室，反而容易掌握行蹤的嗎？
「妳可別高興過頭就忘記時間了，」一直守在門邊的堂哥好心提醒，「我可是從我在實驗所裡實習的同學口中，交換條件才套出來的喔！麥多加爾博士可是前天就到了，妳現在──」
「是是是，春樹！如果不是你我就不可能完成這個心願了！」啾！附送上一個熱情飛吻。
看見泠悠一頭霧水的模樣，春樹再度熱心解說，「麥多加爾博士是英國人，才16歲而已就已經修得雙博士學位囉！現在也才18歲而已喔！」
「沒錯沒錯！我想妳會對他的研究有興趣，所以陪我一起去吧，我要讓他看看我做的研究報告！」
「才16歲就有雙博士學位！？好厲害！」現在也才18歲──就跟宇文顥瓴一樣嘛，大她一歲；就在她拼著考聖誠中學高中部的資優班時（國三），他已經修得雙博士學位畢業了！
奇怪，她幹嘛想到宇文顥瓴？？人家可是已經有博士學位的人，而他還只是個平凡的高中生啊……大概吧，雖然身為宇文家的長子身分不平凡……
最近赫連諼又開始嘮叨她，趕快想辦法殺他了。
「爸爸！」「叔叔！」
剛剛留在爺爺房中的兩人中的一人‧泠悠爸爸終於出來了。
「爺爺怎麼了嗎？」
赫連諼竟也跟著泠悠異口同聲喊出，只不過，只有泠悠聽的見她的聲音、她的焦急；這感覺很奇怪，好像以前她們也做過同樣的事般，每每她們出現這樣的默契時，就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閃過她心頭……
「你們爺爺說要休息，叫大家不要進去吵他。」隨後出來的伯父這樣公佈著。
「嗯……」
泠悠偷瞄了眼赫連諼，發現她滿臉落寞的表情，好像在抱怨沒有半個人理她一樣；雖然不會有人阻止赫連諼進爺爺的房間去，但她還是乖乖聽了剛剛爺爺的話，和泠悠以及她媽媽離開了房間。
「對了，小悠妳手上拿那什麼包裹？爺爺給的？」
春樹及暮雲並沒有跟進房間，此時好奇起泠悠仔仔細細捧在手上的小包裹。
「要現在拆開嗎？」泠悠看起來像在詢問爸爸，但事實上眼睛卻是看著赫連諼的。
『不行！！』
只見她尖叫著，抱頭消失在空氣中，讓泠悠嚇了一大跳；赫連諼一直沒有什麼太激烈的動作，就算是為了宇文顥瓴的事和她生氣，也沒有今天的激動……她今天太反常，不，從她消失後再出現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很奇怪，心事重重的感覺。
「算了，改天再開吧。」赫連諼不會在今天消失之後就不再回來了吧？？「我們要走了嗎，堂姊？」
「妳要帶泠悠出去啊？」伯父問道。
「嗯，要去實驗所，晚餐前會回來的。小悠，我要回房間拿車鑰匙，妳先去車庫等我一下──」
「妳又要去實驗所幹嘛？？」伯父朝著已經跑到走廊底的女兒問著，她最近三天兩頭就要往實驗所跑，今天又要去哪個實驗所了？
「要拿研究報告去給一個博士看！」
又是春樹和暮雲的異口同聲，雙胞胎的默契實在太神奇了；今天在飛機上作夢時，泠悠知道了赫連諼也有一個雙胞胎姊姊‧影，不知道她姊姊人在哪？
「嗯……對了小悠，昨天聽我那同學說，今天實驗所所長的兒子也會抵達實驗所哩，他跟麥多加爾博士是同屆畢業的雙博士學位天才喔，」春樹突然想起，「他也是台灣人呢──耶？」
一轉頭，泠悠卻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 ＊ ＊
「宇文博士──」
是中文，在實驗所裡會中文的人不少，但會用中文說出“這個稱號”的，卻沒有半個人。
在美國的實驗所中只有他和他父親姓宇文而已，但是別人稱呼他父親都只會喊所長而已，所以，他不必回頭也可以知道來者何人了；雖然這可能性不大，但也只有“他”會用這稱呼來“調侃”他了。
「亞瑟！真的是你！？」一轉頭，宇文顥瓴果真看到穿著白色實驗室長袍的亞瑟斯朝他走來。
「廢話，不是我還會有誰？」他帶著酷酷的表情說道，掄起一拳意思意思地揍向宇文顥瓴胸膛。「我有留言給你，可是你怎麼忙得連答覆我都懶啊？」
「我有──」他記得隔天就回他留言了啊？？
就在宇文顥瓴要開口解釋時，「耍你的，留言我收到了。」
「你──」
顥瓴笑了出來；兩年沒見，他還是沒變。
亞瑟斯是顥瓴11歲在美國攻博士學位時結交的好友；在16歲當年取得雙博士學位畢業的，就只有他們兩個；而在畢業各自回國後，他們也因忙於各自的生活，只有偶而透過答錄機交流幾句，沒有再見過面。
「你不是應該還在英國作實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應該是這樣沒錯啦，可是──」
「可是什麼？因為太想我？」
不知道為什麼，平常個性酷得異於常人的兩個大男孩，一碰在一起卻又變得“肉麻不堪”、熱絡得像變了個人一樣。
聞言，亞瑟斯送上一記“想得美”的拳頭；微彎的嘴唇弧度──似乎透露了上述話的可能性達60﹪以上……不過這不是他要說的話啦。
「可是某個大忙人好像抽不開身理我，我只好過來美國堵你了。」
「我今天不是留言給你，晚點我就會過去嗎？」顥瓴好笑地以手肘撞了他一下。
「啊？這通留言我就真的沒聽到了，我前天就在這裡了；對了，東西我也一併帶來了。」
既然亞瑟斯這麼早就到了，為什麼上上下下都沒人跟他說咧？難道接機的人不認得亞瑟斯這“大牌人物”嗎？？
「好，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幫你完成實驗了。」顥瓴久違好友，高興道，「難得見一面，我還有些時間，一起出去聊聊吧？」
「好啊。」要換是別人，亞瑟斯才懶得理他，說不定還會反瞪他一眼無聊。
「對了，那個女孩怎麼了？」
走著，亞瑟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雅悠嗎？」
「不是，就是你之前很在意的那個女孩啊──嗯──夏泠悠是吧？」
「什麼？你還記著啊！？」
顥瓴以前曾和他提過，因為她是理拓的親姊姊，所以提到她也不會太奇怪；誰知道亞瑟斯觀察竟然這麼敏銳，只不過多提幾次而已，就被他察覺出、連自己也不很清楚的心意──
「當然還記得；說吧，是你自己說要聊聊的。」亞瑟斯勾動嘴角，朝他賊笑道。
「好吧──」面對他的賊笑，顥瓴只好苦笑，「還能怎樣？就那樣啊……」
所謂一語帶過也。
「“宇文博士”，說話請把握要點，拐彎抹角得誰聽的懂啊？」
又來了，亞瑟斯就喜歡拿這稱號調侃他；他現在的身分還是學生而已，雖然已經取得雙博士學位的證明了。
「──她轉進我們學校，而且拿到了卷軸；我認為有人在背後搞鬼。」顥瓴的表情相當嚴肅；亞瑟斯對於他的事知道得算是很清楚了，包括宇文家的人是印記之子、以及他們的“天敵”‧獵人。
「卷軸？那她也是獵人？？」
顥瓴曾經跟他說過，聖誠中學有一間藏著秘密的“藏書閣”，裡頭封印著一個當初宇文正（顥瓴的爺爺）建校時收藏進來的古物‧卷軸；聽說卷軸的封印若被破解、失效，就會帶來宇文家族的大災難……為何區區一個卷軸會成為宇文家族的災難禍源？因為，那卷軸的主人是他們的天敵、是印記之子自古以來懼怕的對手──獵最──獵人之中最強的領導者！
「……」而且還是獵最……
他們的關係，將會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因為他是印記之子中能力最強的人；然而他卻……
「你……就算如此，還是要繼續守護她？」
亞瑟斯沒有看著顥瓴，斷斷續續地說完話，他還記得顥瓴以前跟他說過的，豈知他們在美國分手後，他和夏泠悠之間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以前是以前，以前他不知道她會是他的天敵；以前他曾經暗暗決心守護這個女孩，但是現在，他還是不放棄這個想法……說來也奇怪。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因為某種關係感應到她的存在；我那時甚至還不知道誰是理拓。」顥瓴遲疑了一下，仍是說了出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是我必須守護的人……」
他的聲音愈來愈小、思緒愈來愈遙遠，連亞瑟斯都聽的出神……「在那時我允諾她，下一世一定要好好守護她……」
「如果……」亞瑟斯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卻又無神，好像沒察覺到自己在說話一樣，「她又在你眼前被殺死呢？──」
（待續）
因為爺爺的關係，泠悠和爸媽莫名其妙地被邀請到美國……但是來到這，爺爺卻只是交給了她一只包裹、說了一些話就急著要趕他們回臺灣去──說了一些像是交代後事的話。
爺爺對她說的最清楚、也是最後的一句話就是“小心軒轅氏”；前面說的，她聽得雖然“清楚”，卻完全搞不懂……其實大部分的話都是對赫連諼說的？所以她聽不懂？？只有最後的那一句話泠悠聽的最清楚，小心軒轅氏……
說也奇怪，爺爺真的有法力吧？就像赫連諼一樣？？當爺爺語重心長地對著她說小心軒轅氏時，好像有一股巨大的能量竉罩了她，沉重的氣息讓她陷入了恍惚狀態……緊接著她像是在作夢一樣，一段“記憶”闖進了她的腦袋……
「該說是“闖進”嗎？總覺得有種“被喚醒”的成分在……」
「Ah？？」
「啊？怎麼了嗎，堂姊？」她在想什麼啊，竟然出神到自言自語的地步了。
「喔，沒有啦，我以為妳在跟我說話，聽錯了吧……」搔搔耳後，暮雲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回過頭，「小悠，我待會要去一家私人的實驗所找人，妳要不要跟？」
瞧見堂姊興奮的表情，泠悠真不好意思潑她冷水；其實她想留在這，現在就看看爺爺交給她的包裹究竟是什麼……
五步遠的赫連諼感覺到她的想法，瞪了她一眼；自從赫連諼“認”了爺爺之後就變的怪怪的，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卻又不得不壓抑著的愁怨。
「堂姊要去找什麼人啊？」
「要去找一個博士！他可是很難找的喔！平常因為實驗的關係幾乎是沒有人能掌握他的行蹤的！」
因為實驗而難以掌握行蹤的博士？？不是應該因為實驗的關係──而被綁在實驗室，反而容易掌握行蹤的嗎？
「妳可別高興過頭就忘記時間了，」一直守在門邊的堂哥好心提醒，「我可是從我在實驗所裡實習的同學口中，交換條件才套出來的喔！麥多加爾博士可是前天就到了，妳現在──」
「是是是，春樹！如果不是你我就不可能完成這個心願了！」啾！附送上一個熱情飛吻。
看見泠悠一頭霧水的模樣，春樹再度熱心解說，「麥多加爾博士是英國人，才16歲而已就已經修得雙博士學位囉！現在也才18歲而已喔！」
「沒錯沒錯！我想妳會對他的研究有興趣，所以陪我一起去吧，我要讓他看看我做的研究報告！」
「才16歲就有雙博士學位！？好厲害！」現在也才18歲──就跟宇文顥瓴一樣嘛，大她一歲；就在她拼著考聖誠中學高中部的資優班時（國三），他已經修得雙博士學位畢業了！
奇怪，她幹嘛想到宇文顥瓴？？人家可是已經有博士學位的人，而他還只是個平凡的高中生啊……大概吧，雖然身為宇文家的長子身分不平凡……
最近赫連諼又開始嘮叨她，趕快想辦法殺他了。
「爸爸！」「叔叔！」
剛剛留在爺爺房中的兩人中的一人‧泠悠爸爸終於出來了。
「爺爺怎麼了嗎？」
赫連諼竟也跟著泠悠異口同聲喊出，只不過，只有泠悠聽的見她的聲音、她的焦急；這感覺很奇怪，好像以前她們也做過同樣的事般，每每她們出現這樣的默契時，就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閃過她心頭……
「你們爺爺說要休息，叫大家不要進去吵他。」隨後出來的伯父這樣公佈著。
「嗯……」
泠悠偷瞄了眼赫連諼，發現她滿臉落寞的表情，好像在抱怨沒有半個人理她一樣；雖然不會有人阻止赫連諼進爺爺的房間去，但她還是乖乖聽了剛剛爺爺的話，和泠悠以及她媽媽離開了房間。
「對了，小悠妳手上拿那什麼包裹？爺爺給的？」
春樹及暮雲並沒有跟進房間，此時好奇起泠悠仔仔細細捧在手上的小包裹。
「要現在拆開嗎？」泠悠看起來像在詢問爸爸，但事實上眼睛卻是看著赫連諼的。
『不行！！』
只見她尖叫著，抱頭消失在空氣中，讓泠悠嚇了一大跳；赫連諼一直沒有什麼太激烈的動作，就算是為了宇文顥瓴的事和她生氣，也沒有今天的激動……她今天太反常，不，從她消失後再出現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很奇怪，心事重重的感覺。
「算了，改天再開吧。」赫連諼不會在今天消失之後就不再回來了吧？？「我們要走了嗎，堂姊？」
「妳要帶泠悠出去啊？」伯父問道。
「嗯，要去實驗所，晚餐前會回來的。小悠，我要回房間拿車鑰匙，妳先去車庫等我一下──」
「妳又要去實驗所幹嘛？？」伯父朝著已經跑到走廊底的女兒問著，她最近三天兩頭就要往實驗所跑，今天又要去哪個實驗所了？
「要拿研究報告去給一個博士看！」
又是春樹和暮雲的異口同聲，雙胞胎的默契實在太神奇了；今天在飛機上作夢時，泠悠知道了赫連諼也有一個雙胞胎姊姊‧影，不知道她姊姊人在哪？
「嗯……對了小悠，昨天聽我那同學說，今天實驗所所長的兒子也會抵達實驗所哩，他跟麥多加爾博士是同屆畢業的雙博士學位天才喔，」春樹突然想起，「他也是台灣人呢──耶？」
一轉頭，泠悠卻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 ＊ ＊
「宇文博士──」
是中文，在實驗所裡會中文的人不少，但會用中文說出“這個稱號”的，卻沒有半個人。
在美國的實驗所中只有他和他父親姓宇文而已，但是別人稱呼他父親都只會喊所長而已，所以，他不必回頭也可以知道來者何人了；雖然這可能性不大，但也只有“他”會用這稱呼來“調侃”他了。
「亞瑟！真的是你！？」一轉頭，宇文顥瓴果真看到穿著白色實驗室長袍的亞瑟斯朝他走來。
「廢話，不是我還會有誰？」他帶著酷酷的表情說道，掄起一拳意思意思地揍向宇文顥瓴胸膛。「我有留言給你，可是你怎麼忙得連答覆我都懶啊？」
「我有──」他記得隔天就回他留言了啊？？
就在宇文顥瓴要開口解釋時，「耍你的，留言我收到了。」
「你──」
顥瓴笑了出來；兩年沒見，他還是沒變。
亞瑟斯是顥瓴11歲在美國攻博士學位時結交的好友；在16歲當年取得雙博士學位畢業的，就只有他們兩個；而在畢業各自回國後，他們也因忙於各自的生活，只有偶而透過答錄機交流幾句，沒有再見過面。
「你不是應該還在英國作實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應該是這樣沒錯啦，可是──」
「可是什麼？因為太想我？」
不知道為什麼，平常個性酷得異於常人的兩個大男孩，一碰在一起卻又變得“肉麻不堪”、熱絡得像變了個人一樣。
聞言，亞瑟斯送上一記“想得美”的拳頭；微彎的嘴唇弧度──似乎透露了上述話的可能性達60﹪以上……不過這不是他要說的話啦。
「可是某個大忙人好像抽不開身理我，我只好過來美國堵你了。」
「我今天不是留言給你，晚點我就會過去嗎？」顥瓴好笑地以手肘撞了他一下。
「啊？這通留言我就真的沒聽到了，我前天就在這裡了；對了，東西我也一併帶來了。」
既然亞瑟斯這麼早就到了，為什麼上上下下都沒人跟他說咧？難道接機的人不認得亞瑟斯這“大牌人物”嗎？？
「好，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幫你完成實驗了。」顥瓴久違好友，高興道，「難得見一面，我還有些時間，一起出去聊聊吧？」
「好啊。」要換是別人，亞瑟斯才懶得理他，說不定還會反瞪他一眼無聊。
「對了，那個女孩怎麼了？」
走著，亞瑟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雅悠嗎？」
「不是，就是你之前很在意的那個女孩啊──嗯──夏泠悠是吧？」
「什麼？你還記著啊！？」
顥瓴以前曾和他提過，因為她是理拓的親姊姊，所以提到她也不會太奇怪；誰知道亞瑟斯觀察竟然這麼敏銳，只不過多提幾次而已，就被他察覺出、連自己也不很清楚的心意──
「當然還記得；說吧，是你自己說要聊聊的。」亞瑟斯勾動嘴角，朝他賊笑道。
「好吧──」面對他的賊笑，顥瓴只好苦笑，「還能怎樣？就那樣啊……」
所謂一語帶過也。
「“宇文博士”，說話請把握要點，拐彎抹角得誰聽的懂啊？」
又來了，亞瑟斯就喜歡拿這稱號調侃他；他現在的身分還是學生而已，雖然已經取得雙博士學位的證明了。
「──她轉進我們學校，而且拿到了卷軸；我認為有人在背後搞鬼。」顥瓴的表情相當嚴肅；亞瑟斯對於他的事知道得算是很清楚了，包括宇文家的人是印記之子、以及他們的“天敵”‧獵人。
「卷軸？那她也是獵人？？」
顥瓴曾經跟他說過，聖誠中學有一間藏著秘密的“藏書閣”，裡頭封印著一個當初宇文正（顥瓴的爺爺）建校時收藏進來的古物‧卷軸；聽說卷軸的封印若被破解、失效，就會帶來宇文家族的大災難……為何區區一個卷軸會成為宇文家族的災難禍源？因為，那卷軸的主人是他們的天敵、是印記之子自古以來懼怕的對手──獵最──獵人之中最強的領導者！
「……」而且還是獵最……
他們的關係，將會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因為他是印記之子中能力最強的人；然而他卻……
「你……就算如此，還是要繼續守護她？」
亞瑟斯沒有看著顥瓴，斷斷續續地說完話，他還記得顥瓴以前跟他說過的，豈知他們在美國分手後，他和夏泠悠之間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以前是以前，以前他不知道她會是他的天敵；以前他曾經暗暗決心守護這個女孩，但是現在，他還是不放棄這個想法……說來也奇怪。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因為某種關係感應到她的存在；我那時甚至還不知道誰是理拓。」顥瓴遲疑了一下，仍是說了出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是我必須守護的人……」
他的聲音愈來愈小、思緒愈來愈遙遠，連亞瑟斯都聽的出神……「在那時我允諾她，下一世一定要好好守護她……」
「如果……」亞瑟斯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卻又無神，好像沒察覺到自己在說話一樣，「她又在你眼前被殺死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