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28 19:34:27籠中的孩子

人在脆弱的時候‥

在脆弱的時候,我們終是會知道內心渴求的究竟為何。雖然依然沒法分辨一旦擁有之後,是否真能遠離脆弱(那是因為我們始終沒有勇氣去實際行動),然而我們卻可以如此捍衛與忠於一種固著的思想,留在原點靜靜凝望。

 

我在看見這樣的脆弱之後,亟需有一種厚實的力量來穩定我,在這樣的同時又出現二種聲音:就算有人來告訴我應該怎麼堅強,那也並不表示即是我想要的方法,第二,在厚實的力量沒形成之前,還是必須靠自己來穩住顫抖的手以及惶恐的心。

 

是的。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場惡性循環,我在這個循環裡對抗著某種東西,是什麼讓我相信人必須忠於自我,人格的高貴與尊嚴的不可逆棄?是什麼讓我不斷脫離曾經費時費力建立的生活圈,就只是說服自己人生的相聚與別離純屬無常,而我可以不必擔負責任?

 

我的順其自然真是一種逃避選擇的不選擇嗎?

 

我拒絕為自己的人生叉路標示方向,只道時機未成熟?

 

太久的時間下來,我逐漸成為不會選擇的人,有時候,會感到自責,尤其當脆弱時,格外難受。

 

我在想,我是矛盾的人(一如別人的矛盾,但畢竟我們都並非他人,無法清楚不屬於自己的矛盾)。

 

在自己的世界裡,我也建構了一套專屬的體制,是否一如多年之前,當我察覺到自己的不合時宜,在無法完全融入規則化的體制之下,我似乎開始轉向找尋另一套說的過去的價值思考;當然,這一定會影響我的言行與種種生活態度,諸如親情、友情與愛情,包括家庭互動、人際關係、感情模式,學業、工作還有理想。

 

長久以來,一直無法為這樣的自己找到定位,每一個面向的自己都是獨立的,找不到可以連結的銜接點,沒有一種足夠的力量可以將這一切統合在一起,對於自己都像以第三人的身份來看待與分析,在這一點,我想極可能是自己害怕耽溺於情境裡,於是不自覺的省視與抽離自己。

 

但是,為什麼呢?

 

初生時的我,必定不是如此的,究竟在近三十年的成長歲月裡,是在什麼時刻做了什麼選擇?是在哪一個時空轉進了繁密的思路棋盤,而每一步都和起始點環環相扣?

 

終於,來到現在。在這一個點上。

 

我不知道很多事。雖然努力想弄清楚,卻徒費時間。隨著時間經過,到底自己身處何方也沒搞懂。但我盡可能不讓自己去想太深刻的問題。想得太深刻時,世界變得很不真實。而結局多半只是把周遭的人推向某處,而我一點也不想把別人逼到角落。村上春樹-螢火蟲

 

也許是這樣,所以在當初切進叉路的時候,我和天使交換諾言,我給她半個腦袋,而她給我傻氣;我也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太深奧的問題自動會排除在我僅剩下的半個腦袋外,寧願變傻。

 

顯然,我從拒絕被完全社會化之中,還是試圖找到一條與這個世界稍有連結的路,也許這也間接証明,我的體制並不能獨立運行在體制之外。

 

雖然,我還是堅持要做自己。像是吃了過多的藥品,副作用的產生讓我偶爾顫抖,扶持不住。

 

今天,再度遇見天使,穿著黑色衣衫,她對我說要還給我半個腦袋,足夠的智力與思考可以讓我更清晰判斷事物,以及做選擇,可以讓我深入分析直探問題的核心,這樣的力量應該夠厚實,足以穩住我顫抖的雙手與惶恐的心。

 

她說,理智會強化我的脆弱;她是這樣說著的吧?!

 

我沒有答應她,逃出封閉的空間,看見一片晴陽逐漸西沈;我只是想要在龐大的體制內,建立一個小小的體制,卻還是失衡;是因為我始終不能明白這人世間的運行規則嗎?是因為我拒絕被納入是是非非的框架裡嗎?

 

我一點也不想把別人逼到角落,一點也不想把別人逼離我的身邊。

 

長腳 2009-08-09 22:47:16

我說短腳,最近才知你有寫部落格,幹麻這麼神祕,我也想了解你那小腦袋的神祕世界,雖然你表面不說
但我知道你習慣往自己的吐子裡吞,不過你別忘了,還有我們這群死黨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