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26 20:39:45圓恩
另一種時間──記八通關古道東小段3
↑彩色的螞蝗,咬下去的那一刻,總是令我感到一陣強烈刺痛,牠也因此還没吸到血,就被我用手指揉一揉,彈到不知名的遠方去了。
【第三日】
跟所謂「老手」爬山,最快樂的一件事就是,許多繁瑣自動的就被省略、統合,那幾近一種默契,如何而得?也許就是每一次每一次在山的懷抱裡,山偷偷種在我們身體裡的東西吧!你不會有感覺的,除非哪天和老手們一起爬山,你隱隱然有一種體會,跟得上一種速度,一種頻率,反射似的,毫無負擔,那是山送給你的,一種能力,關於在山裡行動,在山裡大笑,在山裡呼吸…….必備的某種,技能。
【第三日】
跟所謂「老手」爬山,最快樂的一件事就是,許多繁瑣自動的就被省略、統合,那幾近一種默契,如何而得?也許就是每一次每一次在山的懷抱裡,山偷偷種在我們身體裡的東西吧!你不會有感覺的,除非哪天和老手們一起爬山,你隱隱然有一種體會,跟得上一種速度,一種頻率,反射似的,毫無負擔,那是山送給你的,一種能力,關於在山裡行動,在山裡大笑,在山裡呼吸…….必備的某種,技能。
↑巍峨巨大的“多美麗”駐在所。你很難忘記它,以及它獨特的名字。
就拿起床、吃早餐到打包出發這段時間來說吧!通常新手出門,起床、賴床到真正起床,大概半小時算客氣;然後煮個早餐到吃完早餐可能也要四十分鐘到一小時;最後打包也要半小時到一個小時。因此保守點估計,從起床到出發,你得往前至少推兩個半小時。例如你想在八點出發,那麼至少五點半鬧鐘得響。跟老手出門就不同了,一切動作都可以準確無誤的在半小時到一小時間完成;行走間的歇息,也總能拿捏適當的時間長度,自發且幾近認命的,休息夠了時,就拎起背包,邁開步伐。那真是一種流暢的爽快!當然我們都當過菜得不得了的小學弟、小學妹,也都耍賴、抱怨、學習著和爬山的痛苦面對面妥協過。
就拿起床、吃早餐到打包出發這段時間來說吧!通常新手出門,起床、賴床到真正起床,大概半小時算客氣;然後煮個早餐到吃完早餐可能也要四十分鐘到一小時;最後打包也要半小時到一個小時。因此保守點估計,從起床到出發,你得往前至少推兩個半小時。例如你想在八點出發,那麼至少五點半鬧鐘得響。跟老手出門就不同了,一切動作都可以準確無誤的在半小時到一小時間完成;行走間的歇息,也總能拿捏適當的時間長度,自發且幾近認命的,休息夠了時,就拎起背包,邁開步伐。那真是一種流暢的爽快!當然我們都當過菜得不得了的小學弟、小學妹,也都耍賴、抱怨、學習著和爬山的痛苦面對面妥協過。
↑過了多美麗駐在所,路旁佇立的紀念碑,彷彿是古道必然的“配備”。
現在的我們是“進階級”了,只是單純的想從山裡找到遺落的某部分自己。見山不是山,然見山又是山罷了。就像,我忽然有點不知道照相機鏡頭要對準哪兒了?我並不想再藉由它掠取些什麼所謂永恆,真正的永恆住在我的眼裡,心底。這就是“階段性”吧!
現在的我們是“進階級”了,只是單純的想從山裡找到遺落的某部分自己。見山不是山,然見山又是山罷了。就像,我忽然有點不知道照相機鏡頭要對準哪兒了?我並不想再藉由它掠取些什麼所謂永恆,真正的永恆住在我的眼裡,心底。這就是“階段性”吧!
↑古道上令人眼睛一亮的“肉穗野牡丹”。
而背包,是現實的轉化,一種實質的負荷,彰顯了平時隱著形的什麼。路上的金毛杜鵑錯落開著,或已凋落在地。上回,我在八月中左近前來,金毛杜鵑幾無落花,而深烙我腦海的畫面是,一簇金毛杜鵑兀自在恬靜的駐在所旁燦爛,卻相得益彰,更顯古物的優雅境界,怎麼樣,我都為當時那如畫的一景震驚而陶醉。很多事物都有著自己所屬的秩序,你是否曾注意留心?
而背包,是現實的轉化,一種實質的負荷,彰顯了平時隱著形的什麼。路上的金毛杜鵑錯落開著,或已凋落在地。上回,我在八月中左近前來,金毛杜鵑幾無落花,而深烙我腦海的畫面是,一簇金毛杜鵑兀自在恬靜的駐在所旁燦爛,卻相得益彰,更顯古物的優雅境界,怎麼樣,我都為當時那如畫的一景震驚而陶醉。很多事物都有著自己所屬的秩序,你是否曾注意留心?
↑古道上會經過的森林,鬱鬱蒼蒼。
事隔兩年,我竟依舊對這條路接近一無所知。充其量,就是那些深淺斑駁的印象。「多美麗」如城堡般堅實的矗立,以及它令人愛憐的名;抱崖山屋很容易有黑熊來敲門;大分有太陽能熱水可以洗澡………。感到有點羞稔,根本是愧對這麼一條充滿芳華的道路了。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我所擁有的,也是我自身獨有的,解讀。如果還有下一次,下一次,我會更懂它嗎?
事隔兩年,我竟依舊對這條路接近一無所知。充其量,就是那些深淺斑駁的印象。「多美麗」如城堡般堅實的矗立,以及它令人愛憐的名;抱崖山屋很容易有黑熊來敲門;大分有太陽能熱水可以洗澡………。感到有點羞稔,根本是愧對這麼一條充滿芳華的道路了。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我所擁有的,也是我自身獨有的,解讀。如果還有下一次,下一次,我會更懂它嗎?
↑我喜歡這樣盯著各種層次的綠,發呆。
過了多美麗,因為古道崩坍,必須高繞上往儒潤山的稜線。這是我忘得最徹底的一段,因為那時候是從相反方向走來的,而今的上坡,是當時輕鬆愜意的下坡,且算是小巧短促。倒是下坡往大分這段,有點讓我感受到一種屬於爬山極致的撐持,接近痛苦的承受。這個下坡怎麼那麼長,儘管用著登山杖,套著護膝,雙腳膝蓋還是止不住的領受著一股痠疼──那時候有陡上那麼多嗎?追問再多次以前如何,都抵不上當下的真切深刻。還好,下坡總是會下完的。
過了多美麗,因為古道崩坍,必須高繞上往儒潤山的稜線。這是我忘得最徹底的一段,因為那時候是從相反方向走來的,而今的上坡,是當時輕鬆愜意的下坡,且算是小巧短促。倒是下坡往大分這段,有點讓我感受到一種屬於爬山極致的撐持,接近痛苦的承受。這個下坡怎麼那麼長,儘管用著登山杖,套著護膝,雙腳膝蓋還是止不住的領受著一股痠疼──那時候有陡上那麼多嗎?追問再多次以前如何,都抵不上當下的真切深刻。還好,下坡總是會下完的。
↑或仰頭凝視,思索著,它們可以長多高?
在上下坡交會的稜線透空處休息時,那段路是讓我很喜歡的恬靜和鬱密。上次也有在這休息,我記起來了。但是,這處地方,有著無可取代的靈性。那是多少旅人停駐,卻隱而不察的。
在上下坡交會的稜線透空處休息時,那段路是讓我很喜歡的恬靜和鬱密。上次也有在這休息,我記起來了。但是,這處地方,有著無可取代的靈性。那是多少旅人停駐,卻隱而不察的。
↑正在研判地圖的,我的夥伴們!
“外面世界”,卻不像你所以為那樣的,因為和現實保持了距離,就可以忘記。“外面的事,還放在心底嗎?”發呆時我會無聲的問自己。或許登山不單純只是一種逃避,更是一種面對。因為有了距離,於是可以把是非對錯、意識形態諸如此類,抽絲剝繭的看個透徹。儘管,有許多無解,終究是無解。我還是喜歡上山想事情。「取捨」亦是山一直想要告訴我們的許多事之一。
“外面世界”,卻不像你所以為那樣的,因為和現實保持了距離,就可以忘記。“外面的事,還放在心底嗎?”發呆時我會無聲的問自己。或許登山不單純只是一種逃避,更是一種面對。因為有了距離,於是可以把是非對錯、意識形態諸如此類,抽絲剝繭的看個透徹。儘管,有許多無解,終究是無解。我還是喜歡上山想事情。「取捨」亦是山一直想要告訴我們的許多事之一。
↑這張照片我在資料夾裡取名「敗落」。它也許在現實裡落敗了,卻活著自己。
↑葉子上的蕨影。
對於儒潤山的那段高繞
相較於你的忘得最徹底
那可是我畢生難忘的經驗
那坡真的有陡!!
然後在那斜坡紮營、缺水、又擔心黑熊...
看了你的文章,又勾起了兩年多前的回憶
有機會也想再回去看看!
一定要回去看看!
可以的話,記得找我!哈! 2008-09-30 10:3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