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02 20:58:01圓恩

復得返自然

060902 禮拜六 天氣晴 午後轉雨

這幾天的天氣,都是早上陽光普照,中午日頭就隱遁了,下午則飄起一陣陣白霧,接近傍晚才開始下雨。今天早了點,兩點多就飄起雨來了,兩天一夜的營隊來了後,我們還是決定走原始林。今天晚上是U上課,而我主講原始林。其實我真的不習慣帶大批人馬走原始林。解說員早期一個人限定只能帶十五個人,因為小隊解說的確有他的效果和優點,現在上限則是二十五個人。

不過在我認為更需要小眾經營的原始林,一個解說員都要帶到五十個人了,那以後當只為了利益考量的上位者要求我們一個人要帶到五十個時,我們還可以說「不要」嗎?解說員自己所謂的「堅持」究竟在哪裡?同事的理由是「怕有人丟失」、「臨時隊員有事,一個解說員無法緊急應變,挪出人力處理」,但是我們平常得一個人帶隊時,還不是需要跟隊員協調好,請一個人壓隊。那為什麼大批人馬分成幾小隊,就不能以協調來解決問題?這不是「不能」,而是「不行」、「不要」。只是因為「以前是這樣」、「解說員這樣比較輕鬆」(平常究竟又多累了呢?),而眾口一詞,我並不認同,卻只能服從。

剛開始講原始林時,雨剛好有點大,加上人很多,我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講下去了。後來才慢慢調整自己,讓整個過程盡量是有照顧到每個人的。這群是明倫國中的孩子,看著要升國二,鍵盤班的他們,臉上還未脫小學的稚氣,不禁納悶著:「自己國中時有那麼矮嗎?」不過實際上我現在也沒有高到哪裡去。他們好乖,有別於我對現在孩子的印象,也還好他們很乖,不然這五十人的大隊伍,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帶起呢!

關於這個問題,大概就是讓某幾個同事覺得我「特立獨行、不服規定、太我行我素」的原因之一。其實我剛來梅峰時,因為正值解說員制度外包的“春秋戰國”時期,其他人很多時間花在外爭內鬥,沒什麼空理我。基本上,我幾乎都獨自在拚命帶隊,所以我並不太了解和人搭檔的程序。儘管現在號稱是“資深解說員”了,基本上我都維持著自己的習慣帶隊。這就是問題,我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的想法,甚至是自己替別人著想的想法,別人應該都能接受,都懂。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不要把自己的想法,當成別人的想法──這也是我這次學到的經驗之一。

【被動和主動】
昨天開會時,同事A和B一搭一唱的,說農場沒有每一季都排星星的課,所以除了有排課的季節,其他他們一律「不會講」。雖然他們強調的是「有經過名師指導,跟自己瞎摸索,效果實在差很多。」但我忍不住回應他們,為什麼什麼都要外求,而不能靠自己累積呢?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請老師來上不好。而是他們的態度問題,既然農場現在都有誠意每季都請講師來上星星了,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接近「畫地自限」的咄咄逼人和堅持。不過,我說不過他們。我在意的其實是那種「主動的」態度。人生中並不是所有事都有老師可以來幫你上課。當外在環境也許不如預期,或無法及時趕上配合你的需求,這時候,如何想出應變方式,不是更重要的事情嗎?於我而言,A和B的態度是一種只想著「外求」的逃避心態。而當他們得到所有他們想要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也真的就可以,就此滿足嗎?

【計較】
昨天還討論著,晚上誰講課,誰講星星的問題。於我,如果是我上課,下了課,我也很樂意去講星星,如果會講的話。我覺得反正都是上班時間,而且也是對自己的磨鍊。我不喜歡這樣所有事都要明文規定,但是也許這樣的方式,也是減少紛爭最好的方式。我就是太隨便,很多事都沒關係,多做了太多事,才成為被抱怨的對象。但是有些時候,我還是會堅持我行我素的。

【總統】
某天我和朋友W聊天,想不到話題,於是我問起了關於他隨口曾跟我提起的久遠夢想之細節。他很不耐煩的回答我,對話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後W舉了個例子回應那天他的不耐。他說這就像有個小孩告訴你,「我長大要當總統!」然後你就問他:「那你想要怎麼選?」、「上任後你想有些什麼建樹?」、「你要如何改善現在社會普遍的弊端」…..,一樣無稽和無意義。我很喜歡他的例子,所以以後如果我和你講話,有類似的問題,暗號是「總統」。

【螢光棒】
照片是,今晚住我隔壁的英特爾學員,因為夜色太黑,自己在路上用螢光棒排出的指示標誌。同事拉我出去看,感覺真是浪漫。所以特地把它拍了起來,與你們分享。昨天晚上開門出去裝水時,一隻癩蛤蟆就堵在門縫邊,剛好就被我踢翻。惹得我自己笑了起來,真不知道牠趴在門縫那究竟在看什麼?
【摘錄】
看副刊文章摘錄的句子,與你們分享。
「當你徒步丈量世界,距離的意義整個變了──比爾‧布萊森《走過林中》」

「(步行時)生命也變得比較單純,時間不再有任何意義。天黑上床,天亮了起床,而中間部分不過就是在中間。」

「陶淵明:『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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