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23 02:45:32白行
給自己愛和信任電影的理由
我喜歡電影其實不是很久的事,但斗膽一句我覺得我比不少人更喜歡電影,也更了解電影。
我不會理解什麼電影製作的術語,也不知道那些菲林加格沖印後會有什麼效果,但我依然認為自己是對電影有相當程度上的理解。
本人稱之了解電影其實有異於我們所共知understanding的意思,了解電影可解作為是一種對電影的信任,是一種觀眾和電影間的有感情寄託的互信。有些人越對電影投入就越覺自己不信任電影,被電影迷捧上神檯的高達就是表表者,他電影中那些Jump-cut,、向觀眾說話、讀對白等等與其說是破革倒不如說為對電影之不信任,我覺得高達電影的吸引力是在於其對電影又愛又恨間的角力。
受其影響的王家衛也是一樣,王家衛所做的電影華麗非常、鏡頭到故事結構也常見神來之筆,但往往電影中卻只有說不出的無力感,那可能是他的風格,是一種無腳雀仔的神韻,但我們同時也感受到王家衛在他的電影中其實還有說不盡的話,他的風格成了他和電影間信任的路障,他就是不相信他能透過電影道盡心中所想。
我認為對電影信任與否算是一種取態,王家衛追求的是那種在樹洞中講秘密的意境,那是很具藝術成份的表現,但斷不是電影大師的所為。我所認為的電影大師,他們也會認同電影的局限,但他們信任電影。怎麼為之信任電影?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Stanley Kubrick 的 2001: Space Odyssey。對電影不信任的話,那有該片宇宙混沌的Opening?那有該段時空漫遊? Stanley Kubrick有的不只是才華,而是他對電影的包容性帶有無限的信心,他覺得時空漫遊怎麼樣就拍成怎麼樣,就是那種信任Stanley Kubrick 才能把宇宙根本性的哲學命題帶進電影。
相近的例子還有很多,Ingmar Bergman 第七封印 (Seventh Seal)中與死神對奕,他用了自己的電影用作衡量自己生命的平台; 哥普拉的現代啟示錄,馬田辛的獨白引領他自己消失於黑暗之中; 楊德昌牯嶺街殺人事件,經其電影四小時蘊釀張震那一刀和吶喊為整個世界也帶來了解脫; 當然還有奇斯洛夫斯基,他究其一生的電影生涯也是被命運所交纏,其最後作品藍白紅三部曲絕對不只是一部命運交響曲,我敢說藍白紅三部曲突破了電影的可能性,效果甚或遠超奇斯洛夫斯基所想。以上是我在電影中所見證過的奇蹟,這些電影大師就是信任電影才可把自己的才華昇華成以上種種奇蹟。相同道理,我稱他們為奇蹟那是因我相信電影也相信奇蹟,那種信任亦是我所謂了解電影,這亦是高達和王家衛怎樣自吟自怨所欠缺的。
同一個梁朝偉,在花樣年華中他要走到吳哥窟、將自己所抑壓的情感訴諸一個樹洞,在悲情城市中梁朝偉就是直接了當地說不到話,花樣年華有的是留有餘念的花樣,悲情城市那些才是說不盡、講不清的悲怨。悲情城市是不能,王家衛是非不能,是不為也,而侯孝賢透過電影將不能成為可能,我始終兩者的分別非關二人不同的背景,而是對電影的信任。
我不會理解什麼電影製作的術語,也不知道那些菲林加格沖印後會有什麼效果,但我依然認為自己是對電影有相當程度上的理解。
本人稱之了解電影其實有異於我們所共知understanding的意思,了解電影可解作為是一種對電影的信任,是一種觀眾和電影間的有感情寄託的互信。有些人越對電影投入就越覺自己不信任電影,被電影迷捧上神檯的高達就是表表者,他電影中那些Jump-cut,、向觀眾說話、讀對白等等與其說是破革倒不如說為對電影之不信任,我覺得高達電影的吸引力是在於其對電影又愛又恨間的角力。
受其影響的王家衛也是一樣,王家衛所做的電影華麗非常、鏡頭到故事結構也常見神來之筆,但往往電影中卻只有說不出的無力感,那可能是他的風格,是一種無腳雀仔的神韻,但我們同時也感受到王家衛在他的電影中其實還有說不盡的話,他的風格成了他和電影間信任的路障,他就是不相信他能透過電影道盡心中所想。
我認為對電影信任與否算是一種取態,王家衛追求的是那種在樹洞中講秘密的意境,那是很具藝術成份的表現,但斷不是電影大師的所為。我所認為的電影大師,他們也會認同電影的局限,但他們信任電影。怎麼為之信任電影?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Stanley Kubrick 的 2001: Space Odyssey。對電影不信任的話,那有該片宇宙混沌的Opening?那有該段時空漫遊? Stanley Kubrick有的不只是才華,而是他對電影的包容性帶有無限的信心,他覺得時空漫遊怎麼樣就拍成怎麼樣,就是那種信任Stanley Kubrick 才能把宇宙根本性的哲學命題帶進電影。
相近的例子還有很多,Ingmar Bergman 第七封印 (Seventh Seal)中與死神對奕,他用了自己的電影用作衡量自己生命的平台; 哥普拉的現代啟示錄,馬田辛的獨白引領他自己消失於黑暗之中; 楊德昌牯嶺街殺人事件,經其電影四小時蘊釀張震那一刀和吶喊為整個世界也帶來了解脫; 當然還有奇斯洛夫斯基,他究其一生的電影生涯也是被命運所交纏,其最後作品藍白紅三部曲絕對不只是一部命運交響曲,我敢說藍白紅三部曲突破了電影的可能性,效果甚或遠超奇斯洛夫斯基所想。以上是我在電影中所見證過的奇蹟,這些電影大師就是信任電影才可把自己的才華昇華成以上種種奇蹟。相同道理,我稱他們為奇蹟那是因我相信電影也相信奇蹟,那種信任亦是我所謂了解電影,這亦是高達和王家衛怎樣自吟自怨所欠缺的。
同一個梁朝偉,在花樣年華中他要走到吳哥窟、將自己所抑壓的情感訴諸一個樹洞,在悲情城市中梁朝偉就是直接了當地說不到話,花樣年華有的是留有餘念的花樣,悲情城市那些才是說不盡、講不清的悲怨。悲情城市是不能,王家衛是非不能,是不為也,而侯孝賢透過電影將不能成為可能,我始終兩者的分別非關二人不同的背景,而是對電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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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
2007-02-23 00:04:55
你這文很有意思,雖然到後來好像還未講完便收筆。第一句我已很同意了,我喜歡電影不是很久的事,但斗膽覺得自己比很多人更能"進入"電影。但是如何去表達這種感情,我想我還未能掌握到,這也是我越來越少講電影的原因。
版主回應
我也沒有掌握到,愛用英文寫的原因就是用英文寫一些內容空洞的東西是會有較meaningful的感覺。
2007-02-26 21:08:34
小補充:再看才發現你也講高達沒有講 Godard,講 Kubrick 沒有講寇比力克。稱不上甚麼發現,但有趣現象∕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