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15 22:04:23我很遜
非關藍綠
今天我去靜坐了
別把這次的活動染上政黨色彩
因為我是個泛藍的人
而坐在我身邊的人 都有自己相信的政黨 自己的理念
但為了一個很重要的理由 我們願意坐在一起
告訴那個有一半人支持 一半人反對的政府 我們的訴求
訴求很簡單
只希望集遊法能改變
只希望 有一天
和我們身處在同一個國家的一些人 一些相對少數的人群
一些弱勢的人群 能夠合法的 依照自己的意願
自由的表達自己的心聲 被媒體 社會 政府聽到
而不是被強制驅離 而不是非法
而不是更多加諸在民主言論之上的牢籠
說實話 我並不想聽到誰道歉 誰下台
畢竟我還算是認同新總統的行事作風和理念
也並不認為劉兆玄會說出那樣不負責任的話
最重要的是 這言論自由並不是哪個官員下台
哪個領導道歉就能解決 就能安撫的
我只希望看到確確實實的 改變
對於陳雲林當時來台時 民進黨的抗議 危城
我也不甚贊同 因為我討厭一切種族的意識分裂問題
抗議的民眾很多都是靠著政黨的力量所結合的
住在交流道附近的我
最熟悉的就是每當政黨的遊行活動
看到大批大批的遊覽車 由立法委員包車上來台北
每個立委都要"負責"召集一定的人數
而這些參加的人通常都是鄉下為了賺"一日外快"的民眾 而非自動自發
我也不喜歡看到民眾糾集在台大醫院附近
徐州路癱瘓 導致台大的急診癱瘓
那些住院的病人們 得遭受多大的折磨
這些政黨活動
有名人 名流 大官 媒體的支持
執法單位不敢對他們進行暴力 因為他們就是某種程度的"民意"
那麼 那些為數不多 本來就處於社會弱勢的團體呢
那些人呢 他們是被怎麼對待的
從我國小時的公娼 到前年的樂生
我們看到了什麼
這些人們沒有靠山 沒有多數人的發聲
沒有政黨的支持
他們必須說服自己 說服身旁和自己一樣的人
鼓起勇氣站出來為自己發聲
然後就開始與國家地公權力戰鬥
第一次舉牌
第二次舉牌
第三次舉牌
然後 驅離
運氣好的 能被媒體拍到 受到一點點的注意
運氣不好的 只能摸摸鼻子 離開
這就是我們的集遊法
不是在針對哪個政府官員 哪個政黨 甚至是哪個執法人員
對我來說 這些人都非常的辛苦 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們反抗的 是一個政府 一個國家 一條違憲的法律
不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
我們會出現 只為了過去 現在 甚至是未來的一群人
為了我們能在一個絕對的民主國家中 享受民主的言論集會自由
別把這次的活動與野百合相比 這是兩群不同的人
為了不同的目標發聲 我們有我們的特質 有我們的訴求
當然你可以說
我們在為了一個不可能的目標 負隅頑抗
真是一群笨蛋
但當你開始不會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努力讓它變成可能
那麼你就不再充滿理想了
如果 人生只能做一些註定會成功的事
那麼 人生還剩下什麼
今天我坐在這裡
台上的人說到 "是教授的舉手"
我看到我身邊有一群人 只要不是學生 都舉起了手
他們就是這樣陪著大家一路走過來 200小時 7天 甚至更久以後
旁邊是一群支持的市民
這些叔叔伯伯阿姨 總是送來溫暖的支持
我們聽到來自北中南的學生串聯支持這次的活動
聽到一群學生的演講 看到大家的理想
和大家在一起
聽到周圍的人一起喊"野草莓 加油"
貼心的工作人員(一樣是大學生)送來的水 還有一起跳的操 一起唱的歌
身邊坐著一個腳嚴重扭傷的學生
這就是我們
一起做著一個夢 夢見台灣更美好
今天我們的訴求是法律上的民主
我希望有一天
無論是我 還是我的孩子
有一天
能在朋友旁邊 盡情地分享自己對人 對事 對政治 對世界的看法
盡情的辯論 討論
從中看到另一個視野 聽到另一種聲音
反省 然後接納
我希望有一天
當人們表示喜歡 或支持某個候選人 某個黨時
身旁的好朋友不會說
"我不想和你聯絡了
因為你是中國人 我是台灣人
我們是不一樣的人"
我希望有一天
言論 民主 集會 自由的思想能在每個人的心裡生根
即使無法同意 還能誓死捍衛對方說話的權利
思想上的自由 不正是由法律上的自由開始嗎
我希望有一天
當人們看到教科書上的一群弱勢的人 他們所發生的一些悲慘的事
能感同身受
讓名詞不再只是名詞
不再只是社會學 公共衛生 政治學 法律學上的名詞
而是一個思想貫徹
之後我還會再去靜坐的
但書還是要念 試還是要考
我不會為了爭取權利 而忘記自己身為大學生的責任
這不是一個藉口 而是一個身體力行
之後我還會再去靜坐的
但書還是要念 試還是要考
我不會為了爭取權利 而忘記自己身為大學生的責任
這不是一個藉口 而是一個身體力行
我希望在離開的時候 好好的思考自己的所做所為
確認自己是對的
一天靜坐未變質為政黨的工具
一天我與它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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