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6-06 22:59:14伽藍

戒罪---黑天鵝之愛(前傳)

「你在做什麼?」一陣爆怒的聲音吸引我的注意力,隨著視線的移動,我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我的媽媽。
「沒有啊!媽媽,我什麼也沒做。」我的聲音不自覺的顫抖。
「你沒做,你沒做…你敢說你沒做,你跟那個男人一樣,戴著無辜的面具欺騙世人,你們都該死…」
又來了,我知道媽媽又要開始打我了,我不懂媽媽到底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打我…
不需要了解。
不需要疑問。
留在身上的只有辛辣的刺痛感。
「子遠…子遠…你又做惡夢了?」
溫柔的嗓音喚醒了我,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從小就對我特別照顧的林姨。
那個夢可以說是我童年生活的寫照,母親對我的憎恨和厭惡,藉著她對我近乎歇斯底里的打罵行為,我完完全全的可以感覺到。
在我八歲那年,母親車禍身亡,我也進了育幼院。
在這裡,其實我是很孤單的。
這時我總是會回想到我的母親,對她,我是又愛又恨。
四季不停的交替輪迴,花開花落,年復一年,我始終都是一個人,我沒有辦法親近別人,就像一隻刺蝟一樣,我知道這是母親唯一留給我的…一個永遠的詛咒,即使到死,她都要我一個人孤孤單單。
一直到我十三歲那年,我在育幼院渡過的第五個年頭,林姨來了,對於孤僻的我,她總是特別疼愛。
所以只有她,能將我的刺拔得一根不剩,就像是我另一個母親一樣。
如同今夜,她又來了,唯一在闇夜裡會陪在我身邊的人,從不間斷,直至現在,我已經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了。
只是世事難料,這一夜竟然成了我們最後一次的相見。
隔天,林姨死了,她在自己的房內上吊自殺。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總之這個案件就以自殺結案。
不過,跟林姨一直最要好的我卻很清楚整使事的始未。
這就要從林姨和我認識半年後的那個夜裡說起…
那夜是林姨第一次爬上我的床,是林姨第一次說她愛我,是我第一次成為「男人」,我還記得我當時很害怕,因為林姨的臉彷彿跟母親的臉重疊在一起。
後來這三年多來,我們持續著這樣不正常的肉體關係,害怕的感覺早就消失怠盡了,留下的只有厭惡。
這段期間,我問過林姨為什麼要對我做那種事,她總是告訴我,喜歡的事物就要得到,討厭的事物就要剷除,得不到的就要毀滅。
她也對我說,就是因為我的母親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才會變成那樣。
她問我,我想變成我母親那樣可悲的人嗎?
我當然不要,所以,我決定貫徹林姨教道我的這個道理…
就在那一夜,我設計了一場殺人計劃,一場讓林姨自殺的計劃,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林姨絕對想不到,她所飼養的寵物,會是結束她生命的人。
我討厭她靠近我,討厭她觸碰我,討厭她把我的身體當成玩具,反正我討厭她的一切,而如她所說,討厭的事物就要剷除…
但是不久,我又懷念起母親和林姨了,這讓我覺得很煩惱,好險,幾年後,有一個叫阿哲的男孩出現,他也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
喜歡的事物就要得到,林姨,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