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0-01 00:00:00阿文

◎張羽斐_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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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羽斐-003  (78)1989.05.03.三 23:50:00
▼給阿文‥003  (78)1989.05.05.五
 

▼給羽斐—003

羽斐‥
  當阿文信佛之後,才了解‥「為什麼,我這麼有孩子緣;為什麼孩子,這麼有我的緣,總是很容易,就跟小朋友,混在一起。」
  阿文在佛菩薩面前,發了個願‥
「但願我有生之年,能教每個認識我的、我認識的小朋友,都能信佛~學佛!」
(也許‥阿文前生,就是這麼的發了願吧!)
  羽斐!跟妳見面,大概還沒超過……「五次」吧? 就是寫信,也沒超過十封……連妳長得什麼樣子,現在,哥哥還想不起來了呢! 只記得‥妳長長的頭髮、說話聲音啞啞的……然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然而,只因為羽斐說‥「只要活到三十五歲……」,於是‥「羽斐」這個名字,就成了‥阿文長久的牽掛……  雖然,阿文總是「念」著每個小朋友,而「羽斐」,卻常讓阿文想到、讓阿文夢到……(是何因緣呢? 總是在想‥如何一個小朋友,會說‥只要活到三十五歲,就夠了呢?)
  當哥哥信佛之後,竟然第一個想到‥〔但願羽斐,也能信佛……〕心裡念著,卻也不知從何開始,直到那天,在雅玲家,遇到妳,跟妳談了半天,哥哥可真是‥高興得……都想哭了呢!
  那天,妳說‥妳要睡時,朦朧之間,總會有許多人,跟妳「講道理」……
  哥哥差些叫道‥「或許其中,有一個,就是我呢!」
  常祈求佛菩薩‥「但願羽斐,能早日生信!」
  羽斐!信佛是不分男女老少的,別以為自己太小——
  哥哥總是感嘆‥「自己與佛,相見太晚……」
  以前,為什麼沒有人,跑來跟阿文說‥「阿文!佛好哪!快信佛吧!」
  讓阿文在那裡尋尋覓覓,經過了二十五年,才走上這條——佛光大道。
  妳比阿文幸運多了——竟然有一個,其實跟妳「沒啥關係」的哥哥,苦口婆心的、費盡唇舌的告訴妳‥「信佛信佛信佛……信佛」。
(不知道妳對哥哥,那樣的叫妳「信佛」,做何感想? 會不會覺得煩呢?)
 
  記得‥五月一日那天,阿文到以前國三的老師家去。
  老師竟然說‥「每次想到『死』的時候,就會感到茫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感到害怕、感到惶恐……每次坐飛機……就擔心會失事……後來,常常作有關於『死』的惡夢……」
  身為「老師」,面對死亡,一樣會感到恐懼與茫然哪!
  (後來,阿文拿了些佛書給她,又教她念《心經》,也就不再做惡夢了。)
 
  羽斐!人的生命,是在「呼吸之間」的,一氣尚存,百般受用;一氣不來,萬事成空。 妳可曾想過‥要是等一下……不要說等一下——要是明天,妳就要死了,那妳怎麼辦? 死了之後,又會怎麼樣?
  也許‥哥哥從來沒對聯考操心過,不能了解‥聯考的壓力,到底有多重,不過,想來‥〔要是面對「死亡」的話,大概會比面對「聯考」,更令人不知所措、更令人感到茫然、感到惶恐吧?〕
(「聯考」跟「死亡」相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呀!
 羽斐是個‥「三十五歲」,就不想活的人……連「死」都不怕了——
 「聯考」又算什麼呢? 有何可懼呢?)
  考上了,也不會讓人多活幾年;考不上,也不會讓人少活幾年……人的一生,總是一個階段,又一個階段的過;一關又一關的過,回想一下‥以前,妳是怎樣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考試的? 再想一下‥每次,不就是那麼的過了嗎? 如今,妳面對聯考,也將是那樣的過……
  說這些,似乎對妳,也沒什麼幫助,哥哥又沒辦法替妳讀書、替妳聯考,千說萬說,也只能希望‥妳以「平常心」看待之……何況‥妳還有一年的時間,(是不是呢? 妳現在是二年級,還是三年級了呢?)可以讓妳準備……
  羽斐!想想‥如何通過人生的最後一關‥「鬼門關」吧! 聯考這一關,又算什麼呢?
  看看那麼多通過聯考——上高中~上大學,然後,成了學士~成了碩士~成了博士……之後,又怎樣了呢? 面對死亡關頭,一樣茫然、一樣惶恐——再大的學位,也救不活他們。
  再看看那些‥沒有通過聯考——上不了高中、上不了大學,或是成不了學士、成不了碩士、成不了博士……的人,又怎樣了呢? 做工、當老闆、當總經理、當董事長……又怎樣呢? 面對死亡關頭,一樣茫然、一樣惶恐,再多的財富,也救不活他們。
  「庸庸為人、碌碌一生,是何道理、有啥意義?」
 
  羽斐!人間的快樂,是短暫而虛假的——笑起來很快樂,笑多了,卻會肚子痛,笑久了,還會笑死人;吃東西,很快樂,吃多了,又難受……一場歌餘宴罷、曲終人散,熱鬧又落得寂寞孤單……
  苦海之中,是找不到恆久快樂的,而苦海中的快樂,也不過是‥一時「麻醉」而已,等「藥效」過後,痛苦又來了……
  苦海之中,有一慈航,上得此舟,便能到‥「常、樂、我、淨」的涅槃岸,這艘慈航,也就是——佛教。
  羽斐!真正的快樂,是內心的寧靜與祥和——何妨將心,當作一面鏡子,物來則現、物去則捨——我們會如此苦惱,只因此心,隨著外面的事物而轉。
  羽斐!妳會為明天早上,吃什麼而煩惱嗎? 妳會為星期日要出去玩,穿什麼衣服而煩惱嗎? 妳會為要坐什麼車,到台北而煩惱嗎?…… 如果不會,那麼‥「聯考」,又有什麼值得煩惱的呢?
  聯考實在沒什麼好煩惱的——倒是現在‥多用功點,準備準備,那才是真的。
  羽斐!一切都會「過去」的——今天也將過了;明天,我們還不是一樣的過呢?(從一點到二十四點的過。) 呵呵!
  阿文有首偈道‥
「天天難過天天過,明天難過又如何?想想他日死當頭,什麼煩惱什麼憂?」
  不知道這首偈,能不能對妳有所幫助? 給妳的《心經》,把它背起來吧!
心情不好的時候,唸一唸它,自有不可思議的妙用。
  也但願妳能常唸‥「南無阿彌陀佛」,或是‥「南無觀世音菩薩」,祈求佛菩薩幫助妳,反正‥不花妳一塊錢,試試也沒損失嘛!至少‥它是可以「安定」身心哪!
  一天,又即將過了!
  累了,睡吧!
                  阿文
                    (78)1989.05.03.三 23:50:00
 

▼給阿文‥003

哥哥‥
  一個人有生命,就一定會經過生老病死,而「死」,又有什麼可怕呢?
  在苦海中的快樂,雖然不是永恆的,卻也不是麻醉的,而是‥你要在苦海中,如何的把握快樂,不是嗎?
  哥!一個人的生命,即使在一秒鐘即將死亡,是因你在世上的「功德」,已經滿了,應該真正的感到快樂。
  「人生最後一關——鬼門關」,是在你即將死亡,所在世上做的「功德」來判斷,你如何走鬼門關吧!?
  或許,你現在會覺得‥我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悲觀?
一個人,經歷了‥讓人心傷的地方,當然會覺得人生沒意義……
為何要留在這‥讓人苦惱的世上呢?
  哥!雖然‥我們是毫無關係的兄妹,但是‥你卻不斷的鼓勵我,讓我信佛……真的非常謝謝你,但是‥羽斐現在心裡很雜亂,無法去看,與這世上的佛……
縱然哥哥你強迫我,我還是沒辦法…… 哥哥!讓我休息一段日子,再說吧!
  哥!你是否會在半夜醒來,而感到冷呢?
  哥!那個‥「快樂的羽斐」,不會再回頭了……
  「現在的羽斐」,也不了解她自己……
  「我們人,也只是借自己的軀殼在活,但只要我們內心寧靜,總有一天,我們不用借軀殼,來付行一切動作。」
  哥!你懂這句嗎?
                  羽斐 草
                    (78)1989.05.05.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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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10.01.日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張羽斐_003。1989.05.03.三 2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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