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玉_181
▼給阿文‥181.1
阿文‥
在這最近的信中,所談的那個話題,事實上,如果我說‥「我應該可以了解‥阿文所要告訴我的東西。」 那麼,你會相信‥我能夠嗎?
而阿文呢? 阿文是不是又能理解、知道‥我所要表達的東西呢?
雖然,我們都說‥「有話要說明白……」
可是,你知道嗎? 我常常覺得‥最糟糕的,就是用言語、用文字,去表達自己,但是‥人們要彼此溝通,卻又不得不藉由語言與文字,所以‥有時,你的話,固然使我覺得有點「無奈」(但從來不曾有過「生氣」可言,這倒是可確定的),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認‥你是對的。
麗玉這個人,有時候,腦筋在操作時,速度是極快的,而且,可以掌控不同的路線,時常,我在寫下一段話之後,我也立刻想到了‥可能不只一個、兩個,可以反抗於自己說詞的東西,不過,因為自己早已是那種‥「不相信文字可以是『完美』的人」,所以‥雖然有其它不妥的後續想去,我卻也無法(不想)去理會。
記得‥離職時,陳課長就對我說‥「我陪妳坐在這裡這麼久,問妳為何要走,妳不是『怎麼說』,就是『不知道』,或搖頭、或笑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妳談才好耶!」
後來,到了下一個公司‥黃襄理,也同樣有那種感覺。
而我,全不是故意,卻也是好像有意,要讓他們無法說服我留下似的,因為‥我只要給了任何一個理由,我知道‥而且也相信‥只要那個人想,他就有辦法,把我的理由,弄得‥不合理、可笑,或將它變不見。
麗玉這個人,在外的東西,總喜歡‥簡簡單單的就好,衣服偏愛素色;褲子怕麻煩,出門時,乾脆就拿件牛仔褲穿了,不想費心打扮;就連髮型——
慧姿都說‥
「認識妳,那麼多年,不是留長直髮,就是剪個學生頭。
哪一天,要是換了髮型,那一定是‥發生了很特別的事情。」
好像也都很習慣,用習慣用的東西,有時,我自己也真的不曉得‥是自己很滿意,現在的情況呢? 或者,只是怕麻煩? 於是‥一切依循「簡單」而走。
只是,我始終弄不清,自己的思想,腦中活動,究竟是複雜的,或者,也只是簡單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在那一個圈子裡繞而已!
麗玉
(89)2000.03.27.一 22:10:56
˙我們的心,沒有「嘴巴」,但它從來不是「啞巴」;
我們總是可以在靜下來的時候,彷彿聽見,它正在言語。
——陳麗玉
▼給阿文‥181.2
阿文‥
你知不知道‥〈玉琳〉國師的故事? 如果不清楚,沒有關係,也不必好奇而去找;如果你知道的話,麗玉想說‥
那是好多年前了吧!? 當時,電視有「玉琳國師」的電視劇,但因為‥家人看別的戲,所以‥我只偶爾看了些。
後來,也買過一本,《玉琳國師》的書,只是,看了一些,不記得為何中斷,直到好像去年,或前年,不小心看見電視台,重播該劇,於是‥被感動了;戲落幕,我也才把書本,重新拿出來看完。
我不記得‥那位郡主(或公主)的名字,倒記得‥她的前生,叫〈玉蓮〉吧!?
看完玉琳國師的故事,我真的好感動!當時,我的心裡,也很清楚的,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的角色,是和玉蓮相同,那麼‥我期許我能——能同她一般地,做著最後的決定。〕
只是,今日,我的角色,畢竟不同於玉蓮,除了我的名字,也有個「玉」字以外,就真的只剩下‥「她是她、我是我」了。
麗玉
(89)2000.03.28.二 03:30:15
* * * *
「年輕人!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得一清二楚了!〈華沙〉和其他的詩人,你都應該要把他們,丟到廁所的茅坑裡!
你寫的劇本內容,是一種『笑鬧黃色喜劇』,但是‥寫出來的,卻像是什麼東西?你以為‥觀眾站在酥乳、肥臀之前,還有什麼興致,去看什麼鬼星星嗎?
你到底活在什麼樣的一個世界裡啊? 你還以為‥你自己,是一個作家啊?
我告訴你‥你根本不是!你要是真的是一個作家的話,那你就活在你的作家世界裡,就好了,幹嘛還為了‥掙小圓麵包餬口,而來找我呢?
要是你真的需要小圓麵包,來餬口的話,那意思也就是說‥你是一個失敗主義者!
我給你麵包吃,那是因為‥我很慷慨!但是‥你得賣力去賺取‥這個麵包才對啊!你必須做,我所告訴你,應該做的事,寫一些‥人們花錢想要看的東西!
人們要看的,就是‥『做愛、做愛、做愛——從片頭到片尾,都是做愛』!
要是沒有做愛的鏡頭,起碼也要有『摸摸屁股、摸摸大奶子』的鏡頭,你懂嗎?
你不用跟我說‥這是老掉牙了!觀眾就是活在這種‥一成不變的老套裡。
也就因為‥觀眾是付錢的老闆,他們要什麼,我們就得給什麼!
你要記得‥高尚情操,絕對沒有辦法,給你麵包吃的!」
阿文!你和我的身分是不同的,我並非作家,而你已是——
我想‥你看到上面那些文字的感受,一定有別於我吧!?
這是我個人頗喜歡的女作家〈蘇珊娜.塔瑪洛〉,所著的《精神世界》中的一小段。
書中,少年〈華特〉,生長於缺乏愛意,卻充滿無聲怨恨的家庭,在他離開父母獨居時,「寫作」是他唯一想做的事,他也寫了一本。
朋友都說‥「難得一見的好書」,並且,有了電影拍攝的合約,只是遲遲未見回應。
頓時,辭掉洗碗工作的他,生活陷入困境了,於是‥某甲介紹他,去找專門寫劇本的某乙。
不久,他被分配到一部分,關於「臥房」裡的劇情——交卷了。
乙打電話給甲,甲又接著,打電話給〈華特〉,說了上面寫的那些話。
也許有人會說‥甲很「可悲」,或是「討厭」,或者沒有「同情心」……什麼樣的想法,都會有人說。
但是‥換個角度想‥〔他又何嘗不是在‥拉那時候,身上已毫無分文的華特一把呢?〕
仔細想想‥日常生活中,人與人的溝通,又怎麼不是因對象‥所想要、所能接受的,而後去決定‥如何給予、給什麼來的? 只不過‥給的東西,到底仍是有所區分,有人給得是心甘情願、給得快樂,卻有人給得為難、痛苦,或者尷尬、有所企圖。
我想‥〔人為了「生存」二字,為了因為得「繼續活著」這件事,所以就得去想法子,把日子弄得「更好一點」,於是很多的是非、對錯,也就因為「要生存」、因為「要活著」、因為「要好好的」,所以‥那存在是與非、對與錯中間的那一條線,是很難決定,究竟應該擺在哪裡的吧!?〕
華特聽完電話中,甲的那些話之後,他去過書攤,為的是看些春宮雜誌……
我看到這裡而已,就先提筆給阿文寫這信了。
事實上,這書,我以前看過一回了,最近是整理時,才發現‥自己想要重讀。
不記得‥當初,看這書時,我的日子裡,有些什麼事? 心情如何? 只記得‥這書,是我會喜歡的!而且,不用心,是不會得到什麼、看到什麼的——
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起來‥書中到底寫了些什麼故事、寫了什麼文字。
圻哭了,我出去看看!
麗玉
(89)2000.03.28.二 19:55:38
再回到紙上,麗玉已經洗好澡,衣服也洗、晾一半了。(有時候,比如‥小弟的 衣服,我會讓它浸一下再洗,或隔天再洗。)
現在,喝著熱茶,只等圻圻睡著而已。
事實上‥我巴不得,她已經入睡了,因為‥我好想去夜市——想去,是喜歡在這樣‥不冷的夜裡,去享受外面的空氣、涼爽的微風;尤其是今早醒來,發現‥自己感冒了,而且,情況只是越來越糟的此刻,喝著熱茶的我,更想出去吹吹風呢!
而之所以去夜市,是因為‥沒地方好去,不知道要去哪,不過‥圻這會兒,精神還好得很,所以‥大概也去不成了。
今天的信,就只寫到這,我再去倒杯熱茶,才是正確的!
麗玉
(89)2000.03.28.二 22:05:28
▼給阿文‥181.3
阿文‥
突然間,想到了……於是,就這樣,給阿文自己一個課題。
阿文!你覺得‥像所謂的「出家」(有宗教儀式上的那種),是否可以,使一個人的心靈,因而得以自由?
麗玉好像說得不太對……我是說‥「出家」是不是,就得到了自由了?
或者,自己覺得會更自由了?
如果有人說(不代表就是我說)‥「那是在找一根線——一根覺得能夠好好綁住自己的線。」
那麼‥阿文心裡,覺得如何呢?
同樣的,麗玉並不需要阿文的回答。
畢竟,大部分時間裡,我想‥麗玉比較重視的是‥我自己心裡,又是如何的想法? 而非‥阿文是否相同? 更不是‥其他人的其他看法了!
希望‥阿文真的快樂!
還是偷懶,不寫自己的住址,但會多留意‥不把收信人住址寫錯,如果真的又丟了,那麼,何妨就那樣吧!
麗玉
(89)2000.04.05.三 02:40:37
▼給阿文‥181.4
阿文‥
麗玉翻了手記本,一個念頭,忽然跑了上來,於是我將它化為行動,把「想」化成了「做」。
接下來,我就抄下,其中一部分文字,只是,你千萬別問我‥「抄它何故?」
抄下來給阿文,自然就是想要,阿文也看一看,不就是這樣子而已嘛!不就是這樣簡單嗎?
〈克里希那穆提〉說過‥
「我們有責任,不但在理智上、言詞上去探索,
也要用全部的心、全部的腦、全部的生命,去弄清楚‥
目前的狀況,是怎樣形成的?」
「因為‥『看見』,便有了『學習』。」
「我們的生活,必須要有秩序——
秩序,唯有毫無揀擇的了解,和充分的覺察——
個人生活的混亂、失序時,才會發生。」
「老師不重要——重要的是『教誨』。」
「人們總是崇拜瓶子,而忘了裡面的水。」
「解脫,不需要觀念,也不需要方法,需要的是‥絕大的勇氣——
不再延續,舊有的自我,才能當下蛻變。」
〈克里希那穆提〉,主要的信息,總是一樣‥
「一個人,見到真實的生命;見到真實的自己,才能夠向前邁進。」
〈畢卡索〉在「西元一九二三年」時,說‥
「當我們討論現代畫時,我很難了解『Vechevche 』(研究、搜尋),這個名詞。
我認為‥『搜尋』這兩個字,在繪畫裡,沒有意義,重點是去『發現』……
當我作畫時,目標是要表現出‥我發現的東西,而非我在尋找的東西。」
詩人〈紀伯倫〉,曾經寫過‥
“Beanty is not the face, Beauty is the light of heavy!”
(照字面的意思是‥美的不是臉,美是心中的那道光。)
「美,是從內心的善意發出的。
當一個人,內心有善意時,醜陋的臉孔,也變得美了。
因為‥內在的善意,實際上,是一種深刻的宗教情懷。
一個具有宗教情懷的人,對萬事、萬物,都是敏感的!
一顆敏感的心,就是一顆開放的心,沒有執著與追求——
這樣的心,才能真正的去愛、真正感受世間的美好!
因為‥一顆能愛的心,本身就是美的源頭。」
〈克里希那穆提〉認為‥
「只有當我們,隨時隨地,充分的活著——
非常機敏、警醒、充滿觀照力、對周遭的一切,都有興趣時,
我們才能發現‥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全然了解‥『內在與外在的』需求——欲望就不再是苦惱。
這時,欲望就有了,不同的意義——
這意義,遠遠超越意念、超越感覺,連帶超越其感情、迷思、幻相。
全然了解需求,而不只是了解其質與量——欲望就不再是苦惱,而是火焰。
沒有這一把火焰,生命就失落了。
這一把火,燒掉了‥欲望目標的卑賤;燒掉了‥欲望的邊界;
燒掉了‥我們加於其上的藩籬。
這以後,隨便你怎麼叫它——
叫它『愛』、叫它『死』、叫它『美』,都可以!
這以後,它將一直在那裡,永不終止。」
這是麗玉,非常喜歡的一段。
阿文!用簡簡單的心,去看這些文字吧!
我以為‥「分析」是不需要的!當然,「不需要」,並不代表「不可以」。
只是,我不想因為‥我的揀選抄錄的動作,而使得看的人,因為我的關係,而曲解了他的精神;嚴重誤失,他給的信息。
我沒有偶像!〈克里希那穆提〉,也不是我的偶像——我也不想去跟隨誰,
但我知道‥我很願意去親近,那聲音早已不再,但「信息」仍在的克里希那穆提。
克里希那穆提,生於‥「西元一八九五年,至西元一九八六年,享年九十一歲。
我見過他的照片,不論年少,或年老的,我只能說‥「他真的好美!那種美,是讓人會覺得想尊敬的;那種美,是寧靜的,卻又有很大的力量,存在其中。」
從書中,我得知‥見過他的人,幾乎也都逃不出這種感受。
我真的可以說‥「我覺得〈觀音〉好美之外,再來就是〈克里希那穆提〉了。真的!」(事實上,對我而言,他們是一樣美的,沒差別。)
* * * *
阿文!麗玉無意要阿文,去靠近〈克里希那穆提〉,但很想寫點,關於〈克里希那穆提〉的事情,請阿文用隨性的心態,如同閱讀報上‥一篇短文般的,看一看,好嗎?
〈克里希那穆提〉,是在他母親〈桑吉瓦瑪〉,做「火供」的房裡誕生。
時間是在‥「西元一八九五年五月十二日.凌晨零點過三十分」——
這很奇怪,因為‥火供的屋子裡頭,常擺滿鮮花、燒檀香,人要進去,都得齋戒沐浴;家裡如有人生或死,就得禁止火供,或找僧侶來主持……
而桑吉瓦瑪,竟讓克里希那穆提,在這房裡誕生。
克里希那穆提十歲時,母親身亡。他小時候,很迷糊;不愛講話,很多東西學不來,老是看著遠方,總常抽筋、鼻嘴流血……
除了母親之外,克里希那穆提,一生最愛的,就是差他三歲的弟弟,所以‥後來,他弟弟的死,給了他,很大的影響。
他們兄弟倆,在「西元一九〇九年」,在海灘遊玩時,被「通神學會」的高級導師〈賴德拜特〉發現。
那時,賴德拜特,正在進行前世追溯的眼通實驗,發現‥克里希那穆提,曾為佛陀的弟子,且有許多,不可思議的過去世。
兄弟倆,很快的,就被接到「通神學會.印度總部」,準備訓練,克里希那穆提,成為〈彌勒尊者〉的第三個容器。
不久,通神學會國際主席〈安妮.貝贊特〉夫人,也說服了克里希那穆提的父親,取得了兩個孩子的監護權。
「西元一九一一年」,安妮.貝贊特夫人等人,創立「世界明星社」,為世界導師(克里希那穆提)的到來做準備;克里希那穆提,被任為首席的世界導師。
但在「西元一九二九年」時,克里希那穆提即宣布‥正式解散該社——
在安妮.貝贊夫人,及三千會員面前。
克里希那穆提,之所以有「世界導師」的身分,就是那麼來的。
克里希那穆提,和許多一樣,都有一個,只屬於他自己的故事。
也許,有的人,在面對這樣故事的時候,免不了覺得懷疑,它的真實性,甚至企圖——但,我從來不去認真,我只用看故事的心態,去看那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麗玉
(89)2000.04.06.四 22:30:29
▼給阿文‥181.5
阿文‥
如果有人對你說‥
「在生活中,我們太多人,都依賴權威——
從所謂的‥『專業、專家』,到『宗教導師』,
甚至一句『至理名理』、一冊『經典』、一則『真理』‥
我們凡事依賴、信靠他們,卻逐漸因而蒙蔽了‥
自己的直覺能力,以及感受能力。」
阿文會同意嗎? 或者覺得應該反駁?
如果‥有所依賴、有所攀附,是否依然有辦法,得以「自由」?
去做我們所想要做、所喜歡做的事,應該有一種「自由」的喜悅!
但是‥洞察自己內在的「依賴」,你想‥這會不會更好、更重要?
不能解決內在的「依賴」,能否擁有「自由」?
沒有自由,那麼‥一個人,能真的去「愛」嗎?
沒有愛的人,生活之於他,是什麼?
我在書上,看到這麼一句話‥「自由使人能愛,愛能使人自由。」
我不知道‥你怎麼解釋它? 但我卻願意相信‥明白『愛』,它究竟是什麼,才能得到自由。
麗玉
(89)2000.04.07.五 00:23:25
上次寄出‥「流水非無情……」那信之後,自己就在想‥〔麗玉有時,雖然真的只願意相信自己,的確毫無惡意、沒有企圖,於是‥總是在最後關鍵,告訴自己‥「去做吧!去說吧!反正‥問心無愧吧!」〕
但仔細想想,它好像有須要修改一下——
麗玉想說,但上次卻沒說完整的,今天,我將它寫齊‥
「流水非無情、落花卻飄零。青山若礙阻,白雲怎遊行?」 (怎‥怎麼可能。)
於是乎‥
「青山不礙阻,白雲且悠行!」 (不‥不會。)
謝謝阿文!
我曾經告訴姿‥不要對阿文說謝謝的,但是今天,我卻改變了主意——
阿文!謝謝你! 謝謝你‥坦白的告訴麗玉——你是喜歡麗玉的!
我想‥〔這句話很重要!〕 尤其是對於麗玉——把阿文看得很重要的這個麗玉。
我仍是那句話‥
「在別人眼裡,我是內向、保守、羞澀的,但是‥對於我所喜歡的阿文,
我願意拋開,其他人的看法,而只希望‥好好的對阿文說‥麗玉喜歡阿文!
而且,如果有辦法比較的話,我想‥我有可能,比你喜歡我的,還要多!」
當然,男女之間,談到「喜歡」,最後免不了,就可以一直延伸到「結婚」,這個話題上了。
不怕阿文笑麗玉,事實上,以前——
阿文說‥「如果她願意的話,那阿文就算有女朋友了!」
那時的我,其實很貪心,因為‥我期許的是‥「希望能夠成為阿文的『妻子』,和阿文共同生活,而不只是,『女朋友』而已!」
只是‥從以前到現在,我有自己的包袱,我丟不開——
而阿文,甚至更多的人,也不例外吧!?
有人問我‥「妳是不是,不打算結婚?」
說真的‥沒有!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要不要去結婚」,倒是真的!
好啦!關於上頭的事,我不要說太多,會扯不完的,不是嗎?
之所以決定‥再寫這些文字,是因為想到‥無論是姿,或是阿文,想是我用字的關係,總是會經常看了我的信,就教你們擔心起我。
阿文!放心!真的! 我承認‥雖然,由於我自己,也沒把握,能不能當個好情人,所以‥對阿文,自然也沒有太多餘的要求,但是‥當阿文真正說出‥「我們永遠只會是好朋友」時,我承認‥我哭了! 但這哭,和育洲的信,是不同的,至於,哪裡不同,我不會說,也不想說、不必說吧!?
阿文!你想要去哪? 想做什麼? 去吧!你真的可以放心‥展翅飛去!
雖然‥麗玉也可以學別的女人那樣,哭鬧要你留下,但是‥我不會這麼做,即使今天,你是我先生,我想‥〔我也一定可以一個人,繼續好好的留在原地的!〕況且,阿文真要因而留下,怕也不再是那個‥麗玉所喜歡的阿文了!
我會高興,也會很羨慕‥自由飛翔的阿文——但是‥只有在那個阿文,是一個‥「真正快樂的阿文」的時候。
我不懂愛情,但是‥我真的喜歡阿文——喜歡‥阿文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麗玉
(89)2000.04.07.五 01:30:47
* * * *
阿文!看過你的來信之後,麗玉去洗了個澡,現在,頭髮都還是濕的呢!
洗完澡,總是覺得特別舒服。
最近,洗完澡之後,有個習慣,那就是‥噴香水。(別懷疑‥我沒寫錯!) 這瓶香水,是我有意無意中,發現的,買下的時候,我不敢期望‥回到家,它給我的感覺,是不是依然存在? 畢竟‥「香水」這東西,視外在環境的不同,例如‥體溫、時間長短,或者心情等因素,是很容易產生變化的。
有的人,把香水當成衣服的一部分,但麗玉不是那種愛噴香水的人,不過,我承認‥有些香味,的確令我覺得舒服、感到輕鬆。
麗玉不就告訴過阿文‥有時,心血來潮,我就會拿起「滿庭香」的「茉莉香噴霧劑」,朝房間四處壓幾下嗎? 而且‥我只買這一瓶,不選別的——好像那是‥人間極為珍貴的氣體一般。
我無法告訴阿文,我有多麼喜歡這瓶小香水,它有著我最喜歡的‥「青色皮橘子」的清香‥香中帶甜,這是一直以來,我對它的感覺,但是,剛剛,我才發現‥這裡頭,有「草」的味道——有躺在草地上的感覺吧!? 所以‥它才這麼的吸引著我。 我會將它噴在手臂上,然後,一陣子,就想聞聞它。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香水」這種東西。
當然,這香水,之於別人,也許它反而會遭到‥「被排斥、被討厭」的命運了。
阿文!信上說‥「看完麗玉的回應,覺得很放心……」
老實說‥我真的有點記不得‥我究竟寫了多少東西,只記得‥一紙短信,其它的,再也想不起來了。
阿文說‥「覺得麗玉,是有智慧的!」
智慧? 說真的!麗玉真的不懂‥「智慧」到底是什麼? 我只是盡可能的‥把心裡的話,誠實的交代,而這也是我理想中‥想要的生活方式——如果說謊了,若不是不得已,便是衡量之後,以為較好的另一種選擇吧!?
你問‥「沒有信心的人,不會幸福;沒有信任的愛,不會長久!」
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
麗玉的身邊,有日記,經常是「流水帳」,也有「讀書筆記」,但因為‥整理得晚,所以‥成績有限,剩下來的,就是小冊子(習慣用小冊子,而非大本子),我都叫它「手記」——就是叫「手記」,不去理會它合不合理。
手記裡頭,記得有‥「從書上見到的短句」,也有‥「看到電視哪個畫面的小心情」——像「活著真好」,就有短短的話;也有自己突然想到的某句話,或某種感受,所以‥「手記」,其實也是「雜記」。
至於‥那段話,是抄的,還是自己的? 我——不知道!
經常會抄下什麼句子,總覺得‥那不只是那個人的東西,有時,也許我正說過了‥「也許,只是他幫我表達了,那個我想表達,卻一直不會(沒有)表達的東西——用文字幫了我。」
所以‥阿文就說‥「有人說……」吧! (那段話,在本子最前頁,它擁有獨自的空間,而且‥也早已記在我腦子裡,時常總會想起。)
關於「名字」,很早以前,我們就知道‥對它的看法、感覺,我們是有絕對的差異,就好像‥我真的還是不習慣,人家要給我的信,卻被人先看了,或未經我許可,而私自取閱。 (補充一下‥基本上,很多時候,麗玉這個人,是沒有所謂‥「道德精神」的,我贊同阿文對「著作權」等,尊重的態度,而我並非不屑,但真的「視而不見」,倒是有點。)
談到「名字」,我忽然又想起‥〈克里希那穆提〉,他常常會在日記裡,以「這個人」自稱,他也曾經把前輩(照顧他的義母等),為他而設的組織解散,在他而言,他的名字,於世上並不重要,他也不要立組織、不要設宗教、不要所謂的教條;當有人問他什麼的時候,他經常會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與你一起來討論看看!」
同樣的,關於〈克里希那穆提〉的這些‥人格、表現等,實在不宜多說,尤其是經由,像我這樣的‥一個真的什麼也不懂的,平凡女子的筆;若有人要由我這篇短文句中,斷章取義,來判定‥克里希那穆提,是虛偽、矯情的,那我會覺得‥我對不起克里希那穆提——就算他是,我仍是有罪過。
圻哭了,停!
阿文!你看!我們是這麼的不同!
若說‥阿文是認真的,那麼,麗玉就是‥凡事得過且過,沒有太多原則、不想要有條例、不願被束縛的。
看了阿文對‥「流水、落花」的註解,於是,我說‥
「這個就是阿文——喜於,也習於『分析』,有著學理工人的特質。」
而麗玉,只把「流水、落花」,看成兩個名詞,只把它們,暫時擬人化,給予他們生命;我看的,只是兩個‥被附予了生命、擬人化了的兩個名詞,而非冰冷的長長河道,也不是滿地落花——真的不是。
而且,麗玉還有點不分青紅皂白、有點自以為是,我經常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就好像‥我只寧願相信‥青山的確有夠高,高得遇上了,迎面而來的白雲;白雲自然還是可以一路前進,但總是會因為‥山的高度、寬度,而「不自然」的,做了某些改變,才能繼續前進吧!?
不去看信了!阿文是說‥「正因流水無情,方能吸收」,是嗎?
這意思,我每一看次看,每一次不懂;每一次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若要說「無情」、若要談「空」、談「無心、無念頭」,那麼‥
石頭是不是‥才是人類的偶像?
石頭硬又重,要跟它商量一下,請它移位——門都沒有!一點「情」味都沒有;
水流過,不久也就乾了!
但「海綿」,柔軟多情的個性,卻能留下水滴,在其中作客,而無損於己……
這是不相干的話,純粹只是,突然想到一點什麼而已!看過就好!
麗玉
(89)2000.04.07.五 23:00:04
■阿文校註
「正因流水無情,方能吸收。」
呵呵!麗玉真是的!阿文哪是這麼說的呢?
難怪麗玉會‥「每一看次看,每一次不懂;每一次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阿文是這麼說的‥
【流水是無情】 流水是「無情」的,若流水「有情」,還有誰,能付予其情呢?
正因為‥流水無情,所以‥任何人,都可以付予其任何的情哪! 於是‥
當人快樂時,流水是‥「輕唱的小溪」;
而當人悲傷時,流就變成‥「嗚咽的小溪」了——
小溪,哪裡快樂、哪裡悲傷了呢?
不過是「人心有異」罷了!
△給麗玉-181
麗玉‥
若有人問‥
「在生活中,我們太多人,都依賴權威——
從所謂的‥『專業、專家』,到『宗教導師』,
甚至一句『至理名理』、一冊『經典』、一則『真理』‥
我們凡事依賴、信靠他們,卻逐漸因而蒙蔽了‥
自己的直覺能力,以及感受能力。」
阿文會同意嗎? 或者覺得應該反駁?
阿文家附近,樹上長滿了牽牛花,現在,正開得熱鬧呢!
妳倒說說看——牽牛花,攀附著樹木,而向上生長,牠是不是‥在「依賴」樹木,而向上生長呢?
要說是「依賴」,也是可以啦!然而,其實‥就算沒樹,牽牛花,也可以爬得滿山遍野啊!
阿文倒覺得‥可以將「依賴」,換成「憑藉」,或者是「緣」(依循)等詞。佛所謂‥「十二因緣‥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六入……」
簡單的說‥人(眾生)的誕生,「無明行識」,是「憑藉」著父母交媾‥
精子、卵子的結合,而投胎~出生為人(眾生)的啊!
而人(眾生),不是憑藉‥「陽光、空氣、大地、水分、食物、父母照顧」等等,才得以成長的嗎?
既生為人(眾生),人生在世,也就「不得不」‥有所「憑藉」的嘛!
(或是稱之為‥有所「依靠」、有所「仰賴」。)
人生在世,便是「憑藉」著種種的「因緣」,而去進行,乃至達成某種「目的」哪!
若說‥「我們凡事依賴、信靠他們——卻逐漸因而蒙蔽了,自己的直覺能力,以及感受能力。」
這話,倒也沒錯啦! 而之所以會「逐漸蒙蔽了,自己的直覺能力、感受能力」(這句倒不如說‥「逐漸蒙蔽了智慧」,來得「簡潔」),那是因為‥自己「判斷錯誤——跟錯了人(專家、導師……)」啦!(「依人不依法」去了。)
要不然‥所「信賴」的對象,當是能夠「啟發」智慧,而非「蒙蔽」智慧哪!
當然啦!問題也可能是出在自己身上——
因「誤解」(至理名言、經典、真理),而使自己‥「誤入歧途、走火入魔」了。
所以‥既是要「靠」,那麼‥「什麼可靠、什麼不可靠」,人還是要有所選擇的呀! 要是胡亂靠的話,就像女人,所嫁非人,那下場可就‥不怎麼好玩啦!
而這「選擇的標準」,也就人人,有所不同了,或可稱之為‥「個人原則」吧!?
(當然‥「同中有異、異中有同」啦!多數人,所共同的原則,或可稱之為‥
「法律、戒律、規則、信條」等等。)
有人會說‥「不要拿著你自己的尺(標準、原則),去衡量(要求)別人。」
阿文笑道‥
「人生世間哪!
誰不是拿著自己心中的尺(標準),去衡量(看待)這個世間的人、事、物呢?
只是‥『尺』是可以改變的——
可以用『台尺』、可以用『公分』、可以用『英吋』……
乃至‥可以自己搞一支尺——人是會變的!
於是‥在經歷許多事物的歷練之後,人便會改變他的觀念。
於是‥再去看這世間的人、事、物,也就有所不同的『解讀』啦!」
至於‥這「原則」(標準)對不對、好不好,其影響又如何、結果又如何——在此,也就不討論啦!(也不用討論。)
若問‥「如果有所依賴、有所攀附,是否依然有辦法,得以『自由』?」
牽牛花,依賴著、攀附著,或說‥「憑藉著」樹木,而得以向上生長——
雖然「依賴」、雖然「攀附」、雖然「憑藉」,但他可是「自由自主」的生長哪!
孔子所謂‥「從心所欲,而不逾矩。」
阿文看來——這「從心所欲」,即是「自由」;而這「不逾矩」者,即是有所「憑藉」哪! 若無所憑藉(規矩),也就沒什麼自由了。
(作姦犯法的人,會被抓去關——也就‥失去自由。)
譬如‥圖畫紙的大小,雖有其「範圍」(限制),但人可以在這圖畫紙上,「自由」的揮灑、塗抹——要是沒有「圖畫紙」的話,「憑空」也就畫不了圖了。
何為自由? 有人說‥「在打不到人的範圍內,你可以盡情的跳舞。」
而人的「想像力」,則可以超越一切時空的限制——是絕對自由的!
只是‥「想像力」,也得‥「靠一個『活著的人』」,才得以實行的啊!
死人,是不會思想的;會思想的,就不是死人。
所以‥監獄關得了人身,卻禁錮不了人的思想‥思想,還是可以自由的——
囚犯與牢頭,同在監獄裡,只因「心態」不同,所以「感覺」便不同‥
囚犯覺得受拘束、很難受;而牢頭則是自在多了。
若問‥「去做我們所想要做、所喜歡做的事,應該有一種『自由』的喜悅,但是‥洞察自己內在的『依賴』,你想‥這會不會更好、更重要?」
這話,說得怪怪的! 若說‥
「是去追求外在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喜歡做的重要,
還是回歸內心,所依賴的信仰重要?」
(這「信仰」,或叫「原則」、或叫「真理」、或叫「天命」、或叫「目標」……
是指一種‥「能使人安定的力量」,而不光是指「宗教」而言。)
換言之‥「是追求外在的快樂重要,還是回歸內在的安樂重要?」
這麼說,是不是較清楚、明白呢?
阿文要說‥
「『自由』是一個好詞,請不要把它,跟『放縱』,畫上等號!
『自由』是沒有惱害——自由,是種和諧、平衡、安詳、喜樂的境界。
『自由』是不會有傷害的,凡是會帶來傷害的,全都歸之於『放縱』。」
也許有人會這麼說‥「沒有原則的自由,即是放縱。」
這麼說,卻會使人懷疑‥「自由,還有原則嗎? 有原則,還能自由嗎?」
那只也只好跟他說‥「自由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的原則。」了。
或許可以這麼說‥若「從心所欲——為所欲為」,而「不逾矩」的話,就是「自由」;若「逾矩」的話,那就是「放縱」了。
至於‥這個「矩」,是不是一種「拘束、束縛」呢?
說來說去,又得回歸‥「心」的問題啦!
阿文所謂‥「心寬住大屋、意閑得美景。」
阿文寧可將這個「矩」,釋為一種「憑藉」,譬如‥畫家要是沒有「筆」、沒有「顏料」、沒有「畫布」……沒有「靈感」,沒有這些「憑藉」,那也就不能作畫了。
而此「憑藉」,或是外在的事物、或是內在的信仰,只要有助於‥完成自己的目的(夢想、願望),也就無須分辨‥哪個比較重要、哪個比較不重要了。
基於現實的種種因素,也許‥要完成理想,是很不容易的——
還好‥人們透過「想像」(幻想),也就可以滿足許多需求、發洩許多不滿了。
若問‥「不能解決內在的『依賴』,能否擁有『自由』? 沒有自由,那麼‥一個人,能真的去『愛』嗎? 沒有愛的人,生活之於他,是什麼?」
麗玉這些問題,其語句聽起來,就好像是「翻譯」的作品一樣,看起來,就是怪怪的。
「不能解決內在的『依賴』,能否擁有『自由』?」
這是說‥「一個沒有『原則』的人,能夠擁有『自由』」嗎?
一個人,要是內在,沒有一種安定的力量,那麼‥其心便是迷惘、便是徬徨、便是茫然,那麼,他就不知‥「何來何往、何去何從」了;嚴重的話,就像「老人痴呆症」一樣,不但「忘了我是誰」,也「不知 身在何處、不知何處是故鄉」了。
像這樣的人,妳說‥「他自由嗎?」 或問‥「他擁有自由嗎?」
乃至問‥「他能否擁有自由呢?」
接下去的問題‥
「沒有自由,那麼‥一個人,能真的去『愛』嗎?
沒有愛的人,生活之於他,是什麼?」
阿文會將這個‥「愛」字的範圍,由「個人」,擴展至「他人~眾生」,乃至於「萬物」的。
或是換成另一種問法‥
「一個沒有自由的人,能夠做什麼呢?
沒有理想(夢想)的人,生活之於他,又是什麼?」
生而為人,都是「自由的」!於是‥
有的人,想要結婚生子,他就去結婚生子。
有的人,想要出家修行,他就去出家修行。
有的人,想要去環遊世界,他就去環遊世界……
而每一個自由的人,都會有其信仰;信仰不同,其行事作為,也就不同——
「政治人」,因其信仰,而努力的爭權奪勢。
「商人」,因其信仰,而拚命的賺錢謀財。
「慈濟人」,因其信仰,而不時的濟貧救難……
當然‥「壞人」也有他的「放縱」、他的「信仰」,於是‥偷拐搶騙、殺人放火……無所不為……無惡不作。
那麼‥「一個沒有自由的人,能夠做什麼呢?」
這點,阿文可就不知道了! 想是‥「什麼也不能做」吧!?
而‥「沒有理想(夢想)的人,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呢?」
想必就會成為,所謂的‥「活著等死、醉生夢死、行屍走肉」吧!?
至於‥「自由使人能愛,愛能使人自由。」
阿文怎麼解釋它呢? 就說‥
「因為『自由』,才能去進行,乃至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而一個能夠去進行,乃至去實現自己『理想』的人,便是一個『自由』的人。」
好啦!再「解讀」下去,就不用睡覺了,休息吧!
阿文
(89)2000.04.13.四 02:20:52
說個笑話——
阿強抱怨道‥「我們那個老闆,真是可惡!每天都要我們工作『二十五』個小時……」
阿國笑問道‥「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哪來的『二十五小時』啊?」
阿強叫道‥「他每天,都要我們『提早一個小時』上班,那不是『二十五小時』嗎?」
麗玉一天的時間,還真是比人家長呢! 人們的「時間」,其「慣例」(或稱之為「通則」),一天只是「二十四小時」而已! 麗玉卻有「二十五小時」喔!妳就別寫什麼‥「89.04.06 24:23」了;還是寫‥「89.04.07 00:23 」吧!
再者,如果方便、記得的話,就把「星期幾」,也順手寫上去吧!
這樣子,看起來,會比較「清楚」,教人容易「辨別」。
(呵呵!這就是阿文啦!「凡事,能夠『明確』一點的話,就別『將就』。」)
像電視的節目預告,有時候,還會聽到什麼‥「星期五晚上十二點五十分」,教人搞不清楚‥他指的是「星期五凌晨零點五十分」,還是「星期六凌晨零點五十分」——看螢幕上寫的,竟然是「24:50 」,真會教人昏倒呢!
阿文
(89)2000.04.13.四 02: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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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7.02.日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81。2000.04.13.四 02: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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