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01

▼給阿文‥101.1

阿文‥
　　麗玉今天，又陪阿雪，去替彬仔拿藥；診所總是好多人，麗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朋友，有的在等候時，還樂得在一旁玩溜滑梯，但打完針，總是哭著離開。
　　看到一位小女孩，長得好討人喜歡，麗玉見她哀求似的，一直反覆拉著媽媽的衣角說‥「媽媽！我不要打針！」　她一聽見，母親肯定的告訴她‥「不可以！要打針才行！」　她竟然閉著嘴巴，好像很委屈般的。　那母親，一直是瞧著櫃裡頭看，完全沒發現‥她那紅了眼睛的小女兒，一副不安、不知該往哪兒站，比較好的模樣。過了一會兒，那小女孩，還是不放棄的，再求她母親，但是‥結果仍一樣。
　　麗玉在想‥〔她是多麼需要，人家去安慰她一下吧!?〕
　　似乎，沒有一個小孩，打針時不害怕、不哭的，看著那被大人夾緊、抓緊～注射的小朋友，那哭聲，突然教人好心疼，心想‥〔他們的一生，會有多少時候，是需要上醫院，就診的呢？〕
　　有個媽媽，連同她的妹妹（小朋友的阿姨），告訴小男孩說‥「只有拿藥，不會打針。」
　　後來，小男孩見到護士，拿著針筒過來，口裡說的是‥「阿姨！你們騙我！」
　　然後，只見兩位大人，又抓小孩手、又抓腳的。
　　麗玉竟然想到的是‥刀下的豬。
　　阿文！你相信嗎？　麗玉一向很喜歡小朋友，但是‥親手抱過，在生死邊緣一線間的彬仔，那老鼠般重量的一條新生命，竟然心疼、不捨，遠超過那一切了。
　
　　上一個星期日，佳樑休假，於是‥帶著母親，去彰化看外公，麗玉給他們拍照。原本想等照片，沖洗出來，寄一張彬仔的給阿文，誰知底片有問題，一切全白費了。
　　一向不會去拍照，若不是有彬仔，麗玉根本沒那興致，只是‥天不從人願，怪可惜的！ 　好不巧的，遇上一個大彬仔半月大的女孩，拍下彬仔，搶她奶瓶（麗玉設計，讓彬仔誤以為‥手中忽然不見的奶瓶，正在那小女孩手上）的畫面，大夥笑得好開心……
　　雖然，相片沒拍成，不過‥至少那一刻，大家都好開心，這也就夠了。
　
　　今天，拆開育洲的來信，看見自己所用的信紙，附在其中，麗玉竟然害怕起來，把信放下，先去給自己倒杯熱茶，心中莫名的，不安起來，看見熟悉的信紙，竟成了一種不祥的預兆似的，心裡真的在想‥〔自己越來越膽小了嗎？再也禁不起任何嚇了？〕
　　不論如何，我還是把信攤開看了，結果呢？　雖然沒被嚇到，但是‥不禁教麗玉感嘆‥〔一個人，即使有意，想使別人更了解自己一些，也要看對方，與自己的默契如何？〕
　　也許麗玉，一向喜歡東扯西扯，把想到的，一口氣給說了，才讓育洲，有種錯覺，誤以為‥有些事、有些話，是針對他。
　　他說他‥「做事無愧於心罷了！妳不懂也好！不懂的話，把信丟掉好了！」
　　表面上，沒有什麼，但是‥直覺告訴麗玉‥〔我給他不愉快的感覺。〕
這不是我所願意見到的，看來‥知我者，或許根本只是阿文一個吧！
我想‥〔也或者‥阿文還有很多，弄不懂麗玉、拿我沒轍的地方——這是絕對存在的，只是多寡的問題。〕
　　對於慧姿，如果麗玉說‥「有時候，有些話，我仍是選擇對她沉默。」
或許對她而言，不是很公平，畢竟‥她一直是陪著麗玉走來的好友，但事實的確如此，否則‥她也不會同意「異類」二字，加諸於麗玉身上一事了。
　　和慧姿之間，日子越久，靠的就越是彼此的「願意互信、互諒」吧！
這樣的朋友，很可能一生，就唯獨這麼一個，而是不是彼此，真的了解，早已被‥「互信、互諒」給取代了，珍惜的，無非是從年少至今的‥「真情」罷了！
　
　　寶玲姐，只做到星期六，今天開始，就剩麗玉和杏芬二人，同時要接受新的挑戰，又不能一時丟開，原本的工作不管。
　　昨晚，給杏芬寫了張便簽卡片，誠心的祝福她，也是祝福麗玉‥共同努力！
　　早上，沒見她上班（身體不適，是其中一因），課長在電話中，和她談的情形，麗玉也聽得很清楚，大意是‥她覺得自己不適合。而課長，也只是強調‥這一切才剛開始，先不要太擔心……
　　阿文！其實‥杏芬的心情，也正是麗玉的，只是沒提罷了！或許自己，就很希望‥有人可以替我打氣吧！所以‥才有想給杏芬，寫些什麼的念頭——在她要開始面對‥寶玲姐，果真把工作放下的第一天早上。
　　杏芬和課長談談後，下午，就來上班。
　　一時之間，我和她，似乎就該「成為一體」才行，這感覺，阿文可以了解嗎？
　　有時，會有鴕鳥心態，好想「出走」一下，但是‥自己根本灑脫不起，明知課裡的情形，又怎能‥「閉著眼——出走」一番？　如果，沒能調整自己，或許，所謂的‥「身不由己」，感受便會由此而生。
　　一個人的想法、看法，竟然可以決定‥自己眼前的世界——是可喜，或是恐怖呢？　或者‥因人而異了！
　　　　　　　　　　　　　　　　　　麗玉
　　　　　　　　　　　　　　　　　　　　(84)1995.02.27.五
　
　　阿文！很多時候，麗玉只在自己情緒裡打轉，往往沒有顧及到你們，也會有自己的感受，面對這樣的自己，打從心裡，覺得自己好差勁——
但是‥好希望，你能相信‥麗玉是多麼希望……希望你可以過得很好～很好！
在每一刻的時間裡，祝福你！
　　晚安！真的睏了！
　　　　　　　　　　　　　　　　　　麗玉
　　　　　　　　　　　　　　　　　　　　(84)1995.02.28.六　00:55:17
　

▼給阿文‥101.2

阿文‥
　　昨天下班，在公寓大樓的轉角，看見有人躺在地上（馬路中央），旁邊是一輛「五十西西」的摩托車，還有一輛，似乎正在猶豫「停或走」的小巴士。
　　當時，麗玉不否認，是猜想‥是否那小巴士造成的呢？　萬一，真有事，該把車號，先留下再說吧！　但是‥我並沒有那麼做，只是盡快轉個彎，進去大樓，請守衛伯伯幫忙。
　　大概是‥麗玉連口罩、手套，都來不及先拿下，樣子急得也感染到他們吧!?
樓下的幾位先生，有人叫救護車、有人拉著人，跑去處理。
　　而麗玉，也「自然」的跟去，此時，已見大夥，把那歐里桑扶起……
　　阿彌陀佛！他至少是清醒得很，只是‥一時之間，手腳不大聽使喚。
　　看他們，有的問‥「你住在哪？」　有的幫他拿證件，來看一下……
　　麗玉就把現場，留給他們，走回去，是該把自己，稍稍整理一下，至少‥口罩、手套，該放回車子吧！
　　進入大樓裡頭，也許是知道‥那人至少已確定平安（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心裡好高興；忽然想起自己，匆匆進入大樓，又有人忙著叫車，竟然想得笑了起來，大夥不曉得‥是不是虛驚一場，瞧——〔那個大女孩，嚇死我們啦！〕　莫名的，真覺得想笑，我想‥這不是「幸災樂禍」，也許，真的只是感謝‥一場虛驚而已！
　　事後想想，覺得納悶的，那歐里桑，躺在馬路中央時，摩托車是好好的立在一旁，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那小巴士，在這場意外中，又是扮演什麼角色？　看來，這就留給有興趣的人，去偵探一番吧！　反正‥那人平安，這才是重點。
　　以前，曾經也在一處轉角，看見一位老先生，騎著單車，倒在路旁。
　　說來，麗玉自己膽子不夠大，並沒有下車（那一次，和今天一樣，躺在地上的人，都是不動的躺在那），而且‥那時自己，也感到懷疑‥〔怎麼可能，沒人會去理他呢？〕　因為‥那裡是一片住宅區，不像今天，轉角處，燈光微弱，而且，樓下住家，未住進來，往這裡的車，又不多。
　　那一次，說來，自己很糟，也是一樣為他祈禱（也只是這樣而已），一路騎回家，問母親‥那是什麼路。（心想‥〔去為他叫個車，希望來得及！〕）
　　母親聽我說過地點之後，告訴麗玉‥「或許那個人，喝醉酒了！」
　　當時，真的不清楚那路名，而且，也納悶，自己先前的疑問，所以‥麗玉也沒有再去做什麼……
　　那次之後，好些天下來，心裡老是想起那件事，有些不安。
　　原先，已淡忘這一事，今夜，卻因那路上的歐里桑，才又想起。
　　說真的，看見樓下那些先生們（三個，大都是大樓裡的人，外加一個守衛伯伯），又撥電話、又是衝的出去，然後，幾個人，連同（一個吧）後來經過的一位先生，密密的包圍著那人， 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
　　好希望‥人與人之間存在的，都是這種感覺，而不你爭我奪、你防我也躲的！
　　　　　　　　　　　　　　　　　　麗玉
　　　　　　　　　　　　　　　　　　　　(84)1995.03.01.三　00:50:00
　
　　　　　　＊　　　　　　＊　　　　　　＊　　　　　　＊
　
　　阿文！是忘了嗎？　麗玉覺得有點納悶，怎麼收到的是‥沒有封上信封口的來信？　仔細一瞧，還真沒有上過膠的痕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倒是頭一次，阿文還真是教麗玉，「霧」了一下子噢！
　　一到了月初，正是工作最忙碌的時候，偶爾把一些作業，帶回家裡，但時間終究有限。
　　今天，課長開口，建議我和杏芬加班，趕些資料。
　　麗玉沒有辦法說不，多麼想帶回家，熬夜完成也甘願，就是不要待在公司，但是‥麗玉還是點頭了。
　　一直到了九點半離開，原以為‥母親會比我先到，結果‥麗玉比母親早到，一身雨水，還真不太敢進去打掃，看來，真狼狽樣一個。
　　回到樓上，見到桌上有一封信，猜想是阿文給麗玉的信件，果真，看了真好！說真的，新的一年裡，似乎每天，都不知自己，忙些什麼。
　　前些日子，別人也許「言者無心」，只是當時，他真有一肚子委屈吧!?
而麗玉，卻被提醒著‥「害人之心不可有……」
　　隔日，還回收到另一個答案‥「妳自己心裡有數……」
　　那時，只覺得又回到了‥離開陳課長那時的心情，麗玉好想真的休息去，但是‥寶玲姐那時，已將要離開，而課長的預產期，已漸漸接近，突然間，覺得不知自己忙的，是為什麼？
　　自覺「問心無愧」，甚至‥很多時候，我總會先尊重他，（其實‥上司一聲令下，麗玉可以不必去理會他，更無需顧慮到他，是否會有‥「人家說，他就得做」的感受。）
　　雖說‥很多時候，我們合作，總比起杏芬、寶玲跟他，來得融洽，但是‥那句在他口裡，重覆多次的話，卻叫麗玉……一下子，心都涼了！好像被人抓住要害似的——而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這些的，因為‥如他所言‥「心裡有數，也就行了。」
　　三個人的工作，落在二人身上，這並沒有特別值得，去抱怨或擔心的，只是‥瑣事不斷，一想到很多事情，都還沒弄懂，甚至‥受到各單位，或多或少的誤解（在公司，該課，公認是最沒人緣的、最惹人厭的），難免有些壓力。
　　時常有人，會對麗玉說‥「妳好認真！」或‥「妳們那課的人，好認真！」
　　理由為何？　問了都是那一句‥「下了班，都很慢走！都是最慢離開的……」
　　其實‥誰不想早些離開呢？　每個人的工作，也只有自己才清楚，是不是真如別人所看到、所感覺到那樣‥「輕鬆的起個頭，然後，底下的人，就要『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人如是說。）
　　說穿了，我們也只是在「工作」，誰有權去批評誰的工作？
　　能聽的，就聽，否則‥總要丟開，才能生存，不然，光「氣」的時間，恐怕還不夠用呢！
　　每一天，都是好累好累的躺下……才知道‥可以不理會一切——閉上眼，只管睡它一覺，真棒！真好！
　　　　　　　　　　　　　　　　　　麗玉
　　　　　　　　　　　　　　　　　　　　(84)1995.03.01.三　23:58:08
　

▼給阿文‥101.3

阿文‥
　　心想‥〔真是累了嗎？還是感冒未好？〕
　　今早，竟然睡到「七點二十三分」，夠厲害的！
　　衝起來，刷個牙，隨便的擦把臉，還好，早上下雨，否則‥就趕不上早操（七點四十五）。（早操時間，總是有不少人，固定在那時，才出現在公司大門口，趕上「七點五十」的最後打卡時限。）
　　剛回到家，小妹、榮華，在客廳陪母親。
　　因為‥我昨天加班，所以‥今天，母親見我過了時間未回，以為我八成加班了。麗玉在桌上，並沒有看到菜餚。小妹一向回來得晚，就沒人陪她吃晚飯，於是‥以為我加班，就沒煮；或許‥沒吃也不一定。（有吃，也不曉得‥究竟吃了些什麼了。）
　　回到房裡，按慣例的，去泡杯咖啡，（麗玉每一天，不是泡茶，便是咖啡，從不缺席，而且‥很俗的，都是泡它一大杯，而非品嘗，我想‥〔熱茶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吧！〕）倒不覺得肚子會餓。
　　看到今天，寄來的阿惜姐的信，莫名的，陷入發呆狀況，於是‥拿出紙筆，唯有跟阿文談天時，才覺得‥自己是存在著的吧！
　　很想再撥個電話給姿，卻又害怕‥阿嬤還需要有人，經常守在身旁照料，如果是這樣，又如何忍心告訴她？　又怎麼開口再提‥課裡的缺，是否有興趣？
　　其實，自己也很矛盾，一來，希望她可以有個固定的工作，但另一方面，卻又因為‥太熟悉這分工作，而不知道‥該不該再找她，要她加入？
　　姿一向能力不錯，學習意願也很高，這是麗玉認為‥她將會被課長，在日後肯定的其中一點。
　　況且‥課長這些天，不敢任意錄用某人，理由也在於對方，似乎沒有那種想要試，而且‥不是只試幾天的那種心態。　她不願意隨隨便便，只要有人即可似的，趕來充數。
　　畢竟，我和杏芬，也要付出時間，去帶新人……三個人，成了兩個——
而家裡，不也正是如此？
　　阿文！麗玉好想哭，這心情，你是否能懂呢？
　　又是一句‥覺得好累好累喔！
　　就此停筆吧！
　　　　　　　　　　　　　　　　　　麗玉
　　　　　　　　　　　　　　　　　　　　(84)1995.03.02.四　20:25:27
　

▼給阿文‥101.4

阿文‥
　　麗玉決定「搬家了」！
　　感謝小弟昨晚那句話，點醒了我！
　　感冒雖然已經一星期了，但是‥頂多只是夜晚，咳得厲害，咳得反成吐，白天倒是沒啥要緊的，只是‥今天在家，卻硬是在床上躺了一天，腰酸、脖子疼的。
　　心想‥〔是不是放假到了，一放鬆，人就容易覺得累？〕
　　昨晚下了班，竟然沒精神去逗彬仔，連澡也沒洗，就躺在沙發上睡。（在房裡躺，總是咳得厲害，害怕……）
　　後來，小弟從嘉義回來，他自告奮勇的，跟著母親去打掃；麗玉也就繼續睡，他們喚了我多遍，麗玉就是爬不起來，只想這樣躺著。
　　小弟習慣在夜裡，關了燈，一個人看電視，看了時間，那時，已是‥「二十三點三十」，麗玉就起身，要往房裡睡了——
　　小弟開口說道‥「妳的房間，如果會冷，可以去我那裡睡！」小弟一定是見麗玉著了涼，才如此建議的。
　　今天，小弟可能去找朋友吧！麗玉睡到將近十一點，實在躺得難過，就到客廳，切下電視開關……反正怎麼做，都好累似的，迷迷糊糊的，把書本，帶到小弟房裡，坐在書桌前，看了一會兒，就趴下了，於是‥乾脆往他床上躺。
　　中間，母親又叫麗玉吃飯、又是吃藥的，一會兒，又說她要去朋友那，辦什麼事。
　　麗玉只是睜開一下眼睛，又繼續睡了。
　　直到六點，麗玉才爬起來吃點飯，再吃母親中午拿來，放在桌上的藥，然後，喝它一大杯開水～洗個澡，直到晚上八點半，小弟回家來，麗玉才準備出門，載他去火車站，坐「九點十五分」的車次。
　　說也奇怪，一個人，打掃回來，精神反而好了起來，看來，人還是多動的好！
　　明日上班，我想‥很快，一切又會恢復正常了。
　　今晚，麗玉把檯燈，和錄音機，搬到小弟房裡，也許換一下環境也好，就好像‥到另一個地方去度假，稍作休息，這樣的心情，是好的、是愉快的。
　　　　　　　　　　　　　　　　　　麗玉
　　　　　　　　　　　　　　　　　　　　(84)1995.03.05.日　23:55:58
　

△給麗玉－101

麗玉‥
　　阿文那些個構想，又「落空」了！
　　「行之齋書院」，因招不到學生，而無法成立——阿文的「作文班」，也就沒下文了。
　　而「樸馨緣地」呢？　前幾天，貼了一張「佈告」（在超級市場旁的鄰里佈告欄裡），竟然「不見了」。（難怪‥電話一直靜悄悄的。）
　　哈哈！好好玩嘔！這下子，阿文反而覺得‥落得「輕鬆」——不亦快哉！
　　有時想想‥〔讓「理想」成為「夢想」，倒也不錯——省了好多麻煩呢！〕　（而且‥「夢想」總比「理想」，更加容易完成，也更加「完美」——不是嗎？）
　　世人總把事情，越搞越複雜，最後‥「剪不斷～理還亂」的——
盡是‥「庸人自擾」啊！該把事情「簡單化」的！
　　阿文有這些感觸，也就作了首詩道‥
「世間多煩事，忙碌無了時。我但歸山去，雲水以度日。」（煩事＝凡事）
　　這‥「凡人（煩人）的事」呀！理都理不完呢！
　　先生有外遇啦！
　　先生愛賭博、愛喝酒啦！
　　孩子不用功讀書啦！考試成績不好啦！
　　女兒半夜不回家啦！
　　鄰座的女同學，兇巴巴的，怎麼辦？
　　以後要讀哪一科，比較好？
　　…………
　　到處都有人叫苦、成天都有人叫愁……
　　真是‥阿彌陀佛！　好笑！好笑啊！
　
　　不說這些了！告訴麗玉一件事‥
「去買張床——回家睡吧！」
（沒記錯的話，麗玉的房裡，好像是「少了張床」的大通舖。）
　　看麗玉時常頭痛、感冒什麼的，跟妳說啊！這大都是‥「睡地舖」引起的。
　　阿文以前，也是覺得「床」很「鎮地」（佔地方），於是‥也就不肯讓床進到房間，所以呢！早上睡起來，常會有頭昏、鼻塞、身沉、體重等，不適的感覺。
　　後來，聽到〈陳彥君〉的父親提起，方才明白原因‥
人的房間裡（其實，任何地方都是），總是佈滿了「塵埃」，塵埃動則揚（往高處飛）、靜則沉（往底處落），晚上，就會落到地面，而人睡在地面，就容易吸入塵埃；此「塵埃」者，常為「病菌」所依，於是‥不病也難哪！（而且，離地太近，吸多了「地氣」也不好；人在「疲倦」時，「抵抗力」就會下降，又常睡地舖，是故‥容易感冒。）
　　阿文想來‥古時候的人，真是有智慧！「眠床」上頭，還有「天花板」，可以防止「落塵」；床底下，又是空的，能使空氣流通。
　　阿文那天聽了，回家，就趕緊把「床」，給組合起來——不敢「鐵齒」了。
　　雖然‥房裡的「空間」，簡直沒了（被書桌、電腦桌、書架……箱子，給佔得只剩下一個床位（單人床），再放進一張床，就只剩下一個人，可以走動的「走道」了），不過呢！那些‥睡起時的「不適現象」，倒真的也就沒了，而且‥好像很久，沒感冒了。
　　麗玉！去買張床回家睡吧！至少‥買個高一點的「床墊」（單人彈簧床）吧！別再‥「自討苦吃」了呀！
　　要不然‥晚上睡覺時，戴頂帽子，或是‥用大毛巾，把頭包起來，這樣，才不會「冷」到頭，使得頭常痛。
　　　　　　　　　　　　　　　　　　阿文
　　　　　　　　　　　　　　　　　　　　(84)1995.03.10.五　02:50:41
　

　△阿文的房裡，四面都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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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4.13.四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01。1995.03.10.五　02:5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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