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玉_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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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文‥040.1
阿文‥
今晚的星星好多!
這樣的起筆,倒是頭一遭,不知阿文,是否也覺得有些新鮮?
帶著小莉,在外面散步,看著天空,沒找到月亮,只見一點一點的銀光。
以往,月亮總是掛在某一角落,今晚,星星多了,月亮害羞,跑去躲了吧!?
不曉得,怎樣的夜色才美,但是‥不走出來、不往上頭瞧,連星星,都沒法子瞧見的,不是嗎?
一個人,慢慢的踢著步子,忽然想起學生時代,和阿姿在校園裡散步,以及健行時,兩個人,說個沒完,而把事先抱怨‥「為何要挑我們,去頂著太陽,做長遠的健行?……」給忘了。
又想起公車站牌下的那張長椅,每次,我都陪阿姿,在那裡等車,直到見到她上了車~關了門,才肯離開,而每一次的心情,都是那樣——下次見面是何時?
離開校園,有了工作之後,各自都有了交通工具——摩托車。
以往的那種閑情逸致,就漸漸被放在回憶裡了,還有‥心裡清楚.許多事情的真相,所以‥今日想起,以往和現今的差異時,心中倒也更加珍惜,那些點點滴滴……真是‥阿文說的‥
「有也好、無也好;好也好、壞也好……一切都好——『珍惜』就是了。」
* * * *
把之前,斷斷續續,寫了十面的信件,再看了一次,心想‥〔不寄給阿文好了!〕老實說‥麗玉也說不上來,為何會突然把它從信封裡,抽了出來,不是怕阿文擔心,也不是怕自己寫不好,總之,連我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信上提起了〈文正〉(小真的哥哥),他出家去了,但是‥除了小真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情。
阿文!家家各有各的問題。
我不曉得‥當文正的父親,知道他兒子……那時,對不是他親生的〈小真〉,會如何?
還記得小玉,提起文正,「說搬就搬」這事吧?
我在想‥文正決定出家之前,他可曾想到〈小真〉?……
我想‥這中間,有許多話、許多看法,不見得適合我說,況且‥說了,也不能有所幫助。
文正會出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沒什麼好驚訝的,而且‥阿文說的是‥「擔心」是不需要的,今後,只能但願‥小真自求多福;也願‥他父親,接受事實吧!
當然,十張信紙的內容,不可能只有那些;主要的,還是因附近的喪事,而讓我寫下了什麼。
再來,便是那場‥把我「嚇」醒過來的夢,讓我想到‥大約四年前,好一陣子夜裡,都出現的「夢魘」,那種可怕的感覺。
其實‥夢裡並沒有那麼可怕,但是‥它竟使我「嚇醒」,心中倒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是頭一次,夢見〈阿李〉,夢中的我,和她分別牽著她女兒的手,走在一塊山坡上。後來,身邊出現好多野狗。小妹妹怕,我也怕,但是她怕的,是被狗咬,而我是怕那隻‥腳看起來噁心,卻又叫人覺得可憐的小「白」狗,怕牠那一不小心,就滾了下山。當時,小玉閉上眼,在心裡說句‥「阿彌陀佛!」睜開了眼,還來不及知道,牠是否能站穩,小玉就被牠那快往下滑的動作,給嚇醒了。
寫到這,突然之間,什麼也寫不出,而我,其實也有些累了,停筆吧!
麗玉
(82)1993.06.16.三 0014
把前面的內容,看了一次,我彷彿覺得,已經找出‥為何不寄那十張信紙的原因了。
麗玉心想‥〔或許是信中的我們,太熟了,那些文字,心想‥阿文早可以猜得到,我會有哪些思想,而讓我覺得‥不寄,也沒關係,認真再寫別的吧!〕
總是喜歡胡思亂想,今天想了些東西,只是‥不知道用筆,是否能完全表達?而且,小玉也相信‥寫和看的人,再怎麼有默契,恐怕都無法「十分」的掌握,提筆的人,內心的真正感受。
想到阿文、阿姿,竟私下的,將你們比較起來了——我和你們之間,都是很熟的,但是性質上,卻不相同。
發現‥我和阿姿之間,我們真正談的並不多,像是刻意保留,又像是無心的隱藏,若要說‥誰真的了解誰,內心的所有想法,看來,我們是不算及格的,但是‥我們就是有辦法,很融洽的相處。
而和阿文,雖然幾乎快成了‥什麼話都能說的朋友,但是‥一旦像阿文這樣的朋友,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想‥我很難適應一個,這樣的情況,或許這中間,少了一些「神秘感」吧!?
「距離」看來,是一門大學問了。
如果‥對方早在自己未開口之前,便已猜出其中的內容,那麼‥他們之間,還須要言語嗎? 如果‥一個人,知道當某件事情發生時,對方會作出何種的反應,但他仍是一試,果真答案被他料中,而事實上,他當時,卻很希望對方,能以另外一種口吻來回答(雖然,他知道對方說謊)……
心裡有些想法,始終很難用文字來呈現。
向來,就喜歡去觀察人,以及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寫了上面那些,又想起這麼一個問題‥〔究竟人和人,是因了解而相處在一起,或者因為了解而分離?〕
總覺得‥社會上,對於我這樣,一個沒有辦法,學會凡事都不在乎的人,是得時時去提醒自己,一些什麼。
這世人仍對‥「世上,有真正的友誼嗎?」而爭論不已,不是沒有原因的,只因‥有太多的人,總是教人「害怕」,更有許多人的熱心,往往變成了「雞婆」,把「朋友」變「敵人」、親家變仇家,仔細想想,我倒覺得有些‥可悲、可笑。
對於那種,別人遊戲中的主角,我實在不願介入。只是‥有多少人,也同樣有這般想法?但是‥「你不去找麻煩,麻煩有時卻會自動上門」,這又是一種無可奈何。
現在想到自己,能擁有阿姿、阿文,和大哥這樣的朋友,真的是極大的幸運!只要數算我擁有的這些,我就永遠會是幸福的人——我深信不已。
當我說‥「有阿文,真好!」的時候,我好快樂;而當我看見‥阿文寫上「謝謝小玉」時,我更快樂,因為‥我相信,阿文當時是快樂的。
一旦朋友,到了這種地步,就教人更加珍惜了。
所以啦!阿文要真的流浪去了,你也並不孤獨,因為‥有我的祝福啊!
麗玉
(82)1993.06.16.三
▼給阿文‥040.2
阿文‥
今天(六月十七日)收到你的信,有關阿弟的那些文字,令我看了,有好多話想說,卻無法整理起,心裡想‥〔金輝是「B型」代表人物嗎?〕
真把阿文當朋友,請別介意小玉,這下面的話!
關於金輝,我心裡,有個直覺——阿文的話,恐怕很難去化解。
也許金輝,還不夠苦吧!告訴金輝,好嗎? (如果,他還聽得懂這些。)
日落西山黃昏時,寒冷東風陣陣起,
莫問(若問)我心愁何來,實因寸心綁自己。
(寫得出來,也許真是走出了一步吧!?)
金輝!放過自己,好嗎?
別錯用了真心的「歉意」!若是因此,搞得自己身邊,那些原有的「關心」,變成了對你的「擔心」和「操心」,那麼‥他們是不是該去怪,使你變得這麼不快樂的人、事、物呢?
如果‥對方有感覺,你想‥這分歉意,她敢不敢要?
希望‥「現在才知道,為了那些,我竟然使我的日子,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一團糟……」這樣的話,不要出自金輝的口。
但,即使金輝說了,我相信‥你將會找到,被你遺忘在角落的快樂。
阿文!麗玉一正經起來,反倒無法用文字,好好給金輝寫些什麼,就別說了吧!我真怕‥金輝不能懂。
說真的,麗玉有些心疼金輝,因為‥我曾扮演,他這種角色,(情形類似吧!民國七十七年的故事了,有必要再提嗎?)而「歉意」,只因環境,不允許妳有機會開口說說,因此,自己放不過自己;真希望‥金輝能自己跳了出來,否則‥阿文真會白費工夫。(就算對方告訴你‥「我很好。」 也要金輝肯相信才行。)
阿文!妹妹叫我幫她把頭髮剪短。
我就簡短再說說,想告訴阿文和金輝的話‥
「一旦男女之間的情誼,超越了『普通朋友』(即使是單方的認為而已),
那麼‥就注定‥至少有一方,會受到傷害的。
『害怕』傷害,我倒覺得多餘了些,但是‥即使自己不能接受對方,
也請好好的珍惜!畢竟‥『愛人的心意』,是善良、是無罪的。
不怕受傷,只因自己,該懂得自己需要的,
所以‥也不至於輕易去使他人受傷了。」
阿文!金輝!記得喔!有話要說,不管是好是壞,請在「來得及」的時候,說完它,即使‥有人會受傷,但傷害,會因而痊癒得較快。(也許不說,是一人受傷,但也可能是兩個人……不說了,知道阿文,又要說「𤻅」了。)
我不是愛情專家,也沒有人,真是專家,但是‥世上,卻有問題的專家!
(好比‥阿文的經驗。)
但願結束之前,我沒說錯話!
阿彌陀佛!
小玉
(82)1993.06.17.四
常提金輝,好嗎?
差些忘了回答阿文‥那些「黑字」,不是詩,也算不上,只是自己,突然想到的些許「心情」罷了!(別偷笑才好!)
△給麗玉-040
麗玉‥
阿文想是今晚,睡不著覺了吧!? 阿彌陀佛!
阿爸昨天早上出門,也不知道哪去了,竟到現在(六月二十四日,凌晨兩點)還沒回來。
想是去醫院住院了吧!? (明天去找找看……)
弟妹拿著手電筒,屋後山上晃了一趟……也沒什麼發現。
…………
想起以前,對朋友說的一句話‥「我父母(如果)死了,我會替他們高興!」(現在,竟還是這種心情……)
那時,還被朋友,給訓了一頓呢!
麗玉是否明白‥阿文為什麼會那麼說呢?
眾生嘛!有生就有「老病死患」,誰也免不了。一個人,只要不是「自殺」,那麼「死」,不異是「還了筆債」——能還了筆債,那是值得高興的事啊!
(「自殺」是在「逃債」也!)
阿文記得曾說了這麼句話‥
「活著無志向、無依歸(對活著很痛苦的人來說)——長壽無異是一種折磨。」
阿爸的一生,其實沒過什麼好日子,很懷疑他的過去,有什麼事,是他感到快樂的!? (也許有、也許是‥他自己,不會「享」吧!)
悲哀的是‥他目前的心態,就像是在「等死」似的。(世上有很多老人,都是在「等死」。)他是那種活在「恨」、活在「怨」裡的人,想是一輩子,都會在惱苦中度過的。
努力地放著「慈濟世界.渡」的錄音帶給他聽,但他總像是‥「有聽沒有到」似的……怎麼沒「感動」呢? 勸他唸佛,好像也沒聽他吭一聲……
「病要是不想好——仙丹妙藥也無效!」
呵!……
那天,阿爸竟然說‥他還藏了瓶農藥……
以前,村子裡,有好幾個人,都是喝農藥「自決」的……
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還是去躺著,唸唸‥「觀世音菩薩」吧!
阿文且作偈曰‥
「說我所該說、作我所該作。任世變化多,本性勿迷惑。
觀世音菩薩,聖名常持誦。三界因莫種,自歸極樂國。」
阿文
(82)1993.06.24.四 03:00:00
呵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南港的幾家醫院、親戚家,晃了一圈,還是沒找到阿爸……
就要六十歲的人了,一樣叫人傷腦筋,真是的……
這世上,真是太多「雜草」了,一個月不去理會,菜園裡的雜草,又連天碧綠了……如何能將雜草「根除」呢?
或許,阿爸是放下一切,去「飛」了吧!?
「突然消失」,對於別人來說,實在不是件好玩的事呀!
雖然,到處跑著,可是‥內心卻平靜如昔……麻痹了? 還是變成一灘「死水」了?
壁上的觀音畫像,一如昔日般的「觀自在」——
「觀自在」,多好、多妙的境界呀!?
世人總因‥「看不順眼」(聽不順耳),所以‥才會惱苦叢生的啊!
阿文突然想說‥
「麗玉……我們要照顧好自己,這世上,除了自己,真是誰也『靠不住』,
即使是父母,也會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
不知『自立』的人,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好悲哀嘔!阿文還笑得出來嗎? 哈哈哈哈!
很糟糕的是‥感覺還是如夢似戲,呵……阿文真的麻木了?
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活著,就只會拚命的製造問題呢?
阿文
(82)1993.06.24.四 23:59:00
* * * *
阿爸還沒回來,本想去報案的,只是……
阿母來電話說‥「搞不好,他跟人去『進香』了……」(過去,他就曾有過這樣的記錄。)
就再等一天吧!
阿母總是胡思亂想,勸她「少胡思亂想——阿彌陀佛,多唸一唸就好」,她卻叫道‥「你定定著是呰句。」(你老是說這句。)
「擔心、操心」,都是多餘的,事情看開了,竟也變得微不足道,呵呵!
諺云‥「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也!
阿文有這麼句話說‥
「觀天下興亡,則我之生死——有何可懼?
憶古今成敗,則我之得失——有何可計?」
世上天天都有「人口失蹤」,只因「事不關己」,而不起煩惱,如今‥自己碰上了……也得「節哀順變」啦!
* * * *
收到來信,就暫且把阿爸的問題放下。
阿文覺得‥
「如果人生,像在考試的話,就得學著‥『從會的問題先解決』!
否則‥一輩子,都會考不及格的。」
「文正出家了」,誰都應該祝福他、成就他才對!
能夠「放下一切——出家」,這是多了不起的「決定」啊!
這是值得「讚嘆」的呀!
試問‥他今日若要為家人、為小真著想……因而就不出家,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適合」出家呢? 等到父母過世了、小真出嫁了嗎?
〈證嚴〉法師,要只想到自己親人,那些「煩事」(凡事),而裹足不前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慈濟」了。
阿文總是說‥「好自為之——好,自為之。」
小真要‥「好,自為之」啦……每個人,都應該‥「好,自為之」的嘛!
誰又真能靠誰一輩子呢?
「如果人生,像在考試的話……問題,也只有靠自己解決了。」
(別指望別人,會跟自己——作弊。)
阿文寧可相信‥「文正出家了,會給小真更多的指導——小真會過得更好!」
(與其一直照顧她,不如教她‥如何照顧自己更重要,不是嗎?)
小真前幾天來信,畫了好幾個「笑臉」,說‥她越來越懂得知足、越來越覺得自己幸福呢!(只是,那是她生日前的事,現在呢? 更知足、更幸福了吧!?)
諺云‥「千斤擔,有人擔;四兩病,無人替。」
呵呵!各有各自的「業」啦!擔心、操心,真是一點用處、一點幫助也沒有。
下了一大陣雨,現在又停了。
突然覺得‥「結了瘡疤忘了痛」,真是一句很棒的話——什麼是「胸口永遠的痛」? 會永遠痛,就是傷口永遠沒好嘛!要好的話,還說會痛,那是騙人的。
金輝的世界,一如其名‥「金碧輝煌」。只是‥金輝還沒學會‥少欲知足。
阿文常跟他提起這麼句話‥「你要求太多,是故‥失望也就多。」
他卻一直說‥「或許有一天,我會跟你一樣……」
阿文也有好說‥「希望那天,早點到來啦!」(只望‥他別等到死的那天!)
金輝卻道‥「你心急嗎?」(言下之意,是說阿文在「要求」他。)
阿文道‥「我不心急,只是想告訴你‥別老是光會『說說而已』!」
突然對〈亞停〉,有點小小的意見。
諺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阿文有話說‥「只有吃到葡萄,才能說葡萄是酸的、是甜的。」
要是‥「吃不到葡萄,而說葡萄酸」,別人不會服你,而自己,也不見得會好過。所以嘛!「沒吃到葡萄,就別說葡萄是酸、是甜的。」
阿彌陀佛!扯到哪去了啊!
阿母又打電話回來了,問道‥「阿卿回來了嗎? 阿弟回來了嗎? 阿童回來了嗎? 阿惠呢? 阿爸咧?」
阿文的答案,是一連串的‥「抑未!」最後,還是告訴阿母‥「妳若不安——阿彌陀佛,加唸一寡!」 (抑未‥還沒。 一寡‥一些。)
阿母叫道‥「啊你定定嘛是呰句,無愛撽啊啦!」氣得把電話掛了。
看來,阿文晚上,得來誦《心經》了……
麗玉!要記住‥「誦經唸佛」,是在「唸給『自己』聽的」,再把持唸的功德,迴向眾生,或是某人——
「迴向」,了解它的意思嗎?
迴向,就像鏡子,反射光明,到黑暗處一樣。
所謂‥「唸給自己聽」,簡單的說‥「賺錢給自己用」;而「迴向」是‥樂於「佈施」,讓別人也能「享用」,很……「現實」的比喻,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個法師,要是自己修持不好,讓人家拜個幾拜,他就會「倒向向——砊骹翹」……(倒向向——砊骹翹‥向後倒,四腳朝天。)
又扯到八千里路外去了……阿彌陀佛!
很高興,小玉夢裡,也能唸「阿彌陀佛」!
呵……已是(下午)七點半了,肚子在「哭枵」了,去搞吃的吧!
阿彌陀佛!
* * * *
總算填飽肚子了!最近對於「吃飽」,有個體會‥吃飽真的要「細嚼慢嚥」;人的「飽神經」,一向反應較為遲鈍,要是吃得太快,等他說‥「你飽了」的時候,事實上,肚子已經脹得要命了;能細嚼慢嚥,一碗飯,就會讓肚子飽。(飽是一種「感覺」,金魚沒有飽的感覺,碰到「貪吃」的,會吃得把自己脹死。)
而且,嚼碎食物,有利於腸胃吸收營養,吃太多,反而造成腸胃的負擔,營養吸收不了(吸收沒那麼快),就全當作「廢物」排出,吃了等於白吃……
小玉有「腸胃病」,可要「注意」嘔!試試看——有好無壞的! 要是「細嚼慢嚥,很無聊的話,心裡就一邊唸‥「南無觀世音菩薩!」把「注意力」轉移到菩薩上,吃飯也就不會無聊了。
* * * *
阿文是這麼認為的‥人嘛!了解也好、不了解也好……這麼說吧‥
「不管了解、不了解,只要懂得、能夠互相尊重;
懂得分享、願意分享,就可以在一起。」
即使是‥兩個個性不合的人,說「夫妻」好了!
一個假日喜歡去看畫展、一個喜歡去爬山……
回到家裡,可以各自說說自己的「所得」,彼此分享。
要是「勉強」陪對方一起去,那麼‥所「看」的都「一樣」,回家就沒話講了。
要是不懂得「分享」——
一個只會說‥「看那些死死的畫,有什麼好? 不如去爬山,接近大自然!」
一個說‥「爬山累死人了,有什麼好的?」
如是‥兩個人,就算再「了解」,也不會好過的!
彼此有這樣的體認、這樣的意願,那麼‥了不了解、在不在一起,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了。
謝謝小玉,給金輝(跟阿文)建議!
阿文沒有「傷害」的經驗,也無法給金輝,一個「適切」的建議。
那天——
表弟永裕,說了這麼句話‥「只有被打的人,才知道如何打人!」
阿文要問‥
「是不是‥『只有受傷害的人,才知道‥如何才能,不『傷害到別人』呢?」
突然想起,昔日在出版社,當業務時,一個書店的小姐,打電話給阿文,約阿文出去,說是要介紹「朋友」給阿文認識,只是‥阿文沒那個心,而且,又是晚上,地點又遠,才懶得跑呢!(阿文是回到家,就不想出門的人——阿文覺得‥她自己才想跟阿文做朋友呢! 而她是那種「豔麗型」的,阿文「不怎麼敢喜歡」這型的。)
她很大方的,約了阿文一次、二次……第三次,她就叫道‥「你真是太不給面子了……」她恨恨地掛了電話——從此成了「絕響」。 (後來,阿文去書店,也沒再見到她,連「抱歉」也沒得說。)
呵呵……還是讓「阿彌陀佛」解決好了!
阿文會不會太無情呢?
…………
一時無話可說了。(其實‥是想說的太多,而又無從說起。)
阿文突然有個感悟,送麗玉一句話吧!
「即使無話可說,而心領神會,那是更大的喜悅。」
* * * *
阿弟剛回來,進到房裡,問道‥「阿爸回來了沒有?」
阿文答道‥「還沒有……我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無情了、越來越麻木了!」
阿弟問道‥「你覺得‥你最需要的是什麼?」
阿文竟然搖頭、開口答道‥「沒有什麼需要!」
阿弟道‥「那就好!難怪‥你會覺得自己無情!」
阿文笑道‥「麻木,別不仁就好;無情,別絕情就好!」
呵……阿文!阿文!也該放下——然後去「雲遊」了吧!?
只有「無求」,才能夠‥「無怨無悔」吧!?
阿文有個體會‥
「觀自在,不止是『觀自在』,就是『聽聞』,也要自在……
觀自在、聞自在、嗅自在、嘗自在、受自在、思自在——學學菩薩的胸懷吧!」
阿彌陀佛!
好啦!休息吧!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6.25.五 22:30:17
※阿文註
李素蝦‥是小玉的媽媽嗎?
趙秀衿‥台北市內湖區港墘路
■臺語註解
【千斤擔,有人擔;四兩病,無人替。】
ㄑㄧㄢ├ ㄍㄧㄣ├ ㄉㆩ└ , ㄨ└ ㄌㄤ├ ㄉㆩ ;
ㄒㄧˋ ㄋㄧㆦ ㄅㆥ├ , ㆠㄜ├ ㄌㄤ├ ㄊㆤ└ 。(漳)∥
ㄑㄧㄢ├ ㄍㄨㄣ├ ㄉㆩ└ , ㄨ└ ㄌㄤ└ ㄉㆩ ;
ㄒㄧˋ ㄋㄧㄨ ㄅㆪ├ , ㆠㄜ└ ㄌㄤ└ ㄊㄨㆤ└ 。(泉)
tshian1~7 kin1~7 tann3, u7~3 lang5~7 tann1;
si3~2 nioo2~1 penn7, bor5~7 lang5~7 the3.(漳)∥
tshian1~7 kun1~7 tann3, u7~3 lang5~3 tann1; s
i3~2 niu2~1 pinn7, bor5~3 lang5~3 thue3.(泉)
⊕千斤的擔子,有人能幫忙挑。但四兩的病,卻無人能替代。
勸人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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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2.11.六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40。1993.06.25.五 22: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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