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31

▼給阿文‥031.1

阿文‥
　　今天的這場雨，真是來得突然，在它一盆一盆，往下潑的那一剎那，人們根本沒有一絲絲的前兆，可以提醒自己，該做好準備，於是‥一個一個，在太陽底下，來不及找地方遮避的人，一下子工夫，全被大雨洗過澡似的——濕得很均勻啊！
　　手邊還有四張，原本要給阿文，而被小玉扣留的信件，暫且不論‥那夜的心情、心境，也不看它，究竟寫了些什麼，我倒是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否常常理智得不是時候？　而我發覺‥「容易被感覺牽著走」，竟也是我的一大致命傷。
　　偶爾一個字也想不出，只得把朋友的關心，擱置於某一個角落，而遲遲無法對他、對自己做交代，可是‥很可笑的，卻是‥有時，會嫌起紙筆的不夠迅速，不能任由自己，大肆揮霍，自己的所思、所想。
　　這兩天，把本子拿出來，翻了翻，實在是因為連續多天，所作的夢，教我想起一些美好的回憶。
　　閤上本子之後，往事好快的映在‥自己所望的白光光的天花板上。
　　阿文！說真的，在那一個時候，小玉真的想爬起來，倒一杯酒，給自己微醺的感受，可是，真恨自己‥為何連這樣一個，想真心放鬆自己的時刻，我卻還要「理智」的告訴自己‥〔明天，有事等著妳去做！〕
　　仔細想想，真正「為自己而過」的自己，是我命中的哪一段呢？　曾有過？　或是未出現？　想了，用力的想了，仍是‥無解，而以一個大零結束。
　　突然間，很「後悔」（不曉得可不可以用這二字，我……不清楚），那一夜，不該告訴阿文‥「我喝了酒。」一向只要是肉裡頭，加了酒，或是加入酒的進補食物，幾乎小玉都跟母親說‥「不！」但是‥也不知何時，我竟會偷喝起酒——
偷喝，真可笑！
　
　　發現‥大年初一，換的這本本子，幾乎快成了一五一十，「報告式」的生活記錄，不由得，一直在想‥〔該不該燒了它？〕
　　也許某些日期，是不該刻意記下來的！當初的我，怎麼會忘了，曾被我燒毀的那段日記，就是那種模式——一五一十的報告？
　　是的！很多事、很多話，還是不要表達得太深入，會比較容易，被人保留、被人接受。　就好像‥我之所以，能跟阿文放心地談，也或許正是該感謝‥所謂的「距離」的存在。
　　終於明瞭‥並不是和自己很熟的朋友，就將會是自己最好的聽眾；而許多事，也不見得‥全會跟很熟的朋友，甚至親人說……
　　許多事，只跟姿說，也有許多事，只能（只會）跟阿文提起。
但是，說真的，我和姿，又彼此了解多少呢？
而對於阿文，說真的，我們認識的，僅僅是信裡頭（寫信當時）的阿文和小玉罷了！誰又真的了解誰什麼呢？　說穿了，只不過是‥「這正是我所需要的」，如此而已！
　　阿文！或許那種奇怪的筆調，不見得適合你，但是，小玉卻覺得‥那是事實！人們不都是一直在找‥「自己所需」的嗎？
　　有的人，需要的是‥去發掘人生的真正意義？
有的人，卻只是如我一般，只想有個能說話的對象，即使是無法言語的日記、無法和自己對話的音樂，只要能求得一刻，心靈上的「安寧」，便是最大的奢望了。
　　也許，阿文會覺得奇怪，怎麼又換了不同的第三張信紙？
　　其實‥這是以前所留下的，如今，覺得放著，沒啥意義，倒不如取出，就像把心愛的書卡，送給別人，它就可以，減少「呆」在同一個地方的時間，也能發揮些許，該屬於它的功能。
　　長久以來，小玉似乎就是這樣，處處可以產生一分情感——
上次，跟阿文提的，那張國中時，所抄的歌詞，不正是一個好的寫照嗎？
　　而阿文呢？　那一回，接到你所影印的羽斐的信件，日期是‥「民國七十八年五月」吧！當時，仍一慣的保有「好奇心」，不知阿文，是什麼樣的心態下，保留了這些信件，這麼長的日子？　是捨不得丟？　是自己生活的記錄？
還是‥阿文曾告訴小玉的‥「有天，書上會用到朋友的信件？」
　　小玉雖然好奇，卻不代表，什麼事都想知道答案。
（我一直是如此，好比阿姿的心事。）
不過‥真想知道那件事（信跟書），阿文該是認真的，有此構想吧!?
　　阿文！可以答應我嗎？　我不想再度出賣自己！
（「寫是有話要說、寫是心願未了……」阿文以為呢？）
　　小玉最近在想‥〔好像沒有寫日記的必要了！許多事，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為何一定，要在本子裡‥「發洩、表達」呢？　難不成‥是為了日後的打算，怕到時，沒有一本日記，作為自傳？〕（許多偉人，都有寫日記的習慣。）
　　想想，可笑得很！其實‥對於一個怕出名的人而言，「寫」只不過是「情感多得無處而放」時，另一種傾吐的對象罷了！
　　人若真的已出了大名，恐怕在這「偶像」紛紛出籠的時代，他們的過去，已沒有人，會真的有興趣；就算知道了，也無法改寫、無法去複製——就連同一刻出生的人、就連和〈王永慶〉同名的人，都尚且會是個乞丐，又如何去尋找、去創造得出‥「同一個模子」的命運呢？
　　只要是人，就免不了有煩惱。
　　一切外在條件都算好，許多事，不用她操心的〈冬梅〉，都尚且會跟鄰座的我說‥「怎麼辦？妳要不要再救救我？」
　　小玉的心裡，是喜也是憂，我質疑‥曾幾何時，救過她呢？　唯一能做的，是把她拉到操場邊，坐下來，讓她說……
　　「最笨的人，該是把話，藏在心裡的人。」
　　人往往在說了又說之後，就會發現‥她知道該如何做——誰又真的救得了誰？
一旦，真的有人能救某個人，那麼‥這個人，消失了之後，他該去找誰，再來救他呢？
　　阿文！每一次，小玉總是要說‥「不曉得自己，為何會談到這些？」語句總是這樣子，淡淡的，彷彿很輕鬆的，便能脫口而出，可是‥心裡卻有一股道不出的「愁」——來自於，不了解自己的「為什麼」？
　　阿文！你「了解自己」嗎？
　
　　唉！又差不多，是該提醒自己‥「停筆」的時候了！
　　不知何時，我會寫一封，像上次跟阿文提的那個‥「像書一般長的信」？
那滋味，是好？是壞？　在這幾十年的生命裡，我是否有機會，知道這答案呢？
等著吧！
　　想到自己最後一次考試（五月十二、十四、十七），竟已這麼近了，心裡有些許的不知所措，不記得阿文的妹妹，是否仍是學生，只知‥金輝還在就學，不清楚金輝何時畢業，他知道我，是嗎？（看阿文的信。）代我祝福他‥「順利」！
對學生（校園也好、社會也好）而言，能順利的畢業，是件「好事」。
　　信寫到此，肚子也發出求救的訊號了，是真的該下樓補吃晚餐了。
　　是阿文說的嗎？
「偶爾這樣『忘一下、亂一下』，也就不該再說‥『日子，是一成不變的！』」
　　說的也是！（真是妙！）
　
　　突然間，「不是挺喜歡」用「小玉」，而想用「麗玉」，但是‥竟然連寫自己的名字，都覺得「累」！
　　折衷一下，用我另一個名字（有三個）——作怪嘛！這是其中一個，阿文！
猜猜看，我為何會用這個名字？　（是「停」，不是「婷」喔！）
　　　　　　　　　　　　　　　　　　亞停
　　　　　　　　　　　　　　　　　　　　(82)1993.05.01.六　21:44:56
　

▼給阿文‥031.2

阿文‥
　　由於中午（五月二日），我不在家，所以‥晚上，只好由阿姿，帶來好友〈阿勳〉的喜餅。算了一下，幾位好朋友，就剩我和姿了——
好像人長大，就該「結婚」似的，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觸。
　　不過‥今天，姿帶來的另一則消息，小玉倒是有「些許」高興。（不清楚，我為何要用「些許」，也許是早已「放心了」，才沒這麼容易高興了吧!?）
　　上個星期日，下午，我過去阿姿那裡，終於把書，「留下」給二哥（不過，不是先前提的那本了），說真的，我知道‥二哥不但沒有閱讀的習慣，而且‥他連看信，都會先數‥「一～二～三～四！天啊！這麼多張喔！」
　　我還記得‥聽阿姿提起這的時候，我心裡打了一連串「!?」。
　　所以‥把書留給二哥，自然也就沒存著希望‥「他會看」的念頭，只是盼望‥他「至少」看到「封面」，能提醒他自己，一些什麼？　（好比‥「麗玉把書給他的目的」，即是一個；還有‥為何給他，而不是給阿姿？）
　　當然啦！這些話，只是跟我自己說說而已！若跟二哥提，只怕他的個性，會丟給我一句話‥「道理都知道啦！書，再寫也是那些。」
　　哈哈！怕「溝通不易」，只好省事吧！
　　所以，今晚——
　　姿告訴我‥「二哥和我，都看完那本書了。」
　　我心裡，是有一點點意外，而沒有「很」高興，（我在猜的，）大概是由於‥上星期，見到二哥和伯父，以及大嫂三個人在一起；二哥已能吃得開心，看電視，還看得笑個不停，對於問題的關鍵人物‥「大哥」（大嫂），二哥已能和他們好好的相處；所以‥那一天，我便告訴自己‥〔這下子，我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了！〕
（本來嘛！是「我自己」，想操這心的，自然也得叫自己放下，不再擔心啊！）
　　因此，那本書，二哥看不看，都無所謂——既然無所謂，也就高興「一下」即可啦！（那書，是放在四樓，當時，二哥下樓吃飯，並不曉得，之後，我就趕回家，所以‥才能看到「三個人」的那一幕，看似平常，不過‥它的確使小玉很開心。想想‥都覺得自己很「怪」。）
　　阿文！這是好消息，和你分享！
　
　　才剛準備期中考，和一些報告，誰知道‥再一個星期，又要大考了，而且‥也大概是在「學校」的最後一次考試了——畢業考。　是喜？是憂？　以後才曉得。
　　昨晚，又「終於」等到「二十二點三十分」，看自己喜歡的港刻《義不容情》，阿文！你看過嗎？
　　如果阿文看過，不曉得，能不能「猜得出」‥為何小玉很喜歡去看它？
　　今天，又沒買郵票，總是回到家才想到，人老了喔！
　　　　　　　　　　　　　　　　　　小玉
　　　　　　　　　　　　　　　　　　　　(82)1993.05.02.日
　

▼給阿文‥031.3

阿文‥
　　夜裡，又把自己喜愛的那本《人啊人》，看了一次；在幾個小時前，小玉將二哥的好消息，拿來和阿文分享，可是‥這會兒呢？
　　每次都想聽聽「Ｆ」（還是用這符號吧），在說些什麼，也常想‥〔也許可以從中，多知道一些、多了解他心裡怎麼想、埋怨的是什麼？不滿的，又是哪些？〕但……「想聽卻又不敢聽、想聽卻又不能聽」，這是這些年來，唯一的心得吧!?
　　有人也許無法了解，但是‥趴在床上的我，再度有了此種感受。
所謂‥「好的食物，多放幾天，毒素便會衍生、滋長；而一個原本心地良善的人，不停的，有人對她施加壓力、羞辱她，令她憤怒，久而久之，她也會說出，令自己心悸的毒話！」
　　阿文！「忍」是嗎？　忍是好事，倒好，只怕忍多了、忍久了，將會一發不可收拾；偏偏又無法，教自己像個瞎子、聾子般的自在，這就是人嗎？　總要接受‥「無可奈何」的事實——只是因人而異，或多或少、或酸或苦罷了！
　　是不是得了「人身」，就注定要在肩上，挑上擔子？　那麼‥重量已超過本身的負荷時，如何才能‥說卸即卸呢？
　
　　耳機裡的歌，不知聽了數十回了，那句歌詞，是這麼唱的‥
「誰說幻滅，使人成長？　誰說長大，就不怕憂傷？……
　陽光趕快治療我的憂傷，好讓我更堅強，不在乎遺憾的過往……」
　　只是‥陽光曬多了，不怕也會得皮膚癌嗎？　這世界……
　　突然發現‥怎麼又下起雨來了？
　　下著——小雨；下著——大雨；下著——雨……
　　如果‥可以像阿文書上說的‥「窗口離地面很近」，那麼‥此刻爬出去，淋它一次，該也是痛快得很。
　　　　我找往事談心，看看時間，製造了多少差異……
　　　　我找習慣談心，看看生活，還剩下多少創意……
　　　　我找誰談心？找誰談心？
　　　　找鏡子、找日記，還是只能自己找自己？
　　　　我找誰談心？我找誰談心？
　　　　找夢想、找記憶……
　　最後一首歌了，不再唱、不再聽、不再寫，只想起來看雨。
　　外頭有風，涼涼的，我喜歡——只因「舒服」。
　　　　　　　　　　　　　　　　　　　　(82)1993.05.03.一　02:34:32
　
※阿文註
　　信中的歌為‥
張清芳《加州陽光》。詞：姚謙／曲：鄭華娟　誰說幻滅，使人成長？
張清芳《找誰談心》。詞：姚謙／曲：周治平　我找往事談心……
　

▼給阿文‥031.4

阿文‥
　　晚安吧！不知你睡了沒？
　　好像「夜晚」才寫信，已「暫時」，成為一種習慣。（《誰能預言》，何時會變？　好喜歡這歌，阿文聽過嗎？　改天，記得抄給你吧！）
　　或許，由於我的房間是「開放的」——沒有門（很訝異吧）的關係，所以‥自從「自立門戶」，不再和妹妹睡同一個房間之後，有些事，就喜歡等到夜深人靜之後才做；否則‥寫一封信，總是會碰到‥大妹跟我要膠水，然後，母親又跟我要針線……好麻煩的啦！（沒辦法！她們總是找不到，她們的東西，哪一天，我搬出去，恐怕她們，要不習慣了。）
　　想想‥天是注定，不讓我們這群夜校生，淋雨吧!?　雨是（晚上）十一點，才開始的。
　　把插在花瓶的「一枝獨秀」（玫瑰），給收了進來，（以前，我會在雨天時，把野薑花，放在窗子上（其實，應該算是「門」，門打開，面對的是鐵軌和一片稻田，不過‥我希望它是「窗」，所以‥常說「窗子」，而不說「門」），接受一下雨水的滋潤。
　　阿文！你知道嗎？　第一次，給花嚇到了！才半個小時沒注意，它已從花苞，「變」成盛開的花朵……
　　說著、想著，我彷彿又聞到野薑花的香味了。
　
　　突然，想起阿文說的‥「感謝玫瑰有刺」，也想起‥〈育洲〉那滿教室桌面的玫瑰；今天，終於看到了這一幕‥每個桌子上頭，都有一朵玫瑰；當然啦！還有一位帥哥，站在講台上‥「發表感言」。
　　哈哈！　阿文！猜到了沒？　是怎麼一回事呢？
　　告訴你吧！那位帥哥，是同科系的學弟，也是現任的‥「企管科學會」的會長，而「玫瑰」，只是「送舊」活動的點綴罷了！
　　人老了、人舊了，就要被「送」走嗎？　「送舊」，好奇怪的名詞嘔！
　
　　突然間，又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五月中旬吧！）是我第一次，把花送給人，而且，是個男的，（很有意思，請繼續看——）是一位學長。
　　由於當初，認識了同科的學姐，和她是因一次停電，在樓梯口，成了「朋友」的，之後，加入她的社團。
　　之後，由於一方面，是自己的個性，是不適合加入社團；二來，又被班上「陷害」……（利用我的「弱點」？「優點」？……　過去式，暫且不提，繼續吧！）我只好在無法兼顧的情形下，跟社長（學長）商量，交出我的工作。誰知道‥幾次下來，他就是不換掉‥我這個已經開始「混」的幹部，反而幫我想辦法；在他的照顧之下，我終於能順利的在三上，交出棒子，而他的幫忙（交代學妹、學弟們多幫我），更使我和幾位學妹（學弟），相處得很好——那分喜悅，是在班上，所沒有的。（夜校生，多的是三年下來，到了社會上，會認不出，彼此曾是同班同學。）
　　總之，在學長的身上，我得到許多的感動，那是一種‥「被人相信、被人看重」，難得的「幸運」。（就用「幸運」二字好了。）
　　也許，是我一向不善於用言語表達吧！所以‥在他畢業典禮當天，無論如何，我都得當面謝謝他（不說，我會很「遺憾」）。不過‥阿文也是知道的，小玉的麻煩，就是‥「怕麻煩」，自然沒敢挑什麼東西送他，只好買一束花了。
　　阿文！先猜猜看，小玉送他什麼花？（也許阿文猜不到。）
　　原本以為‥他可以順利畢業，直到三上，又碰見學長，才曉得‥他因為忙社團的事，有些課，只好重修；再度看到他，我的表情，大概很尷尬吧!?　有些後悔，送那種花，但是，又覺得‥〔好在，是送那種花……〕
　　當我決定買花時，我就想好‥〔如果學長沒問，那麼‥我就問他！〕
　　結果，是他問我‥「為什麼是『康乃馨』？」
　　我回答‥「有媽媽的味道啊！而且，那天活動之中，你扮的是〈黑雪公主〉，很成功啊！其實‥真的很謝謝你，在社團裡，受到學長不少的照顧，祝福你……」那天，把花送出去之後，我才發現‥先前的我，一口氣說完，真像是在「背書」啊！
　　真好玩，一朵玫瑰，竟叫我想到這位學長，真是‥「感謝玫瑰有刺」嘔！
　
　　最近的夢，作個不完，先是夢見自己，成了今後要以輪椅代步的人；不過‥夢中的我，也許是阿姿希望的‥那個「堅強」的麗玉，我依舊上課去了；更驚訝的是‥那學校，是國小母校，而在校園中，遇見的同學，是少之又少談話的國中同學。（在夢中，當然還是不覺得‥地點、人物，有何不妥。）
　　阿文！你還記得麗玉，曾說‥「最近的夢，有些相關」這事吧！
　　隔天的夢中，我見到〈曉芳〉，這位腳不方便行動的女孩，只是‥夢中的她，竟然是從「另一個 世界」，回來看看而已！我想必是，怕她隨時會走吧！她坐在床上，而我卻是像個「小女孩」似的，趴在她腿上，想睡不敢睡，但還是閉上了眼，直到潛意識裡，聽她說「珍重」，夢中的小玉醒了，而現實生活中的我，也才了解‥是夢！
　　知道她，是在國中時代，常常見她努力地、辛苦的上下樓梯；我的視線，也常落在校門口、走廊上——她的身上；上下學，幾乎會看見‥她爸爸，陪著她。（媽媽比較少，日後，我才知道‥那個時候，她的母親，正忙著準備作生意。）
　　那時的我，並不認識她，只是知道‥「走路」，對她而言，竟是這般困難——誰料得到，日後，她竟成了我的鄰居，是緣吧！而且，每到假日，她和我，都成了名符其實的「狗」——看家。
　　永遠記得，我們最常哼的，那唯一的一首歌。
　　算了一下，四年了吧！這中間，我好像不曾特別的記起她，可是‥今日想起，那一段歲月，卻又有些感觸‥
生活之中，還有多少的人、事、物，是自己不再想起，
「莫名」的被自己，給遺忘在‥時光的隧道之中呢？
　　若不是昨夜那場夢，我八成還不曉得‥我忘了什麼。
　　也曾翻翻地址簿，才知道‥有些始終不知該劃掉與否，於是‥常年留著它，卻……沒去用它的「地址」……
　
　　阿文！寫到這，又想起‥「阿文和羽斐」了。
　　今天，收到阿文的信，看了阿文的「句子」，羽斐應該是有收到那封‥「沒被退回」的信件，是嗎？
　　不過，心裡有個疑問‥
〔阿文是怎麼寫‥《偷來的喜悅》「等」小故事？
　這……把小玉弄給弄糊塗了，我一直以為‥只有一篇，難道不是啊？〕
　　很好奇，當阿文問〈雅玲〉，看完我的「文章」，有何感覺？　她為何會丟給阿文一句‥「不告訴你」？　真是可愛！　不曉得阿文，有沒有施加壓力，逼她說呢？　提醒你喔！有時候，不要問小女孩太多‥「為什麼、怎麼樣」……
我想‥這對阿文，會比較好些！　你若問小玉「為什麼」？
我只能說‥「我不是生來，就這麼老的啊！我也曾年輕！」
（隨便寫，又跑出二個歌名了，連同第一張，共三首了。）
　
　　阿文才認識〈楊永寶〉沒多久，竟可以夢見他，可是‥我好像還不曾在夢裡，見到小真。
　　託大妹拿去給小真的信，仍是一點音訊也沒，看了你信上的「註」時，小玉把信，停了一會兒，沒再往下看……
　　我告訴自己‥〔也許，我該找個時候，去看看她！〕
　　現在心裡，有那麼一點「煩」，不想再寫了。（其實是‥突然間，不曉得寫什麼好。）
　　我在想‥〔暫時恐怕不會給羽斐提筆，而育洲「四月六日」的來信，仍被我擱在一旁，看來，我也該畫個‥「哭了個麗玉」。〕
　　小玉的輕氣球，一直是快樂的代號，阿文怎麼會畫成……那個樣子？
不禁要問‥你還好嗎？
　　「流浪」，無非是想「逃避」，告訴阿文一個好方法‥家裡有沒有大櫃子？　只要躲進去，就是一個人的世界了，你說好不好？
（不是故意逗阿文，你懂，不是嗎？）
　　差點忘了告訴阿文‥「我喜歡你的新傑作！」（那兩張小卡。）
　　　　　　　　　　　　　　　　　　小玉
　　　　　　　　　　　　　　　　　　　　(82)1993.05.04.二　01:45:08
　

▼給阿文‥031.5

阿文‥
　　今天（五月四日），接到你「五月一日」的信了。
　　首先，得借用阿文的話‥「小玉也好、麗玉也好」，只要阿文喜歡，哪一個都行，又哪裡得專挑「小玉」來聽訓呢？　這對「麗玉」，豈不是不公平了？
畢竟‥「被罵」，也是一種難得的福氣！
記得喔！下次不可偏心，否則‥小玉跟麗玉，要私下解決了。
　　其實‥說真的啦！當小朋友，並沒什麼不好，而我也應該了解，阿文信上，所說的一切——相對的，小玉也相信‥阿文不至於看不懂，或者不了解，麗玉說些什麼。因此，小玉也無需反駁，而提出任何意見，不過‥總得多少寫些感言，不是嗎？
　　只想告訴阿文‥「或許，你一直以為‥我的筆調很悲觀，尤其是阿文，特別提到的‥『小玉的問題，愈來愈多』，可是‥阿文似乎忘了‥小玉很可能在寫完那些『？』之後，自己又得到了些什麼；『不想永遠都不會屬於我』，阿文不是一直這樣告訴小玉的嗎？　或許，阿文會認為‥『麗玉』會讓人比較放心，那麼……（省略。）不過‥阿文不也告訴過我‥『名字，只是個代號，「方便」識別，是其目的之一』的嗎？」
　　說好的，自己不多加解釋的嘛……
　　罰我繼續再寫下去好了！
　　可千萬別罰我「停筆」，否則‥太殘忍了。
　　看完阿文對「婚姻」的看法之後，使我立刻想起‥阿姿曾經告訴過的話，偶爾看到有關「外遇」的電視劇，也會記起那句話；忘記是怎麼和阿姿談的……
　　阿姿當時，坐在摩托車後頭，告訴我‥「妳很有可能，會成為人家的情婦，而我，就不太可能了。」
　　我問她理由，她卻說不出來，只說‥「憑感覺。」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搞不懂，阿姿怎麼說我像，而她卻不太可能呢？
現在，我彷彿懂了什麼似的，在心裡輕輕的告訴自己‥〔好像有可能吧!?……〕
　　無法告訴阿文，我是怎麼驗證的，只是清楚，也許是個性，和對「婚姻」的看法，而做的參考吧!?
　　不管像不像，我想‥「適合與不適合」，這種說法，也許會更貼切一些。
　　有些事，也許在某一階段之前，人們會刻意避開而不談，甚至不予以承認，但是現在，我卻覺得‥「可能會成為人家的情婦……」這樣的話，也沒什麼好顧忌，而不提的。當然啦！在我而言，能不像是最好的，否則‥命裡注定，又能如何呢？　（理由？　如果好奇的話，阿文就隨便猜吧！）
　　仔細的，把阿文的信看了之後，倒覺得像是自己寫的，（你相信嗎？）也不記得，自己是否把類似那些內容的那封信，寄給了阿文（好久了），也許‥早被清潔車，載到不知名的地方，也說不定；許多事，都是這樣子，有時，自己都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想必是「心」太雜了吧！
　
　　至於‥阿文提到「無情」二字，小玉想必可以了解的。
　　記得‥最初的我，會希望‥「爸爸和媽媽，都在一塊」，但是看多了、想多了，卻也反倒告訴自己‥「他們真的離婚也罷（也好）！」
　　理由，阿文很清楚的。
　　我是這麼想‥〔在電視上（現實社會的縮影）的劇情，不外乎‥子女不願接受父母分開的結果，而雙親卻執意分手，這是站在自己考慮較多的情況，所產生的吧！〕
　　而另一種，卻是相反‥「子女同意父母離婚，可是‥大人（大部分是母親，也許男女在某些方面，是真的無法取得平等），卻希望不要傷害到小孩，於是‥勉強的生活在一起，苦了我，也苦了你。」
　　像這種為別人考慮太多，而沒「重視」到「自己」的故事，也住住悲劇多於喜劇。
　　但是‥前者呢？　對執意要分手的父母而言，也許也有感到「不滿意」的吧!?　但是‥對於那些，沒有權利選擇，同時與雙親相處的小孩子來說，似乎又太殘忍了……
　　瞧我這麼一說，「婚姻」真像是個炸彈似的，總有人會受到傷害。
　　其實‥也不盡然！仍然有人白頭到老，「和平」共處之下，太太因病先走，先生幾個小時後，也陪她去另一世界（是順其該走的方式而走的）。
　　說真的‥一張結婚證書，有人會當成寶貝捧在手上、有人視為長期飯票、有人以為‥真愛全寫在上頭，可是‥小玉卻覺得「它」，沒什麼價值；而一顆再昂貴的戒指，有時，也未必比得上‥從別人手中，接過來的地攤貨。
　　畢竟‥世界，不是到處都有白馬王子、白雪公主；童話世界，對我們而言，仍是有很大距離的。
　　所以啦！和阿姿、阿文、大哥，甚至自己的家人，雖然‥我無法預知，彼此的未來，有多久、有多好，但有了這層認識之後，我自然早已曉得——去珍惜。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提醒阿文，別因為，我某些話，而操太多心——操心可以，白操心卻不行，你懂小玉的意思嗎？
　　補充一下‥阿文為何要寫「要求太高」？
　　小玉不喜歡這種說法！尤其是‥別人對我說的時候，我總是無法同意——
人是有權利選擇的，不是嗎？
　　　　　　　　　　　　　　　　　　　　(82)1993.05.05.三　00: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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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告訴我‥她偷聽到阿雪的電話……
　　阿雪早已搬回家了，一直忘記跟阿文說。
　　那個男孩子，我在樓下見過幾次，叫〈小樑〉。原先，我並不排斥他，但是‥他都已在電話中，問起阿雪和家裡的情況，能提醒他的，我做得差不多了，可是‥阿雪不懂事，他竟然也如此；難怪母親，沒辦法接受他，就連我……也難了嘔！
　　他讓我想起‥過去，小真的男朋友（沒見過的樣子，只是聽她那次提的）……
　　小真也好、阿雪也好，也許，在她們的觀念裡‥「『殷勤』便是『對她好』、放下工作，陪她們玩。」
　　有時，還真懷疑‥是誰在陪誰？
　　小真的男友，對小真說‥「她比妳懂得付出。」於是‥揮手說再見；卻隔一陣子，他又要回來——是不是，他又發現‥「『現在』的小真，比那一個她，懂得付出」了呢？
　　而小樑說‥「我跟ＸＸ去那裡那裡，現在，妳高興嗎？……」
　　好多難懂、難分析，誰是誰非的愛情故事，總是不斷的發生——
真慶幸‥自己沒這方面的苦惱！　至少‥此刻是的！
　
　　母親要我跟阿雪談談……
　　她終於開口叫我……不怕我反駁了耶！　說那是氣話吧！就算母親沒提，我也會想辦法。　只是‥阿雪不像小真，以前，小真住在我家，我們便有「交談、交換意見」的習慣，而對於從小吵到大的阿雪，要教她靜心地聽，豈是容易的事？　誰會喜歡一個人，坐在你的面前，談的，盡是些‥「不堪入耳」的話題？
也許我該考慮，和對二哥一樣‥「用筆傳達我的看法」吧!?
　　人真的很奇怪，在同樣的環境下成長，但是‥個人對事物的看法，卻是差別那麼大。
　　雖然‥很不願意聽見「救護車」的聲音——我看母親坐過；阿姿的母親，去年這時，早晨爬山回來，被車撞到，鄰居通知他們「不省人事」……之後，她對那聲音，也和我一樣‥會怕。雖說‥它是要救人的，但是‥也彷彿一個差誤，一個生命，便結束了……
　　但是‥有人跟我求救，我如何也不能丟下不理的；二哥的事結束了，老天爺，又給了我另一次考驗，我不曉得‥我會去做些什麼、怎麼做，倒是又想‥
〔也許是一連串的「問題」，在串聯人的一生，而未知的那一點點希望，
　總是在扮演‥支持人們，走過一生的角色吧!?〕
　　一分鐘前，又聽見救護車的聲音了，平均每天晚上都有，偶爾連續出現三次，也是常事……
　　總是如此，有人來、有人往……
　　又一輛，出現了，你相信嗎？　也許是先前那輛、也許不是……
　　　　　　　　　　　　　　　　　　小玉
　　　　　　　　　　　　　　　　　　　　(82)1993.05.05.三
　

△給麗玉－031

阿玉‥
　　換一種稱呼，覺得蠻好玩的，想必‥也有人這麼叫過妳吧!?　感覺如何呢？
　　（阿玉道‥「沒感覺！阿文高興就好！」）
　　哈哈！〈阿玉〉，不大不小、沒大沒小的稱呼！
　　一口氣，看完了阿玉的三封信，總計十六張，看得還真是有些累呢！
　　同時，也收到羽斐的來信，暫且擱下——已看兩次了。
　　當從何說起呢？　還是‥「筆隨意走」吧！
　　「流浪」一詞，對阿文來說，並非是在「逃避」什麼，而是在「追尋」什麼，也是「逍遙、瀟灑」的代名詞。（漢文字，還真不是蓋的‥「逃避、逍遙；流浪、瀟灑」，竟然都同樣的部首）
　　阿文記得自己的一首詩——
　　　˙雲因無心而逍遙、
　　　　雨因無情而瀟灑。
　
　　還記得‥那首什麼歌來的……嘔！叫《你說過》的歌，歌詞是這樣的‥
「你說過要到‥很遠的地方，去尋求你的理想。
　像一隻孤獨的海燕，海闊天空，任你翱翔……
　就帶著那句，親切的叮嚀，和那顆執著的心靈——
　莫忘了，從遠方回來的時候，要告訴我，許多故事……」
（忘了再來為何了；找到了，再抄全吧！）
　
　　阿文從小，就很想「流浪」的！乘著「鵝媽媽」、乘著老鷹、乘著風箏、乘著白雲……
　　後來，發現‥騎著馬，倒是比較有可能——一直很喜歡馬的，只是從未騎過，而只騎過「牛」。（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嘛！）
　　喜歡雲的逍遙、喜歡雨的瀟灑——於是‥喜歡流浪。
　　「流浪」，也有其它代名詞的，像「歷險」啦！「旅行」啦！
而和尚們，稱之為「行腳」，或是更「瀟灑」一點的「雲遊」——
這是為了追尋，或者是求取「真理」，而去經歷、去體會一些事物——
有個叫〈梅花尼子〉的，寫了這麼首《悟道詩》，她是這麼說的‥
「著意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雲；歸來笑拈梅花笑，春在枝頭已十分。」
　　也許有人會認為‥「既是如此，也就不必‥『芒鞋踏破嶺頭雲』——在家等待春天到來，就行了嘛！」（何必遠去千里而求呢？）
　　阿文倒是覺得‥「踏破芒鞋」之後，再歸來「拈梅而嗅」，而得知「春的消息」，更來得「可貴、真實」——要不然，就不會「笑」得很……？（無詞以形之，姑且打問號代替好了。）
　　阿文有時候，還可真是「佩服自己」，能在這麼個「小天地」（小井）裡——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扯出那麼多故事、那麼多道理……
　　…………
　　所以‥阿文一直想去流浪啦！　而這「流浪」，絕非是為了「逃避」什麼。
　　現在‥妳明白了嗎？
　
　　突然想談談‥「逃避」這個詞——
阿文喜歡將「逃避」，解釋為「溜之大吉」。
要是發生「火災」嘛！不「逃」行嗎？
要是發生「水災」呢！不「避」行嗎？
　　阿文不是有話說‥「聰明的老鼠，看到貓就跑」嗎？
「逃避」，被阿文這麼一「善解」，又何嘗，不是個‥解決事情的好方法呢？
要不然，三十六計——「走」，就不會是上策了！
　　看阿文又犯了「愛抬槓」的老毛病了啦！趕緊打個圓場‥
其實‥「溜之大吉」，並不是「一走了之」，而是個「緩兵之計」——
為了「重整旗鼓、蓄勢而發——捲土從來、東山再起」嘛！　哈哈！阿彌陀佛！
　　所以‥哪天，阿文真的去「流浪」了，小玉要祝福阿文喔！而且，等著阿文回來——說更多的故事。
　　小玉！嗯！還是這個稱呼，比較「順口」，這次，可不是當小玉是「小朋友」啊！
　
　　〈亞停〉，真是很怪——直覺是‥「十字路口（停下來）等紅燈……」是不是小玉，又在等的時候，「偷」到了什麼喜悅了呢？　哈哈！阿文真是太會想了……來信可得說個清楚，不然，阿文要再胡思亂想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哈哈！「十字路口等紅燈」……
　
　　小玉！今天（五月六日）聽到「草蟬」在叫了耶！莫名地，就是開心。
（也許‥哪一年，會再也聽不到蟬鳴的……地球啊！地球！人啊！人！）
　　　阿文又作了首詩，小玉拭目欣賞吧！
「閑臥石上觀遊雲，想到冬天應已去，且問春日何時起？花在枝頭笑不語。
　閑臥石上觀遊雲，想到春天應已去，且問夏日何時起？蟬在枝頭叫不停。」
　　好個「花在枝頭笑不語」、好個「蟬在枝頭叫不停」啊！
　　悠悠歲月、攘攘人世，阿文能夠如是，偶作佳詩，與朋友同賞共樂——
夫復何求？　不亦樂乎！
　　（再過一陣子，包準每天清晨四點半到五點，又得被蟬聲給吵醒了！　嗯！能被蟬聲吵醒——真好！）
　　再過數日，小玉就要作最後的「應戰」了！
　　阿文祈求佛菩薩保祐‥（雖然‥佛菩薩，不管這種‥人間「凡事」，阿文還是——求啦！）保祐‥小玉順利過關！
　　阿文沒能幫什麼忙，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給小玉一句‥
「加油！」
　
　　　　　　＊　　　　　　＊　　　　　　＊　　　　　　＊
　
　　又看了次羽斐的來信……羽斐呀！羽斐……
　　但願夢，真的都是「相反」的！要不然，那個可怕的夢（給羽斐的聯子），要是應驗的話，那……百年之後，世人可又有話題，可以「探討」了……阿彌陀佛！
　　羽斐給小玉寫了信嗎？　小玉！如果收到羽斐的信，看了，可別「擔心」啦！只要「關心」就好了！真的……
　　說真的，阿文牽掛著許多人，包括小真、阿姿，卻沒包括小玉，因為‥阿文知道‥「只要能說出來的——都不是問題。」
　　就像有臺灣俗語說‥「會哼著抑有救！」
　　要是不會「哼」，那就麻煩囉！
　　就如小玉說的‥「說了，就有辦法！」
　　也一直相信‥有一天，小玉會同阿文一樣——願意當（能夠當）一隻「彩靈鳥」……
　　「義不容辭」，看過了……家裡的電視病了，不想說話（有影無聲），反正‥現在也不看電視，決定留給「大頭」（大弟）去修理——他只要「少喝一攤」，就夠修理了，等著看他，是要把錢給喝掉，還是一直要看「默劇」？
（真服了他，能看「無聲」的「包青天」——阿文真是……沒話說。）
　
　　小玉！問妳一件事‥妳是不是有兩個小甥子呢？（一男一女。）
　　妳先說——下次再告訴妳，為什麼會問這事。
　　還有啊！騎車小心點！唸一唸‥「南無觀世音菩薩」好嗎？
　　跟妳說啦！阿文夢見……真是的，本來，只當作是亂夢一場，哪知道妳還說‥「夢見自己，成了今後，要以輪椅代步的人」……「救護車」什麼的……
　　好啦！還是說說好了，免得小玉，氣得牙癢癢的——
　　阿文夢見‥阿姿打電話來，說小玉發生車禍——阿文「飛」到醫院去，竟見〈曾麗真〉和〈陳麗玉〉的名牌，掛在病床前……
　　不過，阿文夢中的妳們，沒妳說的那麼嚴重啦！只是小腿綑著繃帶。
（小真是右腳、小玉是左腳，還真是「傷得很像」呢！）
　　妳們兩個，還笑得很開心。
　　後來，阿姿到了，竟指著阿文，笑得彎了腰——
　　阿文被搞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的……
　　怎麼會作這種夢咧？
　　呵呵……「天靈靈！地靈靈——我的惡夢都不靈！」
　　真是好好笑……哈哈哈！
　
　　一時想「代」羽斐，寫首詩……不知會寫成什麼樣子，先寫給小玉看好了——
（詩裡的「我」，代表羽斐。）
　　　　別告訴我‥黑暗再長，總會過去……
　　　　別告訴我‥挫折便是砥礪……
　　　　別告訴我‥人生本來，就會有很多不如意……
　　　　別告訴我‥跌倒了，只要爬起來就行……
　　　　別告訴我‥雨過了，天就會放晴……
　　　　別告訴我‥苦惱都是假的……
　　　　別告訴我‥只要存著希望，就能活下去……
　　　　別告訴我‥世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等待人去追尋……
　　　　別告訴我‥要努力，才有意義……
　　　　別告訴我‥逃避無法解決問題……
　　　　別告訴我……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只是‥
　　　　我就是做不到……
　　　　我就是做不好……
　　　　我就是累了——
　　　　想休息！
　
　　看來，還是再加‥「推敲——做作」的好，否則‥羽斐，哪知道阿文，在說什麼？
　　還剩下好些空白，頓覺「無話可說」，那就休息好啦！
　　再次祝福小玉！加油嘔！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5.06.四　20:25:32
　
　　一、關於「眼光太高、簡直妄想」，那是朋友給阿文的「評語」，可不是阿文說的啦！
　　二、關於「出賣」一事，小玉「免緊張」啦！　或許阿文，會留到‥「我們都成了古人」的時候——再讓「別人」去——人啊人！
　　　阿文想作一首詩偈‥
「人生猶如過潭月……」（沒靈感了，暫且放棄！）
　　給羽斐的「小故事」，就是小玉寫的‥《偷來的喜悅、戴著就好》等，那幾篇「文章」嘛！
　
■附錄
　
　　◎你說過
　　　　　　　　　　　　⊕詞曲：洪小喬／唱：黃仲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你說過要到‥很遠的地方，去尋求你的理想。
　像一隻孤獨的海燕，海闊天空，任你翱翔。
　就帶著那句，親切的叮嚀，和那顆執著的心靈——
　莫忘了，從遠方回來的時候，要告訴我，許多故事。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你說過要到‥很遠的地方，去尋求你的理想。
　像一個遊唱的詩人，四海為家，任你流浪。
　就帶著那支，心愛的吉他，和那頂低垂的寬帽——
　莫忘了，從遠方回來的時候，要送給我，一頁詩篇。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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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2.02.四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31。1993.05.06.四　20:2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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