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27

▼給阿文‥027.1

阿文‥
　　本來想暫時停止寫信的，想等考試後，再痛快的「還債」。
　　一星期，沒見到阿雪，今天下課，回到家，發現書桌上，有個佛像的紀念品，和她留的紙條。
　　阿文！我究竟該為她高興，或是擔心呢？
　　她的個性，和二哥一樣，有時，總覺得，會懷疑‥到底她（他）曉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要什麼？
　　這回，阿雪又搬出去住在宿舍了。
　　想想小真，再想想以前，住在外面的阿雪，說真的，也許此時，我該祝福阿雪才是，可是‥真要放心，是不可能的。
　　也許「住宿」，是我早就可以預測的，但是‥我沒想到，確定這事實，竟是透過一張「紙」，而且，是我已在上頭亂塗過的紙，如果一個不經意，被我丟進垃圾桶，那麼‥誰來告訴我呢？　是媽媽嗎？ 　她和小妹，剛剛出去。
我真不曉得，媽是否知道‥大妹搬出去住了呢？
剛剛，還看她在樓下看電視，很專注的……
　　 昨晚，阿雪沒回家，她把大門上鎖了——以前，媽都會不鎖的，甚至在樓下等，才安心。
　　阿文！提筆也許是「習慣」，和你談談自己的心情，而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訴阿文‥「大妹回來『過』了。」　如今，只求她，好好照顧自己了。
　　這些天，不知道小玉會不會提筆，如果沒有，可別胡猜，為我擔心喔！
　　祝我考試順利，好嗎？　謝謝！
　　　　　　　　　　　　　　　　　　小玉
　　　　　　　　　　　　　　　　　　　　(82)1993.04.12.一　23:34:11
　

▼給阿文‥027.2

阿文‥
　　媽說她心裡苦，我又何嘗不苦呢？　她夜裡會偷哭，我呢？　難道這個時候，點盞小燈，只是為了‥製造氣氛嗎？
　　每次，一個人想哭，只能躲在被窩裡、只敢點上小燈……不然，日記又是怎麼寫成的？　放在床底下的那瓶酒（別人送的），又是怎麼快被喝光了？　只因‥沒人可以訴苦、只好寫在本子裡，成了「日記」；也只能唱唱歌，發洩了……
　　而喝酒，都是偷喝的，喝了酒，頭晃啊晃的，字也跟著晃啊晃——
只敢在「夜深人靜」時喝，比較快入睡，「暫時」忘掉一切。
　　阿文！為什麼？為什麼？　要怎麼樣，才可以教媽了解‥我不是在反駁她，而是真心的，想幫助她？　今晚，我背了好大的一個罪名，她好苦，而我的委屈，又該怎麼說呢？
　　阿文！我真的很懷疑，我究竟有什麼資格，跟二哥、小真，甚至羽斐，談‥「如何如何」呢？
　　阿文！這個家，最近由於爸的改善，已經平靜多了，可是今夜，卻又因為大妹的事……（她今天放學回來，要拿東西回宿舍，可是‥媽不肯讓她走，怪只怪我沒能力，做好大妹的姊姊，她新的工作，才會那麼遠，每天來回上課，已經對那種滋味怕死了，今天，聽到大妹告訴我，她上班的地方，而且，還是我把她拉到外面時，才問出來的……不說了。）
　　今夜不是「爸」，而是我——是小玉、是小玉……　阿文！是「小玉」耶！
媽好傷心，可是‥我一點也沒惡意；到底要怎麼做，她才會認為‥我是在幫她，而不是在反對？
　　阿文！這封信，不知我會不會寄，很多時候，等天亮之後，我都會將它揉掉；如果寄了，請別為此而「回信」，好嗎？
　　我真正需要的，只是有個朋友，能聽我談談，該想的，是我；做不做得到，也是在我自己……不想寫了。
　　希望阿文，睡得很好！
　　　　　　　　　　　　　　　　　　小玉
　　　　　　　　　　　　　　　　　　　　(82)1993.04.14.三　00:22:36
　

■附錄：麗玉的妹妹，給麗玉的留言。

阿文‥
　　早上起來，看見大妹留的紙條，我想暫時不去動它，假裝沒收好，讓母親無意中，去發現吧！
　　一字不改的，抄給你。
　
大姊‥
　　今天，我非常抱歉！不知講些什麼。今天，害妳跟媽媽吵架，真抱歉！
　　今晚，我要回「東勢」那裡，因為‥明天要上班，從今天起，我不會跟她拿一毛錢！　我現在租房子，所以‥自己要好好的工作，不能沒有工作；對於資格考，我一定會過，否則‥三年白讀了。①
　　為什麼‥我朋友家中的父母，永遠和靄可親？
　　為什麼，我的父母，總是不聽聽子女的話？
　　我真的很恨——每次，都拿我跟小妹比較，所以‥我才不想聽她的話；對她來說，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兒，每次生氣就說‥「妳不是我女兒，出去！不要回來！」她為何不先想好，她的話，對不對？　好像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希望妳原諒這位小妹！我要比小妹，賺多一點錢，給她看；每次，都說是小妹賺錢給我用，我一定要賺很多錢給她看。②
　　我恨這個‥為什麼從小時候，不是被罵，就是被打，不管妳做的對不對，她永遠判妳死罪，沒有一次，說我對，永遠（我這個人做事情）都是錯的。
　　所以‥待在這家，我永遠快樂不起來，我要出去外面賺錢，很多很多的錢，給這位——對我不滿的人啦！
　　明天，我大概會回來拿衣服，和有用的東西。
　　原諒我不告而別！
　　我真希望‥她能改變，對我的成見，從今以後，我不回到這家中的。
　　再見！　祝‥
快樂！
　　　　　　　　　　　　　　　　　　　雪　筆
　
　　抱歉！我真過意不去，非常對不起啦！
　　　　　　　　　　　　　　　　　堅強的女孩
　
※麗玉註
　　她是畫這樣的‥「哭」加「笑」。（嘴是笑著的，而眼睛流著淚。）
　①資格考　夜校要通過這關，方可畢業。
　②比小妹　小妹〈阿芬〉；阿雪，工作比較散，金錢上，和二哥一樣大方的。
　
　　這封信，一半是我告訴媽，她不能了解和接受的，一半是我怕阿雪，會變成別人……為了其他事物，而成為別人口中的她……
　　 （這下子，又好像是成了小玉的信了。）
　

△給麗玉－027

麗玉‥
　　外頭的雨，又下得淅淅瀝瀝的……好不熱鬧呀！
　　今天（民國八十二年四月十六日），阿文又認識了個新朋友——楊永寶，他是「雲林．斗六」的人，目前在「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館」裡，當「研究生」——「考古」的啦！（他說自己是「撿骨」的。）
　　他「也是信佛的」，去年暑假裡，用了阿文的《小菩薩》，去當「兒童學佛夏令營」的教材；今年又要辦了，便打電話來，問問阿文，有沒有新的佛學作品……
於是‥他就到家裡來……聊天，就這麼的認識啦！
（阿文按‥楊永寶是負責「攝影」的才對，而非「研究生」。）
　
　　下午，收到小玉的來信（兩封），看著看著，眼前彷彿浮現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人」，點了盞「兩燭光」的小燈、躲在被窩裡、趴在床上，頭髮散散的、亂亂地，她「又」喝了口酒，然後，把酒瓶放到床邊（很危險，隨時都可能會摔到地上去，破掉似的），她有點醉，臉上爬滿了淚水……一隻手拿著筆，藉著昏黃的燈光，在紙上寫呀！寫的，淚水一點一滴的掉落在紙上……紙上的字，好像也醉了似的，歪歪扭扭地跳著舞……
　　阿文看得好難過，但是不知為何，卻又‥「哼哼哼哼……」的笑了起來。
（小玉看到阿文如是描述，會不會也覺得很好笑呢？）
　
　　　　　　＊　　　　　　＊　　　　　　＊　　　　　　＊
　
　　阿文剛才，翻了翻過去的《手札本》，找到了首……小詩（算詩好了）——
　

　　　⊕小泥娃娃又哭了

　˙昨夜夢裡，
　　我的小泥娃娃——
　　又哭了……
　
　˙輕輕擁妳入懷中，
　　輕輕親吻妳額頭，
　　輕輕喚聲‥
　　小丫頭！
　　為何哭泣為何愁？
　　…………
　　我的小泥娃娃喲！
　　怎麼什麼都不說？
　　只是哽噎把淚流，
　　哭得天黑雨也落……
　
　　說說「小泥娃娃」的故事，給小玉聽聽好了。
　　〈小泥娃娃〉，是阿文夢裡的一個小女孩，三、四、五歲的樣子，反正她是‥會跑、會跳了，而不是在地上爬的小嬰兒就是了；夢見她，不只一次——
　　第一次夢見她，她坐在田裡玩泥巴，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正好掉進「水牛」做「泥巴浴」的坑裡……然後，她就在那裡，玩得「不亦樂乎」，玩得就像是個「泥娃娃」。
　　阿文在一旁，看著她玩了好會兒；阿文要她上來——
　　她卻光看著阿文——笑，然後，還招手示意阿文——下去玩。
　　阿文捲起褲管，就下到泥巴坑裡，要抱她起來，哪知‥摔了個五體投地……　結果‥當然是「土土土」，三個「土」排在一起啦！　抬起頭來，看到她在笑，阿文也只好跟著她‥「嘿嘿嘿嘿……」的笑了。
　　她竟然抓起一把泥巴——啪！的一聲，砸到阿文臉上；雖然她沒說話，但是‥　　阿文知道她的意思是‥「笑什麼笑？」　阿文爬起身子～蹲了一來～抓起一把泥巴——啪！的一下，還她一把……然後，兩個就笑得很開心……
　　後來，阿文就叫她〈小泥娃娃〉了。
　
　　而〈小泥娃娃〉，竟常（應該說是「偶爾」啦）出現在阿文的夢裡……
每次，阿文都為她，作了首詩——找幾首，抄下來好了。
　
　　⊕１　　　　　　　　　　　　　　　　　　　　　║　⊕２
昨夜夢裡，　　　　　　║　我笑妳就像個‥泥娃娃　　║　昨夜夢裡，
我們相遇——　　　　　║　妳頑皮的笑著，不說話　　║　我的小泥娃娃，
妳在秋收後的稻田裡，　║　問妳住哪？　　　　　　　║　在洗澡——
水牛的泥巴坑中玩耍，　║　妳只是直直搖頭，　　　　║・一邊吹著泡泡，
捏著一個泥娃娃。　　　║　問妳爸爸、問妳媽媽，　　║　七彩的泡泡，
　　　　　　　　　　　║　妳還是直搖著頭……　　　║・一顆顆映著
輕風吹散妳的髮，　　　║　　　　　　　　　　　　　║　小泥娃娃的臉……
雲彩飛上妳的頰……　　║　不禁讓我想起‥　　　　　║
　　　　　　　　　　　║　那首「泥娃娃」……　　　║　小泥娃娃笑了，
多可愛的小女孩呀！　　║　　　　　　　　　　　　　║　那一顆顆泡泡上的
玩得滿頭、滿臉、　　　║　我做妳爸爸！　　　　　　║　一個個小泥娃娃，
滿身是泥巴……　　　　║　我做妳媽媽！　　　　　　║　也笑了……
　　　　　　　　　　　║　我帶妳回家……　　　　　║
　　　　　　　　　　　║　我就叫妳‥　　　　　　　║　我的小泥娃娃呀！
　　　　　　　　　　　║　　小泥娃娃！　　　　　　║　看妳笑得多光彩哪！
　
　⊕３　　　　　　　　　　　　　　　　　　║　　⊕４
昨夜夢裡，　　　　　　║　…………　　　　║　我的小泥娃娃，
我的小泥娃娃，　　　　║　我的小泥娃娃！　║　美麗、善良、可愛的小仙子，
在春天的花園中，　　　║　陶醉在春天的　　║　妳的世界，
一棵挑樹下，打著秋千；║　花園裡！　　　　║　充滿畫的安詳，
風是雙輕柔的手，　　　║　　　　　　　　　║　和詩的馨香；
推著妳，　　　　　　　║　　　　　　　　　║　我的小泥娃娃，
搖呀！搖呀！　　　　　║　　　　　　　　　║　天真、活潑、快樂的小仙子，
盪呀！盪呀！　　　　　║　　　　　　　　　║　妳的世界，
搖落滿園的花朵、　　　║　　　　　　　　　║　洋溢著陽光的溫暖，
盪起一樹的蝴蝶……　　║　　　　　　　　　║　和月兒的明亮。
飄呀！飄呀！　　　　　║　　　　　　　　　║
飛呀！飛呀！　　　　　║　　　　　　　　　║
滿園的芳香、　　　　　║　　　　　　　　　║
天天的繽紛，　　　　　║　　　　　　　　　║
多綺麗的世界呀！　　　║　　　　　　　　　║
　
　⊕５　　　　　　　　　　　　　　　　　　　　　║　　⊕６
昨夜夢裡，　　　　　　║　輕輕地擁著妳、　　　　║　昨夜夢裡，
我的小泥娃娃，　　　　║　輕輕地搖著妳，　　　　║　我的小泥娃娃，
在我的懷裡哭泣，　　　║　撫著妳的長髮、　　　　║　迷失在五顏六色
瀅瀅的淚水，　　　　　║　拍著妳的背……　　　　║　的花叢中……
有若窗外的細雨，　　　║　我的小泥娃娃呀！　　　║　我的眼睛，不是老花，
我的小泥娃娃呀！　　　║　為妳　　　　　　　　　║　卻把妳看做花叢間，
何事讓妳如此傷心？　　║　說盡了故事、　　　　　║　躚躚而飛的彩蝶——
小花貓抓了妳？　　　　║　哼盡了摧眠曲，　　　　║　我忘了喚妳，
蝴蝶兒帶著春天走了？　║　終於含著淚珠睡去……　║　也不忍喚妳……
還是鳥兒不理妳？　　　║　　　　　　　　　　　　║　當妳歸來，
…………　　　　　　　║　親親妳粉紅的臉蛋，　　║　在彩霞的嫣紅中，
　　　　　　　　　　　║　我的小泥娃娃呀！　　　║　投進我的懷裡，
　　　　　　　　　　　║　祝妳有個甜美的夢，　　║　只覺得擁了心——
　　　　　　　　　　　║　夢裡有好多小仙子，　　║　盈盈地芬芳，和
　　　　　　　　　　　║　同妳遊戲！　　　　　　║　甜蜜的歡欣……
　
　⊕７　　　　　　　　　　　⊕８
昨夜夢裡，　　　　　　║　昨夜夢裡，
我的小泥娃娃，　　　　║　我的小泥娃娃——
一頭長髮，　　　　　　║　又哭了……
飄逸成風，　　　　　　║　　
盈盈的笑靨，　　　　　║　輕輕擁妳入懷中，
猶似花朵，　　　　　　║　輕輕親吻妳額頭，
那汪汪的雙眸，　　　　║　輕輕喚聲‥
悠悠地凝視著……　　　║　小丫頭！
　　　　　　　　　　　║　為何哭泣為何愁？
我的小泥娃娃呀！　　　║　…………
妳在盼望什麼？　　　　║　我的小泥娃娃喲！
妳在等待什麼？　　　　║　怎麼什麼都不說？
　　　　　　　　　　　║　只是哽噎把淚流，
　　　　　　　　　　　║　哭得天黑雨也落……
　
　　由於過去，（跟小玉一樣，）沒有寫「年月日」的習慣，如今，已忘了何者為先、何者為後了（因為‥那時是「有空白」，，就寫上去，也沒照順序）。
　　〈小泥娃娃〉，總是「不說一句話」，只是笑呀！哭的……笑得很天真、哭得很爛漫……　她總叫阿文，想起那首「泥娃娃」的兒歌——小玉一定會唱的。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說話……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　也有那耳朵、也有那眼睛，眼睛不會眨……
　她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她沒有親愛的爸爸，也沒有媽媽……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　我做她爸爸、我做她媽媽，永遠愛著她……」
（歌詞大概是這樣吧！實在忘了，懶得去翻歌本。）
　　阿文在想‥〔搞不好，我的〈小泥娃娃〉，就是那個「泥娃娃」——復活了的呢！〕（跟「小木偶」一樣。）
　　阿文總是這麼認為的，也一直認為‥她是自己，一個「無緣」的小女兒……
　　小玉聽了（看了），是不是覺得好好玩、好好笑呢？　好啦！要是覺得好笑，那就跟阿文笑一笑吧！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天下，竟然會有人，作這種夢!?　真是‥不可思議！
　　世間，本來就有很多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的事嘛！沒什麼稀奇的。
　
　　　　　　＊　　　　　　＊　　　　　　＊　　　　　　＊
　
　　看完〈阿雪〉的留字，腦裡浮現‥「一隻鳥媽媽，餵食四隻鳥娃娃」的情形，阿文不由得，就作了首詩——為〈阿雪〉，還有「阿雪的媽媽」作的。
（也是為天下的「母子」而作的啦！）
「黃口直啾啾，往來忙奔走。一旦羽翼成，引子上枝頭。（孩子啊！）
　展翅向天空，去去莫惶恐。願你飛得好，小心網與羅！」
　　阿文很想告訴阿雪，及阿雪的媽媽（請小玉「代言」好了）‥
「阿雪！很『高興』（這是件無奈又……『可喜』的事情）‥
　妳——已經長大了！」
　　要是沒算錯的話，〈阿雪〉想是也已經「二十歲」了吧!?　十八歲就算是「成年」了哪！她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啦！
　　「天下的父母呀！養育子女，只有『義務』、只有『責任』，而『沒有權利』的……孩子長大了，義務盡了、責任也了了，剩下來的路，就讓她（他）自己走吧！　沒有一隻鳥媽媽，希望她的鳥孩子，不會飛的呀！『翅膀長硬了——就要飛、就當飛』啊！　鳥孩子，要是不會飛、飛不了，那鳥媽媽，才當憂心呢！
但教（叮嚀）孩子，如何飛得好、飛得高、飛得穩，如此，也就行了。」
　　阿曾這麼告訴一個「不認識」的媽媽‥
「天下最苦惱的父母，是不承認‥子女『已經長大』的父母。」
（在火車上，不小心，聽到她在跟人，為子女的種種而感嘆。
　阿文聽著聽著，就很「突然」的，冒出了這麼句話來，讓她聽得陷入沉思中……
　阿文只好趕緊，借「尿遁」跑了。）
　　也許，阿文搞不清楚狀況（阿雪及其母親），又在胡亂「發言」了，就像搞不清楚小玉跟〈林智源〉的事，就胡亂冒出一句話來一樣——又會讓小玉「一笑置之」；不過，那是阿文最直接的感覺、最真實的反應了，也許阿文會說錯；也許阿文說的，一點也沒錯……不過‥不管如何，這是阿文由衷的「意見」啦！
反正‥小玉留起來就是了，或許現在沒用，或許那天，就用上了，也說不定啦！
　　看小玉那封信上的字，阿文看得，還以為是「別人」呢！
　　好啦！阿文知道‥小玉哭一哭就算了啦！所以‥阿文說一說，也就算了啦！
（不用大驚小怪的——窮緊張嘛！而不「算了」，又能怎樣呢？）
　
　　跟小玉說一事‥阿文昨日醒來，腦筋動了動，就作了三首聯子，看著啊！
　　贈〈陳麗玉〉‥
麗質從天生，本具樸實純淨，莫惹塵埃蒙自心；
玉石經琢磨，方得晶瑩透剔，但忍拂逆圓其性。
　　贈〈張慧姿〉‥
慧心不染塵，猶如玉潔冰清，含無限妙覺圓明；
姿容非造作，恰似蓮綻梅開，擁一片安詳自在。
　　贈〈曾麗真〉‥
麗日普照，朗朗天地，美景佳境，任我遊行；
真心無礙，了了古今，輕風浮雲，隨其來去。
　
　　外頭的雨，停了耶……明天，會晴天嗎？　大概不可能！
　　但是‥後天～大後天……總會晴天的啦！
　　阿文但願小玉、阿姿、小真、阿雪……羽斐！
　　但願天下蒼生，都能‥
自得其樂！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4.17.六　01:30:20
　
　　上次的「傻話」事件，阿文少寫了一句話‥
「小玉才不傻呢！要真傻的話，就不會那麼說了。」
　　想來，阿文是知道小玉，為什麼會說那些‥「傻話」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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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1.29.日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27。1993.04.17.六　01: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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