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08

▼給阿文‥008

阿文‥
　　看了你的來信，使我又想起，那段準備二專考試時，白天上班，下了班，便趕著上補習班去，一來，時間少；二來，當時並不允許我「浪費」，因此，好一段時間，早、午餐，就靠饅頭……解決；同時，中午休息，我還可以邊吃邊看書，快上班前，再合一下眼；而下班之後的晚餐，則時有時無——
我的胃，大概就是在那時，因為‥一、忙；二、我給自己壓力，因而給搞壞的。
　　所以‥現在胃疼時，母親仍不知情的告訴我‥「橘子再吃啊!?」
　　（我愛吃酸的，現在控制得很，否則，又會被訓……）
　　以前，聽到母親那樣說時，明知她無「惡意」，只是「氣」（可能吧）我不會照顧自己，但仍覺得有些許的委屈。
　　也許從小，就嘗過那種將豬油，或醬油拌飯，便覺得已是人間美味，也有過母親苦於「沒米」的日子，所以‥那些（上述）日子，對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除非，我刻意去和「富有」的比較，那麼‥「不快樂」也是自找的、活該的了。
　　記得小時候，耳邊總是不時聽到父母、長輩在說‥「想以前的生活……你們太幸福了……還不知足……」
　　過去，雖然不至於，去反駁那些話，但也沒什麼感覺，倒是真的。　直到進入學校，由國小～國中……這麼一路走來，今天才懂——才「真的、完全」能懂。
　　關於〈金輝〉（應該比我小吧！我想），就如同我常提起我的父親，你也未必能夠了解他，而我很自然的，也不清楚〈金輝〉，更何況是「你和金輝」，但是，我希望‥在你心情不好時，寫一寫，將苦惱丟在紙上，好嗎？
　
　　曾經想和你談談《小菩薩》一書，只是沒能如願（只因紙張限制），現在，也許可以請你看一看，不過，先提醒你‥小玉不懂得迎合別人，所以‥好話實在不太會說（這和「謝謝」不同），但是‥我也不喜歡，使別人感到不愉快，所以‥說錯了，請見諒，可以嗎？
　　在《小菩薩》一書中的你，感覺上，怎麼看、怎麼想，都是一位很直（有話便說）的人，而且，也深覺得‥「你會是不說清楚，可能會因而難過幾許的人」，這點，大約可從你於書上，不厭其煩的推演，為的只是解釋一個「小問題」中看出。
　　另外，我在想‥也許你從佛法那裡，得到太多的「喜悅」和「感動」，而迫不及待的，想告訴每一個在你身邊，可能出現的人，這好比我說的‥「食好相報」的心態，因此，見你書上，常有下面的文字‥（這本書，現在在〈小真〉那，此時全憑印象寫。）
　　　　「所以我敢說‥只有佛法……」
　　　　「所以只有佛法……」
　　　　「也唯有佛法……」
　　　　…………
　　並非小玉覺得佛法不好，只是，這就好比你、我，皆吃過或多或少的，那段饅頭的日子，我們自然覺得‥非但不討厭，甚至覺得看到饅頭，便有分親切感（這和「吃怕了」的，另當別論），而我們卻無法極力地，說服其他人，也去愛饅頭、愛那種生活，你能懂嗎？
　　我的意思，該如何表達，才算好呢？　這大概是提筆的人，最苦惱的事了……好吧！我盡力而為。
　　記得前文裡，你提到某位老師，你常和他接觸，（好像是金輝的老師吧）但仍不能叫他「深信」。　（關於「深信」，小玉在想‥如何是「信」、如何又是「不信」呢？）而且，這一段，你心裡的話，是否適合說出來，而記於書上的前文呢？　或許有人便想‥〔那位老師，和他見過面了，都不能「深信」，是為什麼？〕
而不免有了懷疑——對於尚陌生的你和佛法，打上「？」號。
　　你的「求好心切」，就在那些文字上，可以看出端倪——有話即說，固然很好，而且，我也喜歡人家實話實說，但是，在小玉這以讀者的身分看來，卻覺得‥也許阿文，可以改用建議的方式，漸漸的去提醒看書的人，因為‥人其實都很不甘心，「任人擺佈」的。
　　還記得小真，那時為唸書而心煩，問我‥「人為什麼要唸書啊？」
　　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記得我跟你提起，我當初，升學的動力……不提了。）我只是告訴她‥「妳若不唸書，就看不懂字，也不曉得阿文，更無福看阿文寫的笑話了……」
　　否則，我能怎麼說呢？　還是該訓她別亂想、該訓她沒用心思呢？
　　以前，我也常常訓小妹們大浪費了，她們自然覺得‥好像她不該吃、不該玩似的嫌我……了。　後來，連母親一起，我都並在一塊兒訓，（沒那麼兇啦！）
她苦過，什麼都可以不要，卻因「愛子」的心理，常常，小妹都不吃飯，她便幫她買外面的食品回來。　說真的，我以前，很討厭那樣子的母親，她常說要節儉（對小妹說的），可是，她卻允許小妹那樣「任性、浪費」，而我只能搖搖頭，告訴自己‥「不懂！不懂……」
　　也就在為小妹們的用錢，似乎不知賺錢辛苦時，自己想了想，我猜‥她們大概不記得，那段「沒米」的日子，（當時年紀小，暫且原諒她吧！）而小弟呢？　　和我差二歲，則能接受我的「要求」，過去（國小、國中時代），拿加工回來做，母親允許那些錢，可以當零用，所以‥上了學，自己總需要得多，現在，小弟在「金門」受訓，常撥電話回家，代我訓小妹咧！這樣子，我反倒輕鬆了。
　　我的大妹〈麗雪〉，一向很愛買些零食，所以‥我就常訓她了嘛！
後來，覺得好累，現在到了超市，我知道‥她此刻可能沒錢，或是有計劃要做，我便故意問她‥「阿雪！妳要不要喝飲料？」
　　「不要！」
　　「很好喝耶！」
　　「不要！」
　　「不後悔!?」
　　「不會！」
　　「不然‥這個餅乾很好喔！」
　　「不要啦！」
總之，我成了「推銷員」，（老闆知道了，該感謝我嘔！）就這樣子，我告訴她‥「噯唷！今天……阿雪怎麼這麼乖了？」　然後，我就走近看看她，表情很「莫名」的看著她——
　　她反倒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罵我‥「瘋耶！」
　　還有喔！過去，我常訓大妹，房間夠亂，而且，喜歡穿漂亮的衣服，卻不會愛惜；更常罵小妹，牛仔褲，老是翻背面，要洗總是夠麻煩的，之後，我試著不去說，遇到牛仔褲，翻背面時，我也不替她一起洗（我自己的衣服，都是習慣洗完澡便洗的）。
　　就這樣，我發現‥大妹會覺得看得很亂，而自己去動手；小妹大概也想，她翻一下即可，便有人可能會幫她洗，否則，就得自己來了，現在，她們乖得多了，而我呢？　也不再那麼累，更不會被瞪，或聽到她們——碰！的關上房間的門，以示‥「我在抗議」了！
　　所以啦！阿文偶爾讓自己輕鬆一些，否則‥可能自己不好過，金輝也會覺得有壓力。
　　就像母親，過去常喊我吃晚飯，可是我一到了房間，尤其是作功課，總是要告一段落才行，所以‥她的好意，我一次～二次～三次，便覺得成了負擔。
　　她是覺得‥當時吃飯，對我而言是「好的」，可是‥我哪裡會那麼認為呢？　所以‥我試著和她說‥「我和小弟現在不餓，待會兒再吃。」
　　之後，她仍會忘記，也不記得經過多少日子，現在「只有一聲」，她輕鬆，我們也吃得甘心。
　　阿文！其實，你不也常叫我「抽出身來」嗎？　這恐怕是「當局者迷」吧!?　小心喔！「求好心切」要適度，否則，‥非但金輝不能接招，還會反彈耶！
　　看你信上的對話，我想‥他應該比我妹懂事多的，別替他擔心太多，讓他試著去感受，你的心意吧！
　　關於「鬧鐘」，你不妨告訴金輝‥「你明天，要幾點幾床？　鬧鐘交給我，我再叫你起床，否則‥可能吵到其他人。」
　　只要語調柔和些，相信他會知道‥你並無惡意，如果‥他真要把鬧鐘交給你，你就做吧！叫他幾回，他還好意思嗎？　不曉得這方法，你覺得如何？
　　另外，金輝說‥「在學校，大家都那樣……」
　　所以‥小心喔！當你好心要提醒他時，切勿讓他覺得‥「你可能讓他失去朋友、可能讓他成為別人（同齡）眼中的異類」——畢竟「朋友」，人人都需要、必要；而且，我們要接受，也許容易；他要改變也不難，但是‥早已習慣〈金輝〉的那些人，是否能很快的，接受改變後的金輝嗎？
　　想說的，很多啦！　會越扯越多，最後（兩張了），提醒你‥去找機會，稱讚〈金輝〉，而且要儘量去找，別錯過你可能擁有的機會！（相信我，好嗎？）
　　祝福你‥開心！
　　　　　　　　　　　　　　　　　　小玉
　　　　　　　　　　　　　　　　　　　　(81)1992.12.09.三
　
　　阿文！有沒有「紙猴子」呢？　你會嗎？　很想學。
　

△給麗玉－008

麗玉‥
　　今天（十二月十四日），晚上七點多，有個男生，打電話來，找大妹〈雪卿〉的。
　　短短的半個小時，他已經打了三通。
　　由於雪卿未歸，所以‥都被阿文接到——否則‥雪卿一定「捷手先抓」的。
　　不知不覺的，和那個似熟悉又陌生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男生，扯了一個半小時（還好，是他打來的），跟他說的，是阿文自己的「愛情觀、命運觀、宗教觀」……說得口乾舌燥、頭昏腦脹的。
　　對於那個男生，（扯了九十分鐘，結果‥也沒問他姓名。）阿文是常有「耳聞」的，時常三更半夜，凌晨一兩點，他還打電話來——跟雪卿扯得沒完沒了。
　　有幾次，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想到「電話在響」，趕緊伸手去「接電話」，（反應慢了十幾拍，電話沒響了，才去拿起話筒。）迷迷胡糊地，聽了他們一些對話‥苦惱啦！愛情啦……無聊找聊的話題。（阿文是「不小心」聽到的，可不是「故意竊聽」的嘔……好啦！別解釋……每次，都覺得好像是在「夢中」，聽到他們的對話——現在，阿文學聰明了，要睡覺時，就把自己房裡的分機拔掉，免得被人‥吵醒美夢。）
　
　　阿文跟人家聊天，常不自覺地，就會跟人家「宣法」（宣揚佛法），講得自己口乾舌燥、頭疼神酣的……每次講到一半，總會「突然」問人家‥「嘿！你聽了，會不會煩啊？」（就像問小玉‥「看了會不會煩」一樣。）
　　所幸，人家都說「不會」（不知是真是假，也許，有的是不好意思說「會」吧？　不過，看有些人，聽得倒是蠻專注的）——
　　有的說‥「不會啊！聽你說話，覺得很舒服耶！」（哈哈！但願不是像在聽「催眠謠」那樣舒服。）
　　有的說‥「不會啊……雖然，我不大能明白，不過我喜歡。」（但願不是同「聽歌」，那樣的喜歡才好！）
　　關於‥妳對《小菩薩》的看法，還真是感謝妳的提醒，下次再版時，會把「生信」一事刪除的。（事實上，邱老師因為太「忙」，所以‥也沒看多少頁。）
　　說實在的，《小菩薩》一書，出得「太快」了，錯字很多、說理未盡圓融，有些觀念，太過「主觀」，讓人覺得‥阿文好像是在「推銷佛法」似的，而且，還批評這、批評那的，像是「不懷好意」，還說得那麼「深」——究竟有幾個「小朋友」，看得懂呢？
　　《小菩薩》一書，不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是「下班」後），就完成了——從「民國七十八年五月十四日」，至「民國七十年六月十一日」；
後附的「給師長們的一封信」，日期應是「民國七十八年六月六日」才對；
「給小朋友的一封信」，日期應是「民國七十八年六月十一日」才對，
因為放了一年多，在「民國七十九年九月」出版——
結果‥日期就被「移花接木」了……
改為「民國七十九年八月九日、民國七十九年八月十一日」——
實在改得很厲害、很巧妙……
只是啊！要被用心的讀者給「抓包」的話，可真是……頭大嘔！
再版時，阿文一定會、一定要把它給更正的。
　　而其筆法，是以「言講」的口吻作的，所以‥直呼‥「小朋友！」
好像對著一群小朋友，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沒了，全無考慮‥小朋友聽得懂、聽不懂，雖是以「小朋友」為主，可是「大朋友」，也聽得到啊——
如果‥真是在言講的話。（所以‥朋友建議把《小菩薩做成錄音帶》。）
阿文是多麼希望小朋友，也能說‥「雖然我不大能明白……不過我喜歡。」
　　阿文那陣子，可真的是「操之過急」了，急於「現寶」，後來知道‥終究還是「隨緣」的好——「佛渡有緣人」嘛！　所以啦！在其後的作品，總將「法味」，一點一滴的，摻於文章、故事之中，讓讀者自己去「尋寶」。
　　也感謝妳給「阿文和金輝」的建議！
　　金輝是個相當聰明的孩子，讀書，從不必家人憂心……只是，有些事，尚未「看開」罷了！（這是他自個兒說的。）
　
　　告訢〈小真〉一個……故事‥
　　阿文的堂弟〈陳志成〉，國小、國中時，月考常都是第一名；國小是以全校第一名畢業的；國中時，則全校第二名畢業——「輸」給一個女生。
　　他讀得晚上，常抱著一本書入睡，睡著睡著，都會突然坐起來～捧起書來——「咿呀唔啊」的亂唸一陣，然後，又倒下去睡。
　　那時，阿文住在志成家，晚上和他同睡，一夜都被他「吵醒」兩三次，起初不知道，以為他還沒睡，後來才知道，他是在‥夢遊啊！　真是太厲害了！
　　有一天，他突然嘆道‥「嗐……我這麼辛苦，為誰讀書啊？」
　　阿文跟志成說‥
「為誰讀書？讀書為誰？為了自己、也為別人——
　學以致用，造福社會、光耀門楣。」（為了「自利——利他」也！）
　
　　還是別跟小真，扯這些煩人的大道理好了！
　　小玉只要問她‥「那妳為什麼要吃飯、要睡覺呢？」
然後跟她說‥「讀書跟吃飯、睡覺，是一樣重要的，吃飯是在『養身』、睡覺是在『養神』，讀書則在『養心』，如果飽食終日，而腦袋空空、心中茫茫，那真是‥『吃不愁、穿不愁。活人身、死人頭。』」
（原作是‥「吃不愁、穿不愁。活人帶個死人頭。」
　本指那些阿兵哥，雖不愁吃穿，可是‥隨時可能會因戰爭，而使腦袋搬家，
　現在，則是比喻‥那些「大哥大大」，雖然吃好、穿好，可是生命難保，
　隨時都可能被仇家殺害、被警察逮捕。
　阿文改為‥「吃不愁、穿不愁。活人身、死人頭。」
　乃比喻那些‥「行屍走肉、渾噩度日」的人。）
　　哈哈！真是說得太嚴重了……別扯好了！
　　小真會明白的（明白「人為什麼要讀書」），只是有時，就讀得「太累了」，所以‥發發牢騷、抱怨一下，吐吐「怨氣」罷啦！（小真！對不對呢？）
不然，「有氣」老往肚子裡吞，哪天，「肚子大了」，怎麼辦？
　　啊！有了！「多吃番薯——多放屁」就行了！（哈！哈！哈！　大笑三聲。）
　
　　　　　　＊　　　　　　＊　　　　　　＊　　　　　　＊
　
　　上個星期，阿文想了個「寓言故事」，很有趣的，讓小玉先睹為快吧！

　　　◎夢中失羊

　　　　　　　　　　　　　　　　⊕潘文良

　　有個牧羊童，羊群要是有點閃失——打架受傷啦！沒吃飽啦！或是掉了三根毛什麼的，就得挨主人的打罵。
　　那主人有「虐待狂」，所以‥老是「吹毛求疵」——自己眼鏡有灰塵，還怪人家‥窗戶沒擦乾淨，所以‥牧羊童很怕他的主人。
　　有天中午——
　　牧童打了個盹，結果‥作了個夢，夢見‥有隻羊，走失了。牧童心想‥
〔這還得了，回去準被主人打死的，下輩子投胎，當羊來還……〕
小牧童越想越害怕，便趕緊四處去找尋失羊，邊找就邊哭了起來，一不小心，跌了一跤，結果就醒了——不過‥他竟然還是趕緊到處去找羊（找尋夢中，走失的那隻羊），一邊哭著、一邊找著……找到黃昏，還是找不到，（找得到的話，那真是‥老天在跟他開玩笑。）難過得（怕得）‥坐在路旁，直哭著，不敢回家。
　　這時——
　　有個旅人，走了過來，看到小牧童在哭，便上前去問小牧童道‥「你為什麼在哭呢？」
　　牧童便告訴那人，「夢中失羊」的事……
　
　　如果‥麗玉是那個旅人，妳將如何「解決」呢？
　　（先別往下看，想好自己的方法喔！）
　　如果‥那人是阿文的話——
　　阿文會跟小牧童說‥
「沒關係！我替你找回來——待我睡一覺！
　你在『夢中失羊』，那我就到你夢裡去找……」
然後，假睡一番，再告訴小牧童‥
「哈哈！你放心回去吧！我已經替你找回‥那隻走失的羊了——
　你數數看‥現在，羊隻還有沒有少掉一隻？」
　　牧童聽了，數了數羊，果然‥沒少掉一隻，於是‥擦了鼻涕、眼淚，破涕為笑，歡天喜地的，踏著暮色——回家去。
　
　　怎樣？　有趣吧!?　阿文在此，作了首偈，予妳參參‥
「譬如牧童，夢中失羊，醒來復尋‥失羊不得，
　又似翳者，妄見空花，翳癒復尋‥空花不得。」
　　阿文一時靈至，胡亂作了這麼首偈，沒頭沒尾的，其意本為‥
「人生於世，或得或失，得失若計，徒然憂喜。」
　　本來，還要讓那個牧童，在夢裡‥「多得一隻羊——醒來很高興」的……
　　阿文如果想開他個「玩笑」的話，就跟他說‥
「我不但把你夢裡，走失的那隻羊，給找回來了，
　而且‥你夢裡，那隻走失的羊，還多帶了隻母羊回來呢！哈哈！
　『牧童失羊——焉知非福』啊！這下子，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啦！
　想必‥夢裡多了隻羊，你還會很高興吧!?」
　　好累嘔……再不睡覺，等會兒，腦筋「燒焯」，就要到蘇州去「玩蛋」了。
　
　　　　　　　　　　　　　　　　　　阿文
　　　　　　　　　　　　　　　　　　　　(81)1992.12.15.二　07:25:00
　
　　睡過一覺，精神好多了，且把偈給想好……
「人生於世，或得或失，得失若計，徒然憂喜。
　譬如牧童，夢中失羊，醒來悲尋，了不可得，
　又似貧人，幻時得寶，覺後欣覓，一切皆空，
　紅塵種種，悉是無常，痴迷執著，永難解脫。」
　　嗯！這樣子，意思就全了。
　　莫笑牧童，尋其夢中，所失之羊！我們凡夫俗子，於此紅塵俗世，計得患失，因之憂悲欣喜，又何異於牧童呢？　「人生是夢」啊！　嗯！再作一偈‥
「牧童夢失羊，畏打而驚惶，醒來猶尋覓，不得復悲傷；
　智者善方便，入夢尋失羊，告之已尋獲，惱苦方釋然。
　莫笑牧童痴，世有如其者，夢中計得失，徒然於苦樂。」
　
　　記得‥《永嘉大師證道歌》中，有這麼首偈道‥
「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
　　嘿嘿！真有意思！
　　不過‥「夢中失羊」，還得‥「夢中尋羊」——阿文且作偈道‥
「以幻制幻，幻滅滅幻，幻幻滅盡，是謂解脫。
　譬如口渴，本為妄作，欲除幻渴，須求水解；
　水亦是幻，以妄除妄，妄妄除盡，是謂安樂。」
　
　　呵呵！阿文真是‥頭殼歹去！說一個「有趣的故事」，竟然也能扯成這麼無聊的……道理——自己又何曾了解？　又了解多少呢？　還是別說了啦！
　
　　　　　　＊　　　　　　＊　　　　　　＊　　　　　　＊
　
　　小玉嘿！有沒有看得「打瞌睡」呢？
　　好吧！妳要有什麼「新作」，別忘了寄來嘔！
　　附上「紙老虎」兩隻，請轉交給小真。
　　還有「紙猴子」好幾隻，其中橘色的，沒上膠，可以拆開來學；
「母子猴」比較麻煩，妳若學不會，再說吧！
　　趕著出門，就此擱筆，末祝‥
笑口常開！快樂常在！
　　　　　　　　　　　　　　　　　　阿文
　　　　　　　　　　　　　　　　　　　　(81)1992.12.15.二　07:25:16
　
============================================================
※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1.10.二　00:02:33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08。1992.12.15.二　07:25:16
　https://mypaper.pchome.com.tw/avun01/post/1381316566
※FB佈：佈告於臉書。
■標籤：#饅頭 #照顧 #快樂 #解釋 #佛法 #電話 #愛情 #命運 #宗教 #吃飯 #睡覺 #養身 #養神 #養心 #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