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4、為了紀念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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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為了紀念小王子
我從小王子的話中,因而獲知了,第二個重大的事實,那就是‥
小王子居住的地方,是一顆‥幾乎不比一棟屋子大的星球。
我對於這個事實,並不感到訝異,從我過去所讀的《天文學》書中,可以很清楚的知道‥
「除了那些大行星,像『地球、木星、火星、水星、金星』等等,
已經被我們命名的星球之外——宇宙間,還有千千萬萬,
數不清,也數不盡的星球存在。
有些星球,則是很小很小的,小到從望遠鏡裡,也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每當天文學家,發現這樣一個小星球時,就不會再另創新名,
而只會用一個『號碼』來作代表,譬如說‥
他也許會用『小行星三二五號』,來稱呼它。」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小王子〉,是來自於,那顆被稱作「B一六一二號」的小行星。
「B一六一二號小行星」,只被人從望遠鏡裡,看過一次——
那是一位「土耳其」的天文學家,在「西元一九〇九年」,所發現的。
那位天文學家,列舉出詳細的佐證,把自己的發現,呈報給「國際天文學會」。
不過,由於他穿的,是土耳其傳統的衣服,結果,沒人肯相信他說的話。
(大人,就是這樣……)
幸好,這位土耳其的天文學家,得到了他的君主的協助。
土耳其的君主,知道那位天文學家,發現「B一六一二號小行星」,「沒人相信」的事之後,為了使這顆「B一六一二號小行星」,獲得國際間的認可,便下了一道命令‥
所有的臣民,一律都改穿‥歐洲人的服裝——違者處死。
於是,西元一九二〇年,發現「B一六一二號小行星」的土耳其天文學家,便穿戴著一身‥新潮、入時、高尚、優雅的禮服,再次發表了他的報告之後,馬上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喝采——並且,每個人,都『願意』相信,他所作的報告,承認「B一六一二號小行星」的存在。
我之所以不厭其煩的,述說有關於,這顆小行星的細節,甚至,還記下這顆小行星的號碼,這完全是為了,迎合大人的要求(為了迎合大人的需要),並且,是為了顧及到大人的「行為模式」——大人們,總是酷愛數字。
如果告訴大人,說你結交了新朋友。
大人從不會問你一些「有必要知道」的事情,譬如說‥大人總是不會問你‥
「你的新朋友,他的聲音如何呢? 好聽嗎? 他喜歡哪些遊戲呢? 他們喜歡蝴蝶嗎?」
大人總是會問你,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譬如說‥
「你的新朋友,他幾歲了? 他的身高多少? 體重多少? 他讀幾年級了?
他有幾個兄弟姊妹? 他的父親,一個月,賺多少錢?」
好像只有透過這些「數字」,大人才會覺得,自己對於他人,有所了解。
假如,你對大人說‥「我看到一棟,很漂亮的房子,是用玫瑰色磚頭砌成的;窗台上,開滿了天竺葵;在屋頂上,有白色的鴿子棲息著……」
他們一定無法從中,獲得具體的概念,不能想像出‥那棟房子,有多麼漂亮。
你必須告訴大人說‥「我看到一棟,價值『四、五千萬元』的房子!」
大人就會驚訝的叫著說‥「噢!那會是多麼漂亮的房子啊!」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也許你跟大人說‥
「小王子,是存在的!他存在的證據,是因為‥小王子,很可愛、很迷人,他也會笑,笑起來,很好看……而且,他還會向人,要一隻羊——如果‥有人想要一隻羊的話,那就表示‥他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大人會無奈的聳聳肩,把你當作一個‥「不懂事、愛幻想」的小孩子來看。
不過,要是你告訴大人說‥
「小王子,是從那顆『B一六一二號小行星』上來的。」
那麼‥大人就會「心服口服」,而不會再用許多問題來煩你——好讓你能夠,落個清靜。
大人就是這個樣子,這是大人的習慣使然,所以‥你也不用因此,就對大人產生反感;也不要對大人,苛求太多——小孩子,必須要對大人,「寬容」一點。
不過,說實在的,對於我們這些「懂得生命意義、了解生活內涵」的人來說‥「『數字』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微不足道的東西!」
我本來,想用一般的「童話」方式,來開始我故事,我想這麼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小王子,他的個子,很小很小;他住的地方,是一個‥
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星球……
有一天,他渴望能有個朋友,於是,他離開了他的星球……」
對於了解生命真諦的人來說,用這樣的方式,作為一個故事的開頭,會更真切得多,而且,他就會替我的故事,添加上‥「真實」的色彩。
「我真的不希望,有人不把我寫的書,當作一回事,而像看笑話一般,把書翻完!」
單單寫下這許多事情,我就悲不可抑——我是忍著悲痛,把它寫下來的……
我的朋友,帶著羊,離開了我,至今六年了……
我之所以,會想要把〈小王子〉的故事,寫下來,是想證實‥我並不曾忘記過他——我只有搜盡記憶,把有關於他的一切,寫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確信自己‥永遠不會將他忘記……我害怕自己,會把他忘記。
「忘記朋友」,會是一件‥感傷的事——會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傷痛。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知己朋友』的!」
我想‥
〔如果我把小王子忘了的話,我就會覺得‥世上,一切都索然無味了!
我就會變得‥跟其他大人一樣,不再對任何事,發生興趣——
除了心中的,一堆「數字」之外。〕
正因為這個緣故,我又買了一盒顏料,和一些畫筆——在我這個年紀,要想再度拿起畫筆,從事繪畫,實在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更何況‥我這一生,自從六歲以後,只畫過兩幅畫,就是那兩幅,有關於「蟒蛇吞象‥看得見大象、看不見大象」的畫。
我當然會盡力的,將小王子的畫像,以及有關小王子,所提到的事,畫得傳神一些,但我無法確定,是否會成功,甚至‥一點把握也沒有;也許一幅畫,進行得很順利,可是下一張,卻會畫得一團糟……
小王子的高度,我就犯了不少的錯誤‥有時太高了、有時又太矮了;有時畫瘦了、有時又畫胖了……至於‥小王子衣服的顏色,我也不能肯定,所以‥我只好盡全力的摸索、盡可能的嘗試;雖然,狀況時好時壞,但是,大體說來,相信也還‥「差強人意」、看得過去,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我也可能,會把一些重要的細節給弄錯,可是,這並不是我故意要弄錯的——小王子從不對我解釋什麼,我心裡想‥
〔或許,小王子也認為‥我跟他是同類吧!?
即使他不解釋,我也應該‥會懂得他的意思……〕
唉……天啊!其實,透過那厚厚的箱板,我也看不到裡面的羊……
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透過箱子,看到裡面的羊……
也許‥我已經有一些,像其他的大人了……
我和其他成人,也會有共通之處……
每個人,都會長大的!
歲月催人老,這是無法抹滅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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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新聞台。潘文良著作集」。2022.05.08.日 00:02:18
◎潘文良修改《小王子。4、為了紀念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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