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人生　第二輯　卷六

　　　◎46、誰漂亮

　　小嬡穿了一套新衣服，跑來問阿文道‥「怎麼樣？漂不漂亮？」小嬡說著，還擺了擺裙子——
　　阿文看了一下，叫道‥「我們是小孩子，漂不漂亮……現在妳就在煩惱啊？」
　　小嬡叫道‥「你說嘛！」
　　阿文笑問道‥「妳是問我誰漂亮？是妳漂亮，還是衣服漂亮？妳問我‥『誰』漂亮啊？」
　　小嬡叫道‥「我是問你‥我穿這套衣服——漂不漂亮？」
　　阿文看了看、點了點頭，叫道‥「漂亮啊！嗯！很漂亮！」
　　小嬡聽了，樂得笑著。
　　阿文又繼續說道‥「漂亮！很漂亮！衣服的確很漂亮，可是‥人不怎麼樣！」
　　小嬡聽了‥「哼！」了一聲，叫道‥「你敢說我不漂亮？」
　　阿文笑道‥「哼哼！嬡婷！我們實在不必那麼注重『外表』漂不漂亮，其實‥妳很漂亮，穿什麼衣服都漂亮——就是不穿衣服，也很漂亮！」
　　小嬡聽了——啪！的一聲，賞了阿文五百。
　　阿文撫了撫臉，瞪著小嬡，叫問道‥「幹嘛打我？」
　　小嬡叫道‥「你欠打呀！我打你——亂說話！怎麼說‥我不穿衣服，也很漂亮？好像色狼，愛看脫衣舞啊!?」
　　阿文叫道‥「對不起嘛……」阿文撇了撇嘴，叫道‥「對不起！我說得太快了嘛！我是說‥就是妳不穿這套衣服，就是穿其它衣服，也是很漂亮——人漂亮，穿什麼衣服都漂亮，何必一定要穿這套衣服，才漂亮呢？如果，是一隻猴子，穿著這套衣服，那還漂不漂亮？」
　　小嬡聽了，又揮了阿文一巴掌——
　　阿文叫道‥「怎麼又打我嘛!?」
　　小嬡叫道‥「你怎麼說我是猴子？」
　　阿文叫道‥「我哪有？我是說‥妳這套衣服，如果給猴子穿，那是誰漂亮？」
　　小嬡笑道‥「哼哼哼……對不起！我打太快了……」
　　阿文叫道‥「沒關係啦！我不跟妳計較……妳看那些櫥窗裡的『模特兒』，穿著衣服在那裡……亮相，妳說‥是衣服漂亮？還是模特兒漂亮？」
　　小嬡叫道‥「我想……當然是……衣服漂亮啦！」
　　阿文叫道‥「那妳問我‥漂不漂亮，是問衣服漂亮，還是問妳漂亮？如果說‥『衣服』漂亮，衣服漂亮，是衣服漂亮，跟妳有什麼關係？妳在高興什麼？高興有一件漂亮的衣服嗎？如果是‥妳漂亮——那穿什麼衣服，還不都是一樣漂亮？何必在乎‥衣服是不是漂亮呢？」
　　小嬡點頭道‥「嗯……有道理！衣服漂不漂亮，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我不漂亮，那衣服漂亮，有什麼用？好像猴子穿衣服一樣……哼哼！真好笑！阿文！你怎麼知道‥這個道理啊？」
　　阿文笑道‥「這是我看佛書想到的呀！嬡婷！妳以後長大……就是現在，都不要當『衣架』哦！整天再想‥要穿什麼衣服才漂亮？應該要‥好好的用功讀書——求取知識、增長智慧、充實自己，這樣才是真正的『漂亮』呢！」
　　小嬡笑道‥「還說我呢！你自己也要做啊！」
　　阿文道‥「我現在才不會為『衣服』煩惱呢！還有啊！妳穿這麼『漂亮』，要玩怕弄髒，礙手礙腳的，不難過嗎？」
　　小嬡點頭道‥「說的也是，那我回去換衣服，等會兒，我們再去玩吼！」小嬡叫著，掉頭跑著、跳著回去了。
　　阿文搖了搖頭，笑道‥「哼哼哼！真漂亮！」
　

　　　◎47、魔笛

　　昨夜夢裡——
　　阿文在寫功課，一邊寫、一邊玩，一會兒，拿起短笛來吹……
　　有條蛇，竟然溜到桌上，隨著笛聲，在那裡跳舞。
　　阿文看了，也不害怕，倒覺得有趣，吹著吹著，突然想到‥〔如果能讓「蛇」，來幫忙寫功課，那就好了……〕阿文心裡想著、口裡吹著——
　　蛇這時候，竟然用尾巴，捲起筆來，幫阿文寫功課……好容易地，一下就寫完了。
　　阿文對於這件事，真是又驚又喜，拿著簿子，一口氣，跑到小嬡家，把簿子攤開，放在小嬡面前，叫道‥「妳看——」
　　小嬡看了一下，抬頭叫問道‥「阿文！你怎麼這麼厲害，寫的字，好像……蛇行（蛇形）一樣……你是怎麼寫的啊？」
　　阿文聽了，一看作業，這才「注意」到，那些字，真的是「歪歪扭扭」的，像是一群蛇，纏在一起，不禁拍著額頭，叫道‥「我的媽呀！我怎麼那麼笨！叫蛇幫我寫作業!?」
　　小嬡叫問道‥「你說什麼啊？」
　　阿文叫道‥「沒有啦！我說‥我要去『宰蛇』……」
　　小嬡叫問道‥「宰蛇!？幹什麼？」
　　阿文叫道‥「沒有啦！寫這種『蛇形字』，叫我怎麼交嘛！」
　　小嬡問道‥「不是你寫的嗎？」
　　阿文叫道‥「我寫的？我才不會寫這麼爛呢！」
　　小嬡問道‥「不然，誰寫的？」
　　阿文叫道‥「這是我叫蛇寫的……再見！」阿文說完，掉頭就走。
　　小嬡叫道‥「怎麼回事啊？」小嬡聽得真是一頭霧水。
　　…………
　　阿文回到家，拿起笛子就吹——
　　那條蛇，一會兒，又溜到桌上來了。
　　阿文指著作業，一手拿著笛子，敲了下蛇頭，叫道‥「你看你！寫這什麼鬼字嘛！」
　　蛇竟然用尾巴，捲起笛子，從阿文的手中搶走，接著，狠狠的往阿文的頭敲了下去，叫道‥「你吹那什麼爛調？還怪我，寫得不好看!?」
　　阿文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嘿嘿嘿嘿……」的傻笑。
　　蛇突然咬著笛子，吹了起來——
　　阿文一時不由自主地，拿起筆來，就又重寫作業……
　　蛇吹慢，阿文就寫得慢；蛇吹快，阿文就寫得快……
　　阿文好容易地，又把作業寫完了。
　　蛇停止吹笛子，看了看作業簿，叫道‥「你寫字這麼難看……這可不是我吹得難聽啊！」蛇叫著，竟然用尾巴捲起笛子，敲阿文的頭。
　　阿文趕緊把身子向後仰——碰隆！一聲，椅子倒了，跌了個四腳朝天——
　　阿文也就「嚇醒」了。
　

　　　◎48、動口就好

　　這天——
　　阿文到小嬡家，口裡正渴著，靈心一動，便問小嬡道‥「嬡婷！我問妳哦！妳能不能，『不動手』，就能倒開水？」
　　小嬡搖頭道‥「不能啊！」
　　阿文叫道‥「我能嘔！」
　　小嬡叫道‥「你能!？吹牛！那你做給我看——」
　　阿文叫道‥「好啊！」阿文停了會兒，又叫道‥「嬡婷……」
　　小嬡問道‥「什麼事？」
　　阿文笑道‥「我口好渴嘔！請妳倒杯開水給我，好嗎？」
　　小嬡聽了，叫道‥「呼……你好厲害嘔！」
　　阿文笑道‥「哼哼！這招就叫作‥『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小嬡笑道‥「哼哼哼……那我就不給你倒，看你怎麼樣？」
　　阿文叫道‥「妳不給我倒，那我就……不怎麼樣，不喝而已！」
　　小嬡笑道‥「哼哼哼哼……想當『君子』——要渴死啊？你！」
　　阿文叫道‥「對嘛！我不要當君子，我自己來好了——」阿文趕緊自己倒了杯開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叫道‥「啊……真好！真好！」
　

　　　◎49、花解語（一）

　　這天——
　　小嬡來參觀阿文的‥「小小花花世界」，好奇地問道‥「阿文！好奇怪嘔！我覺得‥你家的花，好像開得特別漂亮……」
　　阿文笑道‥「那大概是……我常常給花，講故事的關係吧!?」
　　小嬡懷疑地問道‥「有這種事嗎？」
　　阿文叫道‥「不信的話，妳回去試試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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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阿文遇到小嬡，便問道‥「我跟妳說的方法，有沒有效啊？」
　　小嬡瞪著阿文，叫道‥「有效什麼？我昨天，給花講了大半夜的故事……早上，我起來一看——花都枯死了……」
　　阿文不禁叫問道‥「怎麼會呢？妳給花，講什麼故事啊？」
　　小嬡叫道‥「鬼故事啊！」
　　阿文瞪大眼睛，叫道‥「鬼故事!？那八成是被妳嚇死的。」
　　小嬡翹了下嘴，叫問道‥「怎麼會這樣？」
　

　　　◎50、花解語（二）

　　這天放學，經過公園的時候——
　　小嬡拉住阿文，叫道‥「你上次說‥給花講故事，花就會開得特別漂亮，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阿文叫道‥「真的啊！」
　　小嬡叫道‥「哼！我才不信呢！你試給我看！」
　　阿文叫道‥「好！試給妳看，就試給妳看嘛！」阿文便對著花，咭哩呱啦的，講了個故事——
　　花一時間，竟然都枯萎了……
　　小嬡笑問道‥「花怎麼聽了你的故事，都枯萎了呢？」
　　阿文搔了搔頭，叫道‥「奇怪咧……大概是我太多天沒刷牙，有『口臭』的關係吧!？把花給薰死了……」
　　小嬡叫問道‥「什麼……你幾天沒刷牙啊？」
　　阿文叫道‥「沒有啦……開玩笑的啦……奇怪！我又不是給花講鬼故事，怎麼會沒效呢？哼！真是不給我面子！」
　　小嬡笑道‥「哼哼！大概是這裡的花，不喜歡講你的故事吧!?」
　　阿文叫問道‥「不知這裡的花，喜歡聽什麼故事吼？奇怪！我的故事，不好聽嗎？」
　　小嬡拉著阿文，叫道‥「好了啦！我們走吧！」
　　阿文邊走邊叫問道‥「奇怪！真搞不懂……怎麼會這樣呢？」
　
　　阿文小時候，對著花呀！樹呀！石頭什麼的……唱歌、講笑話、說故事‥練習口才……發現‥花似乎因而開得特別漂亮呢！或許‥大家可以「試試看」，跟花談談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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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無猜歲月》46~50。2020.12.06.日　00: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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