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8-09 01:30:20阿盛
【四百擊】躁 ─ 曾雯蓉
浸濕衣物,我開始難得的沖洗。
都是些小物件,搓揉著,泡沫一層層堆積,我回想穿著它們時陽光的溫度,重回當時的心情,彷彿風聲也在耳畔,一陣陣低揚起伏屬於夏天的燥熱。
手勁不自覺大了,那些皺折中浮現的心事,一扭手,又到另一個陰暗的角落,我拎起一角細細審視,那老洗不掉的黃點令人憎惡,就像它已下定決心死賴著,厚涎著臉裝不在乎。恨恨的扔回洗衣槽,旋開水龍頭,聽水流嘩啦而下,激濺而起的水花撩動浮動的情緒,奔騰沖刷心中最後一點平靜,我終於受不了的再扭緊水勢,雙手撐在洗手台,聆聽自己胸口煩躁的心跳。
哪裡還是洗衣服呢,那洗不去的黃點分明是今日翻昇的沮喪!撐出的笑臉也抹不去的沮喪,這會兒它正端坐心口訕笑哪!摀著嘴,低低賊賊的,笑成月牙彎彎的雙眼,不懷好意的在一旁監視。我想躲躲不開,想正視,自己又先洩了氣,只好與它對峙,咧嘴齜牙,強裝堅強。
頹唐的終於如軟攤的皮囊,我無力的靠著牆緣坐下,見那堆衣物淪陷在發亮的泡沫中閃著光,我再站起,浴室內,鏡子反射出瞳中幽邃深沉的寂寞……。
都是些小物件,搓揉著,泡沫一層層堆積,我回想穿著它們時陽光的溫度,重回當時的心情,彷彿風聲也在耳畔,一陣陣低揚起伏屬於夏天的燥熱。
手勁不自覺大了,那些皺折中浮現的心事,一扭手,又到另一個陰暗的角落,我拎起一角細細審視,那老洗不掉的黃點令人憎惡,就像它已下定決心死賴著,厚涎著臉裝不在乎。恨恨的扔回洗衣槽,旋開水龍頭,聽水流嘩啦而下,激濺而起的水花撩動浮動的情緒,奔騰沖刷心中最後一點平靜,我終於受不了的再扭緊水勢,雙手撐在洗手台,聆聽自己胸口煩躁的心跳。
哪裡還是洗衣服呢,那洗不去的黃點分明是今日翻昇的沮喪!撐出的笑臉也抹不去的沮喪,這會兒它正端坐心口訕笑哪!摀著嘴,低低賊賊的,笑成月牙彎彎的雙眼,不懷好意的在一旁監視。我想躲躲不開,想正視,自己又先洩了氣,只好與它對峙,咧嘴齜牙,強裝堅強。
頹唐的終於如軟攤的皮囊,我無力的靠著牆緣坐下,見那堆衣物淪陷在發亮的泡沫中閃著光,我再站起,浴室內,鏡子反射出瞳中幽邃深沉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