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輯】首部反烏托邦小說 / 尤金 · 薩米爾欽《我們》
《我們》(俄語:Мы),又名《反烏托邦與自由》,是葉夫根尼·薩米爾欽於1920年寫作的一部俄語小說。為反烏托邦三部代表作之一(另外兩部是《美麗新世界》和《一九八四》)。
《我們》的出現和作者本人的經歷息息相關。作者經歷了俄羅斯帝國末期的兩次革命,即1905年俄國革命和1917年俄國革命。他還在英國泰恩河畔紐卡斯爾的郊區傑斯蒙生活了一陣子,1916年在泰恩河的造船廠工作。那些經歷足以使他對大規模勞動的合理性進行自己的分析。
《我們》是一部日記體反烏托邦諷刺小說,一般被認為是這類小說的始祖。小說強調了現代工業社會極權主義和形式主義的因素,且構造了一個把自由意志作為不幸福之根源的社會,公民的生活都必須受制於精密的數字。
小說的時間設定在人類的「二百年戰爭」之後,全世界被包圍在「綠牆」中,隨著各種革新與進步,葉夫根尼·薩米爾欽將世界描述為透明、包括寓所在內的所有東西都是由玻璃或是其他透明材料製作或建造的,也就是任何人都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毫無保留。
社會中的公民之間被取消了稱謂,互相以號碼代稱,男性為輔音字母和奇數所構成的號碼,女性則為元音與偶數。生活遵循著《作息條規時刻表》,即所有人都在所有的時間從事同樣的事情,不存在自由。任何敢於反對「幸福」的人都將會受到懲處。
《我們》是第一部被Glavlit這個全新的前蘇聯文化審查機構取締的小說,時間是1921年。儘管它最初的草稿可以追溯到1919年。事實上,這部小說的很大一部分基礎在葉夫根尼·薩米爾欽的小說《島民》中已經有所反映,而這部小說是他1916年在紐卡斯爾開始撰寫的。葉夫根尼·薩米爾欽在原蘇聯的的文學地位在二十世紀20年代日趨惡化,終於他於1931年永久定居於巴黎,這也許還是在高爾基求情之後才得以成行的。
小說在1924年譯為英語出版,但到1988年才第一次於俄羅斯公開出俄文版,當時他被放在了喬治·歐威爾的《一九八四》的旁邊。
喬治·歐威爾對《我們》較為熟悉,他曾閱讀過法語版的《我們》,之後又於1946年再次閱讀。《我們》影響了他的《一九八四》和阿道斯·雷歐那德·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
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薩米爾欽(俄語:Евге́ний Ива́нович Замя́тин、1884年2月1日-1937年3月10日[1])是一位俄羅斯小說家,代表作為反烏托邦科幻小說《我們》。
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薩米爾欽出生在俄羅斯帝國坦波夫省列別姜(目前隸屬利佩茨克州),距離莫斯科300公里(186英里)。他的父親是東正教牧師和學校校長,母親則是音樂家。薩米爾欽在1922年回憶說「你會看到一個非常孤獨的孩子,沒有同年齡的同伴,他的母親演奏蕭邦時會跑到鋼琴下面。[2]」
從1902年到1908年,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薩米爾欽在聖彼得堡就讀海軍工程。在此期間,他加入布爾什維克黨。他在1905年俄國革命期間被政府逮捕,並流放至西伯利亞。不過,他後來逃回到聖彼得堡。他在1906年遷移到芬蘭大公國。
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薩米爾欽在返回俄羅斯後,開始創作小說。他在1911年第二次被逮捕和流放,但在1913年獲得赦免。接下來的一年中,他因創作故事《在世界的盡頭》被判誹謗俄羅斯帝國軍隊。他也繼續投稿至支持馬克思主義報紙。
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薩米爾欽畢業後,擔任俄羅斯帝國海軍的工程師。1916年,他被派往英國監督破冰船建造,住在泰恩河畔新堡一段時間[3]。
薩米爾欽後來回憶說「我在英國建造船舶,看過城堡廢墟,聽過德國齊柏林飛船投擲炸彈的重擊聲,並創作《島民》。我很遺憾沒有看到二月革命,只知道十月革命。這好像我從未談過戀愛,但是在一個早上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結婚十年了。[4]」
薩米爾欽在1917年俄國革命後,編輯幾種刊物,並編輯傑克·倫敦、歐·亨利、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和其他作家的俄語翻譯作品。薩米爾欽最初支持十月革命,但反對緊隨其後增加的審查制度。
他的作品越來越諷刺蘇聯共產黨。雖然他支持他們的思想,但之後薩米爾欽逐漸反對他們的政策,特別是關於審查制度。薩米爾欽在1921年散文中寫道「我很害怕,真正的文學只能依靠狂人、隱士、異端、夢想家、叛亂分子和異議分子來創作而存在,而非通過政府官員,但。」 1920年代,這種態度使他的地位遭遇困難。1923年,薩米爾欽安排小說《我們》的手稿走私到紐約市。之後《我們》被翻譯成英語,於1924年出版。
然後,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薩米爾欽在1927年走私俄文文本給斯洛尼姆(1894-1976)、布拉格的俄羅斯流亡期刊和出版社編輯。薩米爾欽與西方出版商的交易引起蘇聯政府大規模撻伐他。因此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薩米爾欽在家鄉被列入黑名單。
《我們》經常被視為針對蘇聯極權國家的政治諷刺,然而還有許多其他看法出現。赫胥黎在1962年寫給克里斯多福·柯林斯的的一封信說,赫胥黎創作《美麗新世界》是受到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反烏托邦小說的影響。《我們》在1994年獲得自由意志論者未來主義協會普羅米修斯獎[5]。
薩米爾欽也創作一些短篇小說,內容包含對於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諷刺、批判。有些故事情節與英國作家傑羅姆·克拉普卡·傑羅姆作品非常相似,他的作品於1917年前曾3度於俄羅斯出版[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