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確切的犯罪鐵證(聖巴索羅繆- -米開朗基羅的人皮真諦)
今天,(106.4.10.0925)赴北大圖書館再度研究米開朗基羅,從中析究了重點即<罪人確切的犯罪鐵證(聖巴索羅繆- -米開朗基羅的人皮真諦)>:
一˙「受罰的靈魂」,在恐懼之中。一度堅強的身體,因恐懼而軟弱了。一個兇惡臉的魔鬼,正在把他向下拉。另一魔鬼抱著他的小腿,讓他不能掙扎,並增加他下墜的重量。第三個魔鬼,在咬他和抓他。當教皇看見壁畫後,不自主的喊出:主呀,你於審判之日,請勿判我有罪。米開朗基羅聽了,很高興。(何政廣主編:《米開朗基羅:文藝復興巨匠》,臺北:藝術家出版社,87.10初版,頁143。)
二˙米開朗基羅1541《最後審判》的裸體,引起許多的爭議與褒貶。裸體,視為猥褻與瀆神的。(巴東主編:《天堂、審判、重生米開朗基羅:文藝復興巨匠再現》,臺北:國立歷史博物館,102.1初版,頁50。)尤其是頁63米開朗基羅自畫像:將自己描繪在:聖巴索羅繆被剝下的人皮上。殉教者,聖巴索羅繆,被活生生地剝皮。透過如此劇烈的反諷,隱喻了米開朗基羅認同於這位聖者,試圖表達自己因為《最後審判》而遭受激烈批判所感到的痛苦。
三˙聖巴索羅繆,他手中握著自己承受恐怖折磨的象徵:刀子與被剝下的皮膚。米開朗基羅選擇了一種古怪的簽名方式,讓自己扭曲的五官,出現在糾結成一團的人皮上。或許,他意識到:想像並呈現末世事物,是難以置信的傲慢。因此,他將自己描繪成一團可拋棄的血肉,由聖者的手握著,顫巍巍地懸掛在地獄之上。在他與此件作品同時,詩興萌發,米開朗基羅經常提及:他渴望脫下俗世的外皮,以便觸及靈性的恩典。如同米開朗基羅所描繪的數百名人物一樣,我們也赤裸裸地面對自己的創造者。在《最後審判》面前,我們痛苦地意識到自己的罪惡。但也受到點醒:隨著基督再臨,救贖仍然可期。(華勒斯著,束光譯:《雕塑、繪畫、建築的不朽傳奇:藝術巨擘米開朗基羅》,臺北:閣林國際圖書公司,2013.1初版,頁185。)
四˙但丁的《神曲》,是部《地獄篇》、《煉獄篇》及《天堂篇》的三部曲,闡釋了生命的喜劇而尼采別裁為永恆回歸的《悲劇的誕生》。特述生命迎面而來的是欺惡的現實、勃勃野心的權力與永無止盡(超越)的貪婪,成了悲劇的魔咒夢魘。只有愛情(藝術),才能帶給我們希望,(藝術的繆斯是愛情)更百般堅忍、不離不棄的陪我們越過九層地獄,共苦的經歷九級煉獄,才能攜手步步百尺竿頭的登上九重天而躍入天堂。(但丁著,王維克譯:《神曲》,臺北:志文出版社,2003.3再版。)
米開朗基羅,在此真正想說的話是:
一˙作為文藝復興領頭羊的米開朗基羅,在兩次闡釋天主教的教義下,猛然自我覺醒而絕非:想像並呈現末世事物是難以置信的傲慢。乃:面對自己的罪過(人皮),在證據確著及自己心知肚明(人皮)下,自己、很多人竟死不認錯悔改。相較幼稚無知的人與重承諾的上帝:予自由的完全憑任自由和死不認錯,一看就明白的什麼都別說了。在此,米開朗基羅就只能呈現人皮的提點人,肖像及氣便悄悄然地跟著消失的良心還給上帝了。
二˙因為,人皮即證據確著的展示在上帝和自己面前:人皮即罪人確切的犯罪鐵證(聖巴索羅繆- -米開朗基羅的人皮),乃一點一滴的不義,毫無隱遁的全都積累在我們的臭皮囊上。就此,問題的重點便成:良心的自我譴責、認罪與悔改,乃良心看著自己的鐵證如山罪證(人皮),自己還能怎麼否認自己的罪行呢?自己就只能認罪的悔改了,這就是最後審判的自我審判,乃為良心的真諦。使徒、聖者及瑪麗亞,即極盡所能的助人看到自己的罪過而令良心幡然悔悟,以得十字架上的最後赦免。否則,當上帝下定決心的時候,一切就悔之末及了。也許,我們可以辯稱:上帝給了我們自由,自由就是完全的自由,它就應該包含上帝的決心而為真正的最後審判,這也正是撒旦向上帝爭取的真正自由:完全的自我審判。問題是:人,憑什麼能擁有祂呢?擁有它的意義,又是什麼呢?祂、它,又是什麼呢?自因自在即祂,自我即它。最後的審判,上帝在此所等的是:人的自我審判,尤其是完全的自我審判。撒旦和上帝的爭戰,看來是人類永恆的課程了。米開朗基羅,真正的看到了這一點奧義。他震驚、他更害怕了,他看到了亞當,躲在伊甸園裡的真諦:不讓上帝尋著,自由就真的讓上帝找不到了……但是,良心的自我譴責,讓米開朗基羅,真正的受不了良心自我侵蝕的不安,這也才是良心的真諦。即:有良心的人,用不着上帝的最後審判,良心就讓我們無所掩的自我認罪了。這般深刻的意縕,米開朗基羅知其然的呈現出來了,筆者乃知其所以然的表詮之。也此,上帝指著自己的傷痕跟瑪麗亞說:我已經這麼的優待他了,您難道讓我交出權柄,讓世界(存在)毀了自己及存有(我)嗎?
三˙因此,亦非:隨著基督再臨,救贖仍然可期。乃:隨著基督垂視再審,良心的救贖乃為可期了。
所以,上述的引文實誤解了米開蘭基羅的原義:裸體既是伊甸園裡的亞當和夏娃原型,更是天堂的所有組成原型,乃為人以原型受審而無所掩也。受審及其後的受苦淒厲哀號,任何人、天使及神仙都聽不到。反而是沒有良心的人,才聽得到且良心丟得越多的人、鬼,聽得就越清楚且越感同身受而真身受的多重受懲矣。故,嚴!因此,米開朗基羅的基督宗教之知其然與震驚,用儒家的義理點撥,乃能知其所以然的令其有改宗歸仁的衝動而驚覺。蓋,改宗歸仁者,現象學的回歸存有自身也。存有自身者,人也、人性也、良心也,自我也……嚇,這就真的改宗歸仁了!(不同於人文主義,乃儒家的人文化成也。)即:沒有良心的人,受審沒有用,因其麻木不仁也。乃:其不知榮辱痛癢生死也。有良心的人,無須受審,自我良心譴責,就讓其受不了的立即認錯悔改矣。甚而:為保名節的以死謝罪而二十年後,又是一條英雄好漢也!這就是儒家的深刻,這更是儒家的素人情懐,是謂不移。(《論語17.3》子曰:唯,上知與下愚,不移。)乃:存有之所以是存有的存有自身而無須外尋他覓者也。這,既震驚到了米開朗基羅,更嚇到了審判長。馬丁路德的改革未曾動搖根本,米開朗基羅的人皮,開出了馬克思的鴉片驚蟄而有尼采的上帝死亡,甚而為傅柯的人也死了,乃看到了麻木不仁異化的一路落實!所以:
主呀,你於審判之日,請勿判我有罪。米開朗基羅聽了,很高興。
此實教宗與米開朗基羅的自我審判也,這也才是米開朗基羅為文藝復興的領頭羊(人文主義的曙光)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