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8-31 20:11:20瘋子〃翎
【雲髑】無聲的對話
其實這篇是我那篇０２卡了一個暑假連標題都想不出來的雲髑番外。
好吧廢話先留到後記，文以下請觀賞。
【雲髑】無聲的對話
打在堤岸上的，
不是浪花，
是雋永，而沉默的目光。
或許，再那麼一次吧？
悄悄地，許個願望？
00
海浪打上岩石，碎成了白色的雪花。微鹹的海風潤濕那一頭黑髮。沉默不語，他看著破碎的浪花。
淡青的天空像是不小心沾太多水的顏料刷上了畫紙，與那似乎是刻意打翻在地平面上的湛藍海洋形成了一種不協調的對比。
「在做什麼？」好聽的女聲響起。
他沒有回頭，玄色的眸子依舊望向遠方，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不能忽視的。「看海。」
「クフフ，沒想到你這麼浪漫啊？」女人略帶戲弄的口吻，還不忘把被風撩起的髮絲撥到耳後。「吶，可以一起嗎？」指著自己，她又露出了那種笑容。他偏過頭看著身旁空出來的位子，視線又移回海上。無奈地搖搖頭，走向他。
01
沒有聲響，意外地成了兩人的默契。
他偶爾會來，偶爾不會。但每一次出現在這裡的都一定會有她。
嘛，她是不是每天都會來呢？曾經這樣想過，不過那並不重要於是他很快就將那問題拋得一乾二淨。
他忘了那是一起看海多久以後的事情了。有一次她問。「吶，雲雀恭彌，你為什麼要看海？」
「不知道。」他這麼回答，然後反問。「那妳呢，為什麼看海？」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紫色玻璃珠似的眼睛卻暗淡下來。右半邊的眼罩遮住的寂寞他沒有看見，左眼的哀傷他卻絲毫不漏地完全接收。
如果說，哭泣就能夠帶走所有的悲傷的話，她一定早就毫不猶豫地毀約。但是，她一直守著和他如此殘忍的承諾，雖然那並沒有持續多久。因此，她已經傷痕累累。
骸大人，能不能原諒庫洛姆的懦弱呢？
好幾次在夢裡問著同樣的問題，可是那個男人一次有沒回應過。走了吧？已經到了輪迴的盡頭在等待她了嗎？或許是的，至少她這麼認為。所以把眼淚保留下來，跟記憶一起。留在哪呢？
噓。
她比著噤聲的手勢。瞇起眼臉上露出了他的笑容。
在心底。
親吻了一下右手中指的霧之戒。「會不會是因為海是藍色的呢？」雲雀恭彌立刻皺眉，否決。「不會，我討厭藍色。」
她笑出聲。「可是庫洛姆很喜歡哦。」
「所以才看海？」
她還是沒有回答。任海風把視線給模糊了。
噓，庫洛姆沒有哭、沒有哭。只是海風太過乾澀罷了。
已經，很努力了喔！可是，骸大人有看見嗎？
沙灘被就要下沉的夕陽照得閃閃發亮，她轉過身，卻發現他的視線並不是落在那美景上。
庫洛姆在他涅色的瞳中望見了自己。
02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這是庫洛姆的秘密，連骸大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03
她在霧中奔跑，潮濕的水氣沾染了泛紅的雙頰和眼眶。嘴裡呼出的熱流又形成了一小片霧，在身前。喘息聲一直都只有她的。
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從未回頭過。
一路的追隨令她感到無力，所以她緩下腳步。「骸大人。」停下的瞬間腳底像是懸空般，因此淚水不小心滑了下來。
那個男人仍舊沒有回頭。
她只能望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然而謹守的信念並沒有因為這樣讓她懷疑過。雖然，美夢已經從高高的地方墜落。即便如此，還是不能哭，所以用他留給她的微笑帶過一切。然而真實世界裡的她有沒有掉下淚滴，誰又會知道呢？她之所以如此堅持的理由，誰懂？
不會有人懂的。
於是她寧可獨自背負著沉重的哀傷，也不願在別人面前顯露出自己是這般的脆弱。
04
『直到輪迴盡頭，我們會再相逢。』從那天起再也沒有回來過的男人說。『下一世，庫洛姆還會記得我嗎？』
『一定。』當時她這樣允諾。
然而，下一世啊！就連他也覺得遙遠。
『我也會記得庫洛姆。所以，』異色雙瞳裡只容得下那柔弱得令人憐惜的身影。掌心貼上她的臉頰，『庫洛姆就不要再哭泣了，好嗎？』
眼淚是，累積太多的悲傷。因為承擔不起，所以不小心滾落眼眶。一個人，卻得承載著兩份靈魂的重量；一個人，卻還要記憶著另一個人的過往。如果這當中，再多添一些些自己微不足道的夢想，會不會整個崩壞瓦解呢？
05
他睜開眼，四周是一片漆黑。
這裡是？
「夢境。」沒有說出口的疑惑被那鈴般悅耳的嗓音回答了。那溫柔的聲音彷彿在天邊，又似乎是在耳際。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使他有些遲疑，眉尾略微挑起。
不該是如此的。
「クフフ，是啊。」女人笑，還是沒有出現。於是他起身開始找尋他所認為的，夢境。遠方閃爍著一點亮光，好奇驅使他加快腳步。終於亮點越來越近，在他眼前瞬間擴大開來。
一小片釉綠色的草地，中間立了棵樹。小草保持著被風拂過微偏的角度，這裡的時間似乎是靜止在某個地方的。突然他發現樹下的人影並沒有隨著景物一起被凍結住。
一個女孩子，抱著膝把自己縮得小小的。臉埋在裡頭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可是傳來的啜泣聲讓他一下子就知道她在做什麼了。在哭。
紫羅蘭色的頭髮，是她嗎？不過年紀看起來稍嫌輕了些。
「那是凪。」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站在他的身旁，看著樹下的女孩，庫洛姆髑髏的眼神很溫柔可是聲音卻是不帶感情的像在說別人的事。「她在等待。」
等待？
「クフフ。」明明，就是如此不堪忍受的哀痛，她嘴邊掛著的仍然是他留給她的，那抹戲謔的笑容。所以刻意選擇站在他的左邊只讓他看到那樣微勾的唇角而不願給他看見左眼泛著的淚光。聲音，還是那麼遙遠。
他走向前去，有些粗魯地將被喚作凪的女孩一把拉起，錯愕不是寫在她的臉上而是在庫洛姆的眼中。握得有些大力使她白皙的手臂發紅。「那樣的矜持究竟是為了什麼？」
輕輕地抬起頭，右眼下的缺陷被前額的頭髮蓋住，抿著唇用含著淚的，僅存的左眼瞪著眼前過份自我的男人。晶亮的眼眸和庫洛姆髑髏看來都是一樣彩虹中最純粹的紫。可是為什麼，卻藏了比她更多的愁苦？
他又稍微加重力道。
柳眉微蹙，闔上眼，試著不讓眼中的水珠滑出。
那個男人在記憶中的影像雖然還是如此清晰可見，可是此刻她所能觸及得到的，並不是虛幻的六道骸而是眼前的雲雀恭彌啊！所以，還是禁不起悲傷的重量，又化作晶瑩的淚珠。
「為了承諾。」凪有些怯懦的輕聲說，可是眼淚不是從她的眼中流出來。
庫洛姆髑髏的臉上還是那沒有溫度的微笑。紫色的瞳是被夕陽染紅的海，看似冰冷沒有沾到一絲溫暖，卻是沙灘上最溫柔的顏色。雖然溫柔，只令她的脆弱更加明顯。
她捨棄了最讓自己痛苦的部份，只將她與約定留在夢境中。
卻，反而得到，更多的，眼淚。
06
「恭先生，要出門？」
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紙門拉上。
加快腳步到了海邊，餘暉灑上深藍色的海洋就像她憂愁的左眼，而閃閃發亮的沙灘便成了襯在一旁的淚水。他停了下來微微喘息，堤岸上尋不見她的身影。
哎呀，他忘了，那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但他還是坐了下來。他總是很享受黃昏時的海風，包含了一整天陽光給的溫暖加上一點將進夜晚的涼意。那女人的眼神也總是不冷也不熱，似是刻意壓抑了什麼。
壓抑了情感。
說起來真丟臉，他居然偶爾會想起她。
依然是，一樣雪白的浪碎在岩石上。雲雀恭彌一次也沒有為她落下眼淚過。即便是面對死亡與別離。他和六道骸不同，庫洛姆髑髏並沒有改變他什麼。她不過是他生命逗留太久的過客，走了，他的世界仍繼續運轉下去。只是……
妳的矜持是為了他以及承諾，
如此，又，
我的執著，
是為了什麼？
＊＊＊＊＊＊＊＊＊＊＊＊＊＊＊＊＊＊
０６後半先隱藏等正文誕生它也會跟著誕生。（？）
超短後記：
最愛的部份其實是恭彌來到夢中的世界，表示庫洛姆已經對他有相當程度的信任吧？（是嗎）然後結果是庫洛姆美眉哭了那段，也很愛。剩下的等正文出現在補齊吧！（不要這麼混）
掰掰。（靠）
好吧廢話先留到後記，文以下請觀賞。
【雲髑】無聲的對話
打在堤岸上的，
不是浪花，
是雋永，而沉默的目光。
或許，再那麼一次吧？
悄悄地，許個願望？
00
海浪打上岩石，碎成了白色的雪花。微鹹的海風潤濕那一頭黑髮。沉默不語，他看著破碎的浪花。
淡青的天空像是不小心沾太多水的顏料刷上了畫紙，與那似乎是刻意打翻在地平面上的湛藍海洋形成了一種不協調的對比。
「在做什麼？」好聽的女聲響起。
他沒有回頭，玄色的眸子依舊望向遠方，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不能忽視的。「看海。」
「クフフ，沒想到你這麼浪漫啊？」女人略帶戲弄的口吻，還不忘把被風撩起的髮絲撥到耳後。「吶，可以一起嗎？」指著自己，她又露出了那種笑容。他偏過頭看著身旁空出來的位子，視線又移回海上。無奈地搖搖頭，走向他。
01
沒有聲響，意外地成了兩人的默契。
他偶爾會來，偶爾不會。但每一次出現在這裡的都一定會有她。
嘛，她是不是每天都會來呢？曾經這樣想過，不過那並不重要於是他很快就將那問題拋得一乾二淨。
他忘了那是一起看海多久以後的事情了。有一次她問。「吶，雲雀恭彌，你為什麼要看海？」
「不知道。」他這麼回答，然後反問。「那妳呢，為什麼看海？」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紫色玻璃珠似的眼睛卻暗淡下來。右半邊的眼罩遮住的寂寞他沒有看見，左眼的哀傷他卻絲毫不漏地完全接收。
如果說，哭泣就能夠帶走所有的悲傷的話，她一定早就毫不猶豫地毀約。但是，她一直守著和他如此殘忍的承諾，雖然那並沒有持續多久。因此，她已經傷痕累累。
骸大人，能不能原諒庫洛姆的懦弱呢？
好幾次在夢裡問著同樣的問題，可是那個男人一次有沒回應過。走了吧？已經到了輪迴的盡頭在等待她了嗎？或許是的，至少她這麼認為。所以把眼淚保留下來，跟記憶一起。留在哪呢？
噓。
她比著噤聲的手勢。瞇起眼臉上露出了他的笑容。
在心底。
親吻了一下右手中指的霧之戒。「會不會是因為海是藍色的呢？」雲雀恭彌立刻皺眉，否決。「不會，我討厭藍色。」
她笑出聲。「可是庫洛姆很喜歡哦。」
「所以才看海？」
她還是沒有回答。任海風把視線給模糊了。
噓，庫洛姆沒有哭、沒有哭。只是海風太過乾澀罷了。
已經，很努力了喔！可是，骸大人有看見嗎？
沙灘被就要下沉的夕陽照得閃閃發亮，她轉過身，卻發現他的視線並不是落在那美景上。
庫洛姆在他涅色的瞳中望見了自己。
02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這是庫洛姆的秘密，連骸大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03
她在霧中奔跑，潮濕的水氣沾染了泛紅的雙頰和眼眶。嘴裡呼出的熱流又形成了一小片霧，在身前。喘息聲一直都只有她的。
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從未回頭過。
一路的追隨令她感到無力，所以她緩下腳步。「骸大人。」停下的瞬間腳底像是懸空般，因此淚水不小心滑了下來。
那個男人仍舊沒有回頭。
她只能望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然而謹守的信念並沒有因為這樣讓她懷疑過。雖然，美夢已經從高高的地方墜落。即便如此，還是不能哭，所以用他留給她的微笑帶過一切。然而真實世界裡的她有沒有掉下淚滴，誰又會知道呢？她之所以如此堅持的理由，誰懂？
不會有人懂的。
於是她寧可獨自背負著沉重的哀傷，也不願在別人面前顯露出自己是這般的脆弱。
04
『直到輪迴盡頭，我們會再相逢。』從那天起再也沒有回來過的男人說。『下一世，庫洛姆還會記得我嗎？』
『一定。』當時她這樣允諾。
然而，下一世啊！就連他也覺得遙遠。
『我也會記得庫洛姆。所以，』異色雙瞳裡只容得下那柔弱得令人憐惜的身影。掌心貼上她的臉頰，『庫洛姆就不要再哭泣了，好嗎？』
眼淚是，累積太多的悲傷。因為承擔不起，所以不小心滾落眼眶。一個人，卻得承載著兩份靈魂的重量；一個人，卻還要記憶著另一個人的過往。如果這當中，再多添一些些自己微不足道的夢想，會不會整個崩壞瓦解呢？
05
他睜開眼，四周是一片漆黑。
這裡是？
「夢境。」沒有說出口的疑惑被那鈴般悅耳的嗓音回答了。那溫柔的聲音彷彿在天邊，又似乎是在耳際。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使他有些遲疑，眉尾略微挑起。
不該是如此的。
「クフフ，是啊。」女人笑，還是沒有出現。於是他起身開始找尋他所認為的，夢境。遠方閃爍著一點亮光，好奇驅使他加快腳步。終於亮點越來越近，在他眼前瞬間擴大開來。
一小片釉綠色的草地，中間立了棵樹。小草保持著被風拂過微偏的角度，這裡的時間似乎是靜止在某個地方的。突然他發現樹下的人影並沒有隨著景物一起被凍結住。
一個女孩子，抱著膝把自己縮得小小的。臉埋在裡頭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可是傳來的啜泣聲讓他一下子就知道她在做什麼了。在哭。
紫羅蘭色的頭髮，是她嗎？不過年紀看起來稍嫌輕了些。
「那是凪。」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站在他的身旁，看著樹下的女孩，庫洛姆髑髏的眼神很溫柔可是聲音卻是不帶感情的像在說別人的事。「她在等待。」
等待？
「クフフ。」明明，就是如此不堪忍受的哀痛，她嘴邊掛著的仍然是他留給她的，那抹戲謔的笑容。所以刻意選擇站在他的左邊只讓他看到那樣微勾的唇角而不願給他看見左眼泛著的淚光。聲音，還是那麼遙遠。
他走向前去，有些粗魯地將被喚作凪的女孩一把拉起，錯愕不是寫在她的臉上而是在庫洛姆的眼中。握得有些大力使她白皙的手臂發紅。「那樣的矜持究竟是為了什麼？」
輕輕地抬起頭，右眼下的缺陷被前額的頭髮蓋住，抿著唇用含著淚的，僅存的左眼瞪著眼前過份自我的男人。晶亮的眼眸和庫洛姆髑髏看來都是一樣彩虹中最純粹的紫。可是為什麼，卻藏了比她更多的愁苦？
他又稍微加重力道。
柳眉微蹙，闔上眼，試著不讓眼中的水珠滑出。
那個男人在記憶中的影像雖然還是如此清晰可見，可是此刻她所能觸及得到的，並不是虛幻的六道骸而是眼前的雲雀恭彌啊！所以，還是禁不起悲傷的重量，又化作晶瑩的淚珠。
「為了承諾。」凪有些怯懦的輕聲說，可是眼淚不是從她的眼中流出來。
庫洛姆髑髏的臉上還是那沒有溫度的微笑。紫色的瞳是被夕陽染紅的海，看似冰冷沒有沾到一絲溫暖，卻是沙灘上最溫柔的顏色。雖然溫柔，只令她的脆弱更加明顯。
她捨棄了最讓自己痛苦的部份，只將她與約定留在夢境中。
卻，反而得到，更多的，眼淚。
06
「恭先生，要出門？」
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紙門拉上。
加快腳步到了海邊，餘暉灑上深藍色的海洋就像她憂愁的左眼，而閃閃發亮的沙灘便成了襯在一旁的淚水。他停了下來微微喘息，堤岸上尋不見她的身影。
哎呀，他忘了，那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但他還是坐了下來。他總是很享受黃昏時的海風，包含了一整天陽光給的溫暖加上一點將進夜晚的涼意。那女人的眼神也總是不冷也不熱，似是刻意壓抑了什麼。
壓抑了情感。
說起來真丟臉，他居然偶爾會想起她。
依然是，一樣雪白的浪碎在岩石上。雲雀恭彌一次也沒有為她落下眼淚過。即便是面對死亡與別離。他和六道骸不同，庫洛姆髑髏並沒有改變他什麼。她不過是他生命逗留太久的過客，走了，他的世界仍繼續運轉下去。只是……
妳的矜持是為了他以及承諾，
如此，又，
我的執著，
是為了什麼？
＊＊＊＊＊＊＊＊＊＊＊＊＊＊＊＊＊＊
０６後半先隱藏等正文誕生它也會跟著誕生。（？）
超短後記：
最愛的部份其實是恭彌來到夢中的世界，表示庫洛姆已經對他有相當程度的信任吧？（是嗎）然後結果是庫洛姆美眉哭了那段，也很愛。剩下的等正文出現在補齊吧！（不要這麼混）
掰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