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工第一天，六點30分，手機突然響聲大作，我們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接了手機，開始一陣慌亂，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五分鐘內下了樓往單位衝，我的腦袋才慢慢清醒過來。一早在一陣兵荒馬亂中度過。下午，偷了閒在圖書館，我們還在開檢討會：手機的鬧鐘真有響過？

時間，真的讓我們訝異的不能自己

頭一回我們兩個都值班，這一天入睡的機率幾近於零，小夜、凌晨，幾個小時搞下來，簡直忙得人仰馬翻，輪值進入了第28個小時，早上十點多，套了件看似潔白實則髒兮兮的短袍，在7-11前他只是搖頭苦笑的說：只睡了一個小時。

我可以想像筋疲力竭是什麼樣子，隔著口罩慢慢呼吸，腦袋一團漿糊，一邊只想爬回值班室床上把握時間補眠，一邊仍得打起精神完成呼叫任務不斷的手邊工作。

任務一直來…

做著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努力適應病房職場環境。



半夜


在護理站，call值班醫師、打紀錄、回應呼叫鈴、推治療車、給藥…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忙碌，又重現在我的眼前。


看著菜R盯著螢幕，雙手在鍵盤上微微地放鬆、停頓，頭往前晃一下，驚醒，

回過神來在鍵盤上多敲了幾個字，故作鎮定地以為沒人看見他打瞌睡；

我偷偷地竊笑，自己也在微微的抗拒睡眠的誘惑，

玩味著這一切，好像我成功的贏了一場睡眠剝奪競賽。



不禁有感而發：

沒辦法，在這時候蓬頭垢面是正常的，優雅動人是難得的。


這時，真希望有用不完的精力。

覺得自己有點蠢。半夜亂閒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