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21 10:05:22堂本小餅乾
小餅乾週記第173期-老巫婆傳奇
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只看錯一個人,那就是我的老巫婆老闆。
今天就要將她的事蹟完整記錄下來。
最初是在BBS上看到這個工作,當時的我已經口試結束,正在準備論文印製與之後領取畢業證書的手續。投履歷應徵之後,過了很久還是沒消息,正在尋找另外的工作時,她回信給應徵者說要面試,好死不死面試當天是我學妹結婚的日子。老實說一般人會跟我一樣選擇去面試工作,但是現在想起來,我實在不應該錯過學妹的婚禮(她又不可能再嫁第二次),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面試開始的時間是11點,我大概快11點的時候到,我到的時候都還沒有人來。我是第四個面試的,1個人只有10分鐘的時間,除了面試外加檢討翻譯。但是輪到我的時候,我的老闆足足跟我聊了40分鐘,而且同樣的問題不斷地問,當時我就應該察覺到不妥的,但是我依然天真地以為那是老師想多瞭解我而已。面試後隔天,我老闆打電話給我,她說她考慮我跟另外一個日裔的學生,但是因為那個學生還沒拿到畢業證書,所以她最後決定錄取我。她要我證明我一定可以拿到畢業證書,因為當時口試才剛結束正在修改論文,所以我就將口試合格證明書以及我的一級證書傳真給她(這是她要求的),而且還在一個早上打了10幾通電話給我,還不斷問我說:「妳覺得妳一級的分數考得好嗎?」,當時我就應該察覺到不妥的,可是想要找工作的瘋狂心情蒙蔽了我的心。
之後她就將她所有的助理找到研究室去一起開會,她跟大家約早上11點鐘,但是她本人到下午1點半才出現,而且更糟的情況來了,原來她根本還沒拿到國科會的經費就先應徵人,也就是說如果國科會不批准的話,她就要把我踢開走人。現在想起來,媽的,我怎麼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情。還有那天第一次的會議,她遲到也就算了,還自己一個人關在研究室裡面調整word檔案格式,把所有的助理晾在休息室裡面,我到那天晚上10點多才離開學校(11:00~22:00)。而且當時小鳳老師有叫我去幫他做經濟部的計畫,幹!如果當時去就好了,是怕甚麼在日文圈混不下去啊!
其實我當初是被我老闆的甜言蜜語給欺騙了,她將自己講得非常認真、願景十分美好,跟著她一定能學到很多的東西、擴展寬廣的視野,即使每天在學校留到三更半夜、即使中風住院也在所不辭(靠杯,為甚麼她沒中風住院?)。而且還說日文圈相當腐爛,不做研究的人很多,喜歡扯人後腿的人也很多等等,然而時間越久,我就覺得越不對勁。
R子說以我的工作週期是,一開始會抱怨東抱怨西,可是時間久了也就會漸漸習慣;但是這次的工作週期則不一樣,剛開始都沒說甚麼,時間越久抱怨則越來越多,我也漸漸越瞭解老巫婆的真面目。講話刻薄、難聽,抓到人的小辮子就會放大處理、短時間之內打10幾通電話騷擾,而且講的內容都一樣、手機找不到人就會打到家裡,不管幾點都一樣;把人留下來卻是在聽她說自己的豐功偉業,即使把人留到10點多也不會讓人去吃晚餐;永遠都不聽別人講話,即使真的講了甚麼她也永遠不當一回事;還有同樣的事情不斷重複一直做,總之十分浪費時間、沒有效率的工作態度、龜毛、動不動就要跟人吵架。
瓜姐曾跟我說過,她說妳不要以為跟到爛老闆不關妳的事,妳之後走到哪裡都會被貼上標籤。是的,只要我打電話到學校各處室亮出我老闆的名號,原本對方相當熱心親切的聲音,明顯就會降8度下來。甚至連系上、院裡的助教跟秘書,她都有辦法去找人家麻煩,害我每次看到她們都非常不好意思、不敢過去打招呼。我覺得最好笑也最可悲的是,我老闆常常跟我說她跟某某人很好、感情不錯,所以可以直接麻煩他們沒關係等等。可是當我真的打電話去請求協助時,就會遭遇到上述低8度的情形,我才不敢跟我老闆說,因為說了之後她又會去找人家吵架。不過她自己似乎沒意識到這點,還洋洋得意跟我說她的那些跟她很好的人,都是真心的好朋友(就像她常在罵的馬英九,已經不是自我感覺良好,而是自我感覺非常好)。
我媽媽曾說,她覺得我老闆是個沽名釣譽的人,就是每天要在研究室留到三更半夜來讓人稱讚某某教授多麼認真之類的。當時我覺得我老媽有些言過其實,畢竟在現代還有人會用這種老掉牙的招數嗎?但是事實證明,老媽是對的。我老闆確實是個沽很大的名、釣很大的譽的人。她常去找校長、副校長、頂大執行長、研發長吵架的原因,並不是學校不給我們經費、對我們不好,而是她某教授做那麼多厲害的研究、響亮的議題,為甚麼學校不將焦點放在她身上,而總是將一些拿著拐杖、走路不穩、說話又不清的人當成是寶貝。不過說真的,有著醜陋的外表(是相由心生)加上一顆醜陋的心,即使做再多厲害、了不起的研究,依舊是個醜陋不堪的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