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7 00:57:45Miss冰

墜樓--疤〞



頂樓的風是溫熱的,有一絲……令人焦急不安的味道。

長髮被強風刮亂,雙眼有些痠痛,她突然想到殘花裡面的那段:

 【風陣陣的自秋陽隱沒之方向拂來,拂上他們的臉,他們的身。】
 【夏雪青任由秋風吹亂她的髮,飄起,又落。】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帶著自嘲的意味,「不過是流血而已嘛!說得好像快死一樣……」


這成扁長方形的大樓是純白的,就和記憶中的醫院沒有兩樣。

不同的是,頂樓這兒可沒有欄杆。

「但我看也不需要。」她身體微傾向前,不過三層罷了。

然後,她縱身一跳。




    3F

 6歲的某一年暑假


煞車失靈的單車失速的直衝下陡坡,風這會兒倒真是刺得人發疼。

女孩將車首向右一扭……糟糕,車速過快,還是歪了。

撞上的瞬間她左手反射的伸出去,意圖減緩衝擊。

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好像是單車撞上牆的巨大聲響,又好像是骨頭叉了?


(墜落中的她左手成了詭異的扭曲狀,她對手肘錯位的部分似乎特別感興趣。)


她醒來後開刀的麻醉效力已過,左右手都疼得令人忍不住呻吟出聲。

石膏、夾板、血跡、點滴……還有,真的很痛欸!


(她盯著左手不滿的喃喃自語:「住院一個月,休養一個月,不只暑假沒了,連頭髮都沒了,還甚至差點忘了要怎麼走路……都是笨哥哥的壞榜樣。」)


這回骨折在手腕內側、手肘兩側都各留下了一個疤。




    2F

 小學初的寒假


女孩的哥哥奔進浴室,用力關上玻璃門,女孩在後頭追著,眼看們將要被關上,她伸出了右手。

這次聽得清楚了,是玻璃的碎裂聲。

眼前的景象好美,飄落的冰晶沾染著鮮紅的液體,但她卻不及欣賞。

右手手腕已經看不見皮膚了,像小小噴泉般湧出的鮮血覆蓋住一切。電影才出現過的畫面不再只能從電影中看到。


(她感到右手手腕皮膚撕裂的痛感,「是藍色的嗎?」斷裂的那些東西。)


眼前一片模糊了,女孩感到昏昏欲睡,好累……耳邊只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她直接在急診室進行手術,不是手術房,沒有麻醉。

左邊親戚朋友趕到輪流陪女孩聊天,右邊手伸出去開著刀。

她白著一張臉沒有哭卻微笑要大家放心。

後來她聽到醫生和父母的談話,「……差幾毫米不到就割到動脈了……斷了三條神經……一生無法提重物,手腕無法正常彎曲到九十度。」


(「哼,」她想著,「連四十五度都有問題了,還說什麼……又是笨哥哥害的。」記憶最深刻的其實是拆線時痛的那十八下,還有浴室高二尺的玻璃門幾乎完全碎裂的美。)
(「這種痛才真的是沒有人體會過的呢!將什麼自體內抽出的感覺。」她對著身旁急嘯而過的空氣大喊,但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這回,死神只派出小兵,在女孩手腕上留下一道彎彎曲曲,長約五公分的疤。永遠不會消失的疤和手腕中的三個線頭,帶著濃厚的警示意味。



    1F

 04年9月20日


女孩騎著單車回家的路上,在經國路與東大路的大十字路口被違規左轉的貨車撞到。

擦撞,但還是飛了好幾公尺。


(想到這兒她已經忍不住要破口大罵,「紅燈!紅燈欸!外線還敢左轉,你眼睛是長到背後去喔!?」)


運氣十分好,女孩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她和單車雙雙倒在「正正正中央」。

喇叭、圍觀、冒冷汗、麻痺、疼痛疼痛疼痛……

除了警車還有救護車聲。做完筆錄,她第二次坐上救護車,但這次是清醒的。


(她心裡暗暗詛咒了那名司機好幾回,「怎樣,我父母就一個在台北一個在台中,祖母住竹東,外祖母住南投嘛!竟然說我像孤兒……」)


這回死神仍然沒有帶走女孩,但在她身上留下了更強而有力的證據。自左腋下七公分開始向斜右下方延伸至接近脊椎部份,一道長二十來公分的疤痕。




理當落地了,但她沒有感覺到撞擊。眼前一塊牌子閃過。



    B1

 有效期限:一生


這層樓名叫心痛。




+ = + = + = + = + = + = +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沒寫小說了~這次有一千四喔~

沒退步吧XP?(天音:別自欺欺人了!明明就爛得要命!)

這次以自己為主角喔~最近比較偏向於寫真實故事啊!

厲害吧~幼稚園、小學、國中各一次!


所以……不要再問我右手上的疤痕是不是因為割腕失敗而留下的了Orzzz


        得好好動一動大腦想極短篇啊! 06/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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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湖冰〃 2006-06-07 01:33:47

一堆閃電&打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