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11 03:10:37夢讀

大野狼之死






羅密歐你為什麼要姓蒙特克呢?只有你的姓,才是我的仇敵。請你換一個名字吧,好嗎?只要你愛我,我也不願再姓卡帕來特了!- 《羅密歐與茱麗葉-茱麗葉於黑夜中向著羅密歐所傾訴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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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對大野狼兄弟,牠們是雙胞胎,雖然外表長的很像,可是心地卻天差地遠。

哥哥脾氣暴躁,心腸很黑。弟弟則剛好相反,溫馴,心地善良。


他們小時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當時,哥哥走在路上遇到一隻小黃狗,嘴裡叼著一塊肉。

哥哥見不得別人好,作勢要撲向小黃狗,搶那塊肉,嚇得小黃狗丟下肉落荒而逃。


當哥哥流著口水,開開心心的正要享用那塊肉時,看到前方有個身影,是弟弟!


牠一像看不慣這個只會批評牠、假道學的弟弟。牠心裡厭惡極了。

弟弟開口說了:「哥哥!這樣是不對的!你應該拿著那塊肉去還小黃狗!」


牠氣的說:「哼!要還你自己去還給牠!」把肉放下,轉身就走。

 


於是,弟弟叼著那塊肉,要去還給小黃狗。

牠經過橋時,聽到湖面下的魚兒們說:「你們看!就是牠搶走小黃狗的肉,害小黃狗哭的好傷心...」

牠搖頭,牠想說,不是我,你們認錯人了,可是牠又不能說話...

 


湖面下的魚又說了:「你們看!牠在瞪我們耶!難不成牠想要跳進湖裡咬死我們?還有什麼壞事牠沒做過?」


牠大喊:「不是這樣的!」

 

結果....肉掉進了湖裡,噗通一聲,嚇跑了所有的魚。牠們嘴裡啷嚷著,“大野狼又要吃人啦!”

 

弟弟邊哭邊跑回家。

 

 


那件事後,到牠們長大,哥哥時不時都會提起向弟弟詢問:「我們到底有什麼差別?


「我想不到我們哪裡有差?


「我們明明是一個樣的,在外人看來!」


弟弟曾經這樣回答:「你搶來的東西,可以打亂我同你相似的身影...這就是我們的差別..」

 

後來牠不說話了。


看著看見牠卻逃跑的動物們,牠選擇更多的沉默。

 

沉默裡,有時哥哥的聲音在風中會清楚浮現,說著:「牠們竟然逃,我們就要追,不停的追,是我們得滿足牠們“逃”的欲望!」

 

牠從來沒有一次抓住獵物,吃掉牠們。

只是轉身隱入來時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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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女孩沒有名字。她的爸媽沒給她名字。


事實上,她爸媽對她並不好,而女孩從小沒得到父母的疼愛,也不知道怎樣才是幸福美滿的家庭。


她知道外婆對她很好,她很想永遠待在外婆身旁。可是外婆跟她並不住在一起。


有時外婆來看她,爸爸還會說謊,說她並不在家,跟朋友出去玩了。

 

其實那時候她在家,只是被關在馬廠裡。她好像永遠都在做錯事,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不乖,不然不會老是被處罰。


可是,她想,爸爸為什麼要說謊呢?是因為怕讓外婆討厭她嗎?


還有就是...她其實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有一次,她就躺在馬廠的稻草上哭著睡著了。突然有東西蓋到自己身上,她起來,一看,是一件連著帽子的紅色披風。


爸爸將那丟在自己身上說:「那!妳外婆送妳的!剛剛哭的那麼大聲,妳想在外婆面前拆穿我不成?」

 


她又被毒打一頓,可是她手上緊緊抓著那紅色的披風。

 

爸爸甩門離開馬廠。她剛拿到披風,第一時間就想要穿了,現在她趕緊穿上,剛好可以遮住手臂上的瘀傷。


她再也不願意脫掉這件衣服了。因為她從沒有過這麼漂亮的衣服。


當她穿著這件披風,走在村莊的路上,她這一生中,第一次有了被人稱喚的名字,開始有人叫她“小紅帽”。


“小紅帽!”


她好高興,自己終於有了名字。以後她就叫做小紅帽。

 


小紅帽開始期待外婆再來家裡看她。外婆還沒看過她穿這件衣服呢。


她更加倍認真工作,為的是不再因犯錯,而被爸爸關起來。


但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外婆始終沒來,小紅帽越來越沮喪。

直到她偷聽到爸媽的對話,她才知道外婆為什麼不來。


媽媽:「媽生病一直病到現在,要不要去看看她了阿..」

爸爸:「說那什麼話...反正她都那麼老了,我想也差不多了啦!與其讓她看到我們,身體可能好起來,不如就讓她一直病著,最好就這樣死了,難道妳不想早點拿到她那筆錢嗎?」

媽媽:「是想阿....」


“外婆要死了?”小紅帽聽了既震驚又難過。而且..漸漸的,她第一次感到憤怒,對希望外婆趕快死的爸媽感到憤怒。


外婆不能死...如果外婆死了,這世界上就沒有人會像外婆那樣喜歡小紅帽了..


小紅帽推開爸媽房間的門,對著爸媽說:「我要去找外婆!帶我去找外婆!」


媽媽:「誰准妳在那邊偷聽的!」


「求求你們!帶我去找外婆!」小紅帽哭著說。

媽媽:「不準!你以為我們有時間帶妳去嗎?而且妳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讓我去照顧外婆,我會做好的!我不要外婆死!我不要!」


「總之就是不行!」


爸爸在這時說了:「要去可以!妳自己去!」

媽媽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爸爸:「這怎麼可以...我們不在身邊,這孩子會告我們的狀阿!」

「妳聽我說...」爸爸安撫著媽媽,然後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當天下午,家門前,小紅帽專心的聽著爸爸告訴她去外婆家的路要怎麼走,爸爸說完後還將一份手繪的地圖塞到她口袋裡。

 

然後媽媽將準備好的如果路上肚子餓可以吃的點心放到籃子裡,交給小紅帽。


點心準備的很豐盛,小紅帽一時看傻了,都是些她從來沒吃過的好吃的點心。


她開心的跟媽媽說謝謝,媽媽告訴她:「妳知道嗎?在妳去外婆家的路上,可能會遇到會吃人的大野狼....」


小紅帽說:「媽媽不用擔心!小紅帽會很小心的。」


媽媽看著她的眼睛說:「不...媽媽是希望妳被吃掉阿!」


這瞬間,小紅帽知道籃子裡的點心為什麼會那麼豐盛了,她不語的看著媽媽的眼睛,總算明白,這些年的日子,自己過的真的是不快樂。


媽媽說:「走吧...」


小紅帽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家。

 

 

小紅帽走過村莊,走過了橋,走了很久,接著進了森林,在森林裡走著,她開始發現在她的身後,有個身影在跟蹤她。


她走快,對方也走快,她走慢,對方也走慢。

 

當她停下腳步,回頭看,竟然是一隻大野狼和她相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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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媽媽和大野狼〈哥哥〉的對話:

 

大野狼:「所以妳剛離開家...立刻就來我這了?」

羊媽媽:「是的...我..」

大野狼:「手不要發抖,沒什麼好怕的。我同情妳的處境,現在大環境真的很不好,就憑妳一個弱女子要照顧七個孩子..確實是累了點。」

羊媽媽:「那些孩子...不會痛苦吧?」

大野狼:「痛苦?怎麼會!我咻一下像吸塵器一樣直接就把牠們吞下肚了!看在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將獵物送上門,我答應妳,不會去去嚼牠們的。」

羊媽媽:「嗚嗚...要不是孩子的爸現在還在獨木橋上跟世仇黑山羊僵持著-牠們就非要鬥到另一方先死-今天也不會這樣了...嗚嗚」

大野狼:「唉唉..我能體諒!我每次聽到這個故事,都覺得蠢斃了,有這種老公,還為牠生了七個孩子,妳也真是辛苦了!」

羊媽媽:「〈擤鼻涕〉我還有一個條件,請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今天我來找你這件事就當沒發生!」

大野狼:「〈不耐〉什麼條件?」

羊媽媽:「我出門的時候,有跟牠們說,如果有陌生人闖入我們的家,大家各自要躲在哪裡...躲桌子下、躲在衣櫥裡,洗臉盆下。裡頭有一個孩子,年紀最小,我最疼牠,我叫牠躲在時鐘盒裡,請你千萬不要吃牠,除了牠,其他的....嗚嗚」

大野狼:「好啦好啦..留一個活口就是了..倒是你是叫我用闖入的方式嗎?妳沒跟孩子們說,今天大野狼叔叔要來作客?」

羊媽媽:「我怕如果是這樣,到時候你吃牠們的時候,會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我怕你吃到小平...所以才想到要用這個方法...而且,我還跟孩子們說,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開門讓牠進來....」

大野狼:「切!真是...這就是做母親的矛盾嗎?好吧,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出發去妳家,這段時間妳四處去走走晃晃吧」

羊媽媽:「好...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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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很害怕,她身體完全動不了,腳不聽使喚。

眼前那隻大野狼又逐步向她靠近。


大野狼〈弟弟〉覺得在這深林中會看到一個手無寸鐵〈通常進到這森林的人都會帶著槍,要提防、對付的人除了牠哥哥,要不就是牠...〉的小女生,覺得很稀奇。

尤其女孩正看著牠笑,牠遲疑了。


那女孩反倒先開口:「你好!我是小紅帽...村裡的人都這麼叫我!」

「小紅帽?」哪知道牠一開口,小紅帽聽到牠的聲音,卻是嚇得跌坐在地上。

 

她看起來快哭了。


大野狼決定轉移她的注意力。「妳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小紅帽說:「我要去外婆家,因為外婆生病了,我要帶點好吃的東西去探望她...」


「外婆家?妳外婆住在這森林裡嗎?」


「是的...大野狼先生,我想我該走了,不然天黑了會很麻煩,你要吃這塊三明治嗎?我可以給你...」

大野狼搖頭。


小紅帽繼續向前走,但她看到大野狼卻持續跟在她後頭,竊看著她。


她真的很害怕,路上又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很想跑起來,但又怕自己一跑,大野狼也跟著她跑,最後撲了上來..


她只好慢慢的走,路上看到花朵,假裝很有興趣停下來看,其實在偷瞄大野狼的動作。


她和大野狼眼神對到,她慌忙別過頭,大聲的自言自語掩飾:「哎呀!這花好漂亮喔!我要摘點拿去送給外婆,她一定會很高興。」

大野狼則是假裝在看雲。


就這麼疑神疑鬼走了好幾十分鐘,小紅帽突然看到對面的小山坡出現了三棟民宅。她心想太好了,這下有救了!也不擔心大野狼會追上她,直接跑了起來,朝位在山腳下的那間草屋跑了過去。

 

大野狼站定,看小紅帽跑過去並不追,牠心裡想,“那三棟房子該不會是....”

 


小紅帽拼命敲草屋的大門。門終於開了,住在房子裡頭的是一隻豬。牠似乎剛睡醒,一臉不耐煩,但是在看到敲門的人是像小紅帽這樣的漂亮的女生後,馬上清醒過來,牠眼睛從上到下給小紅帽子全身仔仔細細打量一遍,笑的合不攏嘴。


「請進請進!小美人!」

「不好意思!大野狼在跟蹤我,能不能讓我躲一下!」

「當然沒問題,要躲多久都可以,別客氣..」

 

小紅帽在房子的角落坐了下來,她不時盯著窗外看,她覺得大野狼似乎還在某處看著她。

「叫我豬大哥吧!放心!有我在這不用怕!」豬大哥向小紅帽伸出手,小紅帽親切的回握牠的手。以為握完了,要縮回手,但豬大哥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一直看著她笑。


好不容易甩掉了,豬大哥自嘲的大笑:「阿!抱歉抱歉,我這個人太熱情了,請妳見怪不怪摟!」


小紅帽開始覺得奇怪,是在豬大哥問她冷不冷,她回答有一點後,豬大哥接著竟然說:「真是抱歉,我蓋的草屋是不能生火取暖的,抱歉抱歉...阿!我想到了,我們不仿坐在一起、將身體靠近一點,用體溫來取暖,這不就成了!」


說完,豬大哥逕自就要坐到小紅帽身旁,張開手要抱小紅帽。


小紅帽嚇得跑到房間另一頭,豬大哥看起來有些生氣了,小紅帽還跟他說:「對不起...」


但豬大哥聽了又笑開懷說:「沒關係沒關係,這樣運動身體也會變熱的...那好,我去倉庫拿個東西一下...」

豬大哥走去房子後面的倉庫。看豬大哥剛剛有點狼狽的樣子,小紅帽覺得她好像傷到人家、誤會人家了。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她想等到豬大哥回來,她要對牠好一點。

 

她看到豬大哥拿著一個大床鋪走進來。她不解的問:「豬大哥你要睡午覺了嗎?」


豬大哥回答:「沒有!我沒有睡午覺的習慣..」

「那這床是?」


「妳還真愛明知故問...做愛阿!難道你一個女生單獨跑進男生的家裡,不是想做愛嗎?」


聽到那個字眼,小紅帽頓時腦海一片空白...


做愛?那是感覺比被大野狼吃掉還可怕的事...

 

她眼見豬大哥專心、勤奮的在鋪床的樣子...躡手躡足的要站起來..她要不發出聲音的..想辦法移動到門口,打開門..


手就快搆到門把了...豬大哥突然回頭。


「妳以為妳還跑的了嗎?給我過來!」


「不要阿!」小紅帽大叫。豬大哥抓住她的帽子,扯下她的紅色披風。

牠還要撕爛她的衣服。小紅帽從來就沒有滿意過、覺得自己的衣服好看,但她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想要這件衣服壞掉,她要衣服保護她。


小紅帽哭著求救:「救命阿!」


「呵呵!妳還演的真棒呢!」眼看豬大哥施力就要親上小紅帽的嘴,突然門外一個聲音大喊:「放開那個女孩~~~~」


豬大哥:「可惡!大野狼來了...」

 

 

此刻,大野狼就站在草屋的門外,用力的敲著門。碰碰碰!「你這隻豬,快給我開門!」


豬大哥一手緊抓住小紅帽,一手把門上的拴給全上了。「你休想!」

 

「你這個王八蛋,你難道不知道這種稻草屋,我吹一口氣就吹倒了!」大野狼話一說完,往後站,深吸口氣後,用力一吹,果然,草屋給吹翻了。

 

豬大哥和小紅帽在空中轉了幾圈後,落在草屋後頭的路上。

 

「你不要太得意,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女孩交給妳的!」豬大哥說完,拉著小紅帽就往山上跑。邊跑邊喊:「二弟!二弟!救命阿!二弟!」


「可惡...你們這三隻豬哥!」大野狼要追上前時,看到空中一個紅色的布料,緩緩飄落。


“是那女孩的披風”大野狼停下,伸出手,等那披風自然落到自己手上。


牠看了看那件披風後,用力握緊,將那披風綁在自己的身上,眼神更加堅定的向前邁進。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住在木屋裡的豬二哥聽到大哥的求救聲後開門問。


「先把門關上再說!」豬大哥將小紅帽甩到房間的地上。


「大哥!這個女孩是?」

「今天晚上要跟我共度春宵的...哪知道殺出大野狼這個程咬金..」

「大野狼!!」

「二弟..你這房子安全嗎?」

「那還用說!這是木頭作的耶!」

「本來想自己獨享的,看來這是上天的旨意,祂要我們一起玩3P。你聽好!只要今天晚上大野狼進不來,我們就可以一起盡情享用這個女孩!」

「真的?3P?大哥!你真的是太有心了!」


豬二哥話才說完,就要去倉庫搬床舖,突然,又是那讓人心驚膽跳的聲音響起。

 


「放開那個女孩~~~~」


小紅帽已經不怕這聲音了,她給這個聲音回應:「救我!」

 

「你這隻豬,快給我開門!」

豬大哥嗆聲:「有本事你就把這些木頭吹起來看看阿!」


這一次,大野狼向後站兩步,比起剛才吸進更多的空氣,更多、更多的空氣。


房子裡,出現在窗戶上的三張臉,同時吞了口口水。


「大哥,有件事沒跟你說..」

「什麼事...」


「這棟房子的木板有好幾根鐵釘我都釘歪了..」


「所以...」


大野狼用力一吹,這次空中多了一個人飛舞。


他們掉在木屋後頭的路上,大野狼一路撥開木頭,走向他們。


「你不要太得意...」

豬大哥話還沒說完,大野狼就插話:「我知道你們還有一個弟弟,去阿!」


「可惡!」豬大哥抓住小紅帽的右手,豬二哥抓住小紅帽的左手,拖著小紅帽向住在山坡最上面豬小弟蓋的房子跑去。


小紅帽的眼睛看到了,大野狼綁在肩上的..她的紅色的披風。

 

 

「大哥、二哥,發生什麼事了?」住在磚頭屋的豬小弟聽到大哥二哥的求救聲後開門問。

豬大哥:「我再跟你確認一次,這間是磚頭屋沒錯吧?」

豬小弟:「沒錯阿!」

豬二哥:「大哥!看來上天真正的旨意是4P阿!」

豬小弟:「4P!?」


豬大哥和豬二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豬小弟,豬小弟聽完後,跟大哥二哥一樣,第一件事要去倉庫搬床舖。


然後,又是那令人膽顫心驚的聲音響起:「放開那個女孩~~~」

 

小紅帽:「救我!」


「你這隻豬,快給我開門!」


豬二哥:「有本事你就把這些磚頭吹起來看看阿!大哥不好意思,搶你台詞...」

豬大哥:「下次不要這樣...」

 

這一次,他們通通擠在窗戶前,清楚的算出大野狼向後退了幾步..

豬小弟:「一步、兩步、三步...4步?5步?6步?」

豬二哥:「牠要把我們吹到哪裡去阿?」

豬大哥:「亂說什麼?這又不是綠野仙蹤!」


接下來他們目睹的事情,一切都成慢動作進行般,好像車禍正在發生,那種什麼都變的很慢,連汗珠都能去看到怎麼移動的境界。


大野狼助跑,跑向他們正在守著的、看著的窗戶。


大野狼跳了起來,不!飛了起來,破窗而入。


玻璃碎片在空中緩慢的旋轉、飛舞。


先看到雷,在聽到聲音那樣。事情結束了。大野狼落在房子裡頭的地板上。他們才聽到灑滿地的玻璃碎片聲。

 

三隻豬哥和大野狼對看再看了看彼此後,全部奪門而出。

房子裡頭只剩下大野狼和小紅帽。

 

四周變的好安靜。


這樣近看大野狼,而且大野狼身上被玻璃給弄的傷痕累累,還有幾片玻璃碎片插在身上,小紅帽覺得大野狼還是很可怕。即便剛剛是自己在呼喚牠來救自己。


大野狼習慣了害怕牠的人、對牠的這種感覺,看了看小紅帽,沒多說話。將綁在身上的紅色披風的結打開,將紅色披風披在小紅帽的身上,為她戴上帽子。


他們看著對方,這是他們最靠近彼此的時候。


大野狼從小紅帽的眼神,感覺她漸漸放下對牠的恐懼了。

反而是牠自己害怕起來。


「你是好人嗎?其實你不會吃人對不對?」小紅帽問。


「我....」


牠無法再繼續直視那雙眼睛,跑出了房子。

 


已經入夜了。晚上在森林趕路太危險,小紅帽決定今天晚上就暫時睡在這間房子裡,明早再出發。

 

是什麼讓她做出這個決定呢?


在小紅帽掃完地上的所有玻璃碎片後,我們從那扇徒留空洞、再也拼湊不回原本的窗看出去,遠方的大樹下,大野狼身體靠著樹幹、臉朝向房子這頭熟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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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媽媽站在樹下等候。她希望事情趕快結束。


大野狼才去不到5分鐘,羊媽媽卻看到牠朝她走過來了。


她跑上前。「孩子們呢...結束了?」


「都是妳...說什麼只有媽媽才能開門...我被那群小鬼說聲音不像..開什麼玩笑!我剛剛站在門前差點就把自己給掐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羊媽媽邊道歉,邊翻找自己的手提包,她拿出喉糖交給大野狼。「試試看這個...」

 

大野狼搶過喉糖瞪了她一眼又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羊媽媽獨自在樹下等候。她希望這次..事情能夠趕快結束。

 


「大姐..大姐...」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羊媽媽嚇了一跳,原來樹下不只她一人,尋聲看去,樹後還有隻小白兔躺在那裡在睡覺。


「不好意思,我看大姐站在這邊站很久了,我只是要在這小睡一下,可以麻煩大姐如果待會有看到一隻烏龜跑過來的話,叫我一下好嗎?呵呵,雖然可能是很久之後啦...」

 


羊媽媽根本才沒有心思管這個呢,隨便答應幾聲敷衍牠。


幾分鐘後,好像一個大碗,又好像是一塊石頭的東西,像火箭一樣,咻的噴射經過。羊媽媽看的目瞪口呆,然後,大野狼的身影出現了。

 

羊媽媽緊閉上嘴。因為大野狼的臉色比起剛剛更難看。羊媽媽擔心大野狼又要罵她了。


大野狼一站到她面前,劈頭第一句話:「他媽的!人已經在衰了,還遇到一隻烏龜擋路,不踢死牠才怪!把腳伸出來!」


「疑?腳?」羊媽媽把一隻腳從群擺底下伸出來,大野狼也跟著伸出自己的腳跟羊媽媽的腳比較。


「恩...確實是差很多,妳家的小鬼連腳都要看,妳說現在怎麼辦?」

 


小白兔驚醒過來,大叫:「現在幾點了?」牠看向在牠旁邊的兩人,看到了一個詭異的畫面,小白兔襟聲。

 


那畫面是,大野狼邊瞪著牠,一邊抬起自己的一隻腳,另外一隻腳已經畫好了,羊媽媽則跪在地上用自己的粉撲,幫大野狼的雙腳撲上白色。


羊媽媽:「手我也幫你撲粉吧...」

大野狼:「恩..好...」

 

小白兔難以置信,這是夢嗎?大野狼竟然變得.....變得好娘。

 

 

再次目送大野狼,羊媽媽有預感,這次大野狼一定能成功進到家裡。孩子們幾次逃過象徵命運的敲門聲,像貝多芬的曲子那樣。

 

可是..自己一直不斷去敲門、堅持開啟那死亡之門阿...


孩子們得以安息,可今後她的心,又該怎麼安息呢....

 

她看向另外一頭,小白兔慌張跑去的身影。

 

現在真正只有她一人在這,這裡靜的跟墓園一樣。


也許,她其實已經死了?然後,過不久,孩子們會全部熱烈的迎向她。

 

 

 


【背景音樂播放:德布西的月光】

 

小羊們四處逃竄。


大野狼大笑。

 

小羊們各自跑去自己要躲的地方。


地板上的白色粉末。

 

隱忍不住的哭聲。


第一隻躲在桌子下面。


小羊緊閉著眼睛。

 

第二隻躲在床上。


第三隻躲在壁爐裡。


越來越飽的肚子。

 

第四隻躲在廚房裡。

 


第五隻躲在衣櫥裡。


掀開在地上的洗臉盆。


第六隻躲在這裡。


時鐘鐘擺來回的搭搭聲。

 


家裡沒聲音了。

 

第七隻小羊不出聲的哭。


用手安靜的擦著臉上的淚。

 


時鐘的玻璃門被打開。


大野狼的大手。

 

第七隻小羊被撫摸著頭。

 

「等你長大我們再見面摟!」

 


哭倒在樹下的羊媽媽。

 

黑山羊和白山羊..她的丈夫跑向她。

 

羊媽媽哭到昏厥過去。

 

「怎麼回事?老婆!妳有聽到我的聲音嗎?老婆!」

 

大野狼緩慢的走在草原裡。

 


【曲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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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在地上鋪開了布,坐在上頭,拿出了三明治,其中一份用衛生紙包著,小心翼翼的放在她坐的對面。

 

大野狼在草叢裡偷看著。突然小紅帽轉頭看向牠在的位置。牠桿緊低下頭迴避。

 

「不吃嗎?」小紅帽小聲的說。


她小口小口的慢慢吃著三明治。


吃完了。大野狼還是沒上前。小紅帽於是站起來,將那份三明治收進藍子裡。收起了布。繼續向外婆家前進。

 


這一路上,大野狼始終跟小紅帽走,維持著一定的距離。

 

小紅帽:「大野狼先生..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呢?」


小紅帽回過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林道、風景,等待答案。


可是大野狼躲在樹後,聆聽著動靜,要等到小紅帽繼續向前走,牠才出來,跟著再走。


小紅帽又向前走。


大野狼抬頭稍稍凝望遠方,低頭前進。

 


小紅帽這次沒回過頭、也沒停下腳步的邊走邊說:「等到了外婆家,見到了外婆。我要幫外婆煮飯,幫她整理房間,去幫外婆砍好多好多的柴回來放著。我要跟外婆聊天,一直聊,聊好久好久...最後我要..」


看的到小紅帽的外婆的家了,大野狼知道是那棟....她看小紅帽-

小紅帽已站定不動,看著牠,而牠來不及躲。

 

「我要請外婆收留我...我沒地方可去了。」

 


風很強,大野狼擔心牠說的話,小紅帽會聽不到。

 

「我會跟著妳,就是要吃了妳,還要去吃了妳的外婆...」


「不..你不會的!」


「妳又怎麼知道!」

 

「因為你跟外婆...是這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


風持續在吹,大野狼察覺到這陣風似乎帶來了什麼模糊的、異樣的東西...

那是牠的天性在警告著牠...


槍聲。


小紅帽大叫:「大野狼先生!!」


第一發子彈並沒有打中大野狼,接著第二發、第三發!大野狼為了躲避子彈,逃進了樹林裡。


「快住手!」


獵人從他躲藏、狙擊的位置現身。

「小姐妳沒事吧?」

「為什麼要殺大野狼先生...」


「你叫牠先生?別傻了...牠可是會吃了你的阿,上次我就差點被牠吃掉,也是用這把槍把牠擊退的...」


「不可能...那不是牠....」小紅帽良久注視著大野狼逃逸的方向。「那不可能是牠...」

 


「小姐,妳要去哪裡?」獵人問小紅帽。


「我要去我外婆家...」


「讓我送妳吧?比較安全!」


小紅帽沒回話,手緊緊抓緊披風,不讓它被風吹走。


她看也不看獵人,離去,將獵人留在身後。

 


獵人生氣,朝她的背影大喊:「這就是妳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小紅帽沒聽到他聲音,她耳裡沒有聽進任何聲音。她知道,外婆家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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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獵狼〈哥哥〉實在吃的太飽,好難受,牠一步也走不了了。決定就地躺下,睡個覺,好消化消化。

 

牠做了個惡夢,夢裡回到了那一天....

 

牠和獵人搏鬥。是牠偷襲獵人的,牠以為獵人身上沒有槍。


眼看就要咬到獵人脖子,放血,讓他一命嗚呼。

獵人卻不知從哪裡抓起了獵槍,頂著牠肩膀擊發!


牠嚇的拔腿就跑,第二發又打中了牠的臀部,牠痛的不得了。


〈夢外〉

 

小羊:媽媽!爸爸!你們看!大野狼表情好像很痛苦耶!

白山羊:就是牠嗎?可惡!竟然就躺在這裡呼呼大睡!


羊媽媽:老公...你打算怎麼做?


〈夢裡〉


牠走的路,沿路都是血跡。大大小小的血跡,牠意識越來越模糊。

牠想,牠就快死了...


就在牠覺得牠撐不住了,好像看到了天國,牠已經來到了天國...

 


仔細看,是一棟房子,真真實實存在的房子。


有個老女人開門探出門外。「哎呀!怎麼了?」

 

牠用盡全身的力氣,只擠出微弱的聲音,說:「救我...救救我!」

 

 

有一段時間,牠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等到有一天,牠覺得牠完全好了,睜大眼睛看這間房間,想不起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


老女人就坐在床邊,跟牠說:「你醒啦?你昏迷了整整一星期了呢!為了照顧你,這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去看我寶貝的孫女呢!總之...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牠現在腦袋也清楚了,原來這個老女人救了牠,幫牠治療傷口。照顧了牠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以來,牠開口的第一句話:「我要報仇!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獵人...牠要付出代價!」


老女人皺眉頭。她嘆口氣,語重心長的跟大野狼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嗎?如果我不救你,整個小鎮的人都會感謝我...可是我還是救了你!」


大野狼問:「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相信天堂是存在的!你可以活著看見天堂,只要你自己相信天堂是存在的!」

 

老女人說完,轉身要幫大野狼乘湯。「喝了我特製的湯,你的身體會更快好起來的!呵呵。」


大野狼想了想,跟老女人說:「老太太!你可知道我期待的天堂是什麼樣?」


「是什麼樣呢?」


大野狼坐起身。「你說喝了那碗湯會很快好起來未必...」


老女人笑了笑:「妳要相信我!我不就那麼長壽嗎?」


「這可不是活著的祕訣喔!我期待的天堂....」


大野狼話還沒說完,一口吞掉了老女人!


牠好不容易從頭到腳整個吞下去後,大笑!「這才是我期待的天堂!這才是妳可以給我最棒的東西!哈哈!」


牠將那鍋湯打翻在地上,躺在床上心滿意足的大笑。

 


隱約,可以聽到發自胃裡,老女人咒罵聲。「你竟然吃了我!我的天阿!你竟然吃了我...你要怎麼跟我孫女交代?我最疼愛、寶貴的孫女.....」


「吵死了人!乖乖的被消化吧!」

 


夜晚,大野狼覺得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走出那棟房子,要走回家。


可是,奇怪的,肚子越來越沉,不僅完全沒消化,感覺還比剛吃下去時,更飽、更撐。


牠越走越辛苦。「好難過...好難過....」


今天晚上的森林,看起來比平時入夜後,更黑、更深沉,而且還要更安靜。好恐怖...


大野狼才想,“這是什麼鬼地方阿!”馬上就聽到肚子裡傳來的,老女人哀怨的哭聲。


越來越清晰,越哭越淒厲。簡直就像直接在牠腦子裡哭泣般。


「別哭了!我拜託你別哭了!」

 

再這麼走下去...大野狼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好難受,好難受!


等等...為什麼這個夢不一樣?我那個時候有飽的這麼難受嗎?為什麼我覺得我好像快要死了!


大野狼想...

 

除非..這不是夢...

 


〈夢外〉

 

大野狼醒過來


朦朧間,彷彿看到一群穿著白衣的小天使在跳舞。圍著牠在跳舞。


然後,痛楚浮上,這是被開腸剖肚..身體裡頭好似塞滿石頭的痛,這回非死不可了....大野狼明白。

 

牠喃喃自語:「老太太...別哭了!我到了天堂了!這不是妳跟我說的嗎?替我感到開心吧....我到了天堂...天使們為我跳舞...」

 

大野狼死了。


剛被救出、手牽手圍著牠、跳著舞的七隻小羊們,看到大野狼一死,這下更開心了,!牠們手舞足蹈唱著,“大野狼死了!大野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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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打開外婆家的門。

外婆煮的湯的香味飄了過來。


外婆又在煮湯了,小紅帽最喜歡喝外婆煮的湯了。


原來外婆根本沒有生病,小紅帽開心的這麼想。

 

「外婆!外婆!小紅帽來了!妳在哪裡?」


可是外婆沒有回應。


到了外婆房間的門前,門沒完全關,小紅帽輕輕的推開門。


看見外婆在床上,棉被蓋著,背對著小紅帽躺著在休息。


原來外婆還是病了..小紅帽很落寞。


「外婆...你病好一點了嗎?」

躺在床上的外婆回答:「好一點了...我煮了湯,妳快去喝!」


「外婆竟然生病了,就多休息,不要再煮什麼湯了嘛....外婆,妳的聲音?」

「阿...因為感冒,喉嚨有些沙啞...」


「外婆,讓小紅帽看看妳....」


小紅帽向外婆伸出手,被外婆用力的將手推開。


「我叫妳快去喝!」


外婆突如其來的這個舉動,還有責備,讓小紅帽措手不及,愣在那裡。


外婆感受到小紅帽的難過,口氣和緩的說:「快去喝...不然湯要涼了...」

 

小紅帽哽咽的回答:「好..小紅帽這就去喝湯....」

 

 

過了一會,小紅帽端了碗湯上來,問外婆:「外婆要喝湯嗎?」


外婆回答:「不用...」


「這麼久不見..外婆你不是不變胖了阿?」


「阿..這是因為,外婆發燒要逼汗,衣服多穿了幾件的關係...」


「喔...」小紅帽沉默。

 


好一陣子沒說話。外婆想知道小紅帽在幹麻,她很想轉過頭看小紅帽,可是她不能..


小紅帽終於又開口了:「外婆是不是生病的關係..還是很久沒煮湯了呢?湯的味道變的很奇怪呢....」

 

外婆聽出來,小紅帽哭了。她一定掉眼淚了。


她對小紅帽說:「小紅帽...外婆沒事,外婆雖然感冒,可是身體還是很健康,還可以活好幾十年呢!小紅帽就回家去吧!這陣子外婆沒辦法照顧妳,妳今天就先回家去吧...」


小紅帽啜泣著。

「對了!外婆....我...剛剛在樓下撿到了一塊玻璃碎片,上頭還有血...凝固的血,外婆知道這是哪裡來的嗎?」

 

外婆沒說話。不...是牠,無法再說什麼。

 

「回家吧小紅帽....外婆不會來了....」


小紅帽將臉埋在紅色的披風裡。痛哭。


「外婆她.....外婆她死了....我早就知道外婆不在這世界上了!我早就該知道......」

 

大野狼在床上也靜靜的落下一行淚來。自從懂事以後,好幾十年過去,始終對生命、命運,冷眼旁觀的牠。這輩子第一次哭泣。


「我嚐過打翻在地上的湯一口,我以為我可以煮的完全跟那碗湯一模一樣......小紅帽!這就是我一直跟著妳的原因,妳的外婆已經死了,她是被我的哥哥殺死的!而我一直不希望妳去面對它....」


「外婆!!!」

 

小紅帽想,她最開始,只是期待外婆看見她穿這身衣晌,然而現在這身衣晌,用來擦她告別外婆的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完。


她好難過自己被叫作小紅帽...

 

「回家吧..小紅帽!」


「我沒有家...我的家人希望我被大野狼咬死...」


「沒有大野狼會吃你的...我知道哥哥已經死了,我的心..感受的到,而我是不可能傷害妳的!」

 

「大野狼先生...你知道嗎?我現在寧願在我們初次見面時,那時,你就咬死我!那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

 

大野狼下床,走到小紅帽身旁,緊緊的抱住小紅帽。


牠其實...早就沒有活著的慾望了,尤其現在哥哥已死...牠不得不承認,雖然哥哥是牠痛苦的來源,但那痛苦,也是牠繼續活下去的原因。


現在他們都被那份痛苦給徹底的吞噬。如果這條命獻給小紅帽,可以讓她快樂,那麼牠是願意的。

 

小紅帽停止哭泣,抬頭看著牠,跟牠說:「吃了我吧!我沒有回去的地方了,我現在只想去的...是有外婆在的地方!我相信天堂....永遠都會是快樂的!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真正快樂過...」

 

 


牠從來沒有一次抓住獵物,吃掉牠們。

只是轉身隱入來時的黑暗。

 

 

現在,牠向光明走去,來時黑暗的路,牠不願再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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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拿出了獵槍,上膛。


槍的準心瞄準這棟房子。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裡面!也知道那個女孩在裡面!放開她!她是我的!」

 

獵人在窗邊看到了大野狼的身影,迅速的開了槍,沒打中。


他重新上膛,笑了笑。


「你知道你是躲不了的!」


獵人逐漸靠近這棟房子。他額頭流著汗,現在,全世界只有他的呼吸聲跟他同在。

 

突然,大野狼從門裡跑出,速度之快,他以為他就要讓牠跑了,可他即時開槍。

 

這一聲槍響!大野狼的頭被子彈轟開了,血沫化成了紅色的風四散。

 

他滿意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大野狼的屍體。


赫然發現大野狼屍體的肚子鼓鼓的,好像有個身軀在裡面。


他著急的拿出獵刀,插進大野狼的身體,剖開。

 

是那個女孩,戴著紅色披風、紅色帽子的女孩。

 


「妳沒事吧...妳有聽到我的聲音嗎?」

 

「外婆......」女孩微弱的說著。

 

 

 

 

 

 

橘子妞 2013-05-02 16:23:12

喔~悲劇!

靈兒 2009-08-24 07:39:28

我以為他們要相愛

版主回應
這是不被祝福的愛~~ 2009-08-29 01:38:10
2009-06-16 23:52:22

感覺把童話故事角色內心的OS全都說出來了XDDD

版主回應
這是看湯姆貓與傑利鼠覺得湯姆貓被欺負的好可憐的那種心情作祟使然的關係~~ 2009-06-17 03:1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