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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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著妻子的脖子，想來一陣咒罵。

「妳這個賤人，妳這個婊子，妳這個喪心病狂的，妳這個...


「妳這個ㄌㄢˇ ㄆㄚ！」


我聽到自己最後一句話，手鬆開了。妻子因為痛苦緊閉的雙眼，在聽到最後一句話，也忘了疼痛，睜大起來。


她的雙眼有水，水下有血絲。



我們都停下動作，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接下來好像等候永不會落日的黃昏結束。黑夜不到來，就不能用晚餐。


剛剛那件暴行，最後一句話，遲遲迴盪在房裡。


然後她先開了口：「你剛剛..叫我ㄌㄢˇ ㄆㄚ？」


我頭垂的更低了。「我想我是太衝動了...」


「我這個ㄌㄢˇ ㄆㄚ身上又有ㄌㄢˇ ㄆㄚ，很奇怪吧！你告訴我它們哪裡不同？」



現在在談論的，好像剛剛目睹我們，在旁的第三者。

它沒有眼睛，它應該是...我說了我心裡想的。


「你身上的ㄌㄢˇ ㄆㄚ是我的，而你整個ㄌㄢˇ ㄆㄚ..不屬於任何人，自己也沒得屬於。」


「如果是這樣，」

她頭側過，用手偷偷擦掉迴避我的淚。「我這個ㄌㄢˇ ㄆㄚ好像很寂寞..而且會呼吸。」


會呼吸？



誰用手掌，捧著那個會呼吸的ㄌㄢˇ ㄆㄚ？

它很微弱的在呼吸，而光線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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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在紙上寫自己名字的地方，寫上ㄌㄢˇ ㄆㄚ。

我問她：「妳幹什麼？」


「因為你，我再也不想認識任何人了。我只是個會呼吸的ㄌㄢˇ ㄆㄚ..」

她走掉。

我接著要寫上自己的名字，辦事小姐一直在看我的手，而我要寫的只不過是我的本名。


兩張紙她都收去，她歪著頭看，她現在是不是在嘗試了解，到底是我寫錯了字，還是我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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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指伸進妻子的嘴裡，拿出來嗅了嗅，還好只是口水的味道。

接著我想做的，妻子躺著的背後有一扇窗，因此我在做著時，是一直看著窗外的天空。

然後我從窗的倒影，看到我的臉越來越憤怒，最後好像我使力過猛，我的手指因為熱液抖了一下，停住。霎時間，窗上的我的臉，失去了血色。

那好無力，我好蒼白的臉。


她再也不動了。

我也是阿！

我在觀察她...


我坐在旁邊勃起的好痛，幹他媽的好痛！


可是，它真的在呼吸。

這呼吸聲聽來好像做了好夢，你怎忍打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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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呢？把我的妻子還給我！你在笑著嗎？你是在笑著吧？吐出來！讓我挖也要把我的妻子挖出來！這什麼？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妳會長成這樣子？妳的心臟呢？妳的腸子呢？為什麼裡頭空空的？裡面到底是什麼？







PS：1 開頭是艾倫坡“失去呼吸”短篇的情節。
2 ㄌㄢˇ ㄆㄚ並不是形容女生生殖器的粗話，不過相較正確的發音，我比較喜歡用這兩個字，所以錯誤沿用，不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