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看到的畫面，是一張嘴唇的側面。特寫鏡頭。


這張嘴唇是K的。你還不用想像K的面容。是男是女，都先不用想像。


畫面裡只有一張嘴唇，嘴唇張開，說：如果.......



你現在看到的畫面，是伴隨K“如果.......”語言之後的想像。

一個女學生，穿著裙子，手裡拿著便當袋，從學校裡頭走出來。


這個女學生長的跟K很像，不過不是K現在的年紀。背景的學校好像也不是現在學校的樣子。

很老舊，也許現在根本找不到符合K記憶裡，那種學校的風景。


學校裡只有女學生一個人走著，K沒想過為什麼會那樣。

校門口有一隻全身紅毛的牛等著女學生。


呀！

其實女學生的父親是一頭紅牛。紅色的牛。

女學生想起來了，因此當她看到那頭牛時，便當袋失神掉到地上。

校園內吹起了一層風沙。紅牛定定的看著女學生的臉。


你現在看到的畫面，是K眼神目空、抬頭仰視天花板的臉龐。

你現在知道那女學生八成就是K。她比你剛想的，女學生的臉蛋還要再漂亮，輪廓再深。

K仍然在幻想。


女學生四處看過後，才靦腆的牽起紅牛的尾巴，然而她的手被尾巴狠狠的拍掉。女學生只好收回那隻有點麻掉的手，把手放在書包的帶子上，低著頭跟著紅牛的身後緩緩回家。


K放下抬著的頭，正面看你，看我們。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導演應該找個像廣末涼子那樣漂亮、安靜的女主角，那麼這一幕，會是K全戲最性感、動人的一幕。


K馬上就走出我們的視線，你在她房裡的視線，要想像就如電影一般，或像動物園裡圍欄旁看動物一樣，不自由，你不能一直看見你想看的K，倒是有時候她會驚虹一撇的出現。


你面前的電視開了，向左邊看，K坐在沙發上邊吃餅乾邊按著遙控器。



你現在看到的畫面，是K的後腦杓。很少女生後腦杓像她一樣，那麼可愛、脆弱。

順便告訴你，K交過的男朋友，都喜歡從她的身後抱住她那顆看起來與眾不同的頭。不過被這麼抱著時，K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陽台有風吹進來，K看向陽台。陽台的門明明關了，可是現在開著。

有一頭牛從陽台走進K的房間。

紅色的牛。

K的腋下出汗，她用手搓了幾下。因為覺得紅牛的出現很異樣，她眼睛不敢離開牛。手指慢慢的向鼻下靠近。


我在計畫情節這麼寫時，突然想到房間裡有牛出現，賀軍翔跟張艾嘉好像討論過。

這讓我很討厭。我知道這故事的紅牛跟K肯定也沮喪。



你現在看到的畫面，電視關了，陽台的門也關了，他們不見了。


仔細的找了找後-這樣寫問題是，這是誰的視點阿？

你看到他們倆在廁所的門前，紅牛在廁所裡拼命往外推，K在廁所外背靠著門拼命向後擋。


然後廁所門倒了，紅牛踩在門上，K在門下。紅牛走下那門，用鼻推開門後，K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飄著。


別忘了我前面提過，最適合K的女演員是廣末涼子，請想像。



現在K全身上下只穿一件胸罩、一件內褲，她開始在室內晾衣服。紅牛用角從藍子裡勾起一件件衣服給她，她接過來，用衣架掛起來。


K騎著紅牛去廚房倒水喝。

K跟紅牛搶她一件新買的T恤。紅牛搶贏了，放在嘴裡嚼了起來。K蹲在地上哭。

K以為紅牛走到她旁邊不出聲，是要安慰她，她抬頭看紅牛，結果被紅牛擠倒坐在地上。

她歇斯底里的在地上鬧，後來大笑。



你現在看到的畫面，是K的後腦杓。然後她站起來，準備修冷氣。


她手裡拿著一把稻草-這樣寫問題是，這是誰的稻草阿？


-邊退引誘著紅牛走到冷氣機下，她要踩著牠的背上去，把冷氣的濾網拆下來。

紅牛草吃完了，她還沒卸下濾網，結果紅牛走開，K從牠的背上摔下來。她也真笨，是我就拿張椅子就好。


K也就這樣莫名奇妙的摔死了。



不會啦~~我這樣嚇你，是想告訴你，我會、而且常常這樣不負責任的寫故事。不過至少這次K不會這樣就死掉。


所以K又張開了眼睛，她坐起身時哀了兩三聲。

然後隨便撿起地上的東西，就往紅牛那砸。


哞~~~~


k終於卸下了冷氣的濾網，她從椅子上下來，看了一眼紅牛，在哭。




你現在看到的畫面，是k躺在紅牛的背上，紅牛正在房裡不停繞圈圈。

冷氣好涼，都10月了K還開了冷氣，k躺在紅牛的背上想要睡午覺。


紅牛為什麼那麼開心呢？


你和我看到，k在紅牛的背上壓扁的胸部的形狀，對照紅牛開心的臉，k好像夢到了一件，曾經記得的，小小的幸福的事蹟。



k和紅牛盤坐，正面看你，看我們。


紅牛盤坐是此戲第二個運用到電腦特效的地方。電影公司ㄧ定會有該死的人會問：導演，紅牛盤坐的目的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


K和紅牛慢慢的將頭向左頃。很慢、好慢.....

像科學博物館一滴水的旅程介紹，那樣的慢。



戲進入尾聲了，最後的結局是；



k聽到電鈴聲，跑去開門。


原來是男友來了。男友舉起手上的袋子，親切的說：「今晚一起煮小火鍋吃吧！」

k沒有注意聽到男友說什麼，她只是一直看著男友身上穿的T恤的圖案，覺得很疑惑、很有感情。


T恤上的圖案是一頭紅色的牛。


k回頭看自己的房間，當然...那裏已經沒有一頭紅牛在那。


雖然凌亂，但根本沒有一頭紅色的牛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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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 夢讀

k - 廣末涼子

紅牛 - 紅牛

k的男友 - 夢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