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賽三期] 12 愚人記憶
狂風暴雨,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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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離開魔族的領地,雖然中間發生一些解釋起來很麻煩的事,但最後也算是平安解決了。
阿爾戈號充新揚帆前行。
金色的顏料覆蓋海面,邁向的卻不是康莊大道。沒過多久,金色就消退不見,轉而是烏雲聚集。
大雨沖刷著空蕩的甲板,雷鳴取代了吵雜的人聲,偌大的甲板只剩亞蘿和肩上紅色鳥類。
就像被拉入另一個空間,一個只有自己的空間。
這樣的狀況其實有點熟悉,前次出航也發生過類似的事。那次還伴隨了令人不快的幻覺,不過破除後很快就回到現實,暴風雨的現實。
但這次似乎比較幸運一點,至少她人還很清醒。
「啾啾?」依舊跟主人待在一起,亞蘇縮成一團害怕的詢問。
「沒事的,先看看吧。」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亞蘿抽出腰後的飛鏢扣在手心,開始探查。
空蕩的甲板突然出現一個紅色的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跟自己一同經歷兩次遠洋的船長-伊莎虔。
怎麼可能?
雖然這次出航的目的就是要尋找船長,但在這時間和地點出現真的讓人無法相信。
但她可不想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就衝上去來個好久不見的擁抱,省的被陰。境外很多神經病的,這是她出航三次的經驗談。
懷著一定程度的警戒,亞蘿緩步上前。
但人影並沒有注意她,反而是專注於一團黑色的,像是霧氣的陰影。臉上的表情異常凝重,似乎所有負面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不了解亞蘿的遲疑,亞蘇興奮的朝好久不見的伊莎虔飛去,在人頭頂快樂的踩了一圈。
急著想叫亞蘇回來,人影卻早了一步動作。他轉過臉瞪著亞蘿,就像從沒見過面。
那個宛如伊莎虔的身影,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劍,往頸子劃去。
理所當然的鮮血狂噴,然後整個人像煙霧般消散。
「搞什麼……」也太誇張了吧?為什麼人可以噴血完後再消失不見啊?想了半天,也只有魔法可以給出合理解釋,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噴血實境秀她看過很多次了,嚇不死她的。
「啾啾?啾!」還在思考那個暫且被自己稱為幻影的伊莎虔來歷,肩上的亞蘇又開始驚慌尖叫。
那個幻影又出現了。
沒有溫度的臉孔在亞蘿上前確認後浮現複雜的神情,舉劍自刎。
然後又再度出現。
好吧,收回前言,她有點嚇到。這種詭異的循環不嚇到才有鬼。
雖然知道要想辦法和船員們會合,但到底該怎麼做都還是個大問號。
手指撐著下巴,亞蘿開始認真思考離開的方法。
幻影只是徒具伊莎虔的外貌,根本不是本人。也不怎麼主動搭理人,也沒有攻擊性,但只要引起注意就會自殺,然後重新出現。
直覺幻影似乎是關鍵,但要怎麼使用這個關鍵,亞蘿還是一籌莫展。
「煩死了。」對膠著的現況感到煩躁,亞蘿手一抬就往幻影身上射出飛鏢,也沒想過幻影被當出氣筒會是什麼感受。
黑色的飛鏢俐落地劃破空氣,直直插入幻影的左邊肩窩。血液順著飛鏢滴落,幻影再度轉頭瞪著亞蘿,然後再度自刎、出現。
原來幻影被打也是會痛的。
看著第四次出現的幻影,亞蘿用粗魯的行動換得這項寶貴的情報。
既然會痛,那打大力一點會死嗎?
雖然這種想法真的頗沒良心道德,但反正幻影也會活回來,就算打大力一點也是沒關係的吧?而且說不定打一打會有轉機,關鍵不就是要用打的嗎。
抱著反正也沒損失的心態,亞蘿重新瞄準幻影的左眼,果斷攻擊。
尖銳的飛鏢輕易的貫穿脆弱的眼睛,深深埋入腦部。
幻影顫抖了一下,還是固執的想舉起劍割開自己的頸子。但亞蘿快了一步搶下幻影手中的劍,反手插進幻影胸膛。
出乎意料的幻影並沒有重新出現,反而是暴風雨消失了,金色的海面又回到視線之內。
風雨和幻影一併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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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象再度回歸平穩,剛剛的一切就像作夢般不真實。
「啾啾?」
「那不是真的,船長一定還好好的活著,我們會找到他的。」輕輕搔著亞蘇的羽毛,亞蘿輕聲安撫。
剛剛的那一切,她真心希望就只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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