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遊記,九三病房(五)
第五天
玩遊戲玩到退化了,起床也覺得好累,總覺得連飯後的小小運動都懶,恨不得再躺回去床上睡。
「えっ!?腰が...冏RZ」
恭喜我「姬(G)會命硬機會命運」(雞會命硬?)抽到腰痛卡;醫院的床不是「軟綿眠」、要價一萬元的嗎!?為什麼我會睡得腰痠背痛!?難道這就是病患住院愈住愈病的原因嗎,原來醫院背地裡都做這種勾當嗎!?難怪這個床要花一萬元…(橫槓都是俺對現實的吶喊的妄想!!)
經過這幾天和其他病友們相處,其實不能說十分愉快。就樂觀角度,是八分快樂;悲觀角度的話,說五五分都還算是恭維話了。每個人都有死穴,更有侵蝕他人的利器,這幾天我也有被強烈侵蝕過,我也相信我已經侵蝕不少人。我自認為是一種很恐怖的寄生生物,但是我也是一個可以當宿主的個體,所以我對於其他寄生體有本能上的排斥感(排翅?鮑魚?),我的角度來看,與其說其他人是寄生生物,說是活體的寄生兵器還更為恰當;若是「妖刀無法愛人,所以藉由斬殺人(人斬り)或對人試刀(辻斬り、つじぎり)來表現刀自身對人類的愛情」這樣的理論來說明的話,雖然有點詩意或是變(病)態;不過換一個角度來看就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藉由鎂(magnesium),照相機也可以變成殺人工具(不是有美喔!)。
讓我們以The angle of love and peace and justice,愛與和平與正義的角度來重新描述我對寄生行為的想法。(隘與合貧與症疫的角度嗎?那沒什麼好說了!)簡言之,小小的比較也是一種爭奪存在感的戰鬥,得到稱讚的時候還是會高興的,歡愉會使生物對自己的信心增加(幅度因人而異),因此為了得到他人的稱讚頌揚,「我比較優秀」「我被需要」等等被生物認為是必要物而變得極為重要,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即使只是「寫字很漂亮」「會幫忙做家事」,就連「纖細感」都可以被做為稱讚的目標,就連孩子們都會因此而拼命三郎;不過,並非現在所說的這麼黑暗,畢竟這種小孩子被戲謔化的黑暗面只有在「康X來了」的某些極度知名的性感女星說嘴的時候才聽得到;愛與和平與正義的前提下來說,就是從培養孩子們自信心這個點做延伸,每個人可以藉由別人肯定自己,以及別人告訴自己得自我肯定後,再加以努力,終將「有機會」達成目標的一個溫馨觀點。(就算世界的愛與和平與正義多到爆表,「有機會」的框架和條件還是要附著,不然不僅不具挑戰性,某些說不定早已存在著、現在有的或未來會出現的錯誤,包括看不到的歪斜也無法做修正或弭平了。)
「(有時候還是會覺得)人果然是為了互相傷害而存在的~」
這天早上的OT是自由活動時間,跟書生小弟和閃光蛋鄧小帥做了一份很奇怪的「假設情境」的問卷,這裡面都是很普通的問題,普通到我的想像力必須加料才會覺得有趣;另外還有注意力問卷,這是從一百個數列當中,依照該題題號確認、填寫*字的數量,每一個數列大概都有十二~十五個數字或符號。偷偷瞄了一下,我們大概都只做到第三行多一點,應該有六十多題左右。不過當時的背景音樂實在是太有趣了(女性用正統中文美聲演唱,我果然是戀聲癖),另外自由活動的人們或許是有點吵,所以我覺得自己有被影響。接著被迫拿三張造句當作無限期作業,在此只發表一些有趣的造句。
「母親是可以把拳擊機的隕石打爆的女性,標準的拳擊姬。」
「男人都是畜生。…….(後續省略)」
下午是歌合,日文意思就是彼此以歌會友。(用歌曲互相斬殺對方、消抹對方、毀滅眾人。)不過居然去當主持人,除了詞窮還是詞窮,突然憎恨自己沒有好好地看老藝人的演出,老藝人總是實力派,我應該要好好學習才是。順口一提,其實一出口,誰有實力、誰有墨水、誰真材實料、誰穩紮穩打,大家應該都心知肚明,不過會令人反感的事物或許還是令人反感,骨子裡壞的人還是壞,對誰沒轍的話也無所謂,蔬菜總是有爛葉,礦物總會有雜質,最重要的是要有容乃大,畢竟多數人還是在現代化(世界)的下方擔任擦屁股的角色。(尻擦り役?片付け役はずであろ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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