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04 01:16:02AYC

無可避免之簡略

  暑假回台北待了兩個月,無可避免的酒池肉林,無可避免的紙醉金迷,同時也無可避免的感到陌生的不協調感,捷運的月台、學校的操場、下山的斜坡,本來應該構成鄉愁的原件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劣化成了禁錮厭煩的牢籠,逐漸意識到沒有根的本質,適逢秋季學期,不禁想起大一入學時的種種,想說早已經超越那曲折的階段,然而其實回首望去每個階段都是一種超越,換句話說,每一個當下都是片刻的困境,超脫沒有盡頭,我們所擁抱的通常什麼都不是,而影子始終比什麼都還要更深刻。

  因緣際會之下在光點看了幾輪電影,想起那天在咖啡店的苦苦久候,如站哨般撐到打烊,才在最後的轉角發現原來冥冥之中真的有擦身而過的命運,可笑又可悲。南伯羅奔尼撒半島、奧斯陸、柏林,三齣恰巧都在歐洲取景的電影串起了好似意興闌珊實則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盛夏,一筆、兩筆、三筆敗筆。忘了在哪裡看到一句話:很多人都是三十歲就死了,直到八十歲才埋葬,這樣的死亡雖非真正的死亡,但是日復一日渾渾噩噩的度過相同枯燥的輪迴,也算是接近實質意義上的死亡了。

  失去書寫的力量以後著實恐慌,已經習慣用紙筆記憶,如果停筆,則好似和茫茫浮生了無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