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義路的晚上
就算再傷感,有些人、有些事,也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我想很多人就是這樣學會不再哭泣的但有時哭泣確實與悲傷無關。只是想要透過哭泣,證明那些令自己傷感的人事曾經存在;就可以感受到幸福。
我一直很想打一篇這樣的文章。
深刻的、無預警的強烈感受,像呼嘯而過的漆黑轎車,像匡啷一聲迸裂的玻璃櫥窗,像暗巷裡劃破夜幕的尖叫,而事情根源的矛頭都指向同一點。
有人跟我說他很佩服,能在事情衝擊的當下本能似的不動如山是很強大的一件事,可是我最後始終沒有告訴它其實這就跟力學一樣,瞬間產生的巨大力量如果沒有作功,就一定有一道和它相等相反的力跟它作抵銷,不管怎麼說,兩道內力從產生到消弭,受傷的一定是物體自己。可能是我太重視這個階段性的問題,以為為了應付這個階段的生活需要放棄很多重要卻又理所當然的美麗,明明鐘情於所有可遇見的美好事物,卻好像不得已必須遠離,那個夜晚我第一次完全偏離了八號出口的方向,迎面襲來的陌生徹底的包覆我,我從沒想過原來掉進錯誤的世界僅僅需要一個轉身,就是這個轉身讓待續的歸途反而像是另一個旅途,信義路的晚上我是見過的,然而這個方向卻象徵著其他意義。
是我自己選擇背離往日的縱容,有時候卻還是困惑自己的決定,這樣真的好嗎?
我以為我已經學會隔離悲傷難過,脫離了往昔的束縛,再也不會為此有深刻的感動,可是最令我暗自激動的,就是學會隔離這件事本身,就是因為不停的遭遇才學會的,突破障礙明明應該是喜悅的,可是卻有另一種聲音卻質疑這種變化,微笑表示開心、不安的沉默代表對立、下雨的時候會難過,紅花凋謝、徐風吹過、夕陽暖照,身邊的一動一靜如果沒有辦法影響情感的情伏,如果以鐵石心腸的姿態去面對,這樣真的好嗎?雖然已經好好談過了,但是跳脫這個框框來審視自己,還是有些許不適,同時夾雜著矛盾。
隨著公車的晃動,我的漠然暗藏著驚恐,一種無助的流離目光,不停的瞄向身邊熟睡的乘客,瞄向窗外閃爍的車燈,以及街上不停倒退的模糊招牌,情緒仍然不斷湧上,甚至是瑣事的微末枝節。
站在惶恐的邊緣,我隱然覺得這是第一次,但不會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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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玩七龍珠都沒打新文章ㄏ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