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23



剛把送廠檢查然後加上小小美容的幸福房車穿越雨珠開回家（是的，好不容易有空送去美容，美容完竟碰上那個一段時間才會下一次的高雄冬雨），看到了雪師留在MSN上的訊息，她問我還好嗎？很久沒有聽到看到我的消息了……更早之前不久，收到以前指導教授的email，問我是不是還在快樂中呀？

那個，嗯，其實過完年之後，把家人送往車站送去機場，當一切都恢復了安靜，有那麼一度，我曾經思考著，如果，我這一躺下再也沒能起來，需要幾天才會有人發現？

還記得那不太久以前的曾經，在那美國愛荷華州的小鎮，我告訴了大家小施美女摀肺震天咳的故事嗎？不記得或從來沒看過的，請去：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andieshih/3/1260903091/20051112073414

好，話說，經過那一次的恐怖咳嗽之後，我好像已經不再有那樣的咳嗽經驗了。然而，當家人都離開之後，體內從那超級小天王小施先生（真的驗證了辣椒是小的辣）那邊被感染到的不知名病毒或細菌或是什麼的，就開始發作。最嚴重的症狀是，乾咳。

每天一躺下，體內不由自主的纖毛就出來one more, two more一下，明明沒有痰，也咳到整個身子弓在一起，眼淚跟著流了出來。然後，早上四五點，又再來一次……因為家裡沒人，所以其實我咳起來也肆無忌憚，想說，要咳，就咳個痛快吧！就這樣，痛快地咳了兩天……

哦，不是，這不是讓我擔心自己趟下去就再也起不來的原因。擔心的狀況等等大家就會看到。

然後，星期一，忍著其實已經好些了的咳嗽，帶著所剩無幾的喉糖，從早上十一點接案到晚上八點，跑了三個機構，見了四個個案，講了大概五個小時以上的話……本想隔天好好休息一上午，補補元氣，但是，開了電腦看到以前同事邀請我在星期二一早開個案研討會的訊息。沒怎麼多想，就在晚上十一點半撥了她的手機，她一接起來，先給了一陣笑聲，說，她知道我一定會打電話給她……這一討論，又是一個多小時……隔天，當然是一早出席了那場研討會，去表達我的關心與看法……然後，之前早已約好的小燕子和她的朋友在我們家門口吃著午餐等我回家，接著，又是一整個下午的聊天，伴隨著我間歇性的咳嗽，加上，右胸下方脅肋部位一些的隱隱悶痛。

當我送走客人，打理好自己，纖毛又來一陣運動，只是這一次，我清楚聽到自己的脅肋部位，『啪』地一聲好像有哪個地方斷裂開來，緊接著的是痛到汗珠都被逼出來的咳嗽……等到咳嗽稍歇，我緩緩呼吸，摸摸脅肋，確定骨頭應該沒有折斷，確定自己還能呼吸，確定自己還站得住身子，確定自己意識依舊清醒，確定沒有咳嗽，沒有深呼吸右胸下方就不會疼痛，於是，決定暫時觀察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再決定要不要去掛急診。

只不過，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當一躺下來，可能由於肌肉的牽扯，脅肋的疼痛毫不憐惜地朝我砍殺而來，於是，腦袋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一躺下，再也沒法起來，多久，才會被發現？』

不過，現在看到這篇，大家也知道我其實有起來。

被媽媽從上海的電話叫了起來，要我一定要去買梨子來止咳（可是，台灣的水果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小時候吃的便宜梨子都不見了，只有雪梨，一顆要價一百塊，怎麼買得下手？），要我去看醫生，要我……然後，上網看到朋友要送年前就說好要給我的什錦素炒來（原本以為今年吃不到的說，因為太麻煩，朋友的媽媽後來決定不做了。不過，幾天之後，她媽媽終於還是在萬方期待下，把這道據說遠近馳名的好吃菜餚做了出來，然後，嘻嘻，超級榮幸可以品嘗到這道真的名不虛傳的好菜），順便問了略通中醫的她造成我脅肋疼痛的可能原因，而她就在電腦了另一頭開始問起診來，排除了一些可能的原因之後，她丟給了我幾個穴道名稱，要我自己先行按壓處理一下（沒啦，我沒那厲害還記得，還是把家裡的穴道書挖出來，按圖索驥的啦）。

晚上當她的中醫課程結束，她過來幫我把了脈（頭一次有人說我脈象微弱，可以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個元氣大傷吧），按壓了幾處止咳的穴道，也跟我分析了造成脅肋疼痛的幾個可能原因，排除了一些我的擔心，像是，爆肝，肝腫起來去壓迫到肋骨，所以會痛；像是，肺咳到破掉，氣胸，於是很痛；像是，肋骨咳到裂開，刮到附近肌肉，因此超痛……老實說，因為朋友在身邊的幫忙，真的讓我安心不少，知道爆肝的人膚色不會依舊有著光澤，知道如果嚴重的發炎鐵會發燒到不行，但是，我只是微微地出汗，體溫比長年手腳冰冷的她略高……

而那樣的安心，讓我隔天仍舊可以出席早已經答應的一場團體督導的邀約，談了三個案，然後還是很鐵齒地催眠自己應該不會有事，所以還可以不用去看醫生，雖然，偶爾咳得嚴重一些還是會聽到『啪噠』的斷裂聲響；儘管，睡覺的時候得要側臥（只是比較不痛），不小心躺平就會緊跟著椎心刺骨一番……

啊到底怎樣了呀？有沒有去看醫生？好了沒？

有啦！我有找了一家附設傷科的中醫診所，讓醫生幫我把把脈，告訴我我的肝火上揚，吃些理肝氣的藥可能會有幫助；也笑著跟我說不會，我的肋骨不會那麼容易斷掉，應該只是肋間神經咳到有些發炎，等到不太咳了之後應該會自動痊癒；也在我問他是不是可以貼什麼貼布來減輕疼痛的時候，開了一張黃黃水水的中藥貼布給我……

因為這樣感覺起來有點恐怖的微恙，讓我想到了潔西卡表姐在好幾年前跟我說的那個計畫，她說，「等我們老了之後找個地方，大家住在一起，相互照應，好嗎？」然後，記得了在美國的時候那個教大學部人類發展的老師說的話：「少子化的社會形成之後，未來老年安養中心的需求只會愈來愈多，不會減少……我們自己，是不是準備好了面對這樣的改變以及那樣的終老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