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27 01:49:49歐摩斯伊蒂兒

尼娜‧卡香詩

記 得

你已忘了我嗎?
我該忘記你嗎?
我無法
將記憶從我身上剝掉。
我仍然貪求痛苦。
我為什麼要讓遺忘——
像虛有其表的膏油——
治療我善吸收、善放射、易驚恐的細胞?

我需要你身體的權威,
像墓碑般壓在我身上,
活埋我吧!




我們吻過幾百次,幾千次——
甚至幾萬次——誰曉得!
我從來沒算過我們的吻︰
我的果實,松鼠,康乃馨,
河流——我的刀子!
我可以在你的嘴上睡覺,做夢,
在那兒歌唱,死去,
一遍又一遍;
那張嘴是深深的港,
是長途跋涉後落腳過夜之處,
已經到達了,卻依舊渴望走向它……

它們是戰爭——我們的吻——
沉重,遲緩,損失慘烈,
血,聲音,記憶全都參與其中。
噢,我多嫉妒你喝的水,
你說的話——
你藍色的嘆息……
嫉妒我們嘴巴
不公平的分離!


歌唱與吠叫

他睡在我床上像一隻巨大的蜥蜴,他說。
他說了很多。

他,像蜂窩般,充滿了金黃色澤,嗡嗡鳴響,會刺人的話語。
我用話語回答——它們結合,離異,又復合,
它們互吻,互咬,它們歌唱又吠叫。

他說︰我不舉重,
我舉你的乳房,直到精疲力竭,銷魂狂喜。
他擅於言詞
以及舉乳。

相信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