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04 22:00:37吳思鋒

記啟瑞

2007年搬去花蓮,還沒有正式認識啟瑞之前,先是在《O'rip》看到他的名字,但對這個名字產生更深的印象,是因為有一天走進璞石咖啡館,店員衝著我叫「啟瑞!」(喔,原來啟瑞長這樣XD)

待在花蓮八年,好像沒跟啟瑞講過太多次話,各做各的,但會離開城市跑到地方搞文化的,彼此多半有些心照不宣的相互理解。2012年我離開基金會,從此斜槓,劇場為主,越來越少在花蓮,約莫這一年前後,啟瑞接手O'rip生活旅人工作室的營運主責。


做擾動地方的地方事,資源難處在於,地方公部門給的經費通常少之又少,有時叫你一面執行今年計畫一面叫你為公部門爭取明年經費。案子越多,未必物質越寬裕。而且文化一事毫無上限,拒絕量化,經費增加不會讓文化人省下來當年終發,只會讓文化人加碼到計畫內容上,精益求精。


做擾動地方的地方事,人力的難處在於,整合者總是極少,主動簇擁過來的團體或個人亦少,整合者往往需要掏出更多更多的力氣拜訪、兜攏。而且由於並無實質利益可供,真進入整合階段,要花的力氣更多。


有一次,兩年前吧,主計里預備設置公共藝術,辦了場公聽會,我特地回去,提出批評,會後卻深感愧疚(不是針對他,只是理念不同),但沒即時和啟瑞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同樣的,這麼多年,我也沒和啟瑞說,你太厲害了,博學多聞,又有那麼強的行動力,跟那麼多部門來往還能保持修養,謙虛和善。我太嫉妒你了,啟瑞,你到底有什麼不會的?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曾經想過誰還能接著把《花蓮講古》寫下去,你是第一人選,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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