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04 21:57:55吳思鋒
記陳爸
十年有了,約莫是《東海岸評論》熄燈倒數第二期的時日,因為總編輯放任根本是菜鳥的我做,便從宜花東找了六個自己覺得有趣的社區組織(其實當時對「社區」毫無具體的認知,所知組織亦甚少),逐一採訪,陳爸的建和書屋為其一。那時候只是覺得,每個孩子跟他真的都很熟,天曉得這需要花費多少的力氣與時間,溫柔、強悍與幽默。
從來偶爾從外圍訊息看到,書屋似乎越具規模,陳爸還當了廣告主角;同時,倒也沒有什麼為他高興的心情,就很平淡地接收這些訊息,畢竟那次採訪後只是寄了付梓印刷的刊物過去,也不懂什麼採訪倫理不倫理(抑或,這是我無情的根據)。於今日,讀陳爸心肌梗塞消息,有一種「努力召喚十年前曾經去過的書屋究竟長什麼樣子」卻不可得的溯憶徒勞,只記得吉他聲(真的有嗎?)、陳爸與孩子互喚對方的聲音(真的有嗎?)。
這些記憶、事往,徒如人生中無數個看似平乏、得過且過的狼狗時刻,卻也因為積累這樣無數的偶爾、無數的擦肩而過或萍水相逢,拼組了一個人的局部人生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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