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9-05 03:22:18吳思鋒
筆記本
整理台北房間的書櫃時,翻出一筆記本,哪一年在達文西的展覽上買的?該是2000年罷,那時仍服役。筆記本,黃金比例的封面,紙頁未劃一格一格的橫線,正是容易把字寫歪的我最怕的格式,不過買了還是加減用。
翻開,裡面寫了些若有所感的什麼,或者語句摘錄,挑兩則,讓幼稚的自己亮亮相:
6.26
瘟疫諸如人類所遭受到的一切天災人患,由於我們習慣了它,而漸忘卻它的本質及其所帶來之影響。
對大多數人來說,初逢災禍時,他們變得慌惶,也可能趨漸團結,可當災患一旦結束,人人又恢復原有之姿態,甚至去除災難中自認難堪之回憶,只同人講述對自己有利之部分,這是種莫大的可悲,表示人們不願,也不敢承認自己孱弱的一面。因此,每個人似永遠地染上瘟疫,蝕心的,瘟疫。
11.30
11/26(六)晚上和W去新舞台觀賞越界舞團的表演──「不完整的寓言」,第一次欣賞此類表演,心裡不免期待萬分。
幸好自己並不像是完全陌生的外來客,還看得有點感覺,「束縛」和「解放」,內心價值情境之轉換,諸如此類嚴峻的主題,竟能以輕盈、剛中帶柔的舞蹈做一個表達,多美的藝術啊!Italo Calvino所指的「輕」,或許在這恰也做成了頗佳的呼應。
湊巧的更在於,「束縛」與「解放」正和我現在的生涯有著相似之處,台上舞者於兩者之間游移徘徊,台下觀眾更是行著來來回回的拔河!
後記:第一則應是讀了卡謬《瘟疫》之後所感。第二則嚇著了我,原來我第一次進劇場是在2000年,而非2003年啊。喔,對,2003年之前應該還去看了高行健的《夜遊神》。欸,都忘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