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21 02:12:15吳思鋒

阿飛舞王之何去何從《歌舞中國》

伊布拉印飛列是古巴音樂史上遺漏的名字,阿飛舞王梁一則是台灣歌舞界早已遺忘的名字。西一個文溫德斯的「樂士浮生錄」,東一個彭文淳的「歌舞中國」,皆以音樂與影像再現了歌者和舞者的風華。

大氣聳動(頭尾於天台上的舞者獨幕)與細膩寫實的運鏡(圓形環繞持攝)之間,三代舞者對於舞蹈的熱能、忠誠、夢想,在一片盈滿懷舊色彩的立體畫板上,以精巧自如的腳步拓出印象派般的聖稜光線。原聲帶姚謙的推介文字是這麼寫的:雖然彭文淳不是個煽動故事的高手,但劇中人物與事情本身就很動人了。如果真要說這片中有任何加味處,我認為那一定是音樂 -- 是的,就是音樂。一個跳爵士與踢踏舞的舞者之故事,音樂性本身即再豐富不過,音樂即是舞者的中心,故事何需煽動。如同「樂士浮生錄」,音樂作為主體,歌者之聲啟動故事的倒帶,聽者(觀者)於隨聲籟乘返往日,自我建構虛擬記憶之章簡。故事的原始接收形式是「聽」而非「看」,我們從音樂裡聽見故事,搖擺或者舞步,皆為情節的推展,人物的姿態。

見到北京聾青技校學生們習舞,亦想起去年十一、二月,台北聾劇團(另邀歡樂時刻舞團、角落劇團一齊加入)結合踢踏舞(歡樂時刻舞團主項)與默劇(台北聾劇團)、非洲手鼓(角落劇團)三方融合齊力展演之場面。而梁一和揚揚辛苦創設艱難經營的舞蹈學校,以速成的方式快速將學生推上舞台,其價值論斷暫且不提。但梁一的這條路能走到哪裡,走到何時,卻牽扯著一代歌舞史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