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27 23:11:08Alone 蒔殲

[異地,一個人]

  醒來,依舊是熟悉的格調,彷彿自己的房間已是保護色,讓我跟身旁的背景融為一塊。看向窗外,最神聖無瑕的白雲正被風胡亂撮合,但當它滑過高聳的建築物時,卻又被高樓頂端刺得毫無章法散亂零碎,但我仍可見到還存在的美,不需自找麻煩的縫補。
  但,心情碎了,總不能穿針引線的像縫百花被般,東扯一點西拉一點的拼湊。我只好換個地方,試圖用最濃的異國風掩蓋住碎裂的事實。
  於是,我跟你,便相差了一個天空的距離,我來,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家。
  一個人,用最獨立的姿態來這趟旅程,在自我的秘密空間內,壓抑形體成了畸形,渴望再次抒展,把那些逐漸飄零的感官給拉回,便匆忙在擠出的時光沙漏裡挪移,找尋一絲空閒,而時間是最抽象的物體,而希望就萌芽於廣闊的空間。
  於是,我跟你,便相差了一個天空的距離,我來,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家。
  吸著最道地的姣好空氣,如果說氣體是能有顏色的,那我想這城市的空氣便是綠色罷!是多麼的自然!這小橋流水風光明媚的城市,是一個最誘人的古代美女,所有的景物像是為她精心打扮的妝,我踩在碎石子路上的腳步,捨不得踏破原有的靜謐。一個人,一雙腳,兩隻腳印這樣走在微薄的空氣,擦肩而過的楊柳卻擷取不住我的愁,事實上,現在的我是不需要綿延的愁緒,只需要一點詩意,來浪漫這場流浪。時光在這裡是感受不到變化的,它像是被刻意放慢的流轉,來搭配這從容優雅的古城。
  被放慢的時間像是一捲慢動作的電影,捨不得快速的播放這些旖旎風景。
  時光流轉在秘密空間,親愛的,記得嗎?你常常光明正大的切割時間,帶我到我最愛的南部海邊,找一塊純淨沙地,把回憶精髓化成拙劣的沙灘痕跡,讓海浪翻譯我們的語言;讓貝殼石子為我們下註解,笑在地平線這端放蕩,我們不必烙印於事無補的滄桑。似乎這樣就天地不怕,好像只要身旁有你,便不會有世界末日的一天,像許仙與白素真轟轟烈烈的風景。
  於是,我跟你,便相差了一個天空的距離,我來,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家。
  我正踏進淒美的故事,導演著最驚心動魄的章節,雅致脫俗的斷橋,讓在上面因傘邂逅的許仙和白素真,演出了千古佳話,清新的風景詮釋唯美,我開始猜想,我們之間是否也能綿延亙古?還是就只能像花被擦上符合時節的紅,但期限一過,燦爛便不可妥協的凐滅。
  總覺得西湖美得曖昧,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勾住被震懾的魂魄,那我們的情愫界線是清楚的嗎?是不是?有沒有別於西湖的感性,讓理性因子包圍微酸的情?
  親愛的,總是有些許傷痕蜿蜒在我們心靈相通的心坎,這是一種翻雲覆雨的紅,刻骨銘心的痛,白素真與許仙不完美的姻緣,我在斷橋上親眼證實了這受傷的歷史,誰都希冀能平凡的過,卻往往事與願違。
  當站在蘇州有名的塔上時,實有種衝動想對著蔚藍天空大喊,讓天空印刷我的心情,出版我的夢想。雖然,我的夢可能有點殘缺,但是仍抱著達成的希望,讓夢隨著上揚的翅膀逐漸起飛,像是機翼展開飛往藍天懷抱般。親愛的,我們總是喜歡仰望飛機起飛;我們總是喜歡靠近機場一些,你總說這代表著向上攀升的力量。
  但這次,卻只是我搭上飛機,不曉得是否算實現夢想的一小步,還是要秘密的把我們之間毫無跡象可循的秘密帶到異國空間來。
  所以,我跟你,便相差了一個天空的距離,我來,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家。
  站在蘇州虎丘塔上,歪斜的角度像極了西方的比薩斜塔,只是虎丘塔並沒有著名科學家來為它抹上一抹光彩,但它卻安靜的托著千年歷史的風風雨雨,包括千把天下名劍伴隨的劍池,還有吳王闔閭的靈魂也是安息於此,虎丘塔囊括了所有起落興衰,我想是這因素才把塔給壓斜的吧!
  靜靜的看著這幢建築物,是否能傳遞一些古蹟的安穩慈祥?這樣斜著的,是一種不可抗力的因緣巧合?還是是算計好的呢?一種不得不的,像是白素真注定就要被西湖對面慘白的雷鋒塔鎮壓。
  而,親愛的,我們,感情想必是不用經過那麼銷魂的方式洗禮,於是,我跟你,便相差了一個天空的距離,我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家,我選擇用浪漫的流浪淹沒自己,我想,沿路找回的笑聲便是這旅途最清晰的地標,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我們練就一眼瞥見對方的默契,當我們十指交握,我不奢望能握住全世界的脈動,只需要掛上一抹淡如西湖這樣美的微笑就夠,而不論西湖再怎麼極致,也必須要有白素貞和許仙的悱惻纏綿才夠完整,斷橋少不了白素真,而我終究不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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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one 2008-03-27 10:19:47

謝謝 :)

可琳~ 2008-03-12 18:03:29

好久沒來了

喜歡你的文章:)

Alone 蒔殲 2008-03-02 11:27:26

謝謝.
只是跨越了幾條經線
對我來說,相差的是同一個天空.
這是心酸還是浪漫?

對了,請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