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16 22:20:39漢密士

[2001]夏天的悵然


悶熱溽濕的夏,倏地推展開來,在我還來不及迎接的時候。

  早晨也漸漸提早來臨,黃昏遲遲離去,充滿日光的日子,卻因忙碌而逐漸失去味道,一如融化在冰箱裡的紅玫瑰,腐黑而枯槁。漸漸體會到因忙碌而帶來的慌亂,慌亂不帶任何感性,僅以囂張的姿態肆虐整個夏天的開始,不善始,可以有好下場嗎?因悶熱的氣候而昏沉好幾天,彷彿找回剛剛開始抽煙時的那種暈眩感,很懷念,卻不希望在這個時候。

  應該有所新穎,在忙碌的背後,我不敢確定。忙碌中總帶著幾分的踏實感以及斷斷續續的煙癮。忙,不慌張,我知道何時可以不負責任的放手離去,卻又不忍於一張張驚異的神情,我知道這時如果絕情,毀壞的不只是整齣戲,還有那原本就微薄的情意,我留下來了,留一張無表情的效果,以及一段無名的詩,一個起跑的動作。忽然覺得雙肩有些冰涼,在巡迴於燈光下時,有點詭異。

  『我在深夜裡坐著車回家,一堆不相識的襤褸他,使著勁兒拉。』

  這是詩,這是我的夏天起點,原本喜歡夏天的,現在感覺不再深刻了,無論哪個季節,有夜晚就好。

  『好久不見,很高興再次的蒙面不失禮。』
  『無所謂,再借我一點感觸吧!我在忙碌的生活裡,想要一點失禮。』

  記得夏天前些日子才消失,不,是前些日子才讓我忘記,忘記他的燥熱,以及一個午後缺雨的時空。在不想回首的日子裡,卻留下那些好像很重要的失去。在某個時空因素底下有不可能,我也曾經是著想要打破那一些,那一些讓人感到不舒服的說法,但是那些畢竟,畢竟是對的。我的那股神話很可笑,自己的神話是比不是所有人的神話的。

  『這裡下雨了,一貫的夏季。』
  『我這裡也是,在我心裡,滂沱。』

  昨夜裡沒有酒瓶,有一些想望的破碎,以及曾經沒有把握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