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鷗失去了母親，什麼時候才能
在浩瀚的空中自由自在的飛行？
貓頭鷹離開了鳥巢，小男孩失去後
想問牠為什麼沒辦法好好長大？

我也想飛呀，會不會我是一隻蝴蝶，
在夢裡我成了莊子，在夢裡我成了人類。
我也想飛呀，會不會我是一隻蝴蝶，
在回憶我是梁山伯，在回憶愛著英台妹。

我是伊卡洛斯而不是克拉克．肯特，
害怕翅膀會熔化，我無法恣意的飛翔；
我是董事長而不是威爾伯和奧維爾，
飛翔不是人類可以決定，命運也不行；
我是路西法而不是米迦勒或加百列，
不該飛而飛，我將墮落到那最深層的黑。

我也想飛呀，會不會我是一隻蝴蝶，
翩翩飛舞在皇宮的後花園或城外的鄉間。
我也想飛呀，會不會我是那隻蝴蝶，
靜靜停在那裡，享受飛行完的小小休息。

我也想飛呀，或許我根本不是那隻蝴蝶，
不斷的妄想能學會蝴蝶的舞姿，
卻忘了自己從前的步伐，漫步街燈下，
我也能飛嗎？或許我只能成為一隻飛蛾，
被眼前的洪流拉進妄想的燭火之中。


（*「被眼前的洪流拉進『夢』想的燭火之中。」→「被眼前的洪流拉進『妄』想的燭火之中。」，2012/12/8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