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6-03 20:34:12石虔

〈哀悼位移〉






經常發覺,
我實在不適合書寫。

都過去了,
有了輕盈的理由,
所以重重的活著 。

妄自菲薄的人,
活得很曠達。
鏡子如是說與我...




〈哀悼位移〉

某夜是很好的時機
發覺脊椎骨難免有著一段纏綿的過去
鬆軟既然無法避免鬆軟,又何必堅硬地
凶惡地挖掘 誰?誰!誰。的記憶
埋葬的早已頹喪 早已消了燒退了燙
再次地追尋與駐足只能喚醒一齣不被承認的睡夢
我的確忘了該如何浪起一浪的浪漫
就如攤躺於地的夜裡英雄 ﹝我成了!?﹞
一隻失去
心臟
的手電筒
是難跳動的死寂 英雄不也只是偉大的銅像
啊 不該在沒了光亮時嘆息!
甚至魔附身般靈閃起那飛往月球 兔的身影
畢竟他屬於月上盛滿花的缽﹝亦或其他豔紅物?﹞
絕非
一束過度硬化的脊椎﹝內還環著一副衰弱脾胃﹞所附庸

這很明顯的位移
從背脊攀爬而上,天梯般肋骨標烙著
搗月兔巴掌大腳印與吳剛伐桂樹鏗鏘的嘴臉
他的爬昇是首不堪回憶的悼歌嗎?
什麼又該真實記載於訃文上?
是悟到椎骨正和「某夜」激情起來 推疊起來 擺蕩起來
而一旦高潮過後:
焦黑的炭骨 酸軟背椎
破裂的夢土 便蜷成兔和吳剛
貼切的占卜 做愛的模樣

一把失了力的照明器
沉溺於喪「心」之前
中子負離子正離子
正離子負離子中子
中子正離子負離子 不斷的走位
卻病狂後來怎麼也凝不成一絲一毫的光亮
更巡不見頂上球月坑瘡之地的火 燒得正旺

那蠕
動 的吳剛非我,極度的反映
脊椎纏綿的過去得軟軟地面對某夜堅挺雙乳的挑釁
於是哀傷與悼念不免也勃起
以示精在人在,精亡人亡
很諷刺很消極很位移的

一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