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15 23:36:57謝敏

【電視】偉忠媽媽的眷村


有時候,人對於土地與環境的那種戀到骨子裡的想念,是超乎所有的想像與意志力,而這一切,無關金錢,亦無關緯度。

雖然不是眷村小孩,但還是被「偉忠媽媽的眷村」那平實的感情撼動到不能自己。尤其是那一小小幾公分見方被保留下來的「門牌號碼」,貼在偉忠媽媽新居的臥房門口,因為她怕已經去世的偉忠爸爸,找不到路回家。

而更捨不下的,應該是從大陸到台灣,那五十年從無到有,安家落戶、共築家園的集體記憶吧。

因為是集體記憶,所有根深蒂固,即使建築物被連根拔起,記憶在那兒,家就在那兒,情感也在那裡。

一九四九年,國軍戰敗,迫遷台灣,能夠沒有失散、一起過來的軍眷都是幸運的,他們來自中國各省市,在台灣各個腳落,聚集成村,那就是「眷村」。

其實對於我們四年級尾、五年級頭的人來說,眷村還是一個很鮮明的記憶圖騰,雖然台北市的眷村在很多很多年前,早就拆光殆盡,蓋成一棟棟的國宅,但提起眷村,心底就是很溫暖,好像那個畫面一下子會跳到青澀的年代,抱個書包在臭水溝畔、在橋邊、在冰果店、在陽春麵攤。

「你也是眷村的?你是混哪一個眷村?」到現在這都還是我們認識新朋友的起始話題,然後開始聊兒時的眷村打架史,美食地圖、還有…名人!

我記得在美國唸書時第一次去學校的家庭宿社區(Family Village)時,第一眼印像讓我脫口而出的就是,「你們不覺得這好像臺灣眷村喔,我也要搬過來住!」濃烈的鄰里關係,隔壁就像你家後門,推開紗門,冰箱一開,「喂!我拿把蔥!謝!」

眷村不在了,心上的記憶還在,感情也就在。

註:電視製作人王偉忠以平實的手法,記錄了他成長的眷村嘉義市建國二村拆遷前後,他的鄰居長輩們那種萬般難捨,卻又不得不的心情。五十二年聚首,親比家人親,那不願散的情緒,在白髮蒼蒼的老人間,不斷喃喃自語。沒有任何批判與價值觀的認定,卻讓人感動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