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19 15:01:57阿拉
變.....(1)
那樣滿身刺的tetsu是我第一次看見,吊詭的不可思議的和諧,或許因為他寫出bravery那樣的歌吧,我時常覺得那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因為某個不在預期之內的臨時通告,讓tetsu發了一頓脾氣。
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歡沒有計劃的事,但給他帶來的震驚顯然不小,僵硬的撐過節目錄製,我嚐到了tetsu的怒火。
被tetsu罵過之後,我到頂樓抽煙,突然安全門打開了,hyde滿臉同情的看著我。
「你還好嗎?」
其實我會跑到頂樓只是因為我不喜歡在密閉空間抽煙,看來大家都覺得我被tetsu罵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但說真的我不難過反而有點高興,因為在tetsu身邊工作了這麼久,他終於在我面前可以沒有防備了。
不知該怎麼跟hyde解釋,我只好微笑的揮了揮手。
hyde靠在我旁邊的欄柵上,像是陷入自己世界般的喃喃自語。
「都是我害他的。」
我沒有出聲,因為我知道hyde並不在意我的反應,他只是想發洩他內心的情緒。
跟在他們身邊這麼多年了,有時覺得藝人真是觀眾的玩具,雖然他們是如此不可一世眾星拱月,但最後就好像陷入事先安排好的陷阱一樣,在眾人期望的世界無法自拔。
我知道他們相戀過,一開始只是一個遊戲,愚弄歌迷的手段,但曾幾何時他們開始弄假成真,像是製造話題也像是難以克制的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跡。
不過當其中一人有了對象後,這些就像一場笑話,被留下來的人總是最傻的。
「小島,我剛剛太衝了,對不起。」tetsu的眼睛甚至不敢看著我。
我趕忙的說沒什麼,我承受不起他這樣。
「不過,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的臨時通告。」他的聲音很嚴肅,我想這些年他改變了很多。
「我以後會注意的,不好意思。」
他也算是我半個老闆,我不會違逆他的意思,但我卻不禁回想那段開朗的歲月,那正值他人生事業的高峰,挫折過後的勝利,讓他整個人神采飛揚,雖然有時會些許失控,但他從來不會在乎這類的小事的,也總是能享受工作帶給他正面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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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spin好玩嗎?」一天我聽到tetsu這樣問著某人。
這個男人算是他的同事,也是曾經紅極一時的樂團DIC的吉他手,室姬深。但在解散後就像是患了樂團流浪症般的,總是無法定下來。最近跟幾個新手組了樂團,不知道是不是商業上的考量,公司並沒有簽下他們。
「好玩啊!明天我們要開live,一起過來玩吧!」他眉飛色舞的對tetsu說著最近入手了jackson的新吉他。
深講話總是可以感染周遭的人,明明是兩個人的聊天,不一會兒就圍了一群人。
「真是熱血啊……」不知何時對談的主角之一早已離開話題圈,tetsu像是旁觀者般站在我身後喃喃自語。
我很有默契的幫他收好包包帶上車鑰匙。tetsu一向是焦點的製造者,但也因為是製作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疏離感,總是讓他可以輕易的跳脫中心。
「為什麼深可以這麼開心……?」
「因為組了新團吧?」
「可是對象是新手耶!他明明都是樂師級了。」
的確,以深的功力而言,他已經可以獨立製作了,對於他選擇重新再來的方式,讓大家頗感意外。
「或許是有挑戰的空間吧?深很努力在經營呢。」
我私下聽過同是經記人的A君說過,對於不按牌理出牌的深總是讓他很頭大,可是工作上的敬業精神是不用擔心的。
「……我也想有件事可以努力。」
「tetsu君已經努力過啦。」我一邊打著方向盤說。
「不,我做任何事從不努力的。」
「哈哈!又來了。」tetsu習慣在媒體面前表明他從不認真的lucky guy 精神,但在我眼中tetsu是相當認真努力的一個人。
「真的。」tetsu有點落寞的搖下車窗,迎面的狂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這個時候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或許tetsu並不是我看到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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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來應門的居然是hyde??我們對望了莫約一分鐘之久吧,我尷尬的清清喉嚨,順便確認旁邊的門牌,我並沒有走錯公寓,我跟tetsu約好十點半來接他,tetsu總是很準時的,不過看來今天會打破這項慣例了。
「tetsu他還在睡。」hyde像是大夢初醒般的回神過來,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漫不經心的伸到沒扣扣子的襯衫裡抓抓肚子。
「進來吧。」那種自然的態度就好像他是這裡的男主人一樣。
tetsu的家總是很一塵不染,乾淨的像個樣品屋似的,還飄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每次要來的日子我總是會特別換上沒有破洞的襪子,並且隨時緊繃神經怕弄髒了屋子,那是個讓我無法放鬆的環境。
不過現在雪白的真皮沙發上披著hyde的皮外套,茶几上隨意擺放著皮夾、腰鍊、香煙……煙灰缸的煙灰也散落了一點到外頭,Mild Seven取代了薰衣草的香味,就像tetsu的家染上了hyde的顏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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