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28 11:17:56阿渡

光與灰各自一帖

《光》Let’s 大愛一下!

 

決定回台中的日期來自與友人的約會,只留一句「回去看看」,簡直像沒說一聲就走了,對台北的好友們感到抱歉,卻是肯定的明白,真的是回來看看。〈回頭看一下才發現,過去這一年,沒有特意安排,我卻平均每兩個月就換一個居住的地方。〉所以帶著感冒,一邊偏頭痛,一邊排滿了與想見親友們的約會,每一天每一天。

這次在台北,有想念沒牽掛,若要說對象是誰,好像就只剩柴犬烏咩──不經意在她主人拍的相片裡看到她瘦了,又聽說她最近還不愛吃,很擔心她病了。

好在,台中什麼都沒變。

只是我們〈我親愛的玩伴們〉都一起成長、更圓滿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好生活,我啊我,也該獨立了。

 

展開密集的約會,感冒終於拖延到這個下午和金滾用完早午餐後,決定去看中醫。台詞在路上已想好:「感冒有痰有鼻涕,中暑頭暈偏頭痛,免疫系統很糟!」口吻絕對裝可愛,因為謝醫師會讓我耍賴。

騎著車,戴耳機聽著《美妙生活》越聽越High,心裡的OS連小S如果是小阿MEI,那我就要是小Yoga這種吃屎的話都跑出來了。總之,口罩下的我在笑在唱歌,墨鏡後的我隨音樂搖擺,這樣晃到了潭子慈濟。

進入診間,謝醫師說:「來來來。」然後聽我講,接著捏捏我的手臂,確認中暑,這次除了針灸,我可以試新招了──拔罐刮痧。

認識謝醫生時,他在我家附近的診所看診,後來他的診間越換越大也離我越來越遠,最後落腳在潭子慈濟。

我們的初識是因為多年前,我的右半邊臉顏面神經麻痺。當小診所跟大醫院的西醫都要我有心理準備可能無法痊癒時,倔強的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復原我的身心。

在中醫診所,我隨機遇到了謝醫師,看診後他雲淡風清的說,這應該是吹到了風,針灸幾次就好。

一星期後,我的假中風臉沒了,不過有一兩年的時間,拍照時,我的右臉笑起來總有點僵。後來我的甲亢、滿臉爛痘便開始給謝醫師調理,也介紹過親友給他看診,最後卻只有我仍一直時不時的,身體有什麼不爽都去找他,並且每次都見效。

我想藥或處方都是一樣的,但我的身體與他之間有一種互信,因此才會產生奇妙的魔法。

拔過罐,我身心舒暢的走出診間,迎面而來是剛才在一樓大廳發送健康熱茶的爺爺。他奉茶的路已來到這,那樣中氣十足、開朗,吆喝著希望大家都喝一杯,分享著他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健康的真心。

剛被診治過的身體最需要的就是一杯熱茶,我欣喜的向爺爺討了一杯,坐下來慢慢的喝,看著一個婦人走到爺爺面前問他,你是不是某老師?

是啊是啊,爺爺真的是婦人的小學老師。

兩個人都笑開了眼,爺爺還送上一杯茶給她。

守護過她的童年〈現在她的女兒都上大學了〉,現在還祝福著她的身心。

這簡直就是大愛劇場裡的一幕,卻自然、發著光的展現眼前。我差點想拿出相機請他們合照紀念這一刻,但發著光的瞬間已包圍過在場的我們了啊。

護士小姐這時經過我身旁,問我:「你回來啦?這次又去哪了啊?」

我只能傻傻的笑,說台北。

回程的我繼續唱繼續晃,繼續微笑,從靈魂裡。

有光有勇氣有愛在我心,我是自由的。

 



 

《灰》:﹝什麼﹞在沉默中模糊消逝

 

這是一次海嘯級的偏頭痛,我希望是前一天中暑後拔罐的反應:所有病痛,痛過就徹徹底底的離我而去,否則不該在我睡起來時便隱隱作痛。〈因為過去的經驗裡,睡眠是甩開頭痛的唯一方法。普拿疼對我是無效的,一次兩顆也是。〉

另外也衷心希望〈根本是祈求了〉,這麼激烈的痛,一次就好,再也不要來。

災難電影的開始總有平靜的鋪序與預兆,白天我窩在電腦前到一點多都沒進食,那多少是自我厭棄、憂鬱的開始。

因為太陽穴已微微痛著,我試著自我諮商、對話,無所事事的我不表示就要被懲罰,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以為的無所事事只是被他人影響了,我知道我的價值……成效不彰。

或許一直以來,我其實只是累壞了──忙著批判自己又忙著開解自己,從沒好好放鬆休息。我真正需要的只是,叫腦子閉嘴!

總之那時感覺到餓的,自稱飯桶且十分稱職的我當然想吃白飯。粒粒分明、乾乾的白飯。尤其我已兩天沒吃到白飯了〈因為都在外頭與朋友約會〉,這時我很需要白米飯的力量!

當我踏著夾腳拖準備出門前〈離家最近能找到便當的地方只有小七。〉,他們回來了。因為很早開始就不喜歡與他們共用一個空間,我決定〈是被動的〉窩在小七裡嗑完便當。我想這麼悶熱的天氣,在小七裡吹冷氣也好。

坐在家旁邊的小七裡吃便當,想著,回家這星期以來,我沒有一餐在家裡吃過,跟姐姐們聚餐過一次也是在外面。我們的親情至此,某部份就像朋友關係,只能在餐桌上分享各自生命裡的喜樂。

當廚房與餐桌也不使用了,這個家之於我還剩下什麼?〈洗衣機!寫作當下的我戲謔且如實的說。〉

飯後我回去躺了一下,奢求小小的午睡可驅散頭痛,因為我還有好多事要做。然後我去接台北下來的友人,去買一些晚上手工藝要用到的材料,又在外嗑了一個便當,晚間七點回到家,想著再躺一下吧,然後我就可以繼續出門辦事情。

海嘯就從這時開始一波一波襲擊而來,清楚的右偏頭痛。

好!我懂了。

去電友人,晚上無法過去了。我會乖乖的從現在開始睡,但,可不可以讓我睡去?

第一次,    我痛到睡不著,手壓著右太陽穴發疼的位置會感到好一些。

後來他們回來了,我從客廳向窗的沙發躲進無窗的房間。我不會求救〈更不

想虛弱被他們看衰〉,可以說是好強愛面子,也可說是,連日常對話都無法了,我真的不懂怎麼向他們求救。

手機響了,鈴聲尖銳的讓我想大叫。

我勉力接起,是南投的哥問我有沒有好一點。下午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叫我去喝罐「抗痛寧」,我可還能堅定的說:「打死我也不喝那種爛東西!」但現在,我也許會試試。

他說現在九點,要我去看醫生。

「躺著就好,不能講話了。」我說,然後掛上電話。

我不知道星期五的晚上九點,海嘯級的偏頭痛能去哪看醫生。或許只有急診室吧……還是別麻煩了,我還有傳簡訊求救的力氣,但我想,這樣躺著就好,會過去的吧?

後來他們來到房門外看電視,是壓低了音量,但那一點點聲響對我都是尖銳刺骨的吵雜。

「我不舒服,需要安靜。」

只要面對他們,這八個字便那樣艱難,教我無法坦然的開口說出。曾經我會甩門,帶著憤怒以示反應,今夜,我重重的關上門,求天讓他們感應,給我安靜。

房間更暗了,我突然想起多年前爆血管猝死的同學,會不會,可不可以,現在的狀況一樣,一波一波的劇烈抽痛後是一道強而有力的斷裂,只需在腦海深處,啪的一聲,解脫。

這一刻我悲憫所有在病痛中的人,只有這一刻我們在一起,一起感同身受。但因為想著那些人,我在心底吶喊,讓我們撐下去,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又過一會,我突然想去外面求他們倆:「給我你們每天吃的安眠藥。」我只想睡去!

也因為這股無法向他們開口的倔強,我不要自己再在床上打滾了,我要起身自救。

因為印象中家裡的藥櫃沒有普拿疼〈就算有,對我好像也失效。〉,所以我早就放棄去翻找的念頭,但這刻我想的已是,只要有感冒藥,死馬當活馬醫也好。起身之後,天旋地轉間我有作嘔的感覺,在藥櫃裡我翻到的是讓自己驚喜到想叫出聲的東西──標榜著專治頭痛的止痛藥!

記憶這才甦醒,這正是去年我出發澎湖前為自己買的預備感冒藥。當時的藥師知我是為旅行做預防,特別向我推薦這一牌,而我也一定是衝著它包裝上的頭痛二大字就決定買它,沒想到在一年之後的這晚,也算是自己救到了自己。

我吞下香檳口味的藥粒,因為水,作嘔感越來越重,在第三次乾嘔後,我真的吐出了一堆晚餐。

嘔吐後,我的身體感到舒爽不少。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像酒醉反應,難道我其實是食物中毒?接著又白癡的在想,剛才才吞下的藥有沒有被我吐掉啊?拜託別啊,我要靠它讓我睡著啊!

感謝天,終於虛脫的我再爬回床上後,沒多久就昏睡過去,不醒人事了。

 

後記:

醒在微涼的早晨,沒感覺身心特別好,至少不痛了,甦醒間想到可以寫作。

經歷過那種痛,沒死,還可以寫,對我就是一種養份與光的來源。而且睡去後好像做了一場可愛的夢。

今早不喝黑咖啡了,要三合一的,要一點甜與牛奶厚重我需要維持在不空虛狀態的身心。咖啡啊,只能試著減量,戒不掉啊。

關於家的書寫,大致這樣。

關於離家〈或說我想過的人生吧〉,我想可以如此註解了:只要心中有勇氣、光與愛,我就能自由自在。世界都是我的,隨時滿足心想做的事。

 


          平溪線上



  

jj 2011-05-28 17:07:38

這時候我的眼睛已經看不到美麗的風景....
也聽不到好聽歌曲...
只想知道你好嗎?
手機不是放著裝飾用....請在這時後使用它..
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