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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心撲著心血來潮主辦的聚會活動,像生了一個寶寶一樣時時想著念著,拖著兩名好友陪我下海瞎忙,幹這種對人生沒幫助的事情總是像在辦終身大事一樣地身心投入。上兩週連續教了兩堂瑜伽課,無頭蒼蠅似地備課,然後在這些給予的過程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與獲得。
被時間推著走,有時候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進食總是常常到最後一口覺得特別有味,心想著要是我剛剛都這麼品嚐著該有多少倍的享受。什麼時候才能感覺到存在的意義呢?
我曾經存在的那些瞬間,是我的身體在律動中,是我的理論可以被從口中滔滔不絕地說出的時候,是那些鼓清晰明確的震動裡。
最近發現,存在,也許是在給予裡,也許是一種長大才看得見的風景。
上禮拜騎車的時候,想著,看到美景時拍下照片的那一瞬間,也是一種分享,想要把時光凍結,同樣的美好也許跟其他人分享,也許留著自己以後回味,但那又何嘗不是分享給未來的自己?人的心理是想要分享的嗎?我以為自己是自私的,但是當看到朋友踏上自己曾經陶然沈醉過的車道,享受風的吹拂,感受馳騁的速度,也站在同樣的位置欣賞著相同建築帶來的視覺美感,那種快樂是一種真心的共鳴,我的新鮮感已然消失但是間接地製造了新的感動,為了自己能盡一份力而感到小小的快樂。也許是這樣才不會那麼害怕肉體的消亡吧。
跟了學姊的診,看到他們對孩子的那種真誠,不是只有哄騙,在童言童語的對話間,好像真的有肉眼看不見的訊號真實地交流著。於是反省了自己的真實性。
上禮拜被社團學弟告知下學期的比賽名額被取代了的當下,是震驚又難過的,花了一個多小時消化噩耗,在腦中上演了各種呼天搶地的彌補方法,但終究是無聲的幻想,然後就開始自我心理安慰建設。下班之後,慢慢地接受了,平靜地面對也許失去這件事。
然後隔天我依舊去運動騎車,趕上班,然後下班接著上基礎街舞課,過著平常讓我開心的生活。隔天到濕冷的林口開會上課,在逐漸熟悉起來的學弟妹陪伴下,開始融入接受了我所屬的這個小圈子,不再吝於發表自己的意見,減去過於表面的對話,開始吐露多一些真實的心聲,好像,心就有點暖起來了,讓我產生一種歸宿的幻覺。雖然我一直無法死心。
有時候暮然回首,發現自己如臨深淵的險境,只是自己常常視而不見。害怕即將被現實無情吞噬。
而那樣的相聚,供給了我一絲暖意,為我驅趕了一些寒冷。感謝這暫時的庇護所。